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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四皇子 桑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是何等的风华绝代,但是,却是出在了一名少年的身上,那明如皓月的浅灰色眼眸每一个眨眼的瞬间都能把身边的人吸引进去。修长的身形,那一头随意披散的墨色长发,随着少年的动作一下一下的飞舞着,却如何也掩不去那天人的绝色。周围的奇花胜放着清香,却是一丝一毫也比不上舞动着宽袖的人儿。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少年略带中性的嗓音,一点一点的道出这美丽的诗句,仿佛不是在念而是在哼唱一般,直击入旁观者的心扉。

    “好!好!好!好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子桑,你莫不是在说你自己吧?哈哈哈。”一身明黄,脸上仍旧是岁月不催的俊朗,只是在朗笑之时眼角会出现少许岁月的过痕。

    “儿臣随口叨念的这首词让父皇见笑了,还请父皇恕罪。”男子舞毕,转身弯腰以对,话语间满是恭敬。内心却是明堂堂的,自己哪能有这般好诗意啊,还不是偷盗别人的东西,只是这个朝代的人不知道罢了。

    “子桑,你总是如此谦逊,果然是朕的好儿子。”澹台熙点点头,对这个皇子其实他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聪慧的孩子却对文韬武略丝毫没有兴趣,却是从他的娘亲那里继承了惊人的舞技,这个孩子在小时候病过一场,清醒之后突然变得沉着收敛,只知终日挥舞手袖,不学朝堂之事,这是何等的遗憾。

    澹台子桑立起身,微笑着看向身前这个父皇,一国之君,在他面前总是一脸慈父的摸样,也是只有在他面前,他才会像个父亲一样疼爱关心自己的子女,而并非君与臣。

    “啊!四皇子又露出这种微笑啦,我的心都跳乱了……”四周的宫女被那微笑迷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哈哈哈,看来朕的子桑魅惑女人的能力又提升了,一个随意的微笑便是能看到这般场景。”澹台熙爽朗地调侃着这个第四子,丝毫没有平日威严的帝王风范。

    “和父皇的魅力相比,子桑还是略逊一筹的。”哼,都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保养得和三十岁一样,昨儿个还新纳了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小女孩为妃,色胚!badman!他才不会像他这样处处留情呢,就是长得好而已,又不是自己要魅惑人的。澹台子桑脸上仍是恭敬的笑着,内心里却在不停地诋毁着这个疼爱自己的皇帝老爹。

    “呵呵,子桑是在怪朕昨日新纳进了兰妃的事吗?兰妃是忽喇国进贡给朕的,朕如若不安排妥当恐怕无法堵住忽喇国使者的嘴,子桑也是要体谅朕才是。”澹台熙一脸的无奈,天知道他对那种小鸡子类型的女人完全没有想法,他的子桑看来是误会自己了:“你们先退下,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伺候。”澹台熙厉声喝住那几个还没有回魂的宫女,屏退左右护卫之后,坐在了御花园中央的石凳上,挥挥手示意澹台子桑同坐。

    “子桑,朕那是出于无奈,那个你可别和你母妃说啊,朕还没告诉她新纳妃子之事,以你母妃的性格,朕担心她承受不住。”皇上也有男人的难言之隐啊!

    “呵呵,子桑定是不会告知母妃,毕竟这是父皇的私人感情之事,子桑为人子者也不方便多说。只不过,父皇是否忘记了?昨晚您与外国使者宴会上喝醉了,回芙蓉宫找母妃休息之时,似乎便已经自行告知了。”想起昨晚才叫好笑,这个一国之君因为不喜欢却不得不纳妃这件事,在宴会上死命地灌那个什么垃圾国的使者一大堆后劲强劲的酒,之后一脸不爽地跑到芙蓉宫抱着他的母妃的腿嚎着什么“那个新纳的妃子是朕被逼的不是自愿的,芙蓉你不要生气,朕最爱的只有你”,还有什么“那个妃子就像子桑之前说的那个宫女一样发育不良的样子朕根本看都不想看,朕喜欢的还是像爱妃你这样发育得当的女子”,之后就是什么“朕要废了那个嚣张的小国的使者,然后废了那个垃圾国”云云。(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见澹台熙进芙蓉宫时已一脸醉意所以早早就屏退了一帮宫女太监,不然这下笑话可要被传到别的国家去了。

    “啊?!不会吧?!那这下朕不是着了自己的道了吗?”这个一国之君现下是一脸的震惊与慌张。

    “皇上,您着了什么人的道啊?”不远处传来一声轻柔的嗓音,光听此语便已教人酥麻,甜腻得紧,但这动人的嗓音却是叫我们的皇帝老爷这个人石化住了。

    “这个,蓉儿,我……”澹台熙紧张得连朕这个字都忘记了。

    “母妃,父皇是在和儿臣谈论今日要送外国使者回国之时送什么礼物最好,儿臣便提议送儿臣前些日子研制出来的芄弹和小型炮筒,这样一来可以让那使者清楚我国雄厚的军事力量,不敢对我国再生端倪。二来也可让他们放心他们的公主在我国能受到很好的保护。”澹台子桑说得一板一眼的,叫澹台熙内心是一阵的小欢呼。

