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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么没用,连架都打不起来

    <divclass="read_content">“阿澈……”她疼得说话时舌头都在痛,声音含糊不清,不知道嘴里充斥着什么东西,热乎乎的,咸咸的又很腥。大文学她吃力地将手放在他肩膀轻轻摇了摇,想提醒他睡床上去,他这样趴在她身上将她当床睡,她承受不起。这样过一夜,不被他压死,也会压坏。打也打过了,他的气也该消了。

    可他没有动,依旧趴在她身上,他嘴里紧紧咬着她身上褪了一半,只到胸以下的裙子。他咬得很紧,却也咬不住那一直在颤抖的牙关,牙齿抖动的频率已不受大脑主控。

    他在恨自己,那只把她打痛的手,抓着被单揪紧成一团,攥成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床,他抬起头来,闭着眼睛,就朝她低吼:“以后我就是这样爱你的!”

    白影一闪,哐地把门一摔,剧烈地摔门声又把心月震得浑身一颤。

    口腔热腥的液体越聚越多,她忍了忍,没能忍住,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床上的血,不可置信那是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的,不可置信那是被明澈打得流血的。

    他说:“我爱你,没有你我会死去。”

    他说:“以后,我就是这样爱你的!”

    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嘴里腥浓的感觉又在快速地蔓延,舌头一颤,又吐了一口鲜血,昏厥的疼痛占满全身让她睁不开眼睛,没有半分力气,甚至连吸气的力气也失去,一阵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潮水般的涌过来,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强撑着僵硬的身体,视线模糊地摸索着坐起来。

    她刚要下床,去洗个脸。外面的门铃蓦地狂响,她怔了怔,呆滞的眼光渐渐闪动着,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她急忙搂着裙子往浴室奔去,锁上门。

    客厅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一高一低,一重一轻。

    “我的女人呢?”夜长安的声音。

    “在我房里。”明澈的声音。

    “叫她出来。”夜长安眼神锐利,望着明澈一脸通红,连眼睛都在泛红,身侧的那只手像做错了什么事地一直藏在背后,他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妙,紧抿着唇,冷冷地瞪着他。大文学

    “凭什么?”明澈也瞪着他,嘴唇却在哆嗦,止也止不住的哆嗦。

    “凭我是她男人!”一道冷酷却又饱含着无尽怜惜,无尽宠溺的声音,强势地飙出,“我想过了,今天晚上我就要把她带走!”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明澈语气虽轻,可也很强硬,一双原本是明亮的眼睛在此时红得如两滴血,“是不是你的女人,现在由不得你说了算!”

    “心月!”夜长安焦急地开始在屋里叫她,一声过后,无人应,叫第二声的时候,他闪电般地从明澈身边飞过,冲进明澈睡的那间房,上次在这儿过了一夜,知道这间房是男士房。

    他进了房间,却没看到人,褶皱四起的床上枕头间惊现一抹鲜血,整个室内沉闷凝窒,弥漫着一股暴力的气息,他心里一揪,霍地扭头,冲着身后跟进来的人,严肃的问:“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谁藏了她?”明澈声音依然很轻,他说话都提不起一点力,刚刚那一场爆打,仿佛已经抽尽了他身上所有的筋力,以及精神,他觉得全身都无力。

    他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投向浴室门,夜长安也顺着他的眼光双眸如炬射了过去。

    “心月!”他走去敲门,却不见里面应声。

    他将左耳贴门上细听了一会,没有水声,排除了洗澡的可能,又想着是不是上洗手间,耐心地等了一阵,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超过十分钟了,还是不见出来,心里一急,握拳用力地在门上敲击。剧烈的敲一阵,再停下来喊一阵:“心月!心月!心月!”

    夜长安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再敲了一阵还是没有声音,他转头冷锐地瞪着明澈,一字一句地说:“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拆了你的骨头!”

    明澈抿着那粉色的唇瓣,无所谓般耸肩一笑,然后走开去,也不管心月在里面干什么,仿佛真的是连她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夜长安继续敲门喊:“心月,心月,你在里面吗?回答我,心月!”

    那里面,心月就蹲在门的墙壁边,抱着膝盖,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听着那惊心的敲击声,恐慌的感觉愈发强烈,她不希望他进来,她不希望给他看见,她脸上的伤会让他心疼的,她不希望他心疼,不希望他对明澈做什么。大文学现在,只希望他快走,快走!不要再来烦她!

    她终于艰难地发出一声,抖颤的唇每说一个字都痛得揪心,沙哑着嗓子:“走,走开……你来干什么你?你快走……”

    “开开门!让我进去,我跟你说句话就走。”终于听到她发出了声音,夜长安心里很激动,敲门的手都在抖。细心地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低低的,还带着浓浓的哭腔,他心里又是一急,更快速更用力地敲门,“心月,我是长安,我是长安,我是长安!”

    他急切地说:“请你开开门,开开门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虚弱:“你有什么话,隔着门说吧……我能听到………”

    “心月……求

    <divclass="read_content">你把门打开,长安求你,求你……”他将额头抵在门上,一边敲击,一边喊。手又酸又麻,眼眶涩痛。其实他可以踹门进去,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忽然好怕,怕那踹门的响声也会吓到她。

    心月蹲在里面,宁死也不给开门,只希望他快走。后来没有敲击声了,他的脚步声好像走了出去,不多时那外面隐隐传来关大门的声音,他走了!

