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亡
李圆和梦步萍声嘶力竭地呼喊医生，喊叫声回荡在楼道里，正在打瞌睡的值班医生和护士全被惊醒，其他病房的病人也纷纷走出病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值班护士奔进病房，看见李天赐的病床上，梦步萍的身上，全是血，
护士惊惶无措，一时傻愣在那儿：“这…这是怎么搞的？”
梦步萍急得大哭起来：“快救救我儿子！快救救我儿子！”
随后，值班医生来到房间，见此情况，连忙冲护士大喊：“快！拿棉花和橡皮管来！”
护士立即冲出病房。
值班医生接着冲夫妇二人喊道：“快把他的伤口处抬高！防止血流得过快！快！快！”
李圆和梦步萍已经六神无主，只能照着医生说的做。
“天天！天天！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吭声呢？”
梦步萍拍打着儿子的脸。
李天赐迷迷糊糊，毫无精神：“我…我睡着了…”
等护士拿来棉花和橡皮管，医生迅速用橡皮管捆扎住李天赐腿上的大动脉。然后不停地替他擦血，手上的棉花用光了。
“不够！快！再去拿棉花！”
满头大汗的护士又跑了出去。
医生回头问：“他刚才干什么了？”
梦步萍吓得张皇失措：“没干什么啊…他一直躺在我身上睡觉…”
医生紧皱眉头：“那怎么可能大出血呢？”
“孩子…孩子一天都没有动啊…”
医生也顾不上这么多，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止血。
他们几人将李天赐平放下，抬高他受伤的那条腿，拿出绷带、三角带紧紧缠绕，将他的腿固定在支架上。
几人满头大汗，一直忙活到大半夜。
李天赐始终半昏半醒，病房门口围满了围观的人，好似出于关心，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可谁也说不出个道道来。
不知不觉，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李圆吓坏了：“大夫！这...究竟是怎么了？孩子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这伤口不大啊…”
医生摇摇头：“不清楚啊，今天只能这样了，先止住血，明天再给他做全方面的检查…”
医生和护士走出病房，疏散开围观的人群。
夫妇二人谁不敢再睡觉了，他们一直守在李天赐身边。
李天赐一声不吭，睡得很沉。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早班护士前来查房。
李天赐昏昏沉沉地说：“我的腿好麻…”
护士将他的腿上的绷带解开，拆开纱布查看伤口。
只见那块如钉子般大小的血洞，瞬间又渗出血来了！
护士一惊：“怎么又流血了！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护士迅速跑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医院的主任医师来到病房。
医生用手指压住出血伤口的上方，使血管被压在附近的骨骼上，从而阻断血流，达到止血目的。
医生慎重地说：“这方法会影响整个肢体组织的血液供应，限制使用，每次施压时间不超过10分钟。”
他的眉头拧成一团：“是不是血管破裂了？”
夫妇二人齐声大叫：“什么？那该怎么办？”
“必须做全方面的检查！”
他们将李天赐抬上担架，推出病房，前往x光透析室。
李天赐迷迷糊糊和他爸妈轻声说：“爸爸妈妈…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儿…”
接下来，整整一天，医院给李天赐做了全套的检查。
夫妇二人忙得焦头烂额，在医院来回狂奔，一口水，一口饭都没有吃。而李天成只是简单的喝了一口粥，什么都吃不下去。
验血，验尿，ct透析，医院使用了各种仪器观察伤口周围的皮肤及伤口内的组织，细胞，肌肉，血管，神经，肌腱…
然而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没有感染，也没有变异，李天赐的腿伤，就是最普通的外科创伤。
李天赐的伤口始终在流血，由于失血过多，他的变得极度虚弱。医生说，出血量超过全身血量的40%时，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李天赐此刻，已经出现轻微的意识不清，呼吸浅而速。
整个医院，所有的专家汇集一堂，谁也没有办法，只能紧急给他输血。
几位专家临时开起了会，讨论李天赐的病情。这起病例，自医院成立以来，从来没有遇见过。
专家们在办公室里吵嚷起来：
“是不是患者的新陈代谢出了问题？”
“是不是患者感染了什么罕见的病毒？”
李圆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惶惶不可终日，等待专家的结果。
医生们吵了半个小时，终于打开了房门。
“怎么样？查出原因了吗？”李圆冲进去问。
几个专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哑口无言。
“这怎么可能呢？！”一向彬彬有礼的李圆此刻暴跳如雷，“堂堂一个大医院，本市最好的中心医院！连个小伤口都治不好！？”
专家们束手无策，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释：
“这不是一般的创伤，这是一起极其特殊的病例…”
“我国的医学水平还在发展阶段…”
