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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走了

    <divclass="read_content">白白身子摇晃着,扭着头朝后看,手指着车外不停地叫喊:“嘀嘀——妈咪———”

    “是杜小姐!”心月看见了白白,也看见了那个驾驶室上的人,正是杜雨洁。大文学

    明澈很快开车追上去。

    杜雨洁毕竟心慌,而孩子又在吵闹着叫,“嘀嘀嘀……”闹得她心烦。

    她踩油门,加快车速!想甩脱他们的追踪。

    可是杜雨洁开着车才刚开出购物城大广场,就不幸的发生了车祸。

    一辆由东向西行驶的越野车,虎虎生威的驶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在杜雨洁车子靠近驾驶座一侧的车门上,她急快地打方向盘,但是前面又有一辆车突然来了个减慢车速,而她速度很快,为避免追尾,突然就来了一个急刹,但还是撞了下去,发出嘭的一声响——

    杯具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随着那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坐在座椅上的白白,被甩了出去……白白没有系安带。再说,那么小的孩子,给他系安全带也会乱跑。

    开车的人都知道,副驾驶位是最危险的。

    汽车在遇交通事故时,驾驶员条件反射会在第一时间向左打方向盘,所以副驾是最容易受伤和最危险的位置。

    另外安全气囊弹出,也可能至孩子颈椎不能承受压力而死亡——

    安全气囊未弹出来之前,白白就栽倒下去了。

    惨烈的小孩哭声顿时响了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叫声,心月痛得心一揪,等她从车门里冲出,赶到现场的时候,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车门一边不知怎么回事敞开了,白白从座椅上滚落下来,不知道伤到了哪里,胳膊腿都满是血……

    “啊——”她听见自己尖叫了一声,随后就晕厥了过去。

    夜长安买东西出来,见到那边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脑中闪过不祥的预感,大步赶去一看,一瞬间他也怔住了,手臂一僵,仿佛是电影里的慢动作,手里的袋子统统掉下去,什么苹果、牛奶、西瓜、听装饮料、儿童玩具……花花绿绿,掉在地上一片狼藉。

    听见警车鸣笛声,他才猛地回过神,大步奔去,将他的孩子和他的女人往附近的医院送——

    医院的走廊上,明澈温润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狠狠的瞪着夜长安。大文学

    不是他干的?那孩子为什么在他那里?为什么在杜雨洁那里?他想走的时候,带着孩子一起走吗?卑鄙!卑鄙的男人!心月爱上这样的男人,真是瞎眼了!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他定会上前揍他一顿!

    “谁是病人家属?”手术室的门滑开,一个护士从手术室中,匆匆出来手中还拿着病危通知书。

    夜长安和明澈皆走上前,一看当时心都悬起来。

    一张是病危通知书,一张是危重病人授权书,还有两张什么通知书。

    看着病危这两个字,夜长安心头如千斤大石压着。

    为什么要签病危通知书?那表示白白是不是严重?如果失去孩子,他是不是就永远失去了她?

    他不敢签。

    手指无力,哆嗦着。全身如置冰雪中,冷得一阵一阵发抖。

    “我是孩子的父亲!”明澈一口气说道,接过那些通知书刚要签,但还是慢了一步,夜长安不等他说完,就抓过笔哆嗦着署上了名。

    这边才签完,手术室里又传出孩子需要输血的紧急情况。

    当时医生检查出孩子是Ab型血。

    但医院别的科室,才刚做了一个大手术,病人也是Ab型血,伤势也很重,几乎差不多将医院血库的血用光了,仅有4个单位的Ab型血。

    而白白因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库存血根本不够用,从市中心血站调血时,却被告知没有库存。

    联系了好几家医院,都说血库告急。

    在输血上,明澈爱莫能助了。

    夜长安很冷静地告诉护士,“我是Ab……”

    白白出事后,除了白妈妈不知道,夜长征和安逸都知道了。

    这家医院不属于夜氏旗下,但安逸从医多年也认识这儿的院长,以及几位骨科权威专家,他换了无菌衣,进了手术室,细心地了解一遍情况。孩子伤势严重流血过多,右腿粉碎性骨折,具体位置在关节下三厘米处,如果手术成功,痊愈后恐怕还会成瘸子……

    安逸听了,心情沉重。

    出来后,不忍心地告诉外面的人。大文学

    “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夜长征看着手术室的门,又看着夜长安,以及明澈。

    夜长安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默默的望着手术室那儿。明澈也沉默。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显得异常冷静。

    但不一会儿,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

    这边的人回头去看,只见杜雨洁一脸惊慌,内疚的走来。

    明澈一见她就火了:“你还来干什么?来看笑话?!现在你开心了?”

    “我,我想来问问,孩子怎么样了?我……”杜雨洁第一次感觉到语言是如此苍白,“我没想伤害孩子,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

    “没想

    <divclass="read_content">伤害孩子,那为什么要把他抢走?”明澈怒得朝她低吼:“当你把孩子抢走的那一刻,就已经造成伤害了!你还想为自己辩护什么?不要站在这儿,让人看了碍眼!”

