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1号
霍曼看了一眼躺在水坑里的中年男人，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嘲讽。
小田岛的的眼睛像燃尽的炭火，一点一点熄灭了光亮，胸口x特查队的标志，随着他倒下的身体淹没在积水里。
“嘿嘿，中级搜查官，连陪我热身的资格都没有。”
霍曼黑色的皮鞋踩在雨水里，他四处走动，似乎在寻找什么，转了一圈后，霍曼停住了脚步。
“头儿，老头死了，没有发现容器，可能在11号那边，或者在去机场方向的那个小崽子身上。”
霍曼捡起地上的对讲机，扯着嗓子说。
“这些事情不用汇报了，直接动手去做就行了。”
几公里外，金发男人发动了那辆黑色宾利引擎，蓝色眼睛看着车窗外，脸贴在对讲机上。
他的双手扶着方向盘。
“哼。”
霍曼把对讲机扔到地上，一脚踩碎了那台黑色对讲机，脸上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那懒散的语气真让我恶心。”
霍曼看着那台零件破碎了一地的对讲机，他又用脚用力的碾了几脚。
“下一个，该你了小鬼。”
霍曼看向白村逃跑的方向，嘿嘿的笑着。
“嘘，他要上来了。”
铃村用中指抵在嘴边，俯身躲在楼顶一堆瓦砾里，竖着耳朵听着那声音。
一把浅银色，枪托处带着蓝色能量容器的磁能镭射枪被两块砖头小心的固定在瓦砾堆里，枪口指向楼梯口。
那是上楼的必经之道，枪口对准那里，几乎是完美的埋伏。
助今匍匐在地上，左手握着远程启动枪的按钮，右手上的钛赫已经随时准备启动。
助今那张少年老成的脸上挂满了凝重，手里捏了一把汗，他比白村更了解敌人的恐怖。
11号，a+级别通缉犯，死在他手里的特查队员不计其数……
一行汗水从助今侧脸滑过，他捏着启动按钮的手指因为太紧张而指节发白。
“怎么还不上来？”
铃村压低了声音，身体向助今身边挪了挪，让瓦砾能遮住他全身。
已经五分钟过去了，那个脚步声音一直停留在楼梯口徘徊，迟迟不见身影。
大楼虽然已经报废，但是地基还算稳固，楼体虽然荒废已久，还是依旧耸立在这片废墟里，楼层距离地面很高，下面一片昏黑，几乎看不到地面。
“别出声。”助今把食指抵在铃村嘴唇边。
助今把脸贴在了地面，耳朵靠着地。
大概几秒，霎时间……
“跳楼！他在我们下面！”
助今忽然起身大吼，他神经紧张的看着自己脚下。
“会没命的！你自己看这层楼有多高！”
铃村猛甩着头，雨水从他脑袋上甩出，活脱脱的像个拖把。
“听我的！”
助今飞速跑到磁能镭射枪旁边，飞速拨动按钮把聚焦射击改成了膨胀射击，他把枪口对准了楼下。
“听你的听你的，我他妈的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铃村因为情绪太激动，脖子上青筋暴露，他奋起一跃而下。
“啊……”
一声来自铃村的惨叫。
脚下地面瞬间开裂，无数机械针刺从地面升起，爆突出的尖刺粉碎了地砖瓦砾，就连钢筋都被尖刺硬生生扯出混凝土墙面。
助今二话没说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从高空中直直坠落，几十层的楼底，在雨夜里如同看不见的深渊。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千苍百孔的楼顶，他沉默着环视四周，红色的眼睛360度扫瞄着，眼珠时不时旋转进大脑，他踩过废墟，被他踩过的瓦砾瞬间粉碎，一根根钢针，顺着他的脊柱，像是机关运行那样缓缓缩了回去。
11号那只机械眼看了一眼放在楼顶边缘的那一支枪，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把充能完毕的枪，孤零零的架在废墟上。
“脏兮兮的，掐不死的蟑螂。”
11号用冰冷的电子合成音说。
“啊……”
半空中，铃村的声音撕心裂肺一样回荡着，他胡乱挣扎着挥动双手，腿在半空中踢着，脖子上青筋暴露，身体急速下坠。
半空中，助今的手紧紧捏着红色启动按钮，他体格虽然健壮，但却灵活的像猫一样。
他一边急速下坠，一边看着头顶两层高楼之间的天空，用力扭了个身，手指按动了红色按钮。
楼顶层发出刺眼的光，明亮的如同白昼，一道长方体能量柱从顶层楼喷涌而出，投射向两层高楼之间的地面。
“师，师兄……”
铃村看着楼顶照亮半边天空的光亮，瞳孔瞬间收缩，他惊讶的张大了嘴。
看来不用死了……
