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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内门弟子晋级

    转眼一天过去,雷小雨和吕师兄、徐师兄两位同去膳食,稍后便回屋勤记入门剑法,他安心打坐修习本门的内功心法,青城山美景常在,灵气也很充足,雷小雨修习内功进益甚快。时光荏辰,不觉两月过去,雷小雨对入门柔云剑法已有三分火候;期间,王天龙又教授他晨曦剑法及道家入门的拳脚功夫;雷小雨天赋惊人,加上他体内神秘气息的不断改良资质,进益有如平步青云,与同门修习一年的弟子切磋也不落下风;黄天龙见他所学甚快,加上用功勤奋专注,不由快慰,加之他年少英俊,为人处世聪颖良善,便动了爱才之心;有空他就在雷小雨身边指点一二,使他在本门道法悟性上更有领会。

    不日,雷小雨到王天龙所休憩的长老屋舍请安,王天龙见了雷小雨,便哈哈笑道:“小雨贤侄,师伯见你所学甚快,就有了些期待,有件事事关我本人所愿,也会影响你以后的前途,不知你愿不愿听?”雷小雨侍立在旁,稍一思索就说:“师伯所传授技艺之恩,小雨谨记在心,不知师伯所言何事,但说无妨。“王天龙点头道:”你这孩子悟性不错,我欲有意成全你,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王天龙的亲传内门弟子?“雷小雨听罢,有些作难,腼腆说道:”师伯所言甚好,可是我之前已拜入昔日古道人门下雷主刚为师,不知师伯···。“王天龙点头说道:”这事我已知晓,青城派也有这规矩,得道人在外斩妖除魔,与当地人结缘,都会招收一些外门弟子,传授些本门的基础功法,以待后人饮水思源,对本门有了向往和追求之心;待其长大成人,有意寻求至本门派的祖师大殿时,其中有天赋作为或心性坚定的,便会被本门派授为内门弟子,传以门派不外传之技艺。“

    雷小雨听罢,顿时心随灵动,纳头拜道:”多谢师伯栽培之恩,我雷小雨愿意成为王天龙师伯的亲传弟子,今生今世,为青城派抛头颅、洒热血,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王天龙听罢,乐的畅笑起来说:”好,说的真好;我们青城派就需要你这种热血澎湃的青年,斩妖除魔,匡扶正义!“说罢,他忙上前扶起雷小雨说:”好徒弟,既然我收了你入门下,明日我就禀明掌门,之后便荐信于外门的雷主刚师弟,相信他收到我们的信件后,也会老怀大慰起来吧。“话一说完,两人就对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相逢恨晚之意。

    翌日,王天龙到大殿禀明青城派掌门宁道人,老道人听罢,老脸一摆,有些气闷道:”你小子还是当年的脾气,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和以前一样,见了有天赋的年轻人,便按捺不禁;门派内收内门弟子这么紧要的事,你居然还仓促至此!须知练道一门,在于心性品行,凡事多观察一番,总是好的。“王天龙听罢,老脸一红道:”师叔所言极是,我就是年轻时过于专注武学道法,孤寂半生,以至于未有合适的传钵弟子相承,所收的数名弟子,不是过于迂腐、就是死板不化,最优秀的一名弟子杨柏,已于上次wc地震后,在外历练伏魔中,不幸陨亡;今次见到雷小雨,见他性情淳良,天资卓厚,我不禁动了爱才之意;料想我辈讲求性随真缘,便打算将他收为门下,亲传技艺;待百年后,也有衣钵相承,我平生,也足觉宽慰。“

    宁道人听罢,沉眉许久,然后他缓缓叹了口气说:”也罢,就成全了你师徒俩吧。“说完,他便吩咐门下的弟子,荐信鸣钟,通知青城门派,准备着门下亲传弟子大礼。不过几日,青城派上下举行了庄重盛大的内门弟子拜师大礼;雷小雨行走到青城派紫宸殿前,四周是派内的内门弟子,他们彼此谈论着,见雷小雨过来,就友善的微笑示意;大殿中央摆设了四张雕刻着苍鹰和猛虎的古椅,靠右边的较其他三张古朴的多,左手上刻的是一头吊睛白额猛虎,虎头上的王字印铭刻很重,可见雕刻人精湛的刀功,右下侧是另一只活物苍鹰则是眼神锐利,其翼不怒而飞,实在巧夺天空;这却是用铁剑刻画而成。

    掌门宁道人和三位执事长老:罗慧、徐博、凌木,正庄严的从侧边走出来,按着等次分次列席,一时间,殿内一片肃穆,连只绣花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宁道人威严的举起了手,旁边两位亲传弟子忙正色的说:”青城派内亲传弟子册封大礼,正式开始:宣法螺,诵道德经,巡礼!“一时间,下侧的内门弟子诵念起青城派耳熟能详的青莲歌诀,歌罢,众人又诵起道德经来;刹那间,整个青城派诵经之声响彻云霄、正气冲破天际。

