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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走吧,走吧,都走吧

    <divclass="read_content">吃饭时孩子调皮围着大人的腿转来转去,时不时的闹着喝一口酒水,沾一点浓汤味。大文学

    虽还没长牙,却已得到夜长安允许,小家伙开始尝试蔬菜肉类。他将白白抱起来,坐在腿上,用筷尖儿沾了一点点红酒,往孩子嘴里抿,指着白妈妈,教他叫姥姥。

    那孩子向来听他的话,自然也没让他失望,奶声奶气发音不准的喊:“捞捞——”

    “白白乖。”夜长安称赞孩子,并看了眼白妈妈。

    小家伙扭着头,滴溜溜的望着:“爹爹啊不乖……”

    心月强憋住笑,白妈妈面色稍缓,怜爱的望了孩子一眼,草草吃完饭,含饴弄孙去了。

    夜长安纠着眉头,望着白妈妈的背影,心月看得出他很忧愁。鲜少见他这么忧愁,一下午都在抽烟,把房间弄得烟雾迷朦。几次欲劝,可又实在找不到话来,只得无奈走开。

    白白性格开朗,活泼可爱,很讨人喜,白妈妈和他玩熟了,走时说要把孩子带过去。

    夜长安不太情愿,只不过面上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纵观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可怜他和心月之间就靠这么一个小不点儿来维系着,如果孩子一走,剩下这个空荡荡的屋子,连那仅存的希望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内心极度恐慌着。

    之前他一直拿孩子来威胁她,那不是他本意,他是没有法子,只有拿她的孩子,来达到自己想见她的目的。做了母亲的,孩子就是弱点。他把她这个弱点掐得死死的,动不动就扬言要捏死他儿子。

    他相信,心月一定挺憎恨这个恶行,所以之前她就一直想要把孩子带走,这一下又有了白妈妈的提议,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置可否的牵了牵唇角笑,他往露台走去,胸口狂躁,郁闷无比。

    “妈,白白他很少离开这里,到了一个陌生环境,他会不习惯的。”心月尝试着打消妈妈抱走孩子的念头。诚然,她是想要和孩子在一起,可是她也看到了夜长安的苦衷。

    白妈妈活了那么大的岁数,生性又敏锐,又岂可不知察颜观色,但她爱孙心切,夜长安不悦之色,只当没看见。

    “过两天,我就把孩子送还他。大文学”说着,恍然想到,这孩子好像与夜长安没有一点关系,这是女儿完壁怀珠产下的,遂不容商议,自个儿作主硬是将孩子抱走了。

    心月望着露台上的夜长安,他一脸冰冷。

    “我和我妈回去了。”她怯生生地跟他打招呼。

    他头也没回,语气颇为感伤与无奈:“走吧。”

    “妈说,过两天就会将孩子送回来的。你不要担心,白白他会回来的。”心月这样说,是想让他好受点。然而,心里也明白,这回白白一走,就回不来了。

    “别说了,我已经失去了……走吧,走吧,都走吧。”他难受无比,压抑着悲伤:“你也走吧。我不送了。”

    心月轻叹了一声,追赶妈妈去了。

    那小家伙果然不习惯陌生的环境,白天还好,一入夜就哭闹不停,哄也哄不了。

    “妈,把他送回去吧。”心月担忧地看着哭得脸涨红,手舞足蹈的小人儿。

    白妈妈坚持不懈地抱着哄:“你是我带大的,小时候你比他闹得还凶,不也是让妈妈带大了。”

    “妈,现在时代不同了,带孩子的方式也有所改变,用你以前那一套,显然不太行得通了。”心月不想打击妈妈。

    实在是这小家伙生长环境太优越了,他睡的小床,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玩具,床的两侧摆着缤纷的足球,以及飞机汽车轮船变形金钢等各式昂贵的玩具模型。每天睡觉之前都要望上几眼,听着唱片机里发出轻缓的音乐,才能甜蜜地放心入睡。

    “试试放个音乐给他听,或许会好一些。”明澈也凑过来,见这哭相,急忙去找CD。

    心月想了一下,说:“有基.督教的歌吗?”

    还真没有,明澈摇头。

    “那我下去给他买吧。他听觉敏锐,要听那种歌,才能入睡。”她急急忙忙奔下楼。搜寻了一遍住宅区附近的超市,失望之后转了出来,就在附近看见夜长安的车子,停在马路边树下的阴影处。

    灯光穿透树叶筛落下来照在车顶棚上光影斑驳,他坐在车里,看见心月走来,也没有下去。他想念那个孩子,想念得睡不着,车外那个女人根本不会知道,她不在时,大多数时候是他陪着那个孩子入睡。大文学

    现在孩子走了,心里空荡荡的。

    车子里开着的音乐,平和安详的旋律,辩听出是基.督教的歌《奇异恩典》,用英文唱,尤其舒缓。

    夜长安见人影飘近,一句话也没有说,按下CD,取出,从敞开的车窗递给她。

    “长安。”叫心月怎能不感动,知所需,为所行。如果那是他亲生的,他对孩子的付出理所当然,偏偏那个小家伙不是他亲生的,还来历不明。

    他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还不都是因为爱她,连她的孩子也一起爱。

    拿着那张CD,她深吸了一口气,一阵激动将大半个身子从车窗外扑进去,头凑近他

    <divclass="read_content">的侧脸颊,狠狠的亲了一口。他抿唇笑,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脸上沾着她的那一点温柔,幸福得腼腆低头。

