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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筹谋得逞

    安排好小石头的任务,他易容成家仆,殊不起眼,趁着夜色向客房潜去。//这客房分为东西两厢,为男女宾分别居住。

    陆羽生快步轻声,刚刚踏进西厢的小院,便有一棵百年大榕树,伞冠数丈,屹立中心。银光淅沥地洒在茂密冠顶,反衬着树身下神秘的黑色,目光炯炯射入,被一道倩影深深吸引。

    微诧中直接了当地问道:“萍儿姑娘可是在此等我?”

    少女嫣然一笑,轻声慢语地回道:“半年前,公子初到天机阁,萍儿便觉公子乃非常之人,这匆匆数月,无论气度和实力,又似乎有了翻天覆地之变,想必奇遇连连。”

    他仅显露出六阶灵士的修为,然而半年前只是灵徒的他,已经足以令对方不已。

    “奇遇谈不上,几次死里逃生而已。不过看到姑娘不再恼我,心下倒是安坦许多,那些功法之于我,助力极大,所以再次诚意相谢。”

    萍儿从黑暗深处缓缓移出两步,上下打量他换形后的体貌,诡秘地笑道:“你的确应该好好谢我,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生气了?”语态娇嗔,“我平日闲暇得很,没事就会想想某人的可恨,可不似公子那般忙碌,一会儿云霓、一会儿翎丘、一会儿楚烈、一会儿盘蛇……”

    陆羽生听得激灵,他不知对方了解多少,便出言试探:“不愧是天机阁,什么都逃不过你们的耳目,只是我不明白,我无名小卒,又自认所行隐秘,竟劳费你们派人跟踪打探……”

    话语未竟,便被咯咯的优雅笑声打断,“还说隐秘,整个盘蛇城都挂着公子你的肖像。何况云霓谷那两位可不是无名之辈,公子与她们过从甚密,就是想隐也隐不住。我只是稍稍命人将楚东近期的相关消息加以整理分析,便不难将你的行踪追溯个大概。”说着露出了骄傲自得的神色。

    陆羽生半信半疑,但对方并没有提及铁风城,看样子并不知道近期自己在翎丘的动静,稍稍安心,问道:“原来如此,我观今日,萍儿姑娘的该在分阁之上,敢问可是来自于天机十阁?”

    天机阁于三大皇朝和七大王朝的皇都,分别建立着总阁,被称为天机十阁,萍儿的巡查使一职,正是总阁派往管辖区域内的分阁视察的职司。

    少女含笑不答,将话题茬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话起来,也慢慢走入树影深处。

    陆羽生多次旁敲侧击,将一些心中疑惑,委婉问出,无奈对方口风甚紧。// 首..发好在渐渐熟络,眼见时机成熟,遂将心中一番筹划直接。“不知道萍儿姑娘能否帮在下一个忙?”……

    月光粼粼,流转在院落之内,青石成霜,蔓延至耄耋古树下,被荫翳吞没。两道身影隐于其内,细细簌簌的轻声,随着夜色一点点深沉。

    ……

    翌日的清晨,粗声粗气的吵嚷之声,惊起鸣翠的黄鹂,更惊动了陆家诸人。

    中厅外的院子里,两位二十来岁的公子,衣着光鲜,隐隐护着身后的俏丽少女,正与一名王级壮汉争执。眼前的强者,那两位仅有师级修为的少爷,倒是丝毫未生畏惧之情,一派大家族的风范气度。

    “萍儿姑娘说得好,陆寒山怎么可能会失败,我就不信陆家还能再出个天才,半年前的灵士低阶,竟然妄图决斗四阶灵师,我看也是个白痴二楞子!难道陆家人有送死的传统,哈哈!”口气尖酸刻薄的正是钱家主脉嫡系钱季昌,他这一句话引得四周家仆侍卫一阵愤懑,却敢怒不敢言。在他的眼中,陆家仅仅是黄家收养的一条狗,若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才不会浪费时间于此。

    他身旁的狐朋狗友孟仲陵,则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笑容内含阴翳,说道:“既然前辈如此看好自家兄弟,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

    “怎么赌?”陆羽生闻言一喜。

    “我们两个每人跟你赌两块纯元石,陆……那小子叫陆什么,反正他只要能坚持回合不败不死,就算我们输。”孟仲陵语气轻蔑,陆家那点内斗,他又如何不清楚,因此提议些彩头以扫对方颜面。

    萍儿眼珠一转,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前辈,陆羽生实力那么弱,明摆着会输,我看还是算了……只不过看你刚才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该不会是想加大赌注吧?”

