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生死循环
破城！破城！
万众怒吼中，张金称亲自挑选了三百甲士率先登城，刘远紧跟着冒死冲阵，如今的局势是前进者生后退者死！
城头守军早就是强弩之末，全凭着县令方俊山奔走号召，调动郡兵人马勉力守城，但此刻张金称发狂猛攻，亲自带队攻打之下终于快要抵挡不住，恐惧气氛开始在城中蔓延。
挡住，给我挡住！杀一个贼人赏钱五贯，全家面役！县令方俊山带着五六个亲随手执宝剑不断巡视城头，鼓舞士气，作为士大夫出身的官吏他是无论如何不会降贼的，更何况张金称动辄就屠戮大小官吏。
杀尽巨鹿城头兵，手中宝刀血自腥。张金称勇不可当，不过一顿饭功夫就杀上了城墙，刘远也跟着杀上城头，随着城头攻城义军人数不断扩大，眼看城池失守在即，县令方俊山听闻北城头危急亲自带着五百精兵前来支援，一时间双方又僵持下来。
杀贼！杀贼！城下义军后阵突然出现一队援兵，打着大隋官军旗帜而来，显然是准备解救城池池失陷之危。
当先一人低着红色鬼脸面具，使一杆丈八长槊在后阵中往来冲突将义军阵势搅得七零八落。只可惜他只有二三十骑，身后其他的数百人马都是步卒，论精锐程度和张金称的义军基本上同等。
“贼将休得猖狂，某来战你！”后营中张金波却是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当即就有两千人精锐马抵住了高开昌的进袭。双方一个将勇一个兵锐，彼此短时间内亦是无法分出胜负。
城头张金称闻得后营变故并不撤军，更加卖力厮杀，血雨怒吼连连，直捣县令方俊山面前而去！刀光如练，鬼头大刀呼啸纵横，每前进一步都有洒落，张金称一步一杀前进之余无一合之敌。
方俊山自知不能让局势衰落下去，当即厉斥道：放箭，先给咱斩了这个贼酋！身前十名弓箭手当即弯弓搭箭朝着张金称攒射而去。
咻，咻，咻，箭矢破空，张金称挥刀格挡，但仍有两箭射中了他，一支射中了他的肩膀倒是没有穿透铠甲，另一支却是射穿了他的面颊，当即脸上就是鲜血直流。
方俊山以为大功告成，谁知张金称受伤之余凶幸大发，虎吼一声猛地撞进阵中连杀数名弓箭手，官军阵势竟然被一举杀散，接着这一个跨步来到县令跟前大刀横扫略过，一颗大好头颅被砍得高高飞起，守城的主心骨县令方俊山就此死于非命！
刘远在旁见得张金称的勇猛，不由赞道：真猛士也！
北城头的守兵终于大溃，刘远趁势高呼道：城破啦！城破来！以此动摇城中守城士气。
张金称所部也是趁机大呼：杀进去，杀进去，三日不封刀！
另外几面城墙守兵也纷纷溃散，攻城义军如潮水般涌入，巨鹿县城终于不可避免的陷落。不过片刻城中就火光四起，杀戮声哭喊声不断，显然是义军已经全面突入城中。
城下后营中高开昌眼睁睁的看着城头守军被杀散，巨鹿城被贼军攻陷，自家的救援之功化为泡影，当即于愤怒中回身反杀连斩数名贼将这才转身带兵离去。张金波则趁机率人反攻，将高开昌的后队兵马打了打落花流水，小出了口恶气。直到高开昌亲自杀回，双方这才正式停止厮杀，大战方止，高开昌好不容招来的数百人马又几乎溃散开去。
破城之后义军自然是大肆劫掠，然后就是喝酒庆功。县令身亡，起一家数口也自杀或者死于被杀之中。酒席间张金称取出了箭，裹了伤口，仍旧豪气不减，谈笑风声，让刘远不由得暗自佩服。
“成九老弟，你的睡县令妻女的愿望满足不了啦。这样吧，俘获的美女任你挑一个吧。”张金称或许是因为刘远使者的身份此刻却是非要让他先选。数十个漂亮女子当即被带入大堂之中，刘远婉拒道：小弟力气不及，今日就面了吧。再说咱也说了，只睡县令的女儿，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吧。
张金称指着刘远道：你呀，好个刘老弟，那哥哥我就勉强你啦。
“刘将军是真英雄也，妾身愿意侍奉将军。”突然那些女子中有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道，这女子长得花容月貌，身材傲人，看得其他人眼都直了。
张金称哈哈笑道：刘老弟，这下你可不得推辞！当即命人将刘远和那女子送入一间厢房内，其余诸将也各自挑选女子寻乐子去了。整个大堂内只剩下张金称和军师范大成，张金称道：军师你带人去清理粮草和兵器，俺让金树带人听命与你，好好干。这可是咱们和杨义臣打仗的底气所在。范大成道：大帅放心，某家理会得。随即也转身去了。