    所有人在这一刻,皆瞪着她。

    “明先生,请你注意说话的措辞!”杜雨洁在他的话里下不了台,急口道,“当时如果你们不追,孩子也不会出事。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很明显,她想把事故责任推卸到他们身上。

    “是你们追得太紧……”

    “洁儿!”夜长征突然厉喝一声,“住嘴!不要再说了!”

    杜雨洁吓得脸色苍白,缩着肩膀,求助地看着夜长安,他不忍心,帮她说情:“哥,洁儿也不想那样……”

    夜长征霍地转头,怒目瞪着,指着他道:“你最好也闭嘴!否则,我真想揍你!”

    他闷声不吭了。

    空间静下来。

    夜长征踱了几步,克制着情绪,对着一声不吭的夜长安,做了个手势:“你过来。”

    哥哥声音不大,夜长安还是怔了一下,跟着他走到医院的露台上,那时已经中午了,烈阳狠毒地晒着大地,放射着刺眼的灼光。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夜长征压抑着怒气问,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孩子在杜雨洁那儿,可是一下子就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洁儿想把孩子带走……”

    “带走?”夜长征转头看他,不由得冷笑,“带到首都去?这是不是也是你的想法?”

    他低下头,不置一词。

    “如果你真的爱她,请把她的孩子还给她。”夜长征没想到弟弟竟然还会这样做,“我不想说得太多,我只说几句话。别让她失去得太多!”

    暴晒在烈日下,脸膛流汗,全身闷热。

    夜长安默默的沉思着,夜长征下去了,他还在那儿站着。刚刚输过血,孩子的血型与他是一致的,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缘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候在手术室门外的人焦急不安,手术室的门一打开,全部都围了上去,询问孩子的情况。

    心月是在孩子送入重症病房治疗后,才渐渐醒转过来的。她听说了孩子的事,竟然没有哭,也没有多么悲伤,而是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冷静。

    夜长安来看她,坐在床边,静静的一动不动,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或许,他也知道,这个时刻,说得再多的安慰都无济于事。她需要安静。

    晚上,明澈进来给她喂饭,她摇摇头,吃不下去。

    只靠在床头上,怔怔的望着对面。

    明澈也没有说话,默默守在她的身边,后来他接了个电话有事出去了。

    那间病房,只有夜长安,和她。

    心月终于开口说话,可是声音很艰涩:“你喜欢白白?”

    夜长安无力地点点头。

    “你想带他走?”

    他转过头,迟疑地点头,又摇头。

    她的脸上一片悲哀,“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喜欢拿孩子来逼我?”

    他答不上来。

    是不是在他的心理,也确实这么想过?把孩子带到首都去?以后就会时常以孩子来挟持,来逼迫她,上床,满足他那点私欲?

    “心月,”他摸到她的手,低哑,愧疚的说,“对不起……”

    “够了!别再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如果我孩子不见了,我也不活了!”她大声的叫道,“夜长安,你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的想法!一次次拿孩子来逼我!以后我们说好半年后自愿解除婚姻关系,可是你又反悔!拿孩子来威胁我继续和你保持夫妻关系!见鬼的夫妻关系!我受够了你的挟持!无休无止的折腾!我到死的那一天,你是不是还要来挖我的坟,连我的骨灰也不放过?”

    “心月……”他心痛,一把将她搂入怀,“对不起!我真的很混蛋……如果能让你好受点的话,你打我吧,骂我吧。”他拿着她的手打自己的脸,心月见了,心里更加难过,眼泪唰唰唰地落下来。

    哪里舍得打他,哪里舍得打。

    泪水一下子朦胧了双眼,她狠狠捶着他的胸口,哭得声堵气噎,他只是默默地揽着她。最后,抱着她的头说:“我欠了你太多……”

    门外,杜雨洁泪流满面,转头凄惶的离开。

    两天后,他来跟她告别,牵着她的手说:“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不堪重负,我可以消失……

    她正在吃饭,手指哆嗦着,夜长征喂到嘴边的小匙子,被她颤抖的嘴唇紧咬住,牙齿却发出咯咯的打架声。

    她紧张地看着他,吞下那口饭,吐出匙子,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现在就走吗?”

    他点头,他说:“对不起,心月。”

    最后留恋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当他熟悉而又挺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她的心越来越紧张,不自觉地手中的五指越抓越紧。

    夜长征察觉到她的异样,瞧着她眼底水波荡漾,一副想哭却又哭不出的悲恸,心里不免悲怆,她是在害怕,她是在绝望。

    这一次他的走,会永远的不再回来,真正的放开了她的手。

    他俯过身,眼睛望着她,开口喊:“心月……”

    可只是叫了一声,在这个名字的后面,他就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看见了她的眼睛,溢满泪水,那眼神,竟是那样楚楚可怜。

    她越来越难过,眼睁睁看他走,却无力挽留。

    夜长征叹口气,缓缓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肩头:“过两天,等他安定下来,会给你来电的。如果他忘了,我会把他的电话告诉你的,以后与他联系也方便点。”

    “不!”她的泪崩溃的流,仆在他怀里痛哭失声。最后,哑着声音喊道,“我不要和他联系了!我不要他了,我不要他了!”

    啊,,,啊,,太纠结了尼玛,,长安长安,,俺终于把你写走了,,,,你走吧走吧,,,,,,,,,,,,,,,,你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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