    心月一转身,飞快的跑上楼送CD,不一会儿,又飞快地跑下来。

    他还没有走,心有灵犀的等着她,听到她再次走近的脚步声,他微笑抬头。

    两人相视一笑。

    依偎在车里,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男性气息,杂夹着淡淡的汗味,烟味,令她欲罢不能。

    “长安。”

    “嗯……”

    “她知道你出来吗?”心月小声问。

    “不知道。”他抱紧她的头,“别问这个,有煞风景。”

    “可是她长得很漂亮。”

    “漂亮的女人多得很,最漂亮的那个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他挪了挪身体,好让她靠得更近,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拍着,指尖轻叩的节奏仿佛一曲轻柔的旋律。

    “心月。”

    “嗯……”

    “要好好努力。”他轻轻摩挲她的头发,“将来,等你有能力了,别人就会对你另眼相待。”

    那一晚懵懂迷茫的心月领悟不透他所说的含义,后来,当她的事业也一步一步走向辉煌,站在某一个制高点上,回过头来与他相视,笑容里那一刻的鼓励与欣赏,让她突然懂得了爱的深层含义,那是一股让人前进的动力。而默默站在她背后的那个人,始终如一追随不弃,她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坐在车里的他们相拥着,呆到很晚才眷恋不舍的分开。

    此后的每个晚上,他们都在车里约会。

    在那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他们是快乐的,也是单纯的,没有任何***,只是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体温的给予。

    中秋过后很快就是国庆,夜长安带她去看局里的晚会,杜雨洁也在。

    心月是坐下之后,才发现她,有些不自然望着台上,伴着欢快激进的音乐,四名主持人笑容满面走上了舞台中央,整个舞台布置得灯火辉煌,春意盎然。

    夜长安身为局领导,自然要上去致开幕词,之后随着一阵礼炮声,晚会正式拉开帷幕。

    节目很精彩,可她心里不自在,早知道她要来,她就不会再来夹塞。

    她们坐在贵宾席上,夜长安剥了一颗甜往她嘴里喂,左边的杜雨洁抬头不悦的望过来。

    糖在嘴里,甜味还没有化开,他却也给杜雨洁剥了一颗,微偏着头,与她低声交谈着什么。两人说得津津有味的,伴着低笑声,她听了老半天,半句也听不懂,不知他们在讲什么鸟语。

    其实他们说的是俄语,心月英语考级只能勉强通过,又怎听得懂那小语种。

    不知又说到什么,杜雨洁笑得很高兴,那笑声里又有一股子张扬,心月气了,一下子站起来。

    “坐下!”夜长安转头命令道。

    她的身子一震,贵宾席可想而知,最接近舞台的地方,只要一起身,就会挡住后边的视线。

    “我不想看了。”心月发脾气。

    也想沉住气的,可就不知为什么冲动起来不计后果。好像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嫁给他,为了能够离开他,面对邓娴之与夜长佳的刁难,她也有强大的忍耐力!

    “我允许你走了吗?”夜长安隐忍着怒火。

    如果她不听话,他不介意当着所有下属的面,训她一顿!他把杜雨洁带来,就是要考验她的忍耐力!如果一个人连外表上的镇静都做不到,那在以后,还谈什么动力?忍耐也是一种动力!

    所有目光都望过来,有人交头接耳,隐约听见有说夜局长为一个女人发火了,为了不使节目暂停,扰乱人心,心月按压着一口气,终于拼命抑制着自己情绪,忍受着默默看完演出。

    一出了晚会现场,她就急忙离开他。

    当然她是跑不掉的,在他的面前,分分钟被他抓住手腕,他严厉瞪着她有足足三分钟,低怒:“你在闹什么?”

    她低头,突然看到他手表下的手腕皮肤,被人用墨水画了一圈手表印,赫然一惊,猛然记起自己送他的链子,在那天打架后之就被他一手扯断了,无情抛弃了。

    而现在呢,手腕上居然画着一只假手表!

    她无法想像杜雨洁给他手腕上画手表时那副幸福甜蜜的样子,也无法想像他当时的眉眼,与表情,是不是一脸温柔,一脸陶醉?

    她很愤怒的瞪着:“真好看!”

    夜长安追随她视线,低头一看,见到手上那圈黑墨水印,脸上有微妙的尴尬表情闪过,赶紧用手扶正手表,将它遮住!

    心月冷冷的“哼”了一声,“欲盖弥彰!”

    “我欲盖什么了?”他窦蛾冤,满嘴说不清,“白心月你判断能力太差劲了!肉眼看到的事情往往不是最真实的,别被你自己的眼睛给蒙骗了!”

    “对!我是判断能力差劲!我不如你夜局长有本事!你有本事,把你那块手表摘下,戴着你手上墨水画的手表,在街上行走。”心月指着他手腕。

    “这样招摇过市不好。”夜长安不干,用手表更严实的遮住那块画的手表。

    “那她画上去的时候,你不是很甜蜜吗?”心月恼道,“你下一步是不是要给我解释,她是在你睡着的时候趁你不备偷偷画上去的?”

    还真是这样,所以他点头承认了:“是……”

    她推开他:“真亲密啊,关系好深啊,她可以随便进出你的房间?”

    “心月,能不能别这样我们?冷静冷静好不好?”夜长安很无奈。

    “那我现在冷静的问,我的链子呢,你为什么要丢掉?”

    “当时我很生气。”夜长安低头检讨,“对不起!可是你在为他打气,让他捏我胳膊。你知道我的弱点,你却让他来掐我的弱点。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与我统一战线。”

    “那天你们打架的时候,你知道你的洁儿跟我说了什么?”

    “什么?”他听了倒是有些意外,“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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