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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刺青

    陈大师...这名字听上去古怪,心里挺舒坦。

    不过什么玩意?

    鬼上身?

    寻常人生怕被鬼上身,这古大少爷果然不是一般人,主动要求鬼上身,他要做什么。

    身后旗袍女将手里黑黢黢的东西放在棺材上方,灯笼按照诡异方位摆放整齐。

    几人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我和古浮俩人。

    我说,你这牛逼人物,还用得着我给你请鬼?

    古浮坐在床上,伸手解开衣裳,笑说,这鬼除了我陈诚,谁也请不动。

    我说你可拉倒吧。

    我这辈子竟送鬼,从来没请过鬼,你可别坑我。

    古浮衣裳一脱,吓我一跳。

    他胸前有个图腾若隐若现。

    走进一看,才看清,这特么是个夜叉?

    我暗绝不好,夜叉不同于一般鬼怪。

    这鬼见人就杀,是个邪物。

    古浮从前吸食鬼气,如今又要夜叉上身。

    他特么到底要干啥啊。

    我说不行,我不能帮你。

    这玩意弄不好,我都得玩完。

    古浮说这是他的命,十年前他的身上就开始长奇怪的东西。

    就在昨天晚上,这夜叉图腾在他血肉下若隐若现。

    他算出,这是他一劫,必须请高人过一遍夜叉。

    这高人就是我陈诚。

    他见我不信。

    问我赖皮身上的关公是不是我爷给纹的。

    我说是啊,这他又知道了。

    他说,这都是命,如果我爷活着,我爷就可以告诉我赖皮身上本身就有关公图腾。

    我眉头一簇,我突然想起,上次在孟家纹身店看到的现象。

    当时他家老头还说,这都是命,死了又如何。

    难道古浮没骗我?

    他好像也没有骗我的理由。

    古浮接着说,有些事不能告诉我,一切还没到那天,说出来是会遭天谴的。

    我咂舌,说,古大少爷也怕遭天谴啊。

    古浮回头瞪了我一眼。

    他让我快点。

    时辰快到了。

    说着,棺材上放着一根白香倏的燃起。

    古浮说,这夜叉只有我能请动,但是请上身后,一定闭眼纹。

    我问他为啥,他说来不及解释。

    香开始不规律晃动又不倒。

    我急忙做法请夜叉上身。

    突然房间里一股冰冷阴气。

    呼出的气一股白霜。

    夜叉应该是来了。

    双手一掐,一股黑气瞬间钻进古浮身体。

    我紧闭双眼,拿着长针蘸着黑黢黢东西趴在棺材边上开始刺青。

    说来真叫奇怪。

    我一个对于刺青啥都不懂的人,就好像心里有一副画。

    眼前清晰,手上力道又似被人牵引,缓缓描绘。

    古浮突然说话,说让我别怕。

    我一愣,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他说,只要我不睁眼,就不会出事。

    我说我怕啥,我能请鬼,自然能送。

    他笑说我的手爪子冰凉冰凉的。

    我说,我是因为从没给人刺青,自然紧张。

    古浮笑着骂我装逼。

    我懒得理他,只想快点把这玩意弄完,对于古浮平日从不开玩笑根本没多想。

    不过最近身子发虚,应少接触鬼怪,易闭关震气。

    古浮好像听到我心中所想,摸摸搜搜拿出个东西,放在我鼻子下,说这是给我补身子的,让我睁开眼看看。

    我说你不是不让我睁眼么。

    古浮说就看一眼。

    我也没多想,睁开一看。

    一对大鼻孔盯着我看。

    一只朝天,一只朝地。

    我猛一后退。

    古浮趴在棺材里,一动不动,那刚才跟我说话的是?

    眼前这只庞然大物--夜叉?

    我暗道不好。

    这夜叉本就喜迷人心智,夺取性命。

    刚才都是我产生的幻觉。

    夜叉就是要我睁眼。

    这下可糟了。

    他的爪子对我伸来。

    咧着锯齿白牙。

    关键时刻我身上的吸魂镜猛一震。

    我和这夜叉皆被吸入镜中。

    夜叉开口说话,问我这镜子我是从哪得来。

    我哪里还有跟他废话的心思。

    只想逃出这里。

    可这就好像是铜墙铁壁。

    我一顿神跑,后面夜叉拼命抓我。

    尼玛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突然一只手把我拉倒角落藏了起来。

    我呼哧带喘的刚要多谢,抬头一看--孟姑?

    我问她咋在这?

