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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家事与国事

    中国农历冬至是一年最重要的节气。{读看 看小说网}中古以来,虽然冬至(至日)不是年节,但人们习惯把冬至看成‘节气年’的分界点,因为冬至日这一天,昼最短,夜最长,此后便是夜渐短,昼渐长,阴消阳长,新的一个节气年又开始了。冬至节,古来官民有吃汤圆的习俗,人们有这样一种说法:吃了冬至汤圆,大家又增一岁喽!在北方,冬至日要吃饺子的,据传说,当天如果不吃饺子,在这个冬天,要冻掉耳朵的。冬至亦代表旧的一年快过,提醒人间新年来临了,准备迎接新年吧!故此,冬至亦叫‘新正’。

    在东三省之地,冬至也有一个风俗---祭祖。晚辈在这一日给先人们坟墓填土,使得坟墓年复一年存在,也让外人明白:这家祖坟有后代。

    孙晋虽是掌管几万大军之人,然也得在冬至到来之前赶紧与父帅孙烈臣一起至黑山县祭祖,这是孙烈臣在每年清明节、冬至节在兹念兹之事。孙晋也明白父帅内心地想法---必经孙晋不是真正孙烈臣的血脉,不趁着民族传统节日多教育教育。

    当见到孙列臣之时,孙晋吓一大跳。父帅突然间满脸折子,乍一看还以为六七十老头呢,苍老太快了!可是孙列臣今年才五十二岁呀。

    “父亲,您咋成这样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孙晋望着脸色苍白的孙列臣,哽咽地说道:“都是儿子不孝,很少不在父亲身边,为父分忧,替父解愁,让父亲受累!”

    孙列臣感动地一笑:“晋儿,不要做女儿状了,男人哭哭啼啼地像啥!”舒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这几天突感风寒而已,不是啥大病,不必惊慌!”

    孙晋紧紧地攥住拳头,愤愤地暗道:张作霖也太不把父亲当作一回事了,为了报第一次直奉战争失败,父亲身体都这样了,还老黄牛似使唤。

    不过,孙晋还真是冤枉了张作霖,说实话张作霖还真是担忧自己结拜兄弟的身体,这里面含了两层意思:多年与孙列臣兄弟感情及孙列臣对张忠心,另一个是孙晋在热河、察哈尔影响力,一旦孙列臣有个意外,妨碍了奉系对热河察哈尔逐步控制。

    “父亲,要不您和母亲搬至阜新来养老吧,儿子也方便照顾,阜新离奉天城也不远,您还可见一见老把叔们!”

    经过近两年规划和建设,热河铁路网基本完工,阜新至承德南北大动脉全部竣工,创下了中国铁路史上新纪录,连欧美专家都赞叹不已,用周学熙的话说:资金充足、规划分段施工。请记 住我)

    “瞎说啥!”孙烈臣嗔怒呵斥,心里很高兴,这个儿子虽掌控两大省势力又不是自个儿亲生的,也未忘记尽孝:

    “晋儿,你虽未说啥,但我知道你内心埋怨大帅!”或许是心情舒畅,孙烈臣脸色好多了,由孙晋服侍他喝了一口药,接着劝导:“不要怨你大帅,东北奉系若不奋起直追,很可能东北这块净土也会被剿灭!”

    孙晋闻之,可见第一次直奉战争失败给张作霖等压力很大,打败吴佩孚为代表的直系成为奉系张作霖统治集团当前最大任务了。

    冬至祭祀是中国官绅民等大事,与暮春清明同等重要。无论地位该地身处何方,这天皆要以各种形式祭拜先人,缅怀祖辈。因孙烈臣身体欠安,不能亲身前往黑山祭拜先祖,由孙晋代行祭祀。

    近几日,孙晋并未急着赶回张家口,在孙烈臣官邸陪伴着父亲,并给张家口周学熙发了一份请假电报;接着劝说着孙烈臣去奉天城教会医院检查身体。好在孙烈臣只是操劳过度,只需静心静养即可,让孙晋暗中舒了一口气。

    官邸内母亲见儿子孝顺,满心欢喜,只是暗叹孙晋的婚事---过完年孙晋年及而立之年啊,身边还未一个可心的女人。

    “晋儿,为娘不念你能官运亨通、财达富广,只要为我们孙家留下血脉,老爷与为娘也有脸见到孙家列祖列宗了。”

    在一日中饭之后,孙晋搀扶着病愈的孙烈臣,陪着母亲漫步于官邸后花园,权当是饭后散步!

    冬日阳光柔软而温馨,后花园景色一片肃穆,透视着冬日的肃杀与宁静。

    听闻母亲的唠叨,孙晋暗中苦笑,眼前浮现了一张秀气的楚楚可怜的俏脸,白嫩的秀指紧紧地抓住自己西服,口中喃喃地说道:救我!那是前世那边妻子与自己第一次尴尬地相遇。此事孙晋从未与外人说过,怕是扣动心中那根心弦。

    这几年孤身一人,奉天城那些官绅皆知晓孙晋单身一人,还未婚配,无论身价地位、能力还是文化,那是极品钻石王老五呀。说媒做红娘的那是一茬接着一茬,让孙夫人挑花了眼。然而孙晋并未欣喜,林达志有时玩笑道:你芳志兄不会喜欢男人吧,难道是龙阳之疾呀。今日见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可见她也听闻了一些风声。

    “父亲,母亲,不是儿子不想结婚,而是有段不足外人所知的隐情!”

