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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朱三丫的选择3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

    朱三丫在孩童一声声软软的歌声中睁开眼睛,她看着头顶鸦青的粗布帐子,已经破了好几个洞,这还是当初她圆房那天婆母准备的。

    what?

    帐子?

    她不是死了吗?

    就在小孙子七岁那年的冬天,她早晨刚去儿子那要钱,被佩儿连吼带骂的赶了出来,用最后那点玉米渣子做了点饭,哄小孙子睡了觉,她也觉得困,于是就这么睡过去了。

    再没醒来。

    可怜她那机灵可爱又命苦的孙子,也没活过冬天。

    唉。

    她脑里思绪万千。

    很复杂?既有对孙芳草的怨恨不满,也有对儿子骆刚的恨铁不成钢,更有对佩儿无耻不要脸的……

    “娘,吃饭了,刚子……”

    就听到屋外传来一个不太清脆却爽朗的声音。

    朱三丫一愣。

    顿时抿起嘴唇,她记得,这是她那不成器的儿媳妇。

    哼。

    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有什么用!

    即便是重活了一回,朱三丫依旧是那个思想顽固老旧不开化把儿媳妇看成是外人的恶婆婆。

    但,冥冥之中也有什么在发生变化。

    吃过晚饭,孙芳草收拾干净桌子就去洗碗了。

    朱三丫正准备探探儿子的口风。

    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吵闹,她心里一动,忙走出去,看到赵家小四儿瘦小的身体飞快的跑过。

    这……

    她知道了。

    朱三丫回屋去。

    不到半刻钟,赵小四儿就拖着一个身穿老旧长衫提着药箱的先生跑进来,先生气喘吁吁,边喊着,“慢点,慢点,我跑不动了。”

    然后,被拖进屋里了。

    院子里的喧闹依然在,但朱三丫知道,赵家老太不会有事,这只是虚惊一场,真正的惊,还要过了年。

    果然,赵大爷感恩戴德的把先生送出来,嘴巴里不停的说着好话,小四儿在赵大娘的催促下,又飞快从四合院穿过,去药房抓药。

    朱三丫赶紧抓着孙芳草出来,快步走到赵家门前,问了下赵老太的情况,说了几句好话,便看着先生,瘦削刻薄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大夫呀,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这儿媳妇瞧瞧,唉,您是不知道,她嫁到我家都五年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怀不上,我这心里急的呀……您就帮她看看,看能不能开点药,调一调她的身体,好早些把我孙子生出来。”

    涎着脸。

    赵家两口子也没露出不屑的脸,这世道,有几个不穷的,要不是他家老太确实病得严重,也不会花钱去请大夫。更何况,将心比心,换了他家,心里肯定也是跟着急的。

    也帮着说好话。

    这大夫心里倒有些不高兴,皱眉,斜着眼睛居高临下把朱三丫好一番打量,才点头同意。

    “行吧。”

    朱三丫心里一喜,忙感谢大夫,把他往家请。

    最懵比的是孙芳草。

    什么什么?

    一向最吝啬的婆母居然在给她看病调身体?

    虽然是蹭的赵家的诊费,不要钱,但之后不是还要抓药吗?这药钱可不是免费的呀。

    想做梦一样。

    孙芳草的手放在桌子上,大夫只一把脉就明白了。

    寒重。

    大多数贫穷人家的妇人都有这类的疾病。

    毕竟,家里太穷,根本买不起厚衣服跟碳,基本的保暖工作就不到位,还有做繁重的活路。

    雪上加霜。

    寒重×2

    他从药箱里掏出纸笔,洋洋洒洒写满了一整页,拿给朱三丫,“这药三碗水煎成一碗……”

    没念过书不识字的朱三丫跟孙芳草呵呵哒。

    孙芳草心情难以平复。

    她婆母……居然真的要给她抓药,还在问认识一点字的赵大爷儿子那方子上写的什么。

    赵宝根抓着脑袋,“婶子,我也不认识,但你拿到药房去,里面的人自然会给你抓的。你放心,不会抓错的。”

    朱三丫当然知道这个。

    她心里打的主意,是想把方子记下来,以后抓药就不用再去看大夫了,免得白花一笔诊费。

    方子?

    这字儿跟猫儿抓了似的,万一她没收好,掉了……

    朱三丫转头看着孙芳草,“你去把今天还没洗完的衣裳洗了……算了,别洗了,趁现在天气还不那么冷,先把冬天要穿的鞋做一点。”

    把方子小心翼翼的折好,仔细放进裤兜里。

    在经过孙芳草身边时,瞪了她一眼,“就你事多,也没见别人家的老婆受了寒气生不了娃,要不是为了我的小孙子,哼,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进来,真是蠢死了!”

    话里话外尽是嫌弃不满。

    孙芳草低眉顺眼,眼里却满是欢喜,甜滋滋的。

    朱三丫走到自己那屋,转头看着站在门口不再往前一步的儿媳妇,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找到其中一把,然后打开床尾一个十分老旧已经脱了漆的木衣柜,然后在里面挑挑选选,嘴里小声说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拿一块黑色看着挺厚实的布,又找出一团雪白的棉花,想了想,又扯了一半放回柜子里,从衣柜最底下翻找出几件打满补丁像铁皮一样的旧衣服,抱着走到堂屋。

    孙芳草乖顺的跟在她身后。

    恩。

    不就是做鞋子吗?往年都是只给她男人做两双崭新的,毕竟男人要在外面跑活,要面子的,穿得太旧有点丢脸。她跟婆母在家里又不出门,以前的鞋子两人凑合着,实在到冷得遭不住那段时间,除了做饭,两人就在炕上盖着被子,一个寒冬就这么熬过去了。

    今年又是这样。

    都已经准备伸手去接过了。

    就见刻薄相的婆母一脸纠结,最后闭着眼睛咬了咬牙,说道,“这里有一块新布,几两新棉花,你拿去给自己做两双鞋,记住,一定要往里塞够棉花,底儿纳得厚厚的,再加一层油布防水。至于刚子的鞋,今年就用旧布,这几件棉衣是我年轻时穿过的,你把里头的棉花剪出来,天气好的时候拿到院子里晒晒,他在外面跑穿鞋子费得很,穿太好的也是浪费了,你记得多给刚子的鞋加一层油布,防水,也能多穿一段时间。”

    孙芳草一脸震惊。

    她,在做梦?

    今年婆母居然不给刚子做鞋,反倒是给她?

    卧槽!

    想不明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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