    不多时,一名门派的亲传弟子庄重的说:”礼毕,现在开始举行拜师大礼!“王天龙作为本门二代弟子中师叔级别的翘楚,此刻正坐在青城掌门的右边,他泰然的接受了跪立在堂下的三代弟子雷小雨尊敬递来的拜师茶;然后受了雷小雨三个响头。紫宸殿内左右两边都站着些三四代年轻弟子,甚至还有刚过豆冠之年的五代小弟子;都在羡慕的看着堂下跪立着的雷小雨。

    青城派都热闹起来,不少平日里与雷小雨相熟的弟子,譬如:吕师兄、徐师兄等人,都在雷小雨递完茶后站立时凑过来说着话,有个年过单十的五代小弟子正扬着可爱的小脸,来到雷小雨的面前脆生生的说:”小雨师叔,恭喜你拜得王天龙师祖为师,以后扬名青城,在外除妖伏魔、威震一方时,可不要忘了我哦。“雷小雨用手柔和的摸了摸五代弟子的额头,宠溺的捏了一下小弟子的脸说:”步筝乖,待会儿师叔下山给你买糖果吃。“五代弟子步筝听完,小脸兴奋的通红,她用力的点点头说:”谢谢师叔,师叔对我最好了。“说完,他就蹦蹦跳跳的去一边玩耍去了。

    不多时,紫宸殿内亲传弟子大典结束,宁道人招来执事长老和一干二代弟子进了内室,他感叹着说:”天龙真是好造化,收了这样一位有出息的徒弟,老道我不禁感慨。“王天龙站在一边哈哈一笑,无良的说:”掌门,这可是我追求到的好徒弟;须知收徒弟要趁早,不然都成了别家师傅的菜了。“周围的长老们听完,都乐的蒙住了嘴;有位性急的长老不服了,他执拗着说:”你这个王天龙,我黄埔迁就不卖你的帐;什么收到了好徒弟,再好也不能跟我徒弟——司徒聪相比美。“

    王天龙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的老对手,二代弟子中的长老——黄埔迁,他立刻笑骂起来:”你个老赌鬼,平时跟我嚼牙膏(吵架)也就罢了,今天正逢我收徒的大喜事,你还来跟我斗嘴!我老实跟你说,我徒弟雷小雨天赋绝佳,性情淳良,假以时日,必出类拔萃,到时候你家的司徒聪,想是拍马也赶不上了吧。“

    ”你!···。“黄埔迁怒视着王天龙,两个人眼光充满着要弄死对方的神情。

    ”好了、好了;“坐在上首的宁道人有些无力的说,他双手一摆,做出了叫两人禁止争论的手势,然后他神情严肃起来,对着旁边角落里的空间说:”段子威,sc前线的情况怎么样?“空间突然一阵颤动,续而一位黑衣人出现在了那处角落里,黑衣人弯着腰,恭敬的说:”启禀掌门,前线的战局不容乐观,多亏有司徒聪师弟,带领青城一干弟子,联合了其他门派,才堪堪镇住了两处鬼门,现今鬼门内妖魔蔽布,时常有着不知名的鬼物从鬼门出来,我料想前景不太乐观。“

    宁道人低沉的点了点头,略为思索片刻道:”那,本门弟子的伤亡情况···?“段子威突然跪倒在地,语音有些哽咽道:“弟子不才,虽然拼死救助,还是有三位师弟陨亡,其他十数人轻重伤不等。”

    宁道人皱了皱眉头,他审视的看着围在他周围的长老们,然后缓缓说道:“伤亡惨重了···,前次王天龙师侄的大弟子——张柏,就是惨死在鬼门之内,现今也没有发现他的尸骸;常此下去,青城派偌大个基业,也将衰败了。”长老们脸上表情各异,大多数带着惨痛神情,个别的脸上未有异状,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王天龙怒气填膺,他厉声说道:“魔物猖獗,我辈岂能善罢甘休,掌门,我欲请命,诛杀鬼门内的一干鬼魅魍魉!”宁道人摆了摆手说:“现在还不到我们出面的时候,我猜想,此次战况,应该也引起了其他门派那几个不世出的老家伙的注意了吧。“说完,他目露柔光,似在追忆着什么;良久,他才缓缓的接过话说:”也罢,好久没见到那几个老家伙了,是时候我来出面,请他们来共商对策了。···“周围长老们面色凝然,他们看着宁道人,更有甚者,旁边几位长老带着的亲传弟子,更面露骇色的说:”师叔祖!“宁道人点点头说:”这次,我要亲自下山一趟,拼了我的老脸,也要请那几个不世出的老怪物出来。···“