“人类有很多疑难杂症至今也没有攻克…”
“比如癌症，艾滋病…”
李圆大喊：“我儿子只是被一颗钉子扎伤了！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更不是什么癌症！我告诉你们！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我告你们！我告你们医院！！”
夫妇二人守着李天赐身边，儿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只能靠输血维持生命。
这时，只听输血的护士一声大叫。
眼前的情景简直匪夷所思，李天赐输进去的血越多，他腿上流的血就越多。
这块血洞，就像一块儿喷血池，将输进去的血全部喷了出来。
梦步萍越看越心疼，心如交割，泪流不止，痛哭大叫：“这…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李圆喊道：“我们去北京！请最好的专家！我就不信，人类医学发展到今天，治不好这一小小的伤口！”
李圆开始给社科院打电话，联系全国的医学专家，救治儿子。
“要还不行！我们出国，去美国，去德国！请全世界最好的专家给他治！”
他如发了疯一样，心慌意乱。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以李天赐现在的失血速度，根本撑不到明天了。
“天天…天天你别睡觉啊…别睡觉…你和爸爸妈妈说句话…”
李天赐恍恍惚惚，听见耳边父母在呼唤他。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已经涣散了：“…爸爸…妈妈…我感觉我要死了…”
“呸呸呸！天天不要胡说八道！天天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什么事儿都没有！”梦步萍死死抱住儿子。
李圆望向天空，突然跪倒在地，大声呼喊：“老天爷啊老天爷！我从来不信你！不管你是上帝还是神佛，如果你真的存在，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李天赐虽不是他们亲生的，但多年来，这孩子对他们来说，早已比自己亲儿子还要亲。他和梦步萍已经四十六岁了，年过半百，只有这一个儿子，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李天赐说：“爸爸妈妈…不要哭…人…都会死的…谁也逃不过…”
“天天你胡说什么，爸爸就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治好！”
“爸爸妈妈，你们看树，花儿，草儿，春天发芽，夏天绽放，秋天凋落，冬天枯萎，周而复始，人生亦是如此，有人生，就有人死，所以，你们不要难过…”
“爸爸妈妈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我们不怕死，可是天天，你才六岁啊，你是祖国的花朵，你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李天赐缓缓说：“我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只需要做好今天该做的事…有的人活了几十年…一百年…却浑浑噩噩…我虽然只活了六岁，可我已做完了这一世该做的事…”
梦步萍趴在李天赐的身上，她绝望地哭道：“老天爷啊老天爷，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李天赐抚摸着母亲的脸，擦拭她的眼泪：“妈妈，只有一件事我没做完…那就是妈妈你…我没看清楚…没看清楚…”
正在此时，金米儿他们的父母，一并来到医院看望李天赐。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金米儿看见李天赐的床上全是血，几位护士不停地再给他清洗血。床边堆满了一大筐被鲜血浸透的纱布。
金米儿吓得大哭起来：“你…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李天赐已经没力气了，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声如细丝：“爸爸…妈妈…我的死和她没有关系…死…并不是人生的终结…”
“天天…你别睡…你别睡…”梦步萍不停地摇晃儿子，生怕他昏死过去。
“…我…看见了一条路…轮回的道路…那里…是片盆地…有山…有树…有竹子…”
金米儿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呜呜…我害死了你…我害死了你…”
“天天…你醒醒…哪有什么路啊…”
正在此时，只听见一阵阵铃声传进病房。
铃声越来越响。
李天赐用尽他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他看见金鹏走进了病房。
金鹏的腰上拴着一块铃铛，是金刚铃。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串念珠，是菩提念珠。
这108颗念珠，一颗一颗的，逐一变成了黑色。
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天赐身上，谁也没有看见站在门口的金鹏，只有李天赐，透过微微余光，凝视住他。
金鹏远远地用口语和他说：“光明尊者，称颂我的名号，我就救你…”
李天赐默念：“…贪…嗔…痴…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