    孙晋的隐晦不但不能消除母亲的疑虑,反而孙夫人脸色一沉,眼圈微红:不足外人所知?难道我们是外人么?

    “胡说八道,为父与你母亲是外人?”或许是孙烈臣发现妻子浑身微颤,狠狠地瞪了孙晋一眼:“虽是我无意中救了你的性命,但为父与母亲并未要求啥,只是做了一个养母养父的责任而已!”

    这句话虽是温言细语,却似万斤压力让孙晋心中惴惴不安,暗道:该死,这样能这样说话,把养母说成外人。

    孙晋闻之,愧疚地跪下双膝,哽咽地道:“母亲,是儿子口不择言,伤了母亲的拳拳之心!儿子所言的‘外人’并未指父亲母亲大人!”

    接着孙晋现编了一个谎言:说是来中国之前结过婚,婚后妻子病逝离他而去,心中甚是思念前妻,曾发誓此生不娶云云!

    “儿子不是不想向父母亲实禀,而是儿子不想触动那些事!说到底还是儿子亏欠于她!故此而已!”

    孙夫人闻之,赶紧扶起孙晋,摸着眼泪,怜爱地说道:“为娘与父亲并未怪罪于你,你不要多心。”

    顿了顿,亲昵地看了看一旁丈夫,想起自从生了一个儿子之外,自己不能再生育了,而且孩子先后夭折,并未留下孙家一点血脉。她曾经给丈夫纳妾而被孙烈臣婉拒,她即感激丈夫自己的痴情又惶恐不已。

    “孩子啊,这一点你们父子俩倒是相同,对心爱的女人非常专情。”孙夫人接着劝道:“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得往前看呀!”

    孙晋直翻白眼:谁说人生不能复生,我本来是北京消防队员,咋会跑到民国来呢?

    未等孙晋解释啥,孙烈臣接着夫人话尾说道:“你现如今打了一片天地,比为父年轻之时强百倍,这等基业更需要后续之人继承祖业呀!”

    民国时代,政党政治根深蒂固,但国人不知如何运作政党在政治生活中作用。而祖宗基业讲究代代相传、家族血脉。因为孙晋承认自己是直隶乐亭那支后裔,孙烈臣才会纳孙晋为孙家亲骨肉,这是血脉之情结所致。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花园中,天气渐渐地丝丝凉意,担心父亲刚刚病愈,孙晋挽着父亲进入暖阁,母亲要安排下人离开。

    “你们为何要安排张绍曾任察哈尔省长,你难道不知晓张敬舆与大帅之间有多深的恩怨么?”暖阁中燃烧着银碳,让人温暖如春,使人昏昏欲睡。孙晋感到有点燥热,将貂皮外套脱掉,里面是西服装饰,显得轻松自如。

    “我们人民公社基金会海纳百川、理念相同之人,这样才能发展壮大,代表着大多数人利益。”孙晋整理完自己装束,回答道:“父亲,儿子说句不敬的话,大帅作为北洋三大派之一的领袖,连这点容人雅量都没有,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见孙烈臣面容不虞,接着说道:“敬舆公与大帅之间恩怨纠葛不是啥生死家仇国恨,不就是辛亥革命武昌起义那年敬舆公与同学蓝天蔚准备起事而被大帅所阻止吗,这多大点事呀,扣扣索索地还惦记着,这是一个优秀政治家所为吗?”

    “混账屁话!你这是大逆不孝!大帅及我们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们下一代?”

    对于孙烈臣暴斥,孙晋倒是能估计到,倒是呵斥声引来了母亲不满:

    “老爷,晋儿还小,洋人国度长大的,比不得咱们从小教育孩子,有啥话不能好好地说呀?”母亲接着对孙晋说道:“晋儿,你父亲身体欠安,不能惹你父亲不高兴吗?把你父亲气出好歹来,咋办!”

    暖阁内沉默一阵,银木炭燃烧发出火红的光芒,时不时有火星跳出。

    “父亲,儿子虽掌管两省实力,明白您与大帅以微末之身创下这份基业,创业艰难。”孙晋感到自己与父亲观念上出现代沟,仍然欲说明自己所做一切:

    “儿子不希望为了这份基业而使父亲身心疲惫,只愿父母双亲大人能身心愉悦,不为案牍所操劳。儿子有能力保住甚至发展这份基业。”

    见父亲脸色舒缓许多,孙晋接着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父亲,我并未对您和大帅不敬,您和大帅以微末之身称霸东三省,震响华夏!大帅甚至不以列强欺压为民族为国家抵御外辱,这一点儿子从中虚心学习。”

    “然当前不是三国时期,现如今外辱与西洋文化入侵,民主宪政是文明趋势,一家一姓的家天下时代过去了,国家民族必然统一,分裂割据势必为时代所抛去。”

    “政党政治势必时代发展趋势,接纳为国为民的志同道合的仁人义士是政党的需求,故此我们人民公社基金会接纳敬舆公并未不妥。若是大帅连这点都看不到的话,甚至怀疑您对他的信任,咱们东北这份基业也就难以壮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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