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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苏墨“生气”了

    最近露可有些古怪,时不时得把尾巴伸到双腿间,然后很失望很悲伤得缩回来,耷拉着脑袋。苏墨瞧它这个姿势着实有些问题,不动声色得观察了两天,发现它是把尾巴伸到肚皮底下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苏墨以为它是得了什么兽类的皮肤病,着忙得把它翻了个身仔细检查它的肚皮。干干净净的,细小的雪白绒毛覆盖在粉嫩的皮肤上。苏墨不放心得摸了摸,没有异样的触感,显然也不是起了疹子之类的。

    苏墨困惑得看着露可,而被压在身下的路加兽有些激动,一双金眸如水波流转,每一道涟漪都是晃动的心绪。苏墨刚才那温柔又细致的抚摸让它舒服极了,爪子抬起来拨拨她的手,眨巴着眼睛万分期盼,万分闪亮得看着苏墨。

    苏墨不明所以得看着它。露可锲而不舍地用爪子拨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白肚皮上,身子蹭了蹭,然后舒服得眯起眼睛哼哼。哎呦喂,苏墨感叹一声,这家伙还学会让自己还伺候它,给它按摩了。

    “看在你这么萌的份儿上才给你按摩的啊。”苏墨笑着,手伸过去摸了摸它毛绒绒的粉嫩肚皮。露可的眼睛灿若朝阳,亮的让人无法直视。打那以后,露可就学会了撒娇的好处,每天定时定点地跑到苏墨跟前翻肚皮求抚摸。

    有时候苏墨正在,果断得拒绝后就引来路加兽满地毯的打滚。它起先在苏墨一步之外的地方横着打滚,苏墨正在兴头上没工夫搭理它,它干脆就滚到苏墨脚边使劲儿蹭。

    苏墨在地毯上光着脚丫子,被蹭地发痒只好妥协。后来,苏墨也习惯了,它滚过来的时候索性一脚丫子轻轻勾过去,于是可怜的露可就再次滚了回去。

    打滚作战失败后,露可很狡诈地用了苦肉计。蹲在苏墨身边低声哼哼,声音要多哀伤有多哀伤,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那么一动不动得凝视着苏墨。苏墨强大又敏感的神经受不住了,抱住自己心爱的路加兽哄着,“别哭别哭,按摩,咱按摩好吧……”

    露可眯起眼睛,金眸里一晃而过的狡黠让它看起来不像狮子,反倒像一只机灵的狐狸。次日,魂力回复的露可终于变回了成年形态,苏墨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改变了睡姿。睡之前明明是她怀里缩了只路加兽,醒来时却成了自己被塞到路加兽厚实的皮毛里了。

    拨开眼前雪白又蓬松的毛,苏墨正待起身,手却突然被露可的尾巴缠住了。抬起头才发现它满眼的兴奋,耳朵竖起来激动得抖动着,开心得好像……唔,好像被苏墨抚摸了一百回似的。苏墨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尾巴缠着往一个地方摸去。

    迷迷糊糊间,手触到了什么热乎乎,软嘟嘟的东西。她怔了怔,手下的东西却突然变得坚硬,滚烫得吓人。电光火石间,苏墨猛地抽回手,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得瞪着还在不知为何开心的露可,“今天一天不许靠近我,三米外呆着去!”

    露可被苏墨的怒火吓到了,她从来没这么大声得吼过它。它一只兽当然不晓得什么是“恼羞成怒”,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无辜茫然地凑过脑袋去拱苏墨的腿,却没想到苏墨说不理它就不理它,气冲冲地退出好几米远。

    一整天,不论苏墨走到哪里,露可都在三米外跟着。瞧见她回头,它立刻开心得摇尾巴,眼睛亮闪闪得看着她。猎食时它冲在最前头,抓了她喜欢吃的拉比兽啊,瑞姆兽啊,通通自己一口不动,全都叼着放到她脚边,然后乖乖退到三米外。

    苏墨不领情,让佐伊把自己猎到的果特兽,一种形似山羊的兽类扛了,斗篷一甩就往前去了。露可哀伤得哼哼两声,把那些被苏墨撇下的猎物抗到背上,又跑去很远的西边采了各种颜色的花朵用嘴巴叼着,这才赶回洞穴。

    苏墨见它没回来,一直在洞穴外张望着,脚步踱来踱去,似乎它下一秒再不出现就会冲出去找它。露可在远处看到她焦急的身影,知道她担心自己,欣喜若狂得奔过去。张开嘴刚想嗷嗷得叫一声表达自己的喜悦,嘴巴里叼着的花束就啪嗒一声摔到了雪地上。

    它的嘴巴还张着,有些呆滞得看着落到雪地上的花束。苏墨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蹲下身把花束捡起来拍去沾到的雪花。露可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毛绒绒的大脑袋蹭了蹭苏墨的斗篷。

    苏墨看着它,心里那些许的怒气早就消失地不见踪影。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它那么凶。它……毕竟不是人类,这些礼义廉耻它怎么会懂呢。而她当时也只是被它坦白直率,毫不遮掩的吓到了。它那么单纯天真,想必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呐,露可……”苏墨双手捧过露可的脑袋,认真得望着那双闪动着的金色双眸。“对不起,我乱发脾气了。”苏墨满含愧疚的眼神让露可慌乱得站起身,尾巴伸向自己的双腿间,然后又突然竖起来使劲摇,脑袋也跟着摇了两下。

    苏墨琢磨着它的意思,猜测着,“那里,不……不会再让我碰?”露可立刻点头,显然以为是那个东西惹恼了苏墨。虽然它不明白为什么佐伊的会让她害羞又震撼,自己的就让她生气了呢?

    苏墨看着露可一本正经得点头,实在是觉得太囧了。而且,它以后不让她碰那儿……为毛她会觉得有点儿不爽呢。胸腔里腾起一股子无力,苏墨烦躁得拍额头,头疼得厉害。

    露可以为苏墨又生气了,惊得毛都竖起来,茫然无措得在原地转圈圈。苏墨瞧见它这幅可爱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手伸过去抱住它的脖子。露可僵住了,不敢乱动,尾巴激动地晃了两下又赶紧停住。

    苏墨把脸埋到它蓬松的白毛里,露可身上并没有兽类腥臭的味道,而是一种她万分熟悉的,清爽阳光的味道。就好像这冰原上罕见的,温暖和煦的朝阳。从最开始便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她最心爱的存在。

    苏墨抱得更紧了些,露可低下头,脑袋蹭蹭她的头发,喉咙里发出低沉悦耳的声音。有什么东西突然被系到了脖子上,露可好奇得低下头,看到了垂在身前的几朵纯白的花。苏墨用坚韧的龙藤草将花瓣串在了草茎上,做成了项链的样子。

    而这种白色的,层叠着数层小花瓣的冰原花朵叫做“素年”。只要佩戴着它的生物还活着,它就会一直繁盛得开放。苏墨也是近日才从书上看到的,庆幸自己当日和千泽进入那片很难寻觅的冰原谷底时选择了这种花朵。

    “喜欢吗?”苏墨轻声问,柔和的嗓音里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冽淡然,多了几分少女的羞涩腼腆。露可用自己粉嫩的大舌头表达了自己的心情,把苏墨舔得满脸口水。苏墨哭笑不得,终究是趴到它背上赖着不下来才躲过露可泛滥的口水和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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