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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一定要等到我

    <divclass="read_content">“不行!”夜长安惊得丢下燃烧中的烟蒂,“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任何人都不可取代!最深爱的那个人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让我将别的女人当作是她,那样我会觉得严重污辱了她,污辱了她在我心目中的美丽形象,污辱了我最深爱的女人,更污辱了我对她神圣的爱!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假如以后心月不在了,假如这个世界上再有第二个女人长得像她,即使一模一样,哪怕就是双胞胎,我也绝不会这样做!绝不会拿长相一样的人当替身!绝不会!”

    他直着脖子,说得惊天动地,情绪异常激动!

    “你牛!”夜长征瞪着他,低吼一声:“你牛!”

    爱她?

    口口声声说爱她!

    那为何又要抛弃她,牺牲她,和别的女人结婚?事业不是理由,权力也不是理由,最大的障碍是自己,爱得不够深,不够爱!

    夜长征也情绪激动:

    “你这么牛,不也还是伤害了她?既然觉得她是你心目中的独一无二,既然能让你情有独特,为何又要娶别的女人?事业重要还是自己一生中的幸福更重要?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选择让自己最深爱的女人伤心!”

    他的话让夜长安沉默了,哆嗦着手指,又燃起一根烟。大文学

    “你知道吗?当初我对那个白心月有多么好?即使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既使我懵懂无知,已经喜欢上了却根本还不知道那就是喜欢,可我依然抱着对她的好感,一心一意对她好!”

    一触及往事,夜长征就悲痛,流转的时光照一脸苍凉,“她要什么,我没什么不给的!即使我给不起,我偷父亲的钱,也要买给她!做牛做马,我固然不能,但做贼做强盗,我能!”

    “你不牛?”夜长安冷冷一笑,“当初喜欢她,为何不早早向她表白?”

    “那是因为还有个你插在中间!我以为你也喜欢她!我以为你要和我竞争!”夜长征本来已小声,这一下,立即又提高声调!

    “我若是喜欢,哪还能留给你?”夜长安讥诮,“以我的性格,早就把她给上了。我喜不喜欢她,你和她上床的时候,就应该全明白了,是你自己傻呼呼,思想不成熟……我想要的女人,我还能留给你?男人哪个不自私?要不然,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跟你抢?……”

    “她说你懦弱……才不去碰她。大文学”夜长征底气有些虚了。

    “没错!我承认我当时也有懦弱,我生来就有懦弱!但我的懦弱,只不过是想要保护自己不受到外界侵袭的伤害,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在随时都可能被折断的爱情上,我宁可当懦夫!我首先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向我挑战,没有你的逼迫,我可能也不会那么快正视自己的感情,不会那么快就与她发生关系……可是哥,我到现在都痛恨自己,痛恨那一晚对她所做的行径!你的出现,固然推动了我和她的关系,但也间接的破坏了某些东西。我虽然一直在害怕,害怕靠近她,害怕爱上她,可你知道吗?我也一直都舍不得去碰她……我舍不得……”

    他沙哑酸涩的声音,就像痛哭过的孩子。

    “我怕,我怕我爱了,我怕我碰了她,我会变成魔鬼,我怕我的爱会伤害她……哥哥,在你的逼迫下,我把我和她的第一次摧残得,让人感觉恐怖极了!只要一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我恐怖极了,我怎么就……就……”

    夜长安话语哽住了,两眼湿润,令人动容,听得夜长征也想流泪。

    固然方式错误,可也成全了他不是吗?

    只是不知,这样一来弟弟用一种过份的方式强占了心爱的女人,会受到这么强烈地内心谴责,会对自己这么地痛心疾首。他一直看不懂弟弟,一直以为弟弟比他狠,可却想不到,在他的内心深处竟然还深藏着这么柔软的一面,令人不可思议。

    夜长征用一种很震撼的眼光,看着他的弟弟。

    他嚅动着嘴唇,仍在努力的表达着:“我爱她……可我更清楚,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阻碍,会将我们隔得很远,很远。我曾说,我和她不是同类人,其实我在嘲讽排斥她的时候,也在内心提醒我自己,我不能,我们不能!我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我不能给她简单的幸福,我不能给她想要的我。太多太多我想给她的却不能给,给不了……”

    “哥,我爱她!不是爱她的姓氏,而是爱她本人,爱这个活生生的白心月。对于之前那个白心月,我想去喜欢的,但她终究是没有那个能耐,没能让我看了第一眼就失魂落魄。大文学而这个不同,这个白心月她就有那种本事,能让我交出我的灵魂,说我鬼迷心窍也好,我就是爱了!”

