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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蓄势待发

    五个月后。

    阿福先喂自己闺女吃了奶,哄着她睡下了,又去小团子和小念儿的舱房,只见他们也已经睡下了。因为白日在船上玩闹得厉害,如今两个小家伙睡得极其香甜,小团子还把被子踢到了腰间,半个身子也歪着。阿福轻笑了下,抬手帮他们两个盖好被子,又就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细细看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出来。

    此时头顶月正当中,绸缎般的月光洒在船舷上,凉风习习吹过,阿福感到一丝冷意。她手里拿了一件披风,走到船舷旁,递给倚靠在船舷上望着远处的常轩。

    常轩回过头,见是阿福,笑了下,接过来给阿福披上。

    阿福摇了摇头:“我不冷,你披上吧。”

    可是常轩的动作时不容置疑的,将她整个人裹住,然后单手从后面环住,两个人一起靠在船舷看江上夜色。

    江下也有一轮明月,在微风吹动中起了褶皱,于是水中的一轮明月晕染开来。

    阿福轻靠在常轩肩膀上,小声安慰说:“你也不要担心爹了,他在那边有舅舅照顾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常轩此时心里确实在难过这个,听到阿福的安慰,叹了口气:“原本想着如今咱们也算是儿女齐全,爹如今也能在家享享福了,谁知道……”

    谁知道爹带着一家子前去祭拜娘亲,祭拜完了后不想回上京城了。他要留在那里,永远陪着娘,一直到离开这个人世。

    这件事不但常轩没想到,就连程舅舅也没想到,于是常轩劝说,程舅舅也反对。

    常轩的意思是,自己作为儿子该尽孝心,以后在家里立牌位每日上香供奉就是了。而自己爹思念亡妻多年不娶,这些娘在天之灵看到应该会感觉到的,即使不在跟前陪着也不会怨怪的。

    程舅舅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他是一个讲究实际的人,他觉得这个妹婿既然对自己妹妹一往情深,还不如过来给自己当掌柜赚银子,何必非要守在墓地结庐而居呢!

    可是常老爹一旦下了这个决定基本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于是最后常老爹到底还是留下了。

    常轩离开的时候,常老爹和常轩一番深谈,谈过之后,常轩第二天去找程舅舅,主动将小念儿的姓改了,改成了常轩娘过去的姓氏,为早已经绝后的家族延续香火。

    程舅舅万没想到这个,当下很感动,说是自己要把一大半的家产都留给小念儿,还问自己状元郎儿子有意见不。可怜状元郎儿子自然是不敢有意见,再说他确实也不在意这个,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当时商定的是,小念儿先跟着常轩回上京城,常轩在那里打点程舅舅的产业。等小念儿长大一些,便回到江南来。

    此时这夫妻二人想起短短几个月功夫,自己家里已经有了这样的变更,心里自然有些感叹。特别是常轩,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爹虽然还在,可到底是平日再也不能轻易见到了。

    阿福知道他心里的难过,当下也不说话,就静静地靠在他身上,两个人在皎洁宁静的月光下互相偎依着。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常轩动了动身子。阿福自然是感觉到他的动作,乖巧地抬起头凝视着他。

    常轩低首看着阿福如水般的眸子,动了动唇,垂下头轻轻就着她的脸庞吻了下。

    当他的发丝滑过阿福的脸庞时,他轻轻地呢喃了句:“我爹这辈子,一直都对得起我娘的……”

    阿福点了点头,柔顺地伏在他胸膛上。

    常轩抬手环住阿福的腰际,将脸埋在她发丝间,深吸了口气说:“阿福,咱们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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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船路过胡一江所在的洪帮时,特意绕道过去一看。此时岳娘子和胡一江已经成亲了,胡一江满脸喜色,岳娘子神情中比起往日带了几分羞涩和幸福之感。胡一江和常轩再次相见自然是分外欢喜,于是两个人相约要一起在江头畅饮。

    沉鱼听说阿福来了,一下子就朝阿福扑过来,她很高兴再次见到阿福,简直是如同见到亲人一般,这倒让阿福有些受之有愧。

    沉鱼后面跟着如一座铁塔般的柯镖师,柯镖师看到阿福眼睛动了动,不过后来目光就一直跟随着沉鱼了。阿福很快看出其中的意味,心下一惊,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其实柯镖师对沉鱼姑娘很是照顾。当她有了这个发现后,再次打量了下两个人,发现一个认死理的姑娘,一根没表情的木头,其实还是挺般配的嘛。

    胡一江见沉鱼出来,脸色马上难看了几分,对着沉鱼大声小气:“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沉鱼看看岳娘子,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我就要出来透气!没道理你家娘子可以出来见阿福,我就不能!”

    岳娘子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不过她还是保持着脸上温柔的笑容。

    阿福心下不解,不明白为何这沉鱼和胡一江说话如此没大没小,为何沉鱼又和岳娘子一脸生分了呢?