能量柱接触到楼底地面后瞬间爆炸膨胀，像雨雾那样弥散开，能量波动引起的冲击波像巨大的气垫一样在楼底撑起。
两个人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气垫接住，惊魂未定的缓缓落到了地面。
“呼呼，这也太刺激了吧。”
铃村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有些难看，他的手撑着地面，苍白的手指泡在黑色污水坑里。
“走，铃村，他还会追来，别在这里耽误太久。”
助今谨慎的环视四周，弯着腰小心的走到铃村面前用力把铃村拉了起来。
“老师不会已经被干掉了把，白村那边也没有消息。”
铃村垂头丧气的敲了敲塞在耳朵里的无线通讯设备，那个小巧的设备，小组里每个人都佩戴有一个。
“我们不需要关心他们怎么样，我们只要活下去就够了。”
助今看了一眼左手上的微型导航设备，荧光绿色屏幕在黑夜里像萤火虫那样闪烁着。
“感觉我们没法活着到达平宿区分部。”
铃村看了一眼助今手上的导航设备，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那上面显示，距离平宿区分部23km。
大厦底部一片狼藉，各种废弃的车辆，坍塌的建筑物，歪歪斜斜的标牌，如同多年前发生过战争把这里摧残成了废墟。
铃村瞪着眼睛看着四周，胳膊搭在助今脖子上，两个人在这一片废墟里游荡着，像是鬼魂。
“咚！”
一只掉了色的易拉罐从助今脚下滚向了远处，掉进了下水道里。
“师兄你小心点！会被发现的！”
铃村脸上一副无比怕死的表情，他沙哑着嗓子，扭着脑袋四处探查，用力拍了拍助今的肩膀。
“已经被发现了。”
助今停住了脚步，胳膊拦着铃村，他看着前方，那张坚毅的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黑暗里，一只电子眼睛悬浮着在半空中，拦在了他们面前，瞳孔中央的红色镭射灯扫射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是11号的监视器，他应该就在附近。”
助今按下了右手上“钛赫”启动键，液态金属从钛赫里流淌出，组合成了一把纯黑色微型加特林机关枪。
铃村站在助今的背后，他也同时按下了“钛赫”的启动键，红色能量长刀喷射而出，雨滴落在上面瞬间被蒸发成水蒸气。
两个人背靠背挪移着步伐，手里举着自己的钛赫武器，谨慎的看着黑暗四周。
“咔，咔，咔……”
不处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从大楼转角处缓缓走了出来，他的一只眼眶空着，面具上的导管联通着脖子上的血管，背上的钢刺狰狞的露着。
“这，这是什么东西？”
铃村半张着嘴，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几乎没有多少人类特征的“人”。
11号面无表情的走向前，伸手把悬浮在空中的那只眼睛握住，他用手指捏着，安装回了眼眶空出的位置，红色眼睛在眼眶里转动了几圈，重新亮起。
“可怜的蛆虫，x特查队的人认为自己是对付异种的专家，但实际情况是就连魔术家那样的废物都几乎对付不了。”
11号独特的电子音响起，他一步一步向两个年轻人靠近，他那独特的形象，几乎会给每个见到他的人，都留下恐惧的感觉。
他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会说魔术家是废物……
汗水从助今的侧脸滑下，他紧紧握着拳头，小田岛老师说过，他的老师就是被面前这个异种还有他的同伙杀掉的。
“少吹牛了！如果魔术家在你嘴里是废物，那你到底有多强？他如果是废物，你就是身体畸形的怪胎，x特查队的存在就是为了送你这种怪胎下地狱！”
铃村突然大吼，他猛然举起手里的光刀，扑身砍向11号。
“铃村！回来！”
助今在他背后大喝一声，想要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11号看着那个举着能量刀的白发少年，几乎是懒洋洋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他的眼睛能预判动作轨迹？
铃村惊诧的看着那个在自己出手前就已经作出反应动作的男人，少年因为扑空身体失去重心倒向地面。
