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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没资格

    南宫葑摸了摸裴玉雯的脑袋。

    “乖,你留着喝吧!我要是喝醉了,你们还不把天捅个窟窿?”

    裴玉雯撇嘴,嗔怒地掐着他的脸:“谁说的?我们才没有这么疯。”

    南宫葑无奈地笑了笑:“你们看不见自己疯癫的样子。我说得再多也是白搭。乖,想喝就喝吧!有我呢!”

    裴玉雯看着面前的南宫葑,露出傻呼呼的笑容:“南宫葑,你现在的样子变了好多,没有以前可爱了。”

    南宫葑扶住她的身体。

    “别乱动,这里到处都是物什,小心撞着。”

    “哥,来来来,庆祝你妹妹终于自由了。咱们喝一大白。”南宫清雅朝南宫葑举起酒坛子。南宫葑轻叹。这两个女人每次揍在一起就会惹祸。这些年南宫清雅一个人孤零零的,越来越像个贵妇。现在裴玉雯回来,她又疯回来了。不过,这样的她们才是熟悉的。哪怕雯儿的容貌变了,但是他一点

    儿也不觉得奇怪。

    “雯儿小心。”南宫葑扶住跌跌撞撞的裴玉雯。

    裴玉雯倒在他的怀里,醉语不断。

    “葑哥哥,要是我们都长不大就好了。我的家不会灭,我也不会死,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你的烦恼由我来解决,你还是可以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郡主。”南宫葑心疼地看着她。

    “不一样了。还是不一样了。葑哥哥,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裴玉雯倒在南宫葑的怀里。

    南宫葑看着闭上眼睛,脸色桃红的女子。

    “你还真是放心我。可是雯儿,我也不是柳下惠。”南宫葑摸着那张陌生的脸。他的心跳仍然那样激烈,并没有因为这张脸的改变而有所冷却。他喜欢的是这个人,而不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再说了,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雯儿从一开始就是这张脸。这样

    就没人觊觎她了。

    这张脸清秀典雅,不像以前那张脸那样艳压群芳。然而她的气质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南宫葑眼神迷蒙,一点一点地低下头。就在快要碰触那张红唇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赢了。”

    她赢了。

    他做不了这偷香窃玉之事。

    “可以把我的未婚妻还给本王了吗?”门口,端木墨言目光阴沉。

    南宫葑抱着裴玉雯的手指加紧。醉倒的裴玉雯发出痛苦的声音。南宫葑急忙松开她。

    端木墨言走过来,从南宫葑的手里抢过裴玉雯。他淡淡地看着南宫葑:“南宫葑,你给我好自为之,别肖想不该奢望的女人。要不然,本王可以毁了你。”

    “七王爷,我南宫葑可不是吓大的。要是你对雯儿不好,我随时都可以把她带走。”南宫葑毫不示弱。端木墨言不懂裴玉雯与南宫葑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裴玉雯对南宫葑的信任来得莫名其妙。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更信任南宫葑。他们之间有着他不懂的默契。甚至于,南宫葑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情。

    他抱着裴玉雯离开府院。在踏出那扇门之前,他说道:“拓跋泽已经向皇上请旨,求娶南宫清雅为正妃。皇上打算封南宫清雅为公主,代表着两国交好远嫁西域。”

    南宫葑明白端木墨言的意思。他是想告诉他们,现在南宫清雅最好回南宫家备嫁,南宫家的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哪怕是程国公,也不能对南宫清雅发难。毕竟她现在的身份高于南宫家的任何人。

    端木墨言没有送裴玉雯回家,而是把她带到了王府。

    夜色降临。烛火被风一吹,摇摆着婀娜的身姿,噗一声熄灭了。坐在书桌前的男子用火折子点燃烛火。

    躺在床上的女子嘟囔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雅儿……”

    男子站在床前,看着躺在那里的女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转身端起放在旁边小炉上温着的醒酒茶,走过来递到她的手里。

    “墨言,怎么是你?我不是在清雅的府上吗?”

    “南宫小姐回程国公府了。”端木墨言温声说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裴玉雯坐起来,蹙眉说道:“头很痛。不过喝了醒酒茶就会没事。是你把我接过来的吗?”

    “我不把你接过来,你现在指不定就在程国公府了。你和南宫葑很熟?”端木墨言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啊?他是雅儿的哥哥,我与雅儿处得好,自然就和他熟了些。”裴玉雯喝着醒酒茶。

    端木墨言没有忽略她眼里一闪而逝的紧张。她在撒谎!为什么要对他撒谎?

    “雯儿。”端木墨言接过她递过来的碗。“我们就要成亲了。我们会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对吗?”

    裴玉雯见他这样严肃,轻轻地点头。

    “可是你瞒着我许多事情。其他事情我可以不介意,可是南宫葑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你不相信我?”裴玉雯垂眸。“我们要成亲了,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端木墨言见到她失望的表情,心里的坚持顿时崩塌。“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与南宫葑是知己。他是我很相信的朋友。就像是你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兄弟,我也这样相信他。”裴玉雯说道:“我们并没有超乎朋友这个度。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我会觉得抱歉。可是我没有

    办法疏远他。他就像我的兄长。对我来说他很重要。”

    “任何一个男人在听见自己的妻子说另外一个男人很重要时,他都不会高兴。你明知道我介意还是说了,是不是代表着如果我介意南宫葑,甚至不愿意与你成亲,你也不在乎?他比我重要?”

    端木墨言捏了捏手心,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

    哎!裴玉雯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她从床上走下来,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不能对我这样,你可以。你还要吃他的醋吗?”

    端木墨言眼里的郁色消散,眼眸变得更加深邃。

    “再来一次。我就不嫉妒了。”

    说着,吻上她,缠绵不休。夜色中,两人的身影在烛光的倒映下缠在一起,月亮羞得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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