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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算命有点儿怪

    这个五行风水阵,是利用五行相生的原理,把五行的力量,集中到酉鸡身上,从而催动这些鸡发狂,进而攻击所见到的一切生物。

    道理虽然如此,但是这些生肖玩具,风水效力其实很有限,鸡也没有多大的攻击性,所以,还不足以达到让鸡发狂的地步。

    在这背后,其实就有另外的力量加持,催动了更大的风水效力。

    这个时候,这些陶瓷生肖和鸡,其实就是背后操纵者的一个媒介和工具,采用的是借刀杀人的招数。

    这一招,确实很高明,又非常狠毒。

    灵类和修为比较高的鬼,有的有能力使鸡发狂,但是,他们不会布置和催动风水阵。

    此时是大白天,所以也可以排除是鬼作怪。

    这些生肖陶瓷,是人放进鸡棚里,并按照相应的位子摆放好的,所以,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一定是人。而且是个懂得风水和巫术的术士,至少也是具有某种神通的出马仙儿。

    风水效力,是受空间限制的。距离越近,效力越大。距离远了,其实没有多大效力,甚至根本就不起作用。

    伙房距离鸡棚最近,所以我第一个就怀疑此事跟伙房的人有关。

    平静下来的鸡,三三两两回到了鸡棚里,也不排队,有的趴下了,有的开始喝水和进食,又恢复正常。

    何瑾来了,我跟她说了一下经过,老刘在一边儿补充。

    何瑾看着我们两人,显然对我们的说法有些怀疑。

    “何瑾,你可以去看看监控,顺便也查一下,这些东西是谁放进鸡棚里去的。另外,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踢了踢那些陶瓷生肖,示意何瑾。

    “哦,这个我倒是知道,这是前年打井的时候挖出来的。当时以为是文物,文物局还来人鉴定了。后来说没有文物价值,就扔在了杂物堆里,也没人管它们”。

    “还有别的吗”?

    “有,十二生肖都有,都在那里扔着呢”。

    何瑾指了一下食堂东面。

    “这些都没用处了吧?我把它们销毁行么”?

    “行,反正也没什么用处。你去吧,我去看看监控,老刘,你找两个人,把死狗死鸡收拾一下”。

    何瑾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龙图,这些鸡没事儿了吧?”

    “暂时没事儿了”。

    “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有人搞鬼”。

    何瑾表现的有些太平静,这有点儿反常。

    她应该没有操纵这个风水阵的能力,但应该知道某些内幕。

    “行,你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儿。没事儿不要轻易出来”。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我和老刘来到食堂东边的一个杂物堆里,剩下的牛、虎、龙、蛇、羊、猴、猪七个陶瓷生肖就在这里。

    把它们一一找出来,又钻进鸡棚里,把里面的鼠、兔、马、鸡,狗拿出来,凑齐了十二生肖,一起装进一个编织袋里,拿到锅炉房里面。

    “老刘,起炉”。

    老刘倒也听话,就启动了锅炉。

    等到炉膛里的煤烧红了,我和老刘把袋子扔进炉膛,迅速关上炉门,又用大炉钎子把炉门顶上。

    然后老刘又往煤斗里扔了十来锹煤,加进锅炉里。按下鼓风电钮,鼓风机启动,炉膛里立刻升起了熊熊火焰。

    就在此时,炉膛内突然响起了女人的惨叫声音。随即,里面就响起了咚咚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炉壁和炉门,炉门也震动起来。

    我急忙用脚踩住炉钎子,又用大板儿锹顶了上去,炉门才没有被撞开。

    过了十来分钟,炉膛里才没有动静了。

    从观察孔里,我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那十二个陶瓷生肖,渐渐地向一起靠拢,最后凝聚在一起,形状开始变化。

    过了五六分钟,那些陶瓷生肖变成了一个人形,显然是个女人形状。

    这个人形物,似乎在火里打滚儿,翻来覆去,过了五六分钟,才不再动弹。

    渐渐地,人形物越来越小,到了一尺长左右,不再变化,然后开始碎裂,变成一片一片的碎片。

    “你去死吧”。

    我舒了口气,终于把这个祸害给除掉了。

    我仍然不放心,让锅炉鼓风又吹了十来分钟,才关掉。

    你这妖孽,一千来度的高温,烧死你。

    你别说,这锅炉还真管用。用这种方法除妖,我大概是头一个吧?也算是个发明创造。

    琢磨一下这个突发事件,我就想去找韩梅,他叫我给她算命,此时正好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刚出了锅炉房门口,就见几个人抬着一个人,向前面的医疗区走去。

    “老刘,怎么回事儿”?

