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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智斗

    阚苏宜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什么?不见了?四处找了没有?”

    胡宝云气喘吁吁的道:“看样子,她又下山去了。”

    阚苏宜一阵悔恨,一拍茶几道:“哎!这个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花宇也是皱眉道:“阚长老,你先别急,当务之急立马派出弟子出去寻找。”

    胡宝云道:“说得对。”可是又眉头一皱道:“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哪里找呢?”

    花宇道:“按理说,她还没有走远,就让寻找的弟子每人骑匹快马,往四个方向寻找。”

    胡宝云道:“大路好找,小路难寻,万一她走了小路,故意要避开我们寻找,怎么办?”

    这时花宇心里似乎也没办法了,眉头紧皱。阚苏宜站在一边,急得直跺脚,磨拳擦掌。

    吴成峰道:“我看先不管这些,赶紧派人先去找再说。”

    一语点醒了阚苏宜,只见他跑出守静堂,胡宝云道:“这次我还是亲自跑一趟,我这心里也放心不下。”

    花宇道:“这个晨曦,不声不响就走了。”看了一眼胡宝云道:“也罢!不如这样,我和你还有四位长老一同下山寻找如何?如果碰到武林人士,也好替我们多多留意。”

    胡宝云点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了。”

    花宇看向武御风、方严凌、吴成峰道:“三位意下如何?”

    三人点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于是商量定了,众人立马起身,阚苏宜跑过来道:“我听说大家都下山去寻找晨曦是吗?”

    吴成峰笑道:“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呀?”

    阚苏宜道:“感谢你个大头鬼。”

    吴成峰道:“好你个老家伙,敢骂我。”说着一脚踢过去。

    二人打闹了一番,将此时焦急的气氛冲淡了一些。一行人下了玄音阁,上了大路,忽然,花宇眉头一皱,道:“你们说晨曦去了哪个方向?”

    胡宝云道:“依我看她应该去了北边。”

    花宇道:“何以见得?”

    胡宝云道:“她很有可能去北边找张孝霆了。”

    众人凝眉沉思,阚苏宜怒道:“这个张孝霆,小王八蛋,这一次让我撞见他,拧断他的脖子。”

    吴成峰在一边一笑道:“你还是好生在意你自己的脖子吧!”

    阚苏宜大怒道:“你这老鬼,这是什么话?”

    吴成峰不怒反笑,道:“你打的过人家吗?”

    阚苏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堪,吴成峰也觉得自己说话过了头,于是道:“阚长老,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着急,可是咱先慢慢找不是?先找到晨曦再说吧!”阚苏宜这才缓解了一点。

    武御风道:“你俩还是少说几句吧!”

    花宇道:“既然确定了方向,我看就向北找吧!”

    胡宝云道:“如此,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说不定还能碰见她。”于是众人向北走去。

    苏晨曦走了一夜,走的腿脚酸麻,正坐在路边休息,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不知不觉困意涌来,靠在路边的石头上睡着了。

    此时,正好不远处,在小路的尽头一队快马疾驰而过,在路边扬起一阵尘土,将熟睡的晨曦惊醒,她看着这一队人马,风尘仆仆,个个腰悬利刃,一溜烟消失在小路尽头,心中奇怪道:“这些人不走大路走小路,真是奇怪。”

    此时睡意全无,反而多了一分精神,于是背起细软,继续上路,她奇怪的发现,每隔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总有

    一队人马不停蹄,马疾驰而过,装束一般,个个横眉立目,一脸的坚定。

    晨曦心道:“奇怪,这些人到底是谁?”如此,晨曦在路上走了一天,肚子又渴又饿。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人家,要了点水喝,又吃了点干粮。刚要走,后面只听一阵缭乱的马蹄声,稍纵到了面前,晨曦心道:“又是这些人。”

    只见这些人只有四五个人,在这家人门口停下,晨曦站在一棵大树后仔细观察,见为首的一个大汉,手按腰间刀柄,对这家男主人,道:“给几位爷准备吃的喝的,再把马喂饱了,爷们要赶路。”说着从钱袋里扔出一把铜子。

    男主人见这伙人颇为强势,面带恶相,更不敢得罪,也不敢要这些铜子,满脸堆笑,道:“几位爷,有何事呀?”

    那汉子一脸不耐烦的道:“少在我耳边聒噪,快给爷们准备着吃的。”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妇人,打扮虽是农村妇人,但颇有几分姿色,顿时引起了那几人的目光注视。

    那汉子见女子长的不错,立马变得嬉皮笑脸起来,走上前道:“娘子安好呀!”说着就要上前动手动脚。

    那女子吓得一声尖叫,往里面跑去,男主人也一脸哀求,拦住几人道:“几位大爷,有话好说。”

    刚说完,被那汉子一把推开,一脚踢翻在地,怒道:“少来聒噪,大爷我现在浑身燥热,想要泄个火。”说着就向里面走,去找那女子。

    其他几人也是嬉皮笑脸,嘻笑着进了屋子,屋里立马响起了妇人的惊叫声,男主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抓住一个汉子的腿,口里不断哀求,道:“大爷呀!求你饶命呀!使不得呀!我老婆怀有身孕。”

    那几个畜牲哪管那么多,只顾按住妇人,撕扯妇人身上的衣服,那妇人被折磨的惊叫连连,拼命挣扎,可是哪抵挡的住几个如狼似虎的的畜牲?