    陆羽生表面皱起眉头,心中却在暗嘲,两个花痴抢着给自己送钱花,刚好教训一下,尤其是钱家,拿走了自己的月心石,害得仓库计划搁置。而这样的结果,是他和萍儿暗中引导下,营造而出,也是两人昨夜的一番计议。这两个纨绔在桐城的名气不小,自己对他们的性格事迹也算耳熟能详,一个狂妄,一个阴险,此局并非设给他们,只能算是打兔子时搂到的草。

    他似乎咬咬牙:“好,每人五块纯元石,既然姑娘来自于天机阁,就请做个见证,我你们的信誉。”

    两位少爷此时反被将了一军,面色犹豫,苦笑地彼此看了看,五块纯元石,并非小数目。通常来说,就算他们这种大家族嫡系,元石也不会有一两块,若真是输了,少不得要向爷爷们讨要,那必然是不会有好果子吃。只是转念又一想,这根本是场有赚无赔的赌局,自己又担心些什么,于是欣然接受。

    此时院落中的黄家之人越来越多,连陆寒山也现身其中。

    陆羽生不再搭理这两位少爷,自言自语道:“陆羽生这小子,怎么还没有到,不会遇到什么状况了吧,还是你们暗算于他……不行,我要出去找找。”他暗中开启凤瞳,又将一丝魂元裹挟着目光射出,院中诸人只觉被对方狠狠横了一眼,引来一阵心悸。而惹来萍儿异色涟涟的神采。

    目送着壮汉离开陆府,不少人长出大气。钱、孟两人,一眼扫到陆寒山,便将他叫走,面授机宜去了。

    时间一晃便到晌午,日头烈艳,晒得陆府焦躁异常。忽听得府门侍卫层层通报,“陆羽生回来了!”少爷二字竟被略去。

    素衣白袍,陆羽生出现在陆府门前,他并没有象过去一样,抬腿回家,因为这里不再是家,他充其量是名客人。

    最先赶来迎接的,是陆馨儿,她更拉上了三弟陆友亮一同前来。也是希望缓和自己这懦弱的弟弟和陆羽生的关系。只是看到弟弟一副惴惴的样子,那种发自内心的畏惧,让她有些泄气。

    陆羽生看了一眼脸色讪讪窘迫的陆友亮。虽然不喜,却也不便伤了堂姐心意,便冲他和颜悦色地点点头,然后径直向府内走去。

    会客大厅内,所有的陆家上层都已到场,长老们、执法们交头接耳,客厅中充斥嗡蝇之声。

    陆羽生昂首步入大厅,英气勃发,毫无势弱。环顾四周,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比祠堂那次要多出许多。只是这些人并非为他而来,在他们眼中一个将死的叛徒小辈,并不值重视。

    陆谦看着一言不发的陆云风,撇了撇嘴,和缓地问道:“陆羽生,你倒是信守承诺。对了,你那位王级前辈呢。”

    “因为师傅有些重要的事情委派,我让他自去处理了。”陆羽生不卑不亢地回道。

    见对方强者不在,大长老脸色陡变,率先发难道:“你爹陆永安,背叛家族,犯下不赦之罪,你这一支已经从家族中抹去了。今天你要是还想从陆家活着走出去,就老实交代他在哪里,赶紧说出来,就算是输了决斗,我们也会让寒山手下留情,饶你不死。”

    陆羽生心中冷笑,看来这些家族之人,是为父亲而来。通过陆馨儿和小石头,他早已得知长老们的决议,大娘和陆明也早在月前被逐离陆府,与前世如出一辙,在陆云风的亲信侍卫长的安排下,住进了城南的一处老宅院,暂时衣食无忧。

    提及父亲,他心头杀意陡然释放而出,难以遏止,直袭陆谦,令对方内心狂震,一股冷煞笼罩,“我还想问你们,我父亲呢,你们伤他在先,却又诬陷他叛族在后,无耻至极。”

    陆谦为自己的失态,恼羞成怒,咆哮道:“他偷了家族重宝私逃,我看你们父子一定是狼狈为奸,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乖乖招供的。”说着扬手将无数火针释放而出。

    “住手!”陆云风的怒喝声,令他蓦然想起了这小子身后的势力。自己一旦用刑,必令对方受伤,如此一来,公平决斗被破坏,天知道那些强者会如何。心中一颤,紧忙散去灵气。

    陆羽生心知肚明,轻蔑地笑了笑道:“我看还是不要废话了,既然陆寒山也在,我们就尽快完成赌约吧,我就是来取他和陆峰性命的,至于父亲的账,我们日后再算。”

    “是啊,是啊,不要那么多废话,赶紧开始决斗,我和孟少爷可是押了重注在寒山身上。”钱少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旁若无人地直闯而入,彰显着大家族对这三流家族的藐视。

    陆羽生颔首赞同,他谋划的就是这个效果,重注之后,本来无足轻重的决斗,钱孟二人转而上心,但他们又如何肯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等待,所以必然百般催促,施加压力。

    陆谦不想得罪这两位桐城炙手可热的公子,于是看了看陆天明,见他一副游移不定的样子,清楚他是希望拖到蓝月宗的强者到来,但心下却不以为然。他要的无非是有人能牵制震慑那名灵王,如今又不在当场。而且心中思量,目前看来,想让陆羽生供认他父亲的事情,誓比登天。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可姑息的了,刚刚对方的杀意,让他次正视这个敌对的后辈,还是尽早除去得好,一举两得。既算是为自己的爱子报仇,当年若非其生母,又怎会连累自己那有望家主之位的长子,至今生死不知。所以比起与陆云风和陆天明的权力之争,陆永安才是他最恨之人。

    “好吧,既然决斗双方均已到场,又有钱、孟两家公子,以及天机阁的客人作证,那么我们就在半个时辰后,演武场开启决斗。”又是一锤定音,当初他定了陆永安的手臂,这次却是想定陆羽生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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