助今手上的微型加特林瞬间冲能完毕，无数密集的追踪子弹从加特林枪管飞出，枪管不断旋转，蓝色火焰从枪管冒出，子弹带着破空的声音飞向11号。
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不断响起，无数追踪子弹落在11号身体上，但他似乎都没有太在意，那些子弹没有一发能穿透他的身体，他像是坚不可摧的壁垒。
子弹，无效……
助今和铃村嗔目结舌的看着那个男人。
“11号你去飞机坠落的地方，他们也许会把鬼种尸体放在飞机上，准备让后续x特查队的人去搜索的时候发现，霍曼已经去追那个逃向机场的小鬼了，别再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金发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打断了11号考虑如何处理这两个人类的思绪。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我这边还有要处理掉的人，而你是不是太清闲了？”
11号冰冷的问。
“我负责处理善后工作，这可比你们随便捏死几条虫子难做的多，快去飞机坠落的地方搜寻，这是命令，也是我最后说的一遍。”
金发男人挂掉了联络，只剩下沙沙雨声不断回响。
“总有一天，我会抽掉你全身的血液。”
11号的手像“钛赫”那样变成了液态金属，慢慢凝结成了一把精密的手术刀，只不过更长，更加锋利坚硬。
苍白的刀刃，倒映着铃村的脸，长刀高高举起。
铃村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冰冷的光像审判那样闪烁在他的头顶，少年抬苍白的脸，漠然的张着嘴巴看向头顶那随时要挥斩的手术长刀。
“铃村快跑！”
助今眼睛里血丝密布，他嘶吼着的声音在这片废墟回荡。
一道冷光划过夜空，猩红的血液染红了银色长刀，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坐在地上的那个少年瞳孔收缩后又缓慢放大，最后是一声哭泣般的呜咽。
“现在，你也是身体畸形的怪胎了。”
11号用冰冷的电子音，看着躺在地上号啕大哭，右胳膊被整齐切下的铃村。
铃村半边身体躺在血水里，不断抽搐着，像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
小田岛的的眼睛像燃尽的炭火，一点一点熄灭了光亮，胸口x特查队的标志，随着他倒下的身体淹没在积水里。
“嘿嘿，中级搜查官，连陪我热身的资格都没有。”
霍曼黑色的皮鞋踩在雨水里，他四处走动，似乎在寻找什么，转了一圈后，霍曼停住了脚步。
“头儿，老头死了，没有发现容器，可能在11号那边，或者在去机场方向的那个小崽子身上。”
霍曼捡起地上的对讲机，扯着嗓子说。
“这些事情不用汇报了，直接动手去做就行了。”
几公里外，金发男人发动了那辆黑色宾利引擎，蓝色眼睛看着车窗外，脸贴在对讲机上。
他的双手扶着方向盘。
“哼。”
霍曼把对讲机扔到地上，一脚踩碎了那台黑色对讲机，脸上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那懒散的语气真让我恶心。”
霍曼看着那台零件破碎了一地的对讲机，他又用脚用力的碾了几脚。
“下一个，该你了小鬼。”
霍曼看向白村逃跑的方向，嘿嘿的笑着。
“嘘，他要上来了。”
铃村用中指抵在嘴边，俯身躲在楼顶一堆瓦砾里，竖着耳朵听着那声音。
一把浅银色，枪托处带着蓝色能量容器的磁能镭射枪被两块砖头小心的固定在瓦砾堆里，枪口指向楼梯口。
那是上楼的必经之道，枪口对准那里，几乎是完美的埋伏。
助今匍匐在地上，左手握着远程启动枪的按钮，右手上的钛赫已经随时准备启动。
助今那张少年老成的脸上挂满了凝重，手里捏了一把汗，他比白村更了解敌人的恐怖。
11号，a+级别通缉犯，死在他手里的特查队员不计其数……
一行汗水从助今侧脸滑过，他捏着启动按钮的手指因为太紧张而指节发白。
“怎么还不上来？”
铃村压低了声音，身体向助今身边挪了挪，让瓦砾能遮住他全身。
已经五分钟过去了，那个脚步声音一直停留在楼梯口徘徊，迟迟不见身影。
大楼虽然已经报废，但是地基还算稳固，楼体虽然荒废已久，还是依旧耸立在这片废墟里，楼层距离地面很高，下面一片昏黑，几乎看不到地面。
“别出声。”助今把食指抵在铃村嘴唇边。
助今把脸贴在了地面，耳朵靠着地。
大概几秒，霎时间……
“跳楼！他在我们下面！”
