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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去洗干净

    <divclass="read_content">她不想哭,可是她忍不住,她太难受太伤心太痛苦。大文学她出了这样的事,想去死的心都有了,她真想让夜长安丢几个拳头下来,把她打死算了。

    活着好累,爱一个人比活着更累。

    人为什么要有爱情,还要让爱情占据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懒

    “我穿衣服先出去,你的衣服在柜子里,如果你不想下去,可以继续躺在这儿……他不敢上来对你怎样的,你不要怕,事是我惹的,有什么事,让他尽管冲我来。”

    夜长征快速说完,抬了抬胳膊,恋恋不舍离开床,找衣服穿上,流出来的鼻血凝结在嘴唇两边,连脖子上都沾了些,他用手一摸,血还温热,却已凝固。

    热的,只是他的心吧,还在跳动,证明自己还活着。

    他走下楼梯,迟疑着往外面去,别墅门外停着夜长安的车子,他没走,他知道他没走。

    但是又如何,已经不敢动手了,因为内疚……哪怕他上了他的女人,他也不敢对他怎样。

    他冷笑着越过他的车前,往海边去,穿着睡袍的身体挺拔而修长,风吹过来掀起睡袍的带子与袍角,亦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眯着眼睛,一步一步往前,立在海岸吹风,回头冷笑了一下,突然一个纵身跳向白茫茫的大海——

    “哥……”夜长安一惊推开车门飞奔着冲过去,看见他纵海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连鞋子也没有脱,纵身跃海。虫

    “哥,哥,不能去……回来,哥……”他急得大喊,划水朝那海面上那颗浮浮沉沉的人头游去,海水冰冷刺骨,他在海水里冷得直打哆嗦,吃力的划动着胳膊,右肘如被千万根毒针深深扎入疼得他闭眼皱眉,无力的蹿出水面呼吸。

    烟波浩渺的海,一望无际,白色的水面黑色的头颅渐渐下沉,一点一点,模糊他的视线。

    他心痛地喊,眼泪快流下来:“哥,哥,哥哥……”

    他不想失去哥哥,更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使兄弟俩反目为仇。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僵化的?多久了?那件事过去多久了?记得是从开始学会追女孩的时候……那年,那件事已经过了那么久,那么久,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已经僵化了那么久,那么久。大文学

    宽宽的海面上,已经看不见夜长征的头,他沉了下去,闭着眼睛,深深地沉入水中,他不想上来了,是真的不想上来了,如果就这样死去,追随他可爱的女人,那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他听自己心底的声音,“宝贝,我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久了,对不起……”

    “哥……哥……”

    微弱的意识里恍然听到水面急切的呼喊,冲破大海的水流,一遍一遍往水底钻,像一道美丽的曙光,破开层层的海水直射入水底,照亮他脸庞。热,使人想流泪。

    生命被唤醒,他升上去,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视线模糊,远处有人在水中拼命挣扎,如折断了翅膀的小鸟,掉入大海,垂死挣扎。

    是他那亲爱的弟弟。

    他不会游泳,他怕水,怕海里的水,小时候抽着他屁.股让他学,也坚定地坐在岸边,死也不肯下水,他说水里有蛇,会咬屁.股的。渐渐长大后,去国外上学,人人都游,不得不学。会了一点皮毛后,跃跃欲试要找他比试,每次都落在他后面一大截,虽然总是输,可是总算学会了游泳。如果他的胳膊没有为那个女人受伤,坚持着也许还能游到他这儿来……

    看着他在水面上努力的挣扎,仿佛有些不对,水花小了些,人开始沉入水中,他迅速打水飞快游过去,一把抓住他肩膀从水中用力捞起来。

    看见是他,呛了几口水的夜长安满脸是水,嘴唇剧烈地抽搐着,水珠如泪,从额头流下来。

    “对不起,哥……”他终于开口说。

    迟来的道歉,听得夜长征心脏一震,仿佛整个人都开始震动,他愤怒的盯着他满脸的水:“别跟我说对不起!去跟心月说,去跟一个死人说,去跟被你害死的那个女人说。”

    “对不起……”喃喃的声音,夜长安低着头,此刻他还能说什么,他能说的只有这句,他对不起他,更对不起那个女人。

    他的手紧紧抓着夜长征的手臂,夜长征也是一脸**,说不清是泪水还是海水。大文学

    始终都是弟兄俩,不管有什么过结,始终都是弟兄,始终都是亲人。

    夜长征想上岸,见弟弟依然还想泡在水里,不悦的问:“不想上去看她?”

    “不用你提醒……”夜长安唇角牵扯着苦笑,一下子又恢复到了那冷漠的态度。

    夜长征已经准备走了,却忽然又一把提住他的胳膊蹲下去,严肃认真的说,“你爱她,就请好好对她。如果不爱,就请放手,我去爱。别让那年的悲剧再发生……”

    “不用你来教!”夜长安漠然推开他的手,坚持在海里泡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承受着被海水包围被海水吞咽皮肤的那种冰冷,直至岸上看不见夜长征的身影,才缓缓的爬上岸,一身淋湿湿的也没有换衣服,径直走到别墅楼上。

    此时,被窝里还有哀哀的哭声。

    他胸口一阵裂痛,伸手抓着被角“唿”地一下掀开被子,里面的女人蜷曲着,伏跪着,披头散发,身上的冰凉让她骤感被子已打开,却不愿意起来,依旧伏跪在床上,收住了泪,动也不动。

