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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索灵局”成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1970~1979),即1971年,成员由一批超自然灵异研究学者组成,专职探索解密古今中外各类未解灵异事件,分局遍及全国各地,总局所在至今不详。

    它不同于你了解到的,或所认知的任何组织与研究机构,它只是默默地隐存于世间,追寻一些真相,仅此而已。

    “索灵局”行事神秘,研究资金来源仍是一个谜,据传它的前身(索灵門)可追溯至先秦时期,乃至更早,整个组织所拥有的财富自然也就富可敌国。

    目前,局内成员早已融入了这个和平社会,涉及各行各业,或许你身边的某人就是其中一员。研究局致力于解开科学界所有超自然灵异未解之谜,抽丝剥茧,只为更进一步地拨开这颗蔚蓝色星球下所萦绕的一切神秘面纱。

    这个神秘的研究机构所掌握的灵异信息与一些地外新新科技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们一直都在不断探索,不断追寻历史背后掩藏的真相,我就是在这“索灵局”成立的第二年初夏加入的。

    到了这里,有人会问了,既然那么神秘的研究机构,你凭什么资质进得去,况且你透露这些信息不怕组织找你麻烦?

    当然呢,我敢说出这些,就一定有我的原由,目前我已位居高职,至于何种职位,在此不作多详谈。我所见过的一切超乎大家的想象与认知,关于我刚步入研究局,然后一路走到现在,所经历过的重重磨难与诡异见闻,我与大家共享一番亦无碍,毕竟有些神秘事件的离奇程度,让人如鱼梗在喉,不吐不快。

    话说加入这个组织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寻找了它很多年,直到那年结识了一位友人,经过他的介绍,我最终被审批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故事还得从那年“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奇遇说起。

    维语中“塔克拉玛干”为进去出不来之意,引申一点便是“死亡之海”,由此可见处于塔里木盆地腹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环境恶劣,危机四伏。

    无论是肆虐的尘暴还是毒人的烈日,在那片黄沙之下掩藏着惊人之秘是世人所趋之若鹜的。那年初夏,一则沙漠怪鱼的新闻在一个名为“柏维”的镇子炸开了锅。据幸存的驼队伙计吐露,他们的驼队原本想要沿着沙漠的边缘区域去到另一个镇上输送草料,然而却误入了沙漠腹地,随后经历了一系列特别离奇的事,当然怪鱼只是其中相对于微乎其微的一件。

    世事或许就是那么遇巧,这件事发生的当天,我正在那镇子上,然而我闻讯赶至时,那名伙计却已被一帮神秘人给带走了。紧接着,镇上的人为此事颇为震惊,议论的声音沸腾于街巷,纷纷扬言去沙漠中寻找那条怪鱼,但直至日落西山,人们都未采取任何行动。那几年,尘暴比现在狠多了,去那里寻找怪鱼简直是自取灭亡,拿一句老话说,叫得越大声的犬,它并不咬人。虽然在这里比喻显得有些不当,但事实就是那样,人都有畏惧死亡的心理。

    我出现在那个镇子绝非偶然。我早就提前一个月来到了那里,虽然还不大适应那里炎热的天气,也不得不裹上厚厚的绸衣避免晒伤,那浑身如火灼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我之前就想要去沙漠腹地找一些东西,无奈找不到一个愿意陪同的向导,当地人最不缺的就是“钱”,白天街道边虽有小贩卖点哈密瓜,西瓜以及香瓜,但更多的是满地的玉石和陶罐在售卖。玉石和陶罐是从沙漠中淘来的,但是需要付出极高的代价,这或许就是这个镇子老龄化严重的原因,年轻人都去淘沙,少则七日归来,多则几月,甚者直接葬身在沙海。

    这些人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生存,当时无耕地,整个镇子方圆几里难见得一点绿色,因此内地人常常运水和牛羊去换取那些玉石和陶罐。玉石的价值虽然可以换取更多的水和食物,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水和食物才是最畅通的“货币”。

    本身无忧的我来到那个镇子后,为了生存下去,也加入了他们的“淘沙”队伍,一方面为了生活所需的水和食物,另一方面想要更深层次地解开那片不毛之地所埋藏的秘密。

    当然,这里所说的“淘沙”即在沙漠周边,刨掩埋在沙子里的玉石和陶罐,不可深入腹地,而且还是夜晚工作,白天的温度极其高,人处在烈日下,直接就烤焦了。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他们为了避免其他人捷足先登,选择用尿液浸湿头帕,然后顶着烈日干活。这种方法我起先尝试过,但几乎扛不了二十分钟就会头晕目眩,恶心干呕。

    夜晚“淘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方面得面临温度急降所带来的寒冷,另一方面就是没有光照。寒冷是可以人为防御的,披着厚厚的棉衣就成,而没有光照,就很可能刨到毒蝎子和蝮蛇等沙漠中的剧毒生物,被其攻击。或许我算是幸运的,每当远方沙丘的那轮太阳升起,我身旁都会静静地躺着几具尸体,他们夜晚就已经毒发,肢体僵直,双目凸出。

    夜晚的时候,我能听见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然而他们毒发时滚到哪里去了也没人知道,而且这沙漠中的生物毒性很烈,人毒发后,很快就会休克直至死亡。

    我依稀记得那个出现了大量玉石和陶罐的地方,是镇子里一名年轻人寻找走失的骆驼时,无意中发现的,随后镇子里的人就都跟着去了。那里是玉石掩藏的一个特定的区域,其他地方都没有的,而且之前还有人在那里掏出一块萤石。据见过的人它的人与我提起,那块石头里一直在变换着不同的色彩,炫光夺目,属难得一见的稀罕宝贝。遗憾的是,它刚被人带回镇子,就被一名约莫四十来岁,商人模样的大胡子,以二十只短尾绵羊换走了。

    此事之后,我一直对那块萤石兴趣浓厚,虽与镇子里知晓此事的人旁敲侧击,却无一人能道得清整件事,那名挖到萤石的年轻人也于次日在家中暴毙。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镇子上的人都不敢去那里掏玉石了,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他们怀疑那挖得萤石的年轻小伙,被萤石上携带的某种毒素给感染了,因为他在家中的死相很惨,皮肤大面积溃烂,流有脓血,四肢布满了如枣般大小的疱疹。

    后来呢,镇子的人再无换取水和食物的玉器,面临食不果腹的困境,最终再次铤而走险去那里“淘沙”,索性的是,那后来回来的人,也没传出噩耗,危机似解除后,一场“淘沙”热潮再次兴起。

    在那个年代,为了生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命犹如草芥,曝于荒野,无人问津。不过,这些与我同行“淘沙”不幸遇难的人,我们还活下来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将他们带回家里,只能就地掩埋,回去之后分一些玉石给他的家人,这种形式早已约定俗成。

    这个沙漠边陲的小镇人口有上百户,算得上一个大镇,却不在“丝绸之路”的要道上,还能繁荣至今,它算得上一个奇迹,或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因素,这也是我不远万里前往那里的原因之一。

    孑然一身的我一辈子都在寻找一个串起我宿命的答案,然而谜底却越来越远,甚至扑朔迷离。我有很多个名字,也去过很多个地方,接触过各各民族,感受过他们的风土人情。入乡随俗,在那里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库亚西。

    时至今日,那个镇子早已掩埋在了黄沙中,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或弃离家园,远走他乡,或一场瘟疫肆虐全镇,无一幸免存活,无人知晓。至于那块蕴藏了大量玉石的地方,更是一个谜,倘若当时按照现在的经纬度进行坐标定位,似乎还有找到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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