    不过她唯一感到放心的是,沉鱼似乎再也没提起自己公爹,她好像忘记了这个人一般……这样也好,省的麻烦!若是依照以前沉鱼的性子,怕是要追到自己婆婆的坟前啊,那才叫尴尬呢。

    当天晚上常轩和柯镖师胡一江一起喝酒,喝得东倒西歪地回来。阿福见了心疼,赶紧端出早已备好的水给他擦脸,又喂他喝醒酒汤。

    谁知正喂着,常轩忽然清醒地来了一句:“这味道还不错。”

    这一句倒是把阿福吓到了:“你没醉?”看样子清醒得很啊!

    常轩就着阿福的手喝光了最后一口,笑着说:“谁说我醉了?”说着这话间,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醉了的样子。

    阿福见了这个,一边放下碗,一边故意拉下脸说:“原来你是装醉,装得东倒西歪的要我伺候你。”

    常轩伸手将阿福搂到怀里,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今日我们几个虽说喝得高兴,可胡大哥和岳婶子新婚燕尔的,总不能让岳婶子独守闺房,所以我们早早地散伙了,要说喝酒,以后机会多得是。”

    阿福想想也是,点头说:“说得倒是在理,只是如今你怎么还是一个叫大哥一个叫婶子,这个辈分真有些乱。”

    常轩听了这个,自己也觉得好笑,微打了一个酒嗝说:“我和胡大哥原本称兄道弟的,如今总不能忽然叫人家大叔,我看以后只能叫岳婶子为岳大嫂了。”

    阿福闻着他这个酒嗝实在是难闻,禁不住皱眉说:“说是没醉,到底是满身酒气,难闻死了!”

    常轩见她那俏生生的脸上带着嫌弃,便有心使坏,故意凑上前去,把自己口中的酒气“呵”向阿福:“难闻吗?好闻的很啊!”

    他这番举动弄得阿福越发紧皱了眉头仰着脸儿向后躲,可是阿福的腰原本就被常轩环在胳膊中呢,哪里能真得逃出呢,最后只能撇过脸去拼命躲着。

    常轩看她这委屈的小模样,心下很是爱恋,干脆要把她整个人抱起,嘴里还柔声道:“人家说不得正是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咱们也不能太浪费这大好夜晚。”

    自从他们从江南程舅舅处启程以来,开始时因为常轩心绪低沉,后来是因为身在路途不太方便,于是这夫妻二人一直不曾有过床上之事。如今常轩见了兄弟成亲高兴,又乘着几分酒意,便有了把阿福摆弄一番的冲动。

    阿福见他这样,心里虽有意顺他,但想着他这一身酒气,便故意拿手推拒。谁知常轩虽说没醉,但其实酒性子肯定是有的,被阿福这么一番挣扎,便用了蛮力抱着她将她摁压到了床上。

    “你我好久都不曾尽兴了,难道你不想?”常轩一边压低了声音劝说,一边手上就开始为阿福宽衣解带,扒开了外面那层,露出嫩黄色的亵衣,只见那柔软光滑的面料映衬着雪白丰润的肌肤,真真是引得常轩恨不得啃上一口。偏偏那魅惑人心的身段还在手下不依地扭动着,于是胸前那两团几乎被亵衣包裹不住的团软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几乎要崩裂开来一般。

    常轩的眸子颜色早变深了,盯着那随着里面包裹的大桃子而耸动的亵衣,他声音沙哑地说:“你动来动去的,让我更恨不得马上要了你。”

    阿福停下动作,紧握住他的胳膊,轻喘着气儿说:“不许乱来,这是在人家胡大哥的船上呢!”

    常轩不听:“在船上怎么了?”

    阿福一下子噎住,脸都红了,半响她终于嗫喏地说:“你平日在床上最爱用那蛮力,到时候若是……若是……”

    常轩欣赏着阿福那犹如涂抹了胭脂的红润,挑着眉问:“若是什么?”

    阿福心一横,老夫老妻,有什么害羞的,干脆有话直说:“若是被人家看出咱们这只船动来动去的,岂不是笑死人了!”

    胡一江的船群是由许多的大小船只组成,他们夫妻住的这只船,不大不小刚好住下他们一家人而已。常轩在床上弄得自己兴起时,可是从来没有分寸的,把个木床弄得前后摇曳是常用的事。若是如今他在船上弄出什么动静,阿福以后怕是没脸见岳娘子和胡大哥了。

    常轩一听愣了,他是万没想到阿福竟然是担心这个!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于是非但没担心忧虑收住动作,反而坏笑着干脆一个翻身整个人将阿福覆在身下牢牢扣住:“今日我倒是要试试,在船上弄你,到底能作出多大动静!”说着这话时,他身下那个坚硬如铁的物事早已顶住了阿福花心正当中。

    蓄势待发,势要撼动一江春水!

    猥琐小番外:

    小念儿(推推小团子):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船在动啊?

    小团子(睡得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船本来就会动啊!

    小念儿(拉拉哥哥的胳膊):不对不对,哥哥,这船不是早已抛了锚嘛,不应该动的。

    小团子(不耐烦地挥开弟弟):抛了锚也会动的,风一吹船就动.

    小念儿(有点委屈):可是……可是现在船的晃动和平时不太一样啊……

    小团子(吧唧吧唧嘴巴,准备继续闭眼睡觉):赶紧睡觉,不然明日我告诉咱娘去!

    小念儿:……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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