    一宿方过,正在打坐的雷小雨被晨鸡的鸣叫声惊醒,一看时间,才早上三四点多;他想了想就苦笑起来,也是,在大城市里呆久了,很少能回到鸡鸣而出,日落而歇的古人生活;就连小雨他农村,都还用着石英钟定着时间。

    雷小雨伸了个懒腰,便下床整理好一天的东西,早晨要到太极殿向师父王天龙请安,然后去两仪殿上早课;早课带的书是拓本《道德经》、《太上感应篇》之类的道家典籍,师父告诫说,修道先修心,上善若水,只要心修到了,道家内功自然就增长了;对道法的感悟增加了,若有机遇,就会遇到顿悟;道家功夫的水准就会进步一大台阶;王天龙就是年轻的时候刻苦用心,一生中遇见的几次顿悟都没有错过,这才超越了同辈的其他二代弟子,隐隐然道法直逼一代长老了。

    雷小雨束着道发,穿着一身太极图案的道袍,就踱着步来到两仪殿,灯火稀微,雷小雨坐在大殿里,旁边都是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有的摇头晃脑的背诵着较为复杂的经文,有的沉入冥想,或悟天外,有的则轻悄悄的翻着经文,耐心查看;雷小雨拿出怀里的镇魂铃,参照着灯光,反复的拂拭着;自从来到了青城派,雷小雨感觉到自己与镇魂铃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联系,但那种联系稍纵即逝,让他摸不着头尾,他又低着头,慢慢的诵读着《道德经》中的《法经》注:天地万物,有物之物,同源为有。是有为无,亦无亦恒。生万物而通之,宗万物而牧之,是名曰大道。···翻到第四页时,他又看到了几段:故其居也,莫不相宜;其制也,莫不属是;其牧也,莫不自然。页面底下又写着:是以,唯道可从,唯道是从。见其居,知勿争;见其制,知勿妄;见其牧,知勿为。

    道家讲究清静无为,万法自然的思想,可以概括整本经书。

    雷小雨感悟着’牧‘字,何为牧,他脑海中突然想到一群红色犍牛,正悠闲的在茫茫草原上吃着青草,其中一头母牛,正在安详着让底下的小牛犊群们饮着奶,天蓝地阔,望之万里皆是绿色。牧——代表蓄养,表达着师长们对学生的爱护、供应和栽培。近代有大家鲁先生曾说过: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很多大师吃的是草,挤得是奶;真是充分表达了道家所说的’牧‘之真意。

    镇魂铃在一边摇曳而动,仿佛在回应着雷小雨所感悟的‘牧’字。雷小雨看罢几段经节,又努力的回想着,思索着,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用膳的时间了。和几位师兄一起来到膳房,雷小雨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三素一汤,自从来到了青城派,他感觉对荤菜没有了味道,唯有面前的三道素菜,越吃越有感触,也越品得道法含蕴其中;道法,原来就深藏在身边的小事物之中;何处寻法,皆在身前。雷小雨吃罢午饭,就悠然的回了起居室修炼内家功夫了。

    下午的时候,服侍的弟子传来消息,要雷小雨等一干亲传弟子到太和主殿有事商讨;雷小雨披戴好衣服,就赶去了正中央的太和主殿。一进殿内,雷小雨就感受到殿内空气的沉重,他左右看了看,就自觉的站在左侧的较年轻的亲传弟子一边;三位执事长老与从前一样,依次走了进来,就到了殿最里面的座位上坐下;王天龙坐在侧首,神采奕奕的看着自己的亲传弟子雷小雨。

    只见中间的一位年长的执事长老凌木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眼光扫视了场内几次,这才开口说道:“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都到了啊,那现在我宣布一件正事:我派掌门宁道人已于近日探访旧友去了,回青城派时间还不确定;所有的弟子要勤加练功读经,待掌门回来;宁道人回来后,我们会商讨关乎青城派存亡之大事;艺有所成的几位带领,可以随师父下山历练。”

    凌木长老言简意赅,台下的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们惊讶之外,不禁窃窃私语起来;片刻后,旁边的执事长老罗慧有些不耐,他拍了拍椅子前面的青花梨木扶手道:“都给我住嘴吧,现今正是师门危难时刻,看到你们这副德行,我实在是不放心将来要怎么安排你们;凌木长老话已说得很明白了,大家这些天好好在门派内修行,之后的事,我三位执事会和掌门禀报,按个人的才干分属不同的架构;好了,都散了吧。”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们到底是修炼过道法的,即刻面色就恢复了平静,在几名年长的道人带领下,缓缓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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