最后一颗念珠，也变成了黑色…
说完这句话，李天赐闭上了眼睛…
值班护士奔进病房，看见李天赐的病床上，梦步萍的身上，全是血，
护士惊惶无措，一时傻愣在那儿：“这…这是怎么搞的？”
梦步萍急得大哭起来：“快救救我儿子！快救救我儿子！”
随后，值班医生来到房间，见此情况，连忙冲护士大喊：“快！拿棉花和橡皮管来！”
护士立即冲出病房。
值班医生接着冲夫妇二人喊道：“快把他的伤口处抬高！防止血流得过快！快！快！”
李圆和梦步萍已经六神无主，只能照着医生说的做。
“天天！天天！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吭声呢？”
梦步萍拍打着儿子的脸。
李天赐迷迷糊糊，毫无精神：“我…我睡着了…”
等护士拿来棉花和橡皮管，医生迅速用橡皮管捆扎住李天赐腿上的大动脉。然后不停地替他擦血，手上的棉花用光了。
“不够！快！再去拿棉花！”
满头大汗的护士又跑了出去。
医生回头问：“他刚才干什么了？”
梦步萍吓得张皇失措：“没干什么啊…他一直躺在我身上睡觉…”
医生紧皱眉头：“那怎么可能大出血呢？”
“孩子…孩子一天都没有动啊…”
医生也顾不上这么多，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止血。
他们几人将李天赐平放下，抬高他受伤的那条腿，拿出绷带、三角带紧紧缠绕，将他的腿固定在支架上。
几人满头大汗，一直忙活到大半夜。
李天赐始终半昏半醒，病房门口围满了围观的人，好似出于关心，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可谁也说不出个道道来。
不知不觉，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李圆吓坏了：“大夫！这...究竟是怎么了？孩子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这伤口不大啊…”
医生摇摇头：“不清楚啊，今天只能这样了，先止住血，明天再给他做全方面的检查…”
医生和护士走出病房，疏散开围观的人群。
夫妇二人谁不敢再睡觉了，他们一直守在李天赐身边。
李天赐一声不吭，睡得很沉。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早班护士前来查房。
李天赐昏昏沉沉地说：“我的腿好麻…”
护士将他的腿上的绷带解开，拆开纱布查看伤口。
只见那块如钉子般大小的血洞，瞬间又渗出血来了！
护士一惊：“怎么又流血了！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护士迅速跑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医院的主任医师来到病房。
医生用手指压住出血伤口的上方，使血管被压在附近的骨骼上，从而阻断血流，达到止血目的。
医生慎重地说：“这方法会影响整个肢体组织的血液供应，限制使用，每次施压时间不超过10分钟。”
他的眉头拧成一团：“是不是血管破裂了？”
夫妇二人齐声大叫：“什么？那该怎么办？”
“必须做全方面的检查！”
他们将李天赐抬上担架，推出病房，前往x光透析室。
李天赐迷迷糊糊和他爸妈轻声说：“爸爸妈妈…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儿…”
接下来，整整一天，医院给李天赐做了全套的检查。
夫妇二人忙得焦头烂额，在医院来回狂奔，一口水，一口饭都没有吃。而李天成只是简单的喝了一口粥，什么都吃不下去。
验血，验尿，ct透析，医院使用了各种仪器观察伤口周围的皮肤及伤口内的组织，细胞，肌肉，血管，神经，肌腱…
然而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没有感染，也没有变异，李天赐的腿伤，就是最普通的外科创伤。
李天赐的伤口始终在流血，由于失血过多，他的变得极度虚弱。医生说，出血量超过全身血量的40%时，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李天赐此刻，已经出现轻微的意识不清，呼吸浅而速。
整个医院，所有的专家汇集一堂，谁也没有办法，只能紧急给他输血。
几位专家临时开起了会，讨论李天赐的病情。这起病例，自医院成立以来，从来没有遇见过。
专家们在办公室里吵嚷起来：
“是不是患者的新陈代谢出了问题？”
“是不是患者感染了什么罕见的病毒？”
李圆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惶惶不可终日，等待专家的结果。
医生们吵了半个小时，终于打开了房门。
“怎么样？查出原因了吗？”李圆冲进去问。
几个专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哑口无言。
“这怎么可能呢？！”一向彬彬有礼的李圆此刻暴跳如雷，“堂堂一个大医院，本市最好的中心医院！连个小伤口都治不好！？”
专家们束手无策，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释：
“这不是一般的创伤，这是一起极其特殊的病例…”
“我国的医学水平还在发展阶段…”
“人类有很多疑难杂症至今也没有攻克…”
“比如癌症，艾滋病…”
李圆大喊：“我儿子只是被一颗钉子扎伤了！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更不是什么癌症！我告诉你们！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我告你们！我告你们医院！！”
