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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章:省亲(求月票儿,求推荐儿,求么么哒~)

    听着以往百依百顺的男人竟然回避自己的问题,徐姝惠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不就是什么机密任务嘛,既然人都回来了。你不说本小姐还不愿意听了呢。

    “哼,不能说就别说!”

    唐森从未觉得夫人的小性子如此可爱,如蒙大赦地点头,心中一阵庆幸。

    徐姝惠看见丈夫的模样,更加生气,将头一扭对唐罗问道:“罗儿,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可算想起我了,敬爱的母亲大人。

    “恢复得很好。”唐罗听到母亲的问话,随口答道,心中却是好气又好笑,从父亲回来起,她的眼中便只有那个大快朵颐的男人,虽然嘴巴上碎碎念道,却不断将灵食夹到对方碗里,一顿饭生生吃出了一种配合的感觉,这种花式的秀恩爱,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也让这个清冷的家恢复了些生气。

    而一边唐森从简单的对话中,敏锐的抓住了徐姝惠的话中的关键,追问道:“恢复?”

    他刚回西陵便直接回家,并没有回武堂述职,所以对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只是作为武堂首座,他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了蜕凡巅峰的修为,加上那套惊人的印法,同龄人中应该罕有敌手,他不知道为何儿子需要回复,所以眼中满是疑惑。

    “父亲大人,这事儿让我慢慢和您说。”唐罗看着跃跃欲试的母亲徐姝惠,抢先道。

    这事儿要让母亲徐姝惠来说,唐氏的那群上位者便成了寡恩廉耻的代表,只有唐罗自己清楚,为了阻止他入小灵界,族长和大长老曾经做过怎样的取舍,至于宗老身份被去更是有着自己的考量,自己事先跟师公商量过,只是母亲一直不理解而已。

    从妖王血神的后手,到散功入界的营救,再到设计姬复。唐罗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唐森从头至尾静静地听着,直到唐罗把话说完,认可道:“做得很好。”

    如果当时他在那儿,便不是由唐罗散功,而是他来,因为他觉得自己更有把握,与自己的家人相比,修为这种东西,不值一提。

    听到父亲的赞许,唐罗笑道:“您临行前不是说了么,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儿子也是这样认为的。”

    世间很多美好的东西都需要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不论是更高的地位或是更强的力量,但有一些最珍贵的东西却是一开始便安排给你的,只是它太过常见导致你视而不见。

    两世为人最大的益处,便是让他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很多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为了让那个女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而拼命奋斗,却在拼命奋斗中冷落了女人。

    女人觉得男人不再爱自己,男人觉得女人不再懂自己,最后分道扬镳,感叹造化弄人。这就是标准的本末倒置,在守护最重要事物的过程中,却将最重要的事物丢了。

    又比如一个武者接下守城任务,却跑到山中苦练,确信自己已经能够在任何攻击下守住城市后出关,却发现城都已经被破了,原处只有断壁残桓。

    两种结局都不美,却也不坏,因为你的努力并不会背弃你。比如那个失去爱人的男人会有很好的事业,也会得到不少其他女子的喜欢;又比如那个守城失败的武者会变得很强,可以逍遥天下。

    所以前者会安慰自己,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有很好的事业了,如果再碰见一次真爱,我一定能好好爱护她,让她过上优越的生活,然后多陪她;而后者会说,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十分强大了,如果再接一个守城任务,我一定要好好守护它,不让任何人伤害它!

    两者看似明白了生活的真意,不过是种自我安慰而已,总要等到没了才发现珍贵,要是那珍贵的再也不出现怎么办?

    重活一次的人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所以唐罗明白追求强横,只是保护家人的一种方式,并不是目的,要是家人都没了,强横有个蛋用。

    听到唐罗的话,唐森眼中满满的笑意,转头对徐姝惠柔声道:“老婆,想不想回元洲省亲?”

    这突然提起的建议让女子一阵失神。

    “省亲....”徐姝惠喃喃道,心里还有一些畏惧,父亲说要和她断绝关系,十五年来未曾收到一份家信,每年寄去元洲的信件全都石沉大海,省亲,自己可以吗?

    只是一个瞬间,唐罗便明白了父亲的深意,随即出言附和道:“是阿,母亲。您都十五年未曾回元洲省亲了,不想回去见见亲族之人,儿时玩伴,还有两个舅舅吗?”

    以前是因为外公的缘故,徐姝惠无亲可省,但两个舅舅现在已经贵为一城之主,上次信中还提到要让她抽时间省亲,唐罗觉得现在正是时候。

    “大哥...二哥...”徐姝惠的眼神突然有些迷离,思乡之情几乎抑制不住,但一想到家中事物与幼女,又有些踌躇:“可家中还有好些事务,囡囡也离不开我.....”

    “这还不简单。”唐罗满脸笑意:“族中事物有几位管事足矣,至于小暖暖完全可以跟娘一起去嘛,也让她看看这世界有多大。”

    看着两人话里话外都是为她回去省亲考虑,徐姝惠突然有些疑惑:“你们怎么突然想让我回元洲省亲。”

    听到妻子的疑惑,原本一直微笑听着的唐森表情突然一窒,心中有些紧张。

    不过唐罗倒是面色自若,笑道:“儿子前几日听人说了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叫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谁知之者?当年母亲与父亲决然私奔,元洲不知多少人想看母亲笑话,便连两位舅舅都不太好看母亲的选择,以致表哥一来西陵,便说要为母亲主持公道。”

    想起初见侄儿时那愣头青的模样,徐姝惠莞尔一笑,嗔道:“娘在信中多次提了西陵繁华,可你的两个舅舅偏是不信。”又白了一眼唐森:“都怪你父亲,那时连件好灵甲都没有,穿的像个铁疙瘩一样,谁能知道西陵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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