助今忽然起身大吼，他神经紧张的看着自己脚下。
“会没命的！你自己看这层楼有多高！”
铃村猛甩着头，雨水从他脑袋上甩出，活脱脱的像个拖把。
“听我的！”
助今飞速跑到磁能镭射枪旁边，飞速拨动按钮把聚焦射击改成了膨胀射击，他把枪口对准了楼下。
“听你的听你的，我他妈的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铃村因为情绪太激动，脖子上青筋暴露，他奋起一跃而下。
“啊……”
一声来自铃村的惨叫。
脚下地面瞬间开裂，无数机械针刺从地面升起，爆突出的尖刺粉碎了地砖瓦砾，就连钢筋都被尖刺硬生生扯出混凝土墙面。
助今二话没说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从高空中直直坠落，几十层的楼底，在雨夜里如同看不见的深渊。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千苍百孔的楼顶，他沉默着环视四周，红色的眼睛360度扫瞄着，眼珠时不时旋转进大脑，他踩过废墟，被他踩过的瓦砾瞬间粉碎，一根根钢针，顺着他的脊柱，像是机关运行那样缓缓缩了回去。
11号那只机械眼看了一眼放在楼顶边缘的那一支枪，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把充能完毕的枪，孤零零的架在废墟上。
“脏兮兮的，掐不死的蟑螂。”
11号用冰冷的电子合成音说。
“啊……”
半空中，铃村的声音撕心裂肺一样回荡着，他胡乱挣扎着挥动双手，腿在半空中踢着，脖子上青筋暴露，身体急速下坠。
半空中，助今的手紧紧捏着红色启动按钮，他体格虽然健壮，但却灵活的像猫一样。
他一边急速下坠，一边看着头顶两层高楼之间的天空，用力扭了个身，手指按动了红色按钮。
楼顶层发出刺眼的光，明亮的如同白昼，一道长方体能量柱从顶层楼喷涌而出，投射向两层高楼之间的地面。
“师，师兄……”
铃村看着楼顶照亮半边天空的光亮，瞳孔瞬间收缩，他惊讶的张大了嘴。
看来不用死了……
能量柱接触到楼底地面后瞬间爆炸膨胀，像雨雾那样弥散开，能量波动引起的冲击波像巨大的气垫一样在楼底撑起。
两个人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气垫接住，惊魂未定的缓缓落到了地面。
“呼呼，这也太刺激了吧。”
铃村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有些难看，他的手撑着地面，苍白的手指泡在黑色污水坑里。
“走，铃村，他还会追来，别在这里耽误太久。”
助今谨慎的环视四周，弯着腰小心的走到铃村面前用力把铃村拉了起来。
“老师不会已经被干掉了把，白村那边也没有消息。”
铃村垂头丧气的敲了敲塞在耳朵里的无线通讯设备，那个小巧的设备，小组里每个人都佩戴有一个。
“我们不需要关心他们怎么样，我们只要活下去就够了。”
助今看了一眼左手上的微型导航设备，荧光绿色屏幕在黑夜里像萤火虫那样闪烁着。
“感觉我们没法活着到达平宿区分部。”
铃村看了一眼助今手上的导航设备，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那上面显示，距离平宿区分部23km。
大厦底部一片狼藉，各种废弃的车辆，坍塌的建筑物，歪歪斜斜的标牌，如同多年前发生过战争把这里摧残成了废墟。
铃村瞪着眼睛看着四周，胳膊搭在助今脖子上，两个人在这一片废墟里游荡着，像是鬼魂。
“咚！”
一只掉了色的易拉罐从助今脚下滚向了远处，掉进了下水道里。
“师兄你小心点！会被发现的！”
铃村脸上一副无比怕死的表情，他沙哑着嗓子，扭着脑袋四处探查，用力拍了拍助今的肩膀。
“已经被发现了。”
助今停住了脚步，胳膊拦着铃村，他看着前方，那张坚毅的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黑暗里，一只电子眼睛悬浮着在半空中，拦在了他们面前，瞳孔中央的红色镭射灯扫射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是11号的监视器，他应该就在附近。”
助今按下了右手上“钛赫”启动键，液态金属从钛赫里流淌出，组合成了一把纯黑色微型加特林机关枪。
铃村站在助今的背后，他也同时按下了“钛赫”的启动键，红色能量长刀喷射而出，雨滴落在上面瞬间被蒸发成水蒸气。