夫妇二人守着李天赐身边，儿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只能靠输血维持生命。
这时，只听输血的护士一声大叫。
眼前的情景简直匪夷所思，李天赐输进去的血越多，他腿上流的血就越多。
这块血洞，就像一块儿喷血池，将输进去的血全部喷了出来。
梦步萍越看越心疼，心如交割，泪流不止，痛哭大叫：“这…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李圆喊道：“我们去北京！请最好的专家！我就不信，人类医学发展到今天，治不好这一小小的伤口！”
李圆开始给社科院打电话，联系全国的医学专家，救治儿子。
“要还不行！我们出国，去美国，去德国！请全世界最好的专家给他治！”
他如发了疯一样，心慌意乱。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以李天赐现在的失血速度，根本撑不到明天了。
“天天…天天你别睡觉啊…别睡觉…你和爸爸妈妈说句话…”
李天赐恍恍惚惚，听见耳边父母在呼唤他。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已经涣散了：“…爸爸…妈妈…我感觉我要死了…”
“呸呸呸！天天不要胡说八道！天天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什么事儿都没有！”梦步萍死死抱住儿子。
李圆望向天空，突然跪倒在地，大声呼喊：“老天爷啊老天爷！我从来不信你！不管你是上帝还是神佛，如果你真的存在，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李天赐虽不是他们亲生的，但多年来，这孩子对他们来说，早已比自己亲儿子还要亲。他和梦步萍已经四十六岁了，年过半百，只有这一个儿子，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李天赐说：“爸爸妈妈…不要哭…人…都会死的…谁也逃不过…”
“天天你胡说什么，爸爸就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治好！”
“爸爸妈妈，你们看树，花儿，草儿，春天发芽，夏天绽放，秋天凋落，冬天枯萎，周而复始，人生亦是如此，有人生，就有人死，所以，你们不要难过…”
“爸爸妈妈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我们不怕死，可是天天，你才六岁啊，你是祖国的花朵，你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李天赐缓缓说：“我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只需要做好今天该做的事…有的人活了几十年…一百年…却浑浑噩噩…我虽然只活了六岁，可我已做完了这一世该做的事…”
梦步萍趴在李天赐的身上，她绝望地哭道：“老天爷啊老天爷，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李天赐抚摸着母亲的脸，擦拭她的眼泪：“妈妈，只有一件事我没做完…那就是妈妈你…我没看清楚…没看清楚…”
正在此时，金米儿他们的父母，一并来到医院看望李天赐。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金米儿看见李天赐的床上全是血，几位护士不停地再给他清洗血。床边堆满了一大筐被鲜血浸透的纱布。
金米儿吓得大哭起来：“你…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李天赐已经没力气了，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声如细丝：“爸爸…妈妈…我的死和她没有关系…死…并不是人生的终结…”
“天天…你别睡…你别睡…”梦步萍不停地摇晃儿子，生怕他昏死过去。
“…我…看见了一条路…轮回的道路…那里…是片盆地…有山…有树…有竹子…”
金米儿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呜呜…我害死了你…我害死了你…”
“天天…你醒醒…哪有什么路啊…”
正在此时，只听见一阵阵铃声传进病房。
铃声越来越响。
李天赐用尽他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他看见金鹏走进了病房。
金鹏的腰上拴着一块铃铛，是金刚铃。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串念珠，是菩提念珠。
这108颗念珠，一颗一颗的，逐一变成了黑色。
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天赐身上，谁也没有看见站在门口的金鹏，只有李天赐，透过微微余光，凝视住他。
金鹏远远地用口语和他说：“光明尊者，称颂我的名号，我就救你…”
李天赐默念：“…贪…嗔…痴…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
最后一颗念珠，也变成了黑色…
说完这句话，李天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