    他的眼光犀利而迅速的往她身上扫视一遍,手背,手臂,一大片的红红点点,像是吻的,又像是咬的。

    他忽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翻过来,查看胸前上面是否有伤痕。

    可是她全身猛然一颤,仿佛一只被困在猎人陷阱里的受了惊吓的小动物般,惊慌失措,竭力地甩着手臂挣扎着,沙哑的叫道:“别碰我,走开……走开………”

    她小小的身子颤抖得令人心痛,夜长安咬着牙关,一手攥紧她胳膊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她满眼的泪,头发散乱,发狂似地混乱的叫,不准他靠近,不准他接触。身上一丝不.挂,下巴那一圈淡淡的牙痕是昨晚就看见的,脖子上有一片淤青,那是吻痕,令他肝肠寸断的吻痕。

    他将脸转过一边,艰难的深呼吸,然后冲着她吼:“还躺着干什么,起来把衣服穿上!”

    听到他的声音心月震住了,她终于不再令人疯狂地叫喊,可是缩成一团的全身依然在瑟瑟的痉.挛,止也止不住的泪,再一次汹涌的绝堤而下。她就像溺水的孩子,在茫茫大海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绝地逢生,泪眼婆娑哑哑的喊:“对不起,长安,对不起……”

    “把眼泪擦干,不许哭!”夜长安见不得她这样,每一滴泪都像刀子似的剜着他的心,痛入骨髓,他声音暗哑的命令道,“我叫你不许哭,听到没有!”

    可她依然忍不住,没有声音,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瞬间脸就湿成一片泥泞。她的肩膀剧烈的抖颤,他胸口一阵抽搐,转移目光,在房间帮她找到衣服,抓起来就是往她那儿狠狠一扔,“把衣服穿上!”

    “长安……我……”她下巴抖动得厉害,模糊地望见他满目冰冷的怒气,从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她害怕了,一脸恐惧,泪水涟涟请求他的饶恕,“对不起,长安……对不起………”

    “不许哭!”夜长安心里狂躁不安,低怒的指着她,对哥哥的痛恨,迁怒到她身上,“穿上你的衣服!”见她磨磨噌噌的,他忽然冷笑一声,语气冰冷:“还要我给你穿吗?”

    她抓着衣服哭泣着说:“长安,你听我解释……不是我要跟他来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泪,湿了眼,痛了他的心。他最怕,最怕她的泪,可是现在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女人,真真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人难受。

    “别再解释,别再说什么,你……只管把衣服好好穿上行不?”他一只手伸出来,掌心向下,微微颤抖着慢慢的打着手势,制止她的解释,一只手掌重重地拍额,近乎悲哀地在心里叹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别哭行不,我求你别哭了,行不?”

    而她还在哭个不停,模糊的视线里,穿衣服的动作也显得很迟缓,他气不过,终于穿着湿衣服上前,冰冷的手指将她抓过来就将往床一按,闭着眼睛粗鲁地亲自给她穿衣服,他不敢看她的脸,更不敢看她的泪。

    一身冰冷地帮她穿衣服,他额上几缕湿湿的发线不断的滴着水珠,他的脸一片寒凉肃杀之气,不知是冷,还是痛,他的全身也在发抖,终于穿好衣服,他丢下她一个人径直往门口走去。

    心月抖抖颤颤的移着步子跟在他身后,摸着身上沾了水变得一片潮湿的衣服,往前一望,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是湿的,他去了哪里,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湿,他到底刚才又干了些什么?

    迎面走来的夜长征,一身白色浴袍,看到她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走,唇角一笑,突地迈近她,心月一惊,往旁边退过去一些,正想往前跑,却已被他抓住了手臂,他笑,笑得有些诡异:“欢迎你再来,我这里的大门随时都向你敞开。”

    “你不要碰我!”义正词严的瞪着他,心月咬着唇甩开他的手臂,后退几大步,匆忙地向前跑去。夜长安已走到大门口,看也没看背后,完全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他闷头打开车门,闪身坐入,在她吃力跑来时已打火,发动引擎。

    车子开向市区,那段路程,他一直紧闭着唇,一眼也没看她。心月悲伤失望的眼睛一直默默盯着他的侧脸,她是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戏了,她都已经这样了,如何再来要求他正眼看自己。

    到了市中心,她以为他会把车子开向学校里,他却弯了一个大大的弧形,驶向一片高层区,那儿尽是高楼林立,大厦上面蓝色的玻璃墙在夜色里泛起清冷的光芒。

    她跟在他的后面下了车,走过大门口,进入电梯,幸好电梯里还很安静,没有其他人。她靠在一个角落,怯怯的眼神从眉毛上瞟过去,他直直的站在电梯中央,身体高大得让人感觉可怕,她畏畏缩缩的又往墙角靠近了一些。

    不知道到了第几层,他伸手突然往后抓起她的胳膊就带了出去,她跟不上他的步子,一路小跑,急促地喘着气,她的心口怦怦的跳动,这种令人窒息的心跳,使她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的。

    终于到了住处,他打开门,用力将她往里一推,然后也不管她,径直走入一个房间去。

    心月头脑昏沉地站在客厅中央,不敢站,不敢动,保持着他把她推进来的那个站姿,瘦弱的身影隐隐约约的浮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这屋子很干净,家居陈设简洁,厅里只有沙发和花架,电视茶几,简简单单的,显得场地空旷清冷。

    房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不多时他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肩披毛巾,淡蓝色的睡袍松柔而飘逸。

    “还愣着干什么?”他见她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冰冷不悦地瞪着她,“去洗干净你那一身!”

    啊,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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