    那男主人危急关头,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旁边的锄头,哭喊着一下砸向一个汉子的肩膀,那汉子立马疼得惨叫起来,血流如注。

    几个汉子这才放开妇人,看着身后连连哀求的男子,男子吓得面无人色,丢下锄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求求你们了,我老婆怀有身孕,你们不能这样呀!”

    那几个人见自己的人被打伤了,大怒不止,个个抽出腰间利刃,凶神恶煞,向男子逼近,男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呼饶命。

    只见被打伤的汉子,一手捂着肩头,一手提着刀,对准跪在地上男子,大怒道:“竟敢对军爷下手,你他妈活腻歪了,说着一刀砍向男子。”

    恰在此时,忽然一只木桶朝着那汉子飞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那汉子的脑门,木桶被砸的粉碎,只听那汉子一声惊叫,脑袋顿时开了花,鲜血淋漓,倒在地上。

    身边的几个汉子大惊失色,看向四周,只见从树后转出一个年龄女子,正是苏晨曦,只见她背着细软,背着宝剑,怒目圆睁,冷面相对,看着几个恶汉。

    只见这几个汉子立马骚动起来,完全忘记了刚刚的一幕,个个愣在原地,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晨曦,身体酥了一半。

    只见他们看着晨曦,眼睛都瞪直了,只听晨曦不屑的看着几人道:“你们这些人,光天化日,竟敢行此卑鄙无耻之事,真是禽兽不如。”

    那几个汉子已经被晨曦的美貌所倾倒,完全没有听见晨曦说些什么,晨曦心中更加大怒,立在原地不动。

    只见那个被木桶砸到的汉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举刀大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砍死她。”

    却见各个愣在原地,他也一看,

    却见晨曦生的花容月貌,亭亭玉立,就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心中气焰顿时先消了一半。

    那汉子看着晨曦,一扫怒意,忽然变得高兴起来,道:“小姑娘,你是谁?为何多管闲事?”

    晨曦见他目光猥琐,语言轻挑,心中的怒火,顿时冒起三千丈,道:“你们这些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那汉子不怒反笑,道:“爷们要是不滚呢?”

    晨曦心中虽然怒不可遏,但是也有些犹豫,见这几个汉子虎背熊腰,又手拿利刃,万一动起手来,自己不一定讨得了便宜,与其与他们动手,不如智斗。

    晨曦忽然想到,他们之前说自己是“军爷”,难道他们是军官,于是道:“你们是军人?”

    那几人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晨曦心中一笑,于是趁热打铁,先入为主的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们绕弯子了,你们既然是军人,那你们一定听说过扬州的孙康孙大人了?”

    那几人只听她说出孙康孙大人,立马愣住了,变得清醒了许多。原来孙康以一己之力,抵挡汉王十万大军,并且生擒了汉王,经此一役,孙康的大名早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妇孺皆知了,孙康虽不是军人出生,也不主政军事,但是他的大名还是被每一个人知道,如今又成了皇上的重臣,听说太子都在有意拉拢他。

    只见那几个军汉,立马变得有些心虚起来,道:“你认识孙大人?”

    晨曦轻蔑的一笑道:“本姑娘不但认识你们孙大人,就连孙大人保卫扬州时用的旋驽还是我给他的图样打造的。”

    那几个军汉有些似信不信的道:“小姑娘,你才多大,就敢吹如此大的牛皮?有何凭证?”

    晨曦一下慌乱起来,要说凭证,自己还真没有,于是故作镇定,一笑道:“如今孙大人正在京城大理寺卿,有种的与我前去对峙。”晨曦急中生智,反将一军。

    军汉也有些慌乱,也是虚张声势的道:“就算你认识孙大人又怎么样?他才懒得管我们这点破事,我劝你识趣的,赶紧走开。”

    苏晨曦大怒,道:“我不管你们是谁,可是你们别忘了,孙大人如今已经是大理寺卿,主管本朝律法,他向来刚正不阿,如果我将这件事情报给孙大人,而孙大人一旦追查下来,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晨曦说话有理有节,顿时吓得几个军汉面面私觑,心生退意。

    晨曦一脸自信的看着几个军汉,只见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收起了腰刀,看了一眼苏晨曦,又看了一眼紧抱蜷缩在一边的男子与妇人。

    只听原先的汉子,心有不甘的咬咬牙道:“咱们走。”上马之前又回头撇了一眼晨曦。

    晨曦见他们走了,直到消失在路尽头,听不见马蹄声,烟尘逐渐消散过后,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了地,只感觉身体犹如被千万斤的大石压过了一半,她深呼一口气,靠在树边,斜眼看了一眼那对惊魂未定的夫妇,心里却是一阵开心。

    可是心里一想又觉得后怕,万一这些人是一群亡命徒,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那对夫妇走过来,跪在地上再三磕头感谢,感谢救命之恩,感激涕零。晨曦好不容易劝慰一番,夫妇又取出一点干娘和水,晨曦坚持不受,可是又拗不过二人,只好收下。

    夫妇二人见晨曦要走,坚持挽留,晨曦急着赶路,夫妇二人只好相送十里,洒泪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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