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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马文才的反击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

    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

    “风花雪月本闲,而扰攘者自冗。”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

    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世态有炎凉,而我无嗔喜;世味有浓淡,而我无欣厌。”

    “觉人之诈,不形于言;受人之侮,不动于色。

    遍阅人情,始识疏狂之足贵;备尝世味,方知淡泊。”

    马文才捧着尚一本带着墨香的《菜根谭》啧啧叹道:“果真是奇书,这见识、才情真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马天骥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说:“哎,凭心而论这姓孙的倒真有些才情,远远甩你八条街也不止。”

    “哼。”马文才不满地嘟囔地说:“他有才,甩我九条街我也认了,不知以他之才情,能甩父亲几条街?”

    “逆子找揍。”马天骥大怒起身,挥掌向儿子搧去,但手掌停在了半空迟迟没打下去,他懊恼地跺跺脚骂:“他妈的,老子怎么生下了你这么个沒出息的东西?人家就连做和尚也混得风生水起,经过昨儿的一场法会,这小子现在变成了享誉整个北地的有道高僧,走在哪儿不是被人前呼后拥。哼,再瞧瞧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哼,父亲为何总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马文才脸胀红、一梗脖子说:“大不了你不认我这个儿子,谁能写《菜根谭》你找谁做儿子去。”

    “畜生找死。”马天骥抄起茶杯砸向儿子,马文才闪身避开,等待父亲的第二轮攻击,突然发现父亲怔怔立在原地,但是脸上却渐渐有了笑意。

    父亲莫非被自己气傻了?马文才大骇,连忙上前几步跪在他身前,道:“父亲切莫生气,都是孩儿不孝。”

    “呵呵呵,你别急着下跪,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马天骥笑着扶起儿子。

    “不敢,孩儿再也不敢了……”

    “怂包,瞧你那没出息样儿,老子叫你说你便说。”

    “真……真说吗?”

    “快说!”

    马文才定了定神,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我刚……才说……谁能写《菜根谭》你找谁做……儿子。”

    “哈哈哈,说的好。老子要的正是这一句。”马天骥一拍茶几大笑道:“老子的儿子正是那写出《菜根谭》之人。”

    “父亲你疯了吧?”马文才情急之下问:“我才是你唯一的儿子,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认孙天福做儿子呀?”

    “蠢才。”马天骥瞪了儿子一眼,笑道:“谁要认那小子做儿子?又是说我的儿子写不出《菜根谭》?”

    “哦。”马文才恍然大悟,说:“原来父亲的意思是…………”

    “嘘……”马天骥在唇边竖起食指,小声说:“千万别说出来,法不传六耳……”

    拖雷大帐中的案几上摆着一本《菜根谭》,蒙哥、旭烈兀、阿里不哥满面笑容地站在阶下。

    “呵呵呵,不错,你们三兄弟终于办了件正事。”拖雷指着桌上的《菜根谭》笑道。

    “父王,为何我们打了胜仗,你都没有如此夸赞过我们?今天却为刊印了一本小书却对我们大加赞赏?”阿里不哥今天很高兴。

    “一本小书?”拖雷笑着说:“你可真是没眼光,我读了那么多经书,都没有这本书令人震撼,书中句句字字皆是为人处世的金玉良言,我敢断言,用不了几年,这本书定会流传天下。”

    “是啊,父王你是没见到孙大哥在南堂寺讲经的场面,那可真是人山人海,有几位高僧听到妙处都晕了过去,那些善男信女们都争着上法坛去和……”旭烈兀笑道。

    “好了好了,都快把你的孙大哥捧上天了。”蒙哥笑着打断兄弟的话,冲拖雷捧胸一礼道:“父王,孩儿想请孙兄做孩儿的军师。”

    “做梦娶媳妇——想的美。”阿里不哥叫道:“父王你先别答应大哥,孩儿也想让孙大哥做军师。”

    “父王,千万别听他们俩的话,孙大哥与我是亦师亦友,我们最谈的来…………”旭烈兀连忙说道。

    “瞧瞧你们那点出息,为了个外人,自家兄弟争的面红耳赤,哎,这孙天福真有这么大能耐?”拖雷摇头笑道。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突然跑进来报:“启禀王爷,马天骥马大人有要事求见。”

    “咦?他来做什么?”阿里不哥奇道。

    “哼,这老小子和孙大哥不对付,这次来肯定没憋好屁。”旭烈兀哼了一声。

    “且听他说些什么?”拖雷吩咐侍卫说:“请他进来。”

    “是。”侍卫转身跑了出去。

    过不多时,马天骥走了进来,冲拖雷一拱手说:“下官见过四王爷。”

    “马大人多礼,请坐。”拖雷一摆手说:“不知马大人来,所为何事?”

    马天骥欠了欠身,说:“王爷,今日我得了本经书,因家中老母喜欢经书,我想把它送回临安家中,供老母诵读,不知可否?”

    “哈哈哈,马大人说的可是这本经书?”拖雷举起桌上的《菜根谭》向他晃了晃。

    “正是。”

    “马大人以此书写的如何?”拖雷问。

    “此书博大精深,妙处难以言传,且文辞秀美,对仗工整,含义深邃,耐人寻味。堪称传世之佳作。”马天骥道。

    “没想到马大人对此书评价如此之高。”拖雷笑问:“大人难道不知此书为何人所著?”

    “这个下官自然知晓。此书乃孙天福孙大人所著。”顿了顿,马天骥又说:“不过,下官对事不对人,孙大人虽与下官不睦,但也不会因此影响我对此书的看法。”

    “马大人真是光明磊落的读书人。”拖雷拍案赞道:“就冲这一点,本王准了。”

    “多谢四王爷。”马天骥一躬到底,说:“下官这就让犬子携此书回归临安。”

    “什么?大人让公子去送经书?”拖雷有些懊悔。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马天骥故作糊涂状。

    “公子走了,谁来替本王制做手雷?”拖雷问。

    “呵呵,那不还有孙大人吗?他可比犬子强多了。”马天骥笑的很奸诈。

    拖雷很后悔,怎耐话已出口,看着马天骥的笑容,牙根恨得直痒痒,但话赶话说到这,只得把话咽回肚了。

    最终,拖雷只得无奈道:“好吧,本王祝公子一路顺风…………”

    马天骥眼见儿子上了马,心中十分得意,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连忙上前对儿子小声说:“文才,赶回临安后,立刻署上你的名字刊印《菜根谭》,哼哼,我看这姓孙的小子日后还怎么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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