城中哭喊声犹自不绝，唯独张金称一人按刀而立，低声吼道：杨义臣，咱等着你！
刘远酒意上涌，来到厢房内强自保持清醒，瞪着那绝色女子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自荐跟着刘某人？
那女子道：妾身周纯儿，城破之日惟愿跟随一个英雄保全己身罢了。
刘远来了兴致，问道：满座壮士，为何选某家？
周纯儿幽幽道：军主张金称虽然长得更加伟岸，但刘将军方是捉刀真英雄！
（捉刀真英雄出自曹操，东汉末年魏武帝将见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远国，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头。既毕，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匈奴使答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魏武闻之，追杀此使。说的是一代枭雄曹操将要接见匈奴的使臣，但自身长得身材矮小形貌丑陋，不足以威慑远方的国家，就让崔季珪代替他接见，他自己则握刀站在崔季珪的坐榻边做侍从。接待完毕，(曹操命令)间谍问匈奴使者:”魏王这人怎么样?”匈奴使者评价说:”魏王风雅高尚、仪容风采，但是坐榻边上握刀的那个人才是真英雄。”曹操听后，就派人追去杀了这个使者。）
周纯儿能通宵典故，显然出身不凡。
刘远虽是不知此典故，当场被美女称赞为真英雄也不由得飘飘然道：你有何擅长？
周纯儿当即回道;妾身擅长歌舞，这就给将军献上一段。随即翩翩起舞，婉转而歌，但见红烛之下佳人白衣如雪做歌道：
妾本巨鹿人，薄命历战乱。离乱觅英雄，席间始遇君。感君一时恩，欢爱作良辰。轻笑为君寿，酒痕掩征尘。烛闪闪，帐深深，浅浅斟，低低吟。
一霎欢欣，一霎温馨。谁解舞中意，谁怜歌中人。妾为离乱女，君是得意将。今宵共愉悦，明朝求庇护。巨鹿正扰攘，城中多逃奔。须臾刀兵起，遇君方得存。生死在一瞬，荣耀等浮云，当君凯旋归，能忆樽前人。烛闪闪，帐深深，君得意，妾伤身。一霎欢欣，一霎温馨，明日巨鹿城，遗韵埋香魂。
歌声动人，词义直白，几番婉转之时佳人早已来到刘远跟前，如此良辰美景，刘远如何忍得，当即一把扯过佳人成就好事。
几番风雨，却是恰好洗去浑身血腥征尘。
第二日清早，刘远从昏沉中醒来，刚睁开眼，忽然觉得寒光扑面，当即向侧边一滚，接着右肩一阵剧痛，却是被一个匕首划了道长长的伤口。
他骇然间望去，却是那周纯儿正握着一支匕首双目含泪奋力刺杀而来。亏得他方才醒来及时，否则这一刺只怕是直奔他咽喉而来，自家性命不保。
毕竟是厮杀汉出身，刘远虽然事起仓促，可是几个回合下来，还是轻易将周纯儿的匕首打落，将她用床单绑了起来。
“恶贼，你杀了我吧！”此刻的周纯儿满脸倔强，再无昨夜的楚楚可怜。
刘远道;这是为何，姑娘非要杀我不可？
周纯儿惨然道：我本是县令之女方纯儿，你们这些恶贼害死了我全家，昨日委身与你只是要趁机杀了你，已报血海深仇！今事有不遂，天意也！如果你还念得昨日情分，就杀了我吧！显然她是不想在遭受侮辱。
刘远听罢来龙去脉。谈到：遇血不染尘埃，经变故而更绝艳，实在难得！我不杀你，日后你仍旧可以跟着我，是生是死你自己考虑吧。随后解除了方纯儿的束缚，将匕首还给了她。将衣着穿戴整齐，刘远大步走了出去。
城中各区域惨叫声仍旧是纷乱不绝，刘远经过打探方才得知：张金称的部下真的开始了屠城劫掠。
种种惨状难以诉说，他再也忍不住了，找到张金称道：张大头领，为何要屠城？
张金称道：某早就说过三日不封刀！
刘远仍旧不死心劝道：张大哥这城屠不得呀，屠了城池还如何据守？不能守那咱么费力气打这县城为何？
张金称等着刘远恼火道：不屠城抢劫咱拿什么让兄弟们跟着打仗？不劫掠哪来的钱粮和铠甲？倒时候咱他妈的连命都没了，还用等着杨义臣来打？醒醒吧，小子！
刘远心头冰凉凉的离去，不抢劫没有物资，抢劫又得不到民心，这似乎是农民义军的死循环。
未来的道路何处走，依旧是像张金称这般屠城劫掠下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加入的义军道路很是失败。
