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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那个」(求月票)

    得知了众人目前的现状,罗真也算是放心了。

    因为稍微出了一点差错的关系,导致罗真在时隔了一年半的这个时间点降临,罗真还一直都在担心,过去了那么久,大家会不会已经出事。

    现在看来,所有人都还好好的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没问题了。

    问题仅在于

    “塾长。”罗真注视向仓桥美代,道“您应该已经知道阴阳厅的异常了吧?”

    此话一出,仓桥美代顿时沉默了。

    但她的表现,恰好证明了罗真的话。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天海部长应该已经跟您提过一些事了吧?”

    罗真施施然的这么说着。

    早在罗真当初大闹阴阳厅的时候,天海大善就已经或多或少的发现了仓桥源司的一些不对劲。

    而仓桥美代与天海大善之间的私交不错,本人又是仓桥源司的生母,这件事情,天海大善肯定已经找机会与其商量过了。

    然后,仓桥美代身为出色的观星术士,现在虽已失去了能力,但无论是眼界还是人脉都还算不错,必定也通过自己的方法,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

    所以,仓桥美代或许还不清楚仓桥源司的目的,却已经知晓自己的儿子很有可能走上了邪道。

    否则,仓桥美代不会像这样邀请罗真进入阴阳塾,更不会把罗真需要的情报告诉他。

    一切,都是因为仓桥美代也开始怀疑了,怀疑阴阳厅已经沦落为一个魔窟。

    只不过,无论是仓桥美代还是天海大善都没有选择直接和阴阳厅进行抗争,亦或者是找仓桥源司当面对峙。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两人都很清楚,比起仓桥源司,他们不但已经老了,论威望、权利、人脉以及实力也都已经不如仓桥源司,若随便揭穿他的阴谋,只怕会惹祸上身。

    有鉴于此,两位身经百战的老人都选择了暂时静观其变,默默的继续做好自己的职责。

    只是

    “接下来您又打算怎么做呢?”

    罗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可这个问题,仓桥美代反而拿出来问他了。

    “这也是我想问的事情啊,秋观同学。”仓桥美代迎着罗真的目光,道“接下来,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仓桥美代的话很好理解。

    “你还打算和阴阳厅为敌吗?”

    这应该是仓桥美代最想知道的事情了。

    “您还真是狡猾。”罗真无奈般的道“嘛,其实我也还没有决定。”

    老实说,罗真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敌视阴阳厅了。

    “我必须得承认,那个时候我还不成熟,有些观点以及做法都太过于激进。”

    罗真摊了摊自己的手,这么说着。

    过去在这个世界里的所作所为,在现在的罗真看来,的确有些不成熟了。

    别的不说,就说和仓桥家以及相马家之间的敌对这件事,虽说是仓桥家和相马家的人在打罗真的主意,可那个时候的罗真的观点确实激进了些。

    仓桥家和相马家的最终目的在于降神,不同之处仅在于前者期望的是借此来促进咒术界的发展,后者则为了完成一族的夙愿。

    而当时,罗真同样进行了降神的行为,却因此激烈的反对仓桥家和相马家的做法,未免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诚然,降神是相当危险的,甚至有可能出现极大的牺牲,方才导致仓桥家和相马家的计划沦落为被谴责的对象,可罗真的降神难道就不危险吗?

    要知道,如果那个时候的罗真降神失败了,那不仅是东京而已,整个岛国都有可能被卷入史无前例的大灵灾之中,从而变得生灵涂炭。

    如此一来,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的话,罗真做的事情,论过分的程度,和仓桥家与相马家比起来,一点都不为过。

    可是,当时的罗真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仓桥家和相马家的做法,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双重指标。

    现在,罗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激进又冲动的熊孩子了,不但心性为之蜕变,精神上的成长亦变得成熟,再经过数十年的流浪,看过各个世界的人生百态以后,他早就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因此,罗真早就不再像当初那么敌视阴阳厅,那么敌视仓桥家和相马家,甚至认为对方通缉自己,把自己视为咒术犯罪者,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那个时候,罗真的确欠缺了一些考虑,从而莽撞的进行了降神仪式,导致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在生死之上走了一遭,这是事实。

    罗真就接受了这个结果,坦然的承认自己的过错。

    但是

    “这不代表我会认可仓桥家和相马家。”

    罗真如此说了。

    没错。

    罗真承认过去的自己太过于激进,且犯了错,有现在的结果,理所应当。

    然而,这不代表罗真就认可了仓桥家和相马家的观点。

    “仓桥源司认为万事万物的发展都离不开阴阳之道,世间需要有「阳」之正义维持秩序,也需要有「阴」之邪恶刺激危机感,两者必须并济,所以他也义无反顾的触及恶,这绝不是正确的。”

    也许阿尔托莉雅〔alter〕会认可仓桥源司的观点,但罗真还没有天真到那种程度,认为只要能维持秩序,那就可以允许必要之恶的存在。

    “相马多轨子则认为为了完成自身自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拥有的使命,任何的牺牲都是可以允许的,这也绝不是正确的。”

    这只是扭曲而已,并不是觉悟。

    更别说,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还不择手段的利用了夜光信徒,利用了〈双角会〉的力量,还策划了〈上巳大祓〉和〈上巳再祓〉两大灵灾恐怖袭击,造成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牺牲及无辜的丧命,这毋庸置疑是一种种的罪。

    综上所述,罗真虽不像以前那般敌视他们,却也从没想过跟他们化敌为友。

    “我们的立场是对立的,这点毋庸置疑。”

    罗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深意般的笑了笑,这般出声。

    “既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还会怎么做。”

    也就是说,罗真的想法同样是静观其变。

    “目前,我应该会先想办法和土御门家取得联系,找到夏目和铃鹿,有机会的话也会想和春虎碰个面,稍微聊一聊,剩下的就等之后再说吧。”

    要不是罗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以他以前的性格,这会只怕已经闯进阴阳厅,再次大闹特闹了。

    以罗真现在的实力,就算考虑到东京的安危,考虑到一般人的安全,不召唤眷兽,仅凭借咒术方面的实力,那都足以碾压整个阴阳厅。

    届时,阴阳厅只怕会就此陨落。

    当然,那是指没有「那个」的状况下。

    罗真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慧眼〉视到阴阳厅的方向时看到的场景。

    (倒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开始了。)

    有了「那个」的存在,罗真想仅凭借咒术的能力拿下阴阳厅,还真不一定能做到。

    (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进行到哪个阶段。)

    罗真就这么若有所思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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