    她紧张地舒了一口气,忍受着剧痛,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张脸红肿发青,嘴角边裂开,渗出血,而她口腔里那浓浓的血腥味就一直未曾消失,时不时的想要吐血。冰凉的水触及到脸上,更像刀子一样划过伤痕累累的皮肤,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令人呼吸困难,她伏着洗手台大口大口的喘息,有那么一瞬还真不如死去。

    活着干什么呢?

    以后长期下去,她又还能活多久?她对不起夜长安,对不起!他虽然放过手,他虽然劝她回到他身边去,可是当她真正做了决定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已经想办法挽救了!那天晚上,他坐在车里那么焦急地给她发信息,那么深痛的向她表白:“我爱你!”那上面的三个字不是盼了好久好久的吗?为什么当他有勇气说出来的时候,她却没有勇气去接受?是她自己坚持选择了明澈!这一切的苦果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脚步踉跄着吃力的打开门,走向房间,带着一张肿痛的脸,房间里浑浊的空气里有他来过的气息,她很贪婪地去嗅,淡淡的欣慰感在心里慢慢冉升,刚要扶着床头坐下,却猛然一颤,已经有脚步声沉稳而急促地从房间门口迈进,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她仓促地转身,顿时惊愕地望着那道熟悉的黑影,夜长安没走!他正锐利地盯着她,一眼就发现她肿得高高的脸庞,馒头似的,嘴角绽裂,流出几条令人惊心的血!

    他惊痛,尤其是心,一阵阵抽痛,尖锐地揪着神经,痛得他无法呼吸。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放手!去他的怜悯之心!他还以为,他会对她好,他就是这样对她好的?他就是这样爱她的?

    “心月……”他强忍着痛,向她轻轻走近,他看见她颤抖的小身子缩在床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过来。不,他热热的眼眶里越来越酸涩,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心月。”

    他轻轻向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她的胳膊,她身体正在剧烈的发抖,感染着他也跟着抖了起来。

    “心月,我要带你走。”泪光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吃力地表达,“我要带你走。”

    她含泪摇头,起身抱住他,终于忍不住让眼泪流了出来,哭泣着说:“长安,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我没有事……”

    听着她的哭声,他心里更疼。

    “对不起心月……对不起………”他很自责,嘴唇颤抖着声音苦涩,唯一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了。是他的错,他就不该在餐馆的洗手间里去招惹她,不该在昨晚还来找她,是他把她害成这样的,都是他,都怪他!他恨自己,他无法原谅自己!现在进来了又怎样?

    他的女人被人伤成这样,他要去揍那个男人吗?他可以揍吗?

    他以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

    “长安,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求你……走吧……”她求他走,这个时候他根本不应该再来管她。

    可是他来了,他管了。

    他瞬间就抱起她出门,客厅里明澈拦着,带着一抹笑,依然轻声的问:“夜局长,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入室抢人?”

    “让开!”夜长安的声音也不大,他一向冷静,敌手冷静,他会比他更冷静,“我等下再跟你算账,现在我要送她上医院!请你让开!”

    “我若不让呢?”明澈温润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望向他怀里那个一脸红肿的女人,头发凌乱,被他打成那样了,仿佛一点儿也不心疼,“把她放下,要送医院也是我的事。你夜局长根本管不着我的家务事!”

    “长安……”虚弱的声音在夜长安里怀抱里飘出,心月扬起视线努力望上他的眼睛,吃力地劝说道,“让我下来吧。”

    “不!”夜长安坚定地摇头,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她不管。他现在没心情打架,急着送她上医院要紧。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事,他永远都分得清,什么事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明澈拦在门口不让走,他飞起一脚,将明澈扫倒,飞快地腾出一只手开门,哪里知道明澈看着温温柔柔,清瘦苗条,可也是练家子,他被扫倒在地的那一瞬间,迅速地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下一扯,刚好是夜长安受过伤的那只胳膊,剧痛使他抱不牢怀中的人,手一颤,这一下,就让明澈占了上风,使劲扯他胳膊,同时还伸手去扯心月的脚。

    他就像一块顽石挂在了心月腿上,夜长安胳膊被他又扯又拽,痛总是不可避免,何况他这样死死缠上来就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局势加剧恶化。他咬紧牙关,想要抱稳住心月,终究抵不过疼痛带给他的无力,手一松,怀一空,温暖的人瞬间掉了下去,清冷的空气灌满胸前。

    他听见明澈在地上接住心月的同时冷笑着嘲讽了一声:“夜局长,你也就这点水平?”

    夜长安蹲下去,瞪着坐在地上的明澈,也冷笑了一下:“把她还给我!”

    “可以,你来抢……”明澈抱紧了心月,冲她轻轻笑,“老婆宝贝,看看你爱的男人,这么没用,连架都打不起来……我还以为,多有本事呢?”

    心月望着一脸笑容的明澈,又望了一眼冷意森然的夜长安,在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出征的将军般必有的杀气,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战争的气息,越来越浓。

    心月生怕打起来,正担心着,虚空里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不知谁的拳头砸了下来,只听得一声怒吼:“拿出你所有的实力来,今晚谁输谁就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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