万众怒吼中，张金称亲自挑选了三百甲士率先登城，刘远紧跟着冒死冲阵，如今的局势是前进者生后退者死！
城头守军早就是强弩之末，全凭着县令方俊山奔走号召，调动郡兵人马勉力守城，但此刻张金称发狂猛攻，亲自带队攻打之下终于快要抵挡不住，恐惧气氛开始在城中蔓延。
挡住，给我挡住！杀一个贼人赏钱五贯，全家面役！县令方俊山带着五六个亲随手执宝剑不断巡视城头，鼓舞士气，作为士大夫出身的官吏他是无论如何不会降贼的，更何况张金称动辄就屠戮大小官吏。
杀尽巨鹿城头兵，手中宝刀血自腥。张金称勇不可当，不过一顿饭功夫就杀上了城墙，刘远也跟着杀上城头，随着城头攻城义军人数不断扩大，眼看城池失守在即，县令方俊山听闻北城头危急亲自带着五百精兵前来支援，一时间双方又僵持下来。
杀贼！杀贼！城下义军后阵突然出现一队援兵，打着大隋官军旗帜而来，显然是准备解救城池池失陷之危。
当先一人低着红色鬼脸面具，使一杆丈八长槊在后阵中往来冲突将义军阵势搅得七零八落。只可惜他只有二三十骑，身后其他的数百人马都是步卒，论精锐程度和张金称的义军基本上同等。
“贼将休得猖狂，某来战你！”后营中张金波却是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当即就有两千人精锐马抵住了高开昌的进袭。双方一个将勇一个兵锐，彼此短时间内亦是无法分出胜负。
城头张金称闻得后营变故并不撤军，更加卖力厮杀，血雨怒吼连连，直捣县令方俊山面前而去！刀光如练，鬼头大刀呼啸纵横，每前进一步都有洒落，张金称一步一杀前进之余无一合之敌。
方俊山自知不能让局势衰落下去，当即厉斥道：放箭，先给咱斩了这个贼酋！身前十名弓箭手当即弯弓搭箭朝着张金称攒射而去。
咻，咻，咻，箭矢破空，张金称挥刀格挡，但仍有两箭射中了他，一支射中了他的肩膀倒是没有穿透铠甲，另一支却是射穿了他的面颊，当即脸上就是鲜血直流。
方俊山以为大功告成，谁知张金称受伤之余凶幸大发，虎吼一声猛地撞进阵中连杀数名弓箭手，官军阵势竟然被一举杀散，接着这一个跨步来到县令跟前大刀横扫略过，一颗大好头颅被砍得高高飞起，守城的主心骨县令方俊山就此死于非命！
刘远在旁见得张金称的勇猛，不由赞道：真猛士也！
北城头的守兵终于大溃，刘远趁势高呼道：城破啦！城破来！以此动摇城中守城士气。
张金称所部也是趁机大呼：杀进去，杀进去，三日不封刀！
另外几面城墙守兵也纷纷溃散，攻城义军如潮水般涌入，巨鹿县城终于不可避免的陷落。不过片刻城中就火光四起，杀戮声哭喊声不断，显然是义军已经全面突入城中。
城下后营中高开昌眼睁睁的看着城头守军被杀散，巨鹿城被贼军攻陷，自家的救援之功化为泡影，当即于愤怒中回身反杀连斩数名贼将这才转身带兵离去。张金波则趁机率人反攻，将高开昌的后队兵马打了打落花流水，小出了口恶气。直到高开昌亲自杀回，双方这才正式停止厮杀，大战方止，高开昌好不容招来的数百人马又几乎溃散开去。
破城之后义军自然是大肆劫掠，然后就是喝酒庆功。县令身亡，起一家数口也自杀或者死于被杀之中。酒席间张金称取出了箭，裹了伤口，仍旧豪气不减，谈笑风声，让刘远不由得暗自佩服。
“成九老弟，你的睡县令妻女的愿望满足不了啦。这样吧，俘获的美女任你挑一个吧。”张金称或许是因为刘远使者的身份此刻却是非要让他先选。数十个漂亮女子当即被带入大堂之中，刘远婉拒道：小弟力气不及，今日就面了吧。再说咱也说了，只睡县令的女儿，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吧。
张金称指着刘远道：你呀，好个刘老弟，那哥哥我就勉强你啦。
“刘将军是真英雄也，妾身愿意侍奉将军。”突然那些女子中有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道，这女子长得花容月貌，身材傲人，看得其他人眼都直了。
张金称哈哈笑道：刘老弟，这下你可不得推辞！当即命人将刘远和那女子送入一间厢房内，其余诸将也各自挑选女子寻乐子去了。整个大堂内只剩下张金称和军师范大成，张金称道：军师你带人去清理粮草和兵器，俺让金树带人听命与你，好好干。这可是咱们和杨义臣打仗的底气所在。范大成道：大帅放心，某家理会得。随即也转身去了。
城中哭喊声犹自不绝，唯独张金称一人按刀而立，低声吼道：杨义臣，咱等着你！