两个人背靠背挪移着步伐，手里举着自己的钛赫武器，谨慎的看着黑暗四周。
“咔，咔，咔……”
不处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从大楼转角处缓缓走了出来，他的一只眼眶空着，面具上的导管联通着脖子上的血管，背上的钢刺狰狞的露着。
“这，这是什么东西？”
铃村半张着嘴，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几乎没有多少人类特征的“人”。
11号面无表情的走向前，伸手把悬浮在空中的那只眼睛握住，他用手指捏着，安装回了眼眶空出的位置，红色眼睛在眼眶里转动了几圈，重新亮起。
“可怜的蛆虫，x特查队的人认为自己是对付异种的专家，但实际情况是就连魔术家那样的废物都几乎对付不了。”
11号独特的电子音响起，他一步一步向两个年轻人靠近，他那独特的形象，几乎会给每个见到他的人，都留下恐惧的感觉。
他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会说魔术家是废物……
汗水从助今的侧脸滑下，他紧紧握着拳头，小田岛老师说过，他的老师就是被面前这个异种还有他的同伙杀掉的。
“少吹牛了！如果魔术家在你嘴里是废物，那你到底有多强？他如果是废物，你就是身体畸形的怪胎，x特查队的存在就是为了送你这种怪胎下地狱！”
铃村突然大吼，他猛然举起手里的光刀，扑身砍向11号。
“铃村！回来！”
助今在他背后大喝一声，想要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11号看着那个举着能量刀的白发少年，几乎是懒洋洋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他的眼睛能预判动作轨迹？
铃村惊诧的看着那个在自己出手前就已经作出反应动作的男人，少年因为扑空身体失去重心倒向地面。
助今手上的微型加特林瞬间冲能完毕，无数密集的追踪子弹从加特林枪管飞出，枪管不断旋转，蓝色火焰从枪管冒出，子弹带着破空的声音飞向11号。
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不断响起，无数追踪子弹落在11号身体上，但他似乎都没有太在意，那些子弹没有一发能穿透他的身体，他像是坚不可摧的壁垒。
子弹，无效……
助今和铃村嗔目结舌的看着那个男人。
“11号你去飞机坠落的地方，他们也许会把鬼种尸体放在飞机上，准备让后续x特查队的人去搜索的时候发现，霍曼已经去追那个逃向机场的小鬼了，别再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金发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打断了11号考虑如何处理这两个人类的思绪。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我这边还有要处理掉的人，而你是不是太清闲了？”
11号冰冷的问。
“我负责处理善后工作，这可比你们随便捏死几条虫子难做的多，快去飞机坠落的地方搜寻，这是命令，也是我最后说的一遍。”
金发男人挂掉了联络，只剩下沙沙雨声不断回响。
“总有一天，我会抽掉你全身的血液。”
11号的手像“钛赫”那样变成了液态金属，慢慢凝结成了一把精密的手术刀，只不过更长，更加锋利坚硬。
苍白的刀刃，倒映着铃村的脸，长刀高高举起。
铃村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冰冷的光像审判那样闪烁在他的头顶，少年抬苍白的脸，漠然的张着嘴巴看向头顶那随时要挥斩的手术长刀。
“铃村快跑！”
助今眼睛里血丝密布，他嘶吼着的声音在这片废墟回荡。
一道冷光划过夜空，猩红的血液染红了银色长刀，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坐在地上的那个少年瞳孔收缩后又缓慢放大，最后是一声哭泣般的呜咽。
“现在，你也是身体畸形的怪胎了。”
11号用冰冷的电子音，看着躺在地上号啕大哭，右胳膊被整齐切下的铃村。
铃村半边身体躺在血水里，不断抽搐着，像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