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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说你错了

    <divclass="read_content">她还在走廊上就听到前面一间病房里传出安美柔弱的,带着哭泣的叫喊声:“不!不!不!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夹杂着安逸沙哑心疼的,令人想要落泪的劝慰声。大文学

    心月靠在门外微微喘着气,还是不敢进去,不知道安美小姐出了什么事,连续喊完几个“不”字,然后就疯狂嘶哑地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懒

    叫声凄婉,听得人心里揪成一团!

    安逸终于走了出来,眼圈红红的,低着头,用手按鼻,深吸了一口气,似在调整自己的悲伤情绪。他一转头看到心月站在病房门外,勉强的笑了一下,那样的笑容让人觉得心酸无比。

    “她怎么了?”心月轻轻的问。看见他往医生室走去,忙也跟去。

    安逸坐在沙发上用手撑住额头,过了半晌,颤抖着声音沙哑的说:“胎死腹中……”

    心月听了身体一震,心都颤抖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那可是长安的第一个孩子!如果他知道了会有多么难过?

    “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昨晚……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小美打电话给我,哭着对我说,哥,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为什么不死去?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只是哭,哭了很久……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我猜着很严重,等我赶去的时候,她情绪已经好多了,我以为没什么大事,安慰几句就走了。可是没有想到昨晚就出事了……我早上给她打电话问她心情好些没有,她说肚子不舒服……她说从昨天晚上我走后,肚子就不舒服,直到天亮也没有好转。”安逸痛苦的说,“应该是昨晚,我走后不久,胎儿……胎儿就停止心跳了。”虫

    听着安逸所说的,心月全身抖动了起来,“她昨晚受了什么刺激?”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大约是晚上九点钟,那个时候,长安没有在她身边。”

    那个时候,长安在哪里?

    心月仔细回忆起来,突然一下子脸就唰白一片,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夜长安正和她在车子里尽情的……安美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开会,他还恶意地加重动作让她叫出声!难道安美就是在那个时候受到了刺激?

    天哪!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和夜长安不是一个杀人的刽子手吗?

    “早上她过来检查时,已经没有胎心了……下面流红。大文学我不敢告诉她这个恶讯,我不想让她伤心,可是我不能不关心小美的身体,我到中午才敢跟她说起,她一听就哭着喊,我在骗她。”

    安逸心里很痛,声音哽咽着,几近语不成声:“我劝她尽快做手术把死胎取出,她不听,她说我在骗他……我说如果不取,死胎腐烂子宫会造成母体凝血功能障碍,以后再生孩子危害会更大。时间长了导致子宫切除会更糟……可她不听,说我在骗她,我劝不了。我感觉自己真没用,我连妹妹都照顾不好……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妈妈。”

    心月揪心地看着他。

    安逸大夫给她的形象一向是潇洒飘逸,一对桃花眼似笑非笑邪魅勾人,现在为了妹妹焦虑成这样。

    “我叫他来……”心月拨通夜长安的号码,静静的等他接听。

    夜长安在车里,赶着去一家申请上市的公司调研考察,接到她的来电,微微一怔,很快他也赶来了。

    安美在病房里,用被子蒙住头哭得一塌糊涂,疯了似地赶人走。谁进来就赶谁,完全不认任何人。抓到什么就砸什么,把东西砸得稀巴烂,连夜长安也没法靠近,安逸急得焦头烂额。

    心月看着两个大男人一筹莫展,心想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便一横心,冲进病房里去,一下子扯开安美蒙住头的被子,抓着她的手,让安逸赶紧安排护士进来给她扎针。

    她已哭得肝肠寸断,一见心月,更是疯癫地叫喊:“出去,出去,出去!我不要见人,我不要见任何人,我不要……”

    “安美!”心月捏了一把汗,听她哭得嗓音已沙哑,说话断断续续,先给她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我不要你来讨好我!”安美将杯子一抓,“啪”地把茶杯摔到了地上。

    杯子应声而碎,水溅一地。

    那个小护士赶快蹲下去收抬杯子碎片,忘了针还在她的手腕上插着。大文学安美这下更火了,气得伸手扯下输液瓶又要摔,被进来的夜长安给接住了。

    看着他,安美委屈地把压抑多日的怒火全都给发泄出来了,转过头去,抓起枕头就朝夜长安脸上掷去。

    夜长安没有避开,一任她发泄。

    那个小护士被夜长安恼火地大声一喝赶了出去,叫来一个护士长给安美重新扎了针。

    安美狠发了一通火后,抽泣着暂时没有再大哭大闹了,病房里安静了很多。

    夜长安坐在病床头,看着安美手背上那大块淤血,心疼地叫人拿过冰袋来敷她手背上的淤血。

    “小美听话……”他弯着腰柔声的劝,“只要你好起来,我们马上结婚。现在听医生的话,去把手术做了……”

    “不,不,我不要做……长安,我没有事,宝宝也没有事!你骗我,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要找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妈妈,你怎么不要小美了?妈妈,我想你,妈妈……”她扯着嗓嘶哑的哭喊起来,满脸都是痛苦的泪。

    夜长安靠着她坐下,抱着她哄,“小美不哭,不哭……只要你听话,你要我做什么可以。”

    “不要离开我,长安……我怕,我好怕……”她仆进他的怀里号啕大哭,凄楚断肠,不胜悲怆。

    看着夜长安将她抱得紧紧的,心疼的吻着她头发,心月又心痛又心酸。

    哭得泪眼红肿干涩的安美,一抬头看到心月还在又哭叫起来:“长安,你叫她走,叫她走……我怕,我不要见她。”

    夜长安没有作声。

    心月忍不住,站在她病床跟前,含泪说,“安美,我知道你喜欢长安,我知道你深爱着他,我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做的妻子,可是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你怎么还能要求长安来爱你?”