刘远酒意上涌，来到厢房内强自保持清醒，瞪着那绝色女子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自荐跟着刘某人？
那女子道：妾身周纯儿，城破之日惟愿跟随一个英雄保全己身罢了。
刘远来了兴致，问道：满座壮士，为何选某家？
周纯儿幽幽道：军主张金称虽然长得更加伟岸，但刘将军方是捉刀真英雄！
（捉刀真英雄出自曹操，东汉末年魏武帝将见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远国，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头。既毕，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匈奴使答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魏武闻之，追杀此使。说的是一代枭雄曹操将要接见匈奴的使臣，但自身长得身材矮小形貌丑陋，不足以威慑远方的国家，就让崔季珪代替他接见，他自己则握刀站在崔季珪的坐榻边做侍从。接待完毕，(曹操命令)间谍问匈奴使者:”魏王这人怎么样?”匈奴使者评价说:”魏王风雅高尚、仪容风采，但是坐榻边上握刀的那个人才是真英雄。”曹操听后，就派人追去杀了这个使者。）
周纯儿能通宵典故，显然出身不凡。
刘远虽是不知此典故，当场被美女称赞为真英雄也不由得飘飘然道：你有何擅长？
周纯儿当即回道;妾身擅长歌舞，这就给将军献上一段。随即翩翩起舞，婉转而歌，但见红烛之下佳人白衣如雪做歌道：
妾本巨鹿人，薄命历战乱。离乱觅英雄，席间始遇君。感君一时恩，欢爱作良辰。轻笑为君寿，酒痕掩征尘。烛闪闪，帐深深，浅浅斟，低低吟。
一霎欢欣，一霎温馨。谁解舞中意，谁怜歌中人。妾为离乱女，君是得意将。今宵共愉悦，明朝求庇护。巨鹿正扰攘，城中多逃奔。须臾刀兵起，遇君方得存。生死在一瞬，荣耀等浮云，当君凯旋归，能忆樽前人。烛闪闪，帐深深，君得意，妾伤身。一霎欢欣，一霎温馨，明日巨鹿城，遗韵埋香魂。
歌声动人，词义直白，几番婉转之时佳人早已来到刘远跟前，如此良辰美景，刘远如何忍得，当即一把扯过佳人成就好事。
几番风雨，却是恰好洗去浑身血腥征尘。
第二日清早，刘远从昏沉中醒来，刚睁开眼，忽然觉得寒光扑面，当即向侧边一滚，接着右肩一阵剧痛，却是被一个匕首划了道长长的伤口。
他骇然间望去，却是那周纯儿正握着一支匕首双目含泪奋力刺杀而来。亏得他方才醒来及时，否则这一刺只怕是直奔他咽喉而来，自家性命不保。
毕竟是厮杀汉出身，刘远虽然事起仓促，可是几个回合下来，还是轻易将周纯儿的匕首打落，将她用床单绑了起来。
“恶贼，你杀了我吧！”此刻的周纯儿满脸倔强，再无昨夜的楚楚可怜。
刘远道;这是为何，姑娘非要杀我不可？
周纯儿惨然道：我本是县令之女方纯儿，你们这些恶贼害死了我全家，昨日委身与你只是要趁机杀了你，已报血海深仇！今事有不遂，天意也！如果你还念得昨日情分，就杀了我吧！显然她是不想在遭受侮辱。
刘远听罢来龙去脉。谈到：遇血不染尘埃，经变故而更绝艳，实在难得！我不杀你，日后你仍旧可以跟着我，是生是死你自己考虑吧。随后解除了方纯儿的束缚，将匕首还给了她。将衣着穿戴整齐，刘远大步走了出去。
城中各区域惨叫声仍旧是纷乱不绝，刘远经过打探方才得知：张金称的部下真的开始了屠城劫掠。
种种惨状难以诉说，他再也忍不住了，找到张金称道：张大头领，为何要屠城？
张金称道：某早就说过三日不封刀！
刘远仍旧不死心劝道：张大哥这城屠不得呀，屠了城池还如何据守？不能守那咱么费力气打这县城为何？
张金称等着刘远恼火道：不屠城抢劫咱拿什么让兄弟们跟着打仗？不劫掠哪来的钱粮和铠甲？倒时候咱他妈的连命都没了，还用等着杨义臣来打？醒醒吧，小子！
刘远心头冰凉凉的离去，不抢劫没有物资，抢劫又得不到民心，这似乎是农民义军的死循环。
未来的道路何处走，依旧是像张金称这般屠城劫掠下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加入的义军道路很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