    “我去打听一下”。

    很快老刘就回来了。

    “王林晕倒了,送到前面去了”。

    这么巧?我这边刚把那些生肖烧死,他就晕倒了。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听说锅炉房这边出事了,食堂的员工就纷纷过来看热闹。我没有心思理睬这些事儿,就到了韩梅这里。

    敲了几次门,过了两三分钟也没有动静。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韩梅开门了。

    “进来吧”。

    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我第一眼就去看她桌上的那盆幽冥草,但是却不见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贼眉鼠眼的,四处瞅什么”?

    “我看看姐姐这里是不是藏着男人,刚才这么长时间不开门,莫非姐姐正在忙着什么好事儿”?

    “格格格,你个小色狼,藏着男人怎么样?难道你吃醋了”?

    靠,这个话题不成功,倒是着了她的道儿。

    “姐姐说笑了,姐姐不是叫我给你算命么,我来了,姐姐想算什么”?

    “你就会给我算算,我今天戴的罩罩是什么颜色”?

    说完,就媚笑着盯着我,露出狐媚而戏谑的样子。

    竟让算这个?这是摆明了也跟我玩儿暧昧呢。

    这个我到时会算,用的是大六壬的方法。以前跟爷爷刚学会这一招的时候,我动不动就给女同学们算。

    结果可想而知,我自然就留下了色狼的恶名。甚至有的人硬说我是偷窥狂。

    其实真的不是偷窥的,就是用大六壬推算出来的。偷窥那种下流的事儿,是我能干出来的么?

    再说了,起个六壬课就能推算出来,我还去偷窥?我有病啊。

    韩梅既然叫我,我要是不算,到好像怕了她似的。

    于是就起了六壬课,开始推算。

    起天地盘,排贵人、四课、神煞,三传、遁干、配爻等一系列程序之后,就出了结果。

    “姐姐真是个有情趣的人,竟然带着白色的罩罩”。

    韩梅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媚笑。

    “哟,你想不想知道算的准不准啊”?

    “准不准,姐姐自己还不知道么”?

    “你不要验证一下么”?

    “不用了,姐姐自己知道就行”。

    “那怎么行呢,还要验证一下才好嘛,你看,你算对了”。

    韩梅自己提起了衣服,露出洁白的肌肤。

    果然是白色的,我算对了。

    不过那两座山峰,倒是兴旺发达。根本不像是五十来岁人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原装的,还是改装的。

    “姐姐还算什么”?

    “你再算一下我的小裤裤是什么颜色的”?

    嘁,这是要跟我暧昧到底的节奏啊。

    一般人算命,都是算财运、官运、婚姻之类的,她竟然一味地叫我给算这个,到底是何用意?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算这个,方法跟算罩罩基本相同,因为是在一个时辰内,所以就用同一个六壬课。

    不过因为部位不同,就看不同的三传。在身体的中间部位,就看中传。

    中传是空亡。

    空,就是“没有”,亡,就是“失去”。

    如果穿了,倒不至于丢了。所以就是没穿。

    “姐姐真是豪放,今天竟然没穿”。

    “哟,你个小流氓,连这种事情都能说出来。你要不要验证一下啊”?

    “姐姐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验证了”。

    这个我是不会验证的,暧昧归暧昧,底线还是要保持的。

    “好啦,算你说对啦”。

    “还要算什么”?

    “你给看看这个人,今年有没有性命之忧”?

    韩梅这回变得一本正经,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女人的八字,今年29岁。

    “这是谁的八字”?

    搞清楚谁的八字,在我讲的时候,就有一些参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心里也好有个数,免得说一些令人尴尬的话。

    “我女儿的”。

    “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她今年有一场劫难,就在这个月”。

    这回韩梅沉默了,脸色也变得少有地严肃。

    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看来真的是命。你说对了,她这个月确实有一场劫难。其实,我女儿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是谁?苏蝶?何瑾?

    “是谁”?

    “你给她家迁过坟,她婆婆在迁坟的时候去世了”。

    熊嫂?

    我的老天啊。熊嫂现在变成了五六十岁的的老太婆模样,而她的母亲,五十来岁的的韩梅,竟然象三十来岁的少妇模样。

    这种强烈的对比,简直叫人无语。

    “还算什么”?

    “唉,算了,不算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从韩梅屋里出来,我没有立刻离开,站在门口,放出了副元神,又进到了屋里。

    我掏出一支烟点着,假装抽烟,通过副元神观察屋里的情形。

    韩梅拉上窗帘,坐到椅子上,嘴里突然喷出一口血来。用了好几张纸巾,才擦干净。

    不至于吧,算个命就能把你给算吐血了?

    刚才烧了那个十二生肖,王林病了。找我算命,你也不正经算命,还吐血了。莫非是反噬的关系?

    这个韩梅和王林,值得好好地关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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