    安美哭声急剧暂停,反过来哭腔浓浓地责问她,“白心月,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得那么好听,你说过你不爱长安,你说过你很他,你说过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他。可是昨晚你为什么又要和长安在一起?都是你在钩引他!我们快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拖着他不放……长安不喜欢你,他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我……白心月,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你走,走啊………”

    “安美……”心月急欲解释,她不知道昨晚那件事,会把他伤得这么深,看见她这样,她内疚得很。可是她还没有说出半句话,却听到那抱着安美的男人,霍地扭过头来,眼底黑暗无比似涌动着巨大的风暴,冰冷地朝她丢出俩字:“出去!”

    心月愣了愣,夜长安马上又朝她补充一句:“白心月,出去!”

    “长安……”已经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怒气,可是心月不知他怒从何来,看着他快要生气意一时慌乱了起来,手足无措。

    她还在揪心揣度着他生气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心痛安美要拿掉胎儿,夜长安突然绝情,目瞪着她,声色俱厉地低吼:“滚!”

    心月被他突其如来凶狠的态度吓了一跳,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抖着唇欲问,长安,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凶,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可一接触到他锋芒毕露的凶相,害怕的心慌。一张唇苍白的哆嗦着,半晌发不出一节音符。

    也许她就不该来医院,也许她就不该来管安美的事,也许她就不该……不该爱上这个男人!

    他的心里永远有顾虑,永远有戒心,永远不会对她好起来。

    他们在一起已经做过了那么多的爱,可是他从来没有把对她的爱付诸行动,每每她要带着一颗颤抖的心去猜他的心思,去猜他的感情。她以为能够猜懂,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可是现在她不懂了……眼下一个小美就能把他弄得六神无主,他眼里的心痛与怜惜,是那么的浓烈,让她心碎而悲哀。她缺少了小美哪一样?如果生病可以换得他的垂怜,她也好想生病……

    “长安……”安逸过来想护住心月。

    夜长安却忽地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她几乎咆哮:“从昨天晚上,我就开始怀疑,你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好心不拒绝我了?你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温顺听话?以前不是承受屈辱一样的承受着我对你的行为,次次都像是我在糟蹋你吗?”

    不!他在说什么?

    她摇头,心里一阵揪紧,模糊的眼眶含满酸涩的泪。如果说,安美所受的刺激,正是昨晚两人在车厢里欢爱时,那怎么能全怪她一个?他就没有一点责任?他怎么可以这样,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她,推卸所有责任?

    眼中的泪珠映射着房间的灯光让她的眼神看起来凄美,没有立即走,她既然在他眼中是那么不温顺,不听话,为何不能在他面前将负性情绪导致的委屈展现反击?她张张嘴,哽咽着嗓音仓促地说:“你什么意思?夜长安?你就那么喜欢把一切责任推卸到我身上?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应当勇于承担昨晚你所做的一切的后果,你明明知道安美不能受刺激,你还那样做……是你扼杀了她……”

    安逸一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得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安美仍然哭着。

    夜长安凉薄的唇紧抿,冷俊的脸上笼罩着一片肃杀寒冷之气,漆黑深沉的眼瞳里怒意如火渐渐燃起,由于按捺着怒气,嗓音低哑:“你一直不喜欢小美,你曾辱骂过她,现在小美出了事,你满意了?中午你还来问我喜不喜欢小美,你想要答案?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白心月,我喜欢小美,我爱小美!我说完了,请你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夜长安!”心月含泪喊,差点哭出声,“你喜欢她就喜欢她,他爱她就爱她,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听了这番绝情的话会很伤心吗?不!我痛快,我开心!你满意了?”

    她辱骂过安美吗?她喜欢看到安美出事吗?不,她没有!可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一气之下,她思绪混乱了,自控能力失去了。

    她攥着粉拳,走到夜长安面前高高的仰视着他,她很想给他一巴掌,却缺乏勇气,尽管已气得浑身乱抖。她只是扬起唇角,冲他冷笑:“好,很好,我终于听到了你的真心话!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从来不会去爱,如今你也有爱了,我觉得很开心……我们谈过离婚,可是一直离到现在还没有离成,是我的错,是我在离婚那天跑掉了……没有关系,明天我们可以再离。我祝福你们。”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停止哭泣,双眼红肿的安美,又看了一眼冷俊沉默,眼神黯淡的夜长安,唇角笑意苍白,“祝你们幸福!”

    她转身,他却突然抓住她擦肩而过的手臂,抓得很紧,紧得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带着令人揪心地颤抖与不忍,“跟小美道歉,说你错了,说你钩引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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