    在他艰涩地说完这大段话,之后夜长征发出一声叹息。

    他转过头,对着弟弟说:

    “我还是不懂你,不管你说得多么令人感动,我还是质疑。长安,以你现在的地位在一般人眼中已经非常高,非常好,非常有地位了!可你还想要追求更多,你太自私,你太贪婪,你太狠心!你知不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他的话,令夜长安一阵揪痛,微微闭上眼睛,身子倚在一边的隔离栏杆上。

    “你看看爸爸,自从调到中央

    <divclass="read_content">去后,他和妈妈之间的感情冷淡了多少?他们之间相聚的时间有多少?他顾得了事业,却根本无暇顾及家庭!我们一家人翘首以盼,今天见到了爸爸,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他一面!亲情淡漠如纸薄,我有时候真恨,恨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恨这个没有温情的家庭!”夜长征说得内心躁热,眼眶发红。

    他听见弟弟轻叹了一声,又不想让自己这糗样给他看见,急快的低头,以吸烟的姿态快速将眼角的湿润擦去。

    夜长安叹过一声,低哑的说道:“哥……我和你一样非常痛恨这样的成长环境,没有亲情的呵护,有的只是严峻的考验,爸爸的每一句都是军令,家庭里充斥着斯巴达克式的军事化教育。从小到大,耳边都充斥着爸爸严厉的训话!哥,你知不知道,现在我是多么羡慕你!当年抽签,如果是我去了叔叔家,而不是你,那如今的我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烦恼,没有爸爸对我寄予的厚望?我也就没有这么多牵绊?”

    王位世袭,官僚世袭。

    在安稳的岁月,在没有朝代的更替,官阶的机会永远留给官员的后代,普通百姓的后代是没法去争的。

    让自己的儿子世袭自己的位子,继承自己的大业,不仅做官如此,各个行业亦如此。

    比如,医生让儿子当医生,商人让儿子经商,银行家让自己的儿子管理银行,音乐家的让儿子学音乐……可以说世袭在中国,在华人的思想里、骨子里、血液中,就有世袭的基因。

    通俗点说,家里有一个做大官的父亲,也都希望自己的后代,甚至世世代代都做大官。

    夜长安是父亲眼中的好苗子!

    他栽培了他,他浇灌着他,他给了他养份与氧气,与赖以生长的土地,他是那么希望地想要看到他从一颗小苗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天。

    他又怎么能够让父亲失望?不娶杜雨洁?她是可以扶持他站得更稳的支架!

    哥哥懂的!

    他懂他的苦楚,他懂他的无奈!

    “算了……咱哥俩不说这些了,提起来那些,伤心事一大堆。”夜长征重重拍拍他的肩膀,“你拜托的事,我会慎重考虑,但我可要提前警告你——五年之后,如果你不来把她接回去,我就……”

    夜长安眼里含着水气笑:“我会把她接回家的。”

    “好好……”夜长征点着头,揽着他的肩头向前走,好像经过一番激言愤语,兄弟之间掏心窝的谈话,使两人关系更亲密了。

    快到车子那边了,夜长征突然瞬间改变了主意,决定道:“她喝了酒?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夜长安眸仁一缩,浑身打了个冷颤,脱口而出:“不许碰她!”

    瞧他那么紧张,好像他这个哥哥会趁人之危?

    夜长征鄙视他,冷漠的说:“话说回来,虽然是照顾,但是,如果我的努力使她忘记了你,别说五年后,你来问我要人,十年八年你都没有希望了!”

    夜长安决定道:“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她爱我不够深,我愿意从此不再打扰他,我愿意放手。”

    “你已经放手了……结婚的那一天就已经放手了。”夜长征打击他,甩开胳膊,先一步走到车边。

    见哥哥胸有成竹的样子,夜长安突然恐惧得有点发抖,这个决定,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打开车门。

    车里,心月靠着座椅,两颊潮红,歪着身体睡觉,根本一点儿也不知道被人扔在半路上,也不知道他们哥俩密谋的那件事。

    车子开向明澈所住的地方,快到了,夜长征脸色一沉,突然说:“你可以走了。”

    夜长安舍不得,依然抱她在怀里,留恋这份温暖,留恋她身上温馨的体香。

    “既然让我来照顾她,那你就该退得远远的,现在就把她交给我。”夜长征望着后视镜,眼睛如老鹰般,命令道:“下车!”

    最后一次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夜长安倾尽一生的力气推开车门,仓惶而跌跌撞撞地扑向外。

    心月,对不起!从现在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五年之后,如果还有缘份……我来接你!

    “宝贝!我爱你!”他望着天空流泪,“给我五年,我会把你接回来。你要等我,你要等到我,你一定要等到我。”

    那天晚上,他一夜未归。

    杜雨洁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带着一身酒气,双眼朦胧的泛红,对着她说:“洁儿,你知道昨晚我在哪里吗?”

    “在,在哪里?”杜雨洁心脏缩成一团。在白心月哪里了吗?

    “我在心月那里………整晚都在她那里……四个多月没见她了,我喜欢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他声音低哑,“我太迷恋她身上的味道了……”

    “长安!”她胸口一抽,心里好痛,“为什么?为什么?”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问:“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她哪里?我不行吗?我哪里不行?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改到令你满意为止!我只求你,以后不要再去她哪里!”

    她鼻间猛然发酸,急忙掩住嘴,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声。

    肩膀抖得剧烈,她很少哭,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惹她哭,父母把她当宝,中南海的叔叔阿姨都喊她小公主。怎么可以哭?怎么可以轻易哭?婚姻的不幸是一早就知的,嫁他是自己的坚持。即使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可她有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输。

    眼泪,无声的流,第一次流得这么多,她痛得蹲了下去。一整晚他都在她那里,可她一整晚都在家里为他担心。她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长安,你还没有吃饭,我叫周妈给你热饭……”

    “我不饿,和她一起吃过了。”夜长安眼神冰冷,语气残酷无情的说:“洁儿,今天晚上你不要再等我了,我不会回来的,和昨天晚上一样。”

    “长安……”她的心痛到极点,蹲在那里绝望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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