    孟姑却掏出个药瓶子,里面是黑黢黢的东西,抹在我眼睛下方。

    她告诉我,这样夜叉就看不到我的眼睛,他就如盲人一般。

    她问我怎么过来的。

    我说是吸魂镜,掏出来一看,我就在镜子里手足无措的样子有点傻逼。

    孟姑说这镜子有些眼熟,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咋回事。

    问我怎么招惹夜叉的。

    我将缘由告诉孟姑。

    孟姑眉头沉默了好久,猛扒开我的短袖,神色奇怪说时辰还没到。

    在我脑袋上点了三下。

    一把把我推出去,让我绕这里跑三圈,就能看到一道门。

    走过门时,不管谁跟我说话,都不要回头,否则就再也离不开这里。

    我半信半疑开始跑。

    我发现夜叉也在后面跟着我跑。

    待我跑完三圈,果然一道门在我眼前出现,我刚要迈出去,就听到我十分想念的声音,是我爷,他问我咋跑这来了。

    我刚要迈出去的脚丫子一顿,不能回头。

    --城子,你为啥不回头看看爷爷。

    我是很想回头看我爷的,我更有很多话要问他。

    就在我要回头的瞬间,地上一个高大的夜叉影子。

    我一愣,这夜叉差点又害死我。

    快速走了出去,而身后的夜叉朝我伸出可怕的爪子。

    眼前一片花白,猛回头,夜叉并未跟来。

    这是古浮房间。

    棺材不见。

    外头明亮。

    古浮站在窗边。

    我问他身上的夜叉弄好了?我记得...

    古浮说,我被夜叉迷惑心神。

    现在已是一个月之后。

    他指了指我的手机,“电话快打爆了。”

    我敲了敲手机,古浮翻个大白眼,“一个月,早都没电了,蠢货。”

    我,“...”

    好歹我也帮了他个大忙,这人卸磨杀驴。

    我气愤的出了古家大门。

    接到个电话。

    是佟少爷。

    他说他孤儿院今天正式剪彩,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

    我正好奇他这电话来的也太是时候。

    古管家就将车开到我眼前,古浮让我上车,我俩一起去。

    我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古浮。

    包括孟姑的事。

    可我犹犹豫豫不知道咋开口。

    古浮说话了,“你别问,问我也不会说。”

    得...免开尊口。

    孤儿院。

    周警官也在。

    他急忙走过来问我这一个月失踪去了哪。

    我说去帮人办点事,出了趟远门。

    反正给搪塞过去。

    他点头,说怕张叔赖皮担心我,他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我暗道,周警官真会办事。

    要不然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赖皮说呢。

    剪彩开始。

    佟少爷和几个大佬站在最上方的台子上。

    我们这些人坐在台下。

    听他们废话。

    耳朵里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孟姑夜叉。

    突然佟少爷亲自抓我上台,交给我一把剪子,记者咔咔咔照相。

    晃得眼珠疼。

    佟少爷的目的是让我给看看这孤儿院如今建成,之前的网吧里的鬼对其有没有影响啥的。

    我这才好好看这孤儿院。

    这是在网吧的基础上建成的,网吧大门都没拆,当做后门。

    这种方法倒是可以。

    不过最好还是封上比较稳妥。

    佟少爷很感激我,当着记者的面狠狠赞美我一把。

    那些记者听到还有这等新闻,对我咔咔咔照相,哎呀,那叫一风光。

    本来我还挺高兴,结果这人说他让我来,就是想要当着全镇名门,告诉大家。

    我陈诚跟古家佟家两大家族牵扯不清,这脏水我想洗干净都不能。

    他这么一整,我心里这个难受,就跟吃了屎一样。

    我最烦被人算计,这人玩的还高明,算计得我一点招都没有。

    离开孤儿院时,我特意在后门那画了两张血符。

    鉴于上次酒馆隔壁宾馆黄符被人掀走,这次长记性画在地面上。

    回到酒馆。

    张叔和赖皮也没多问。

    这都是周警官的功劳。

    回到房间,打算洗个澡。

    对着镜子,发现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一大片。

    而且十分有规律。

    就好像要跃出一幅画。

    我抓了抓也没多想。毕竟不疼不痒。

    正打算入睡。

    我突然感应到我的血符有异动。

    叫上周警官在夜里去一趟孤儿院。

    周警官问我是不是有啥发现。

    我反问,刘队长是否被抓到。

    他摇头。

    说一个月了,毫无线索。

    我掐指一算,这孤儿院有问题。

    而且那背后之人一定和刘队长息息相关。

    白天的时候佟家人明明当着我的面说要将这后门封上。

    封个门分分钟的事。

    为啥拖到半夜。这不是很奇怪么?

    而且我那血符只有鬼魂经过才会有所反应。

    而这网吧的吊死鬼不会飘来飘去,所以另有鬼魂出没。

    我在地上撒上许多白灰,在周围画成一道圈。

    布满黄符点燃。

    瞬间看到这地面和墙面无数个黑手印。

    这不就是金童子么!

    我对周警官点点头。

    我俩走进去。

    这孤儿院暂时还没什么人。

    我俩一路往下走,竟然看到一睹石门。

    而且一点障眼法和阵法都没有。

    周警官刚要推门而入。

    我急忙惊呼,“慢着。”

    因为我听到里面一丝笑,不是人的笑,是婴灵尖利的笑声,正期待被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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