    徐步走来的盈盈女子如水般莹润,肤质白皙的优雅脖子上是看不清年龄的一张秋水般动人的小脸,头上的金步摇随着缓缓移动的步伐一摇一晃,那些金穗子衬托着乌黑的秀发更是让人眼前有晃神的感觉。这位美人便是御都皇朝皇帝十年如一日宠爱着的芙贵妃,即澹台子桑的母妃仲孙芙蓉。

    “是啊是啊,蓉儿,朕和子桑正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子桑的建议朕觉得非常好,十分的好,这件事就交给子桑去办吧!”虽说子桑的说辞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但是先下也只希望他的芙贵妃赶紧忘记昨晚的事情就好。

    仲孙芙蓉微眯了下美眸,对着澹台熙便是笑得越发温柔:“皇上,那就叫子桑赶紧去办吧,这些关乎两国友好的事情,可是一刻也不能担待的。是吗,皇上?”

    “这……”仲孙芙蓉越是笑得甜美澹台熙的冷汗便越是滴得快。他的眼角余光正死命地对澹台子桑示意着,心下却是希望子桑赶紧帮自己开脱。

    “母妃说得极是,子桑这就领命去为两国友好做出贡献。父皇,子桑是不会忘记去太和宫给新纳的妃子请安的。父皇请放心。”澹台子桑仍旧一脸无害的微笑着,对两人各鞠了个躬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相信父皇是没有来得及看他唇边那一抹坏笑的。

    “澹台子桑,你给朕站住!你这个害人不浅的小东西!枉朕平日如此疼爱你!”

    “皇上,先别急着找子桑嘛,让臣妾好好伺候伺候您啊,我的皇上……”美人的摸样刹那间扭曲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子桑?说!是谁说不再纳妃的?是谁说只疼宠我一个的?你居然给我纳妃?还说什么发育不良的你没胃口?说!什么才叫对你胃口?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明天的早朝你都不用去上了澹台熙!!”

    身后传来的是仲孙芙蓉的怒吼和澹台熙的小声劝慰还有小小夹杂着求饶。御花园里想必很快又会是春色无边一片大好。澹台子桑想着,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是啊,他是幸福的,在这个时代,他居然能够拥有一个专情的皇帝老子和一个完美却泼辣的贵妃老妈,他是何其的幸运啊。

    是的,他本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甚至说,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老套吗?他也没有办法控制穿越这种非自然现象。

    她,澹台子桑,不对,其实她的灵魂叫秦子桑,在前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讨人嫌。爸爸妈妈在自己还不知道饭要怎么吃的时候就脚丫子一伸上天堂团聚去了,留下她一个人被一众亲戚像踢足球一样踢来踢去,那些人霸光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家产不说,还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非常有默契的全部对她实行扫地出门政策。她不懂,她长得不差,又为了不拖累所有人而每日努力读书下课就去打工做兼职,能做的兼职她几乎都做过了,赚回来的钱她从来都没有私藏过。就在她已经考取了全国重点大学的时候,为了那笔学费谁出,所有的亲戚一致认为自己都没有必要再对她负责人了,所以,在那个炎热的夏天,让她的心一致寒到了脚底。

    不过没关系,她不是神,却是个神童,自小便精通音律爱好艺术,这之余她还性喜研究各类奇门八怪的重型武器。精湛的舞技在全国大赛中获得了优秀的成绩并且还保送去名牌大学,每年奖学金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主修民族舞副修民族乐器。那一身的音乐细胞和创造细胞是用之不竭的。可惜人算还是不如天算,她还是躲不过命运。

    “你能想象吗?我居然是因为好心帮小朋友拣一支掉到人行道上的画笔,然后被过路来不及刹车的自行车撞飞,之后被马路上的一辆货车碾过,ohmygod,我能说我这样死法很壮烈很帅吗!?”秦子桑愤恨地一手揪住判官的衣领,声音都跟着颤抖。

    “呃,这个秦小姐,有话好说。”清秀的判官这是也是百般的无可奈何。

    “什么小姐,说谁呢你?告诉你,你这绝对是乱描绘我的人生,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可是会给你闹到更远更高的中央领导层,到时候你可别怪我狠心哟,我亲爱的判官兄!”秦子桑脸上都快狰狞得媲美路过这个幽魂之地的冤死鬼了。

    判官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的确是自己的疏忽,原本要勾的是那个掉笔的小孩的魂魄,谁知眼前这个女人居然突发奇想出乎他意料的多事帮忙拣笔,弄得黑白无常勾错了鬼魂,让她冤死了。他可不敢惹这个冤家,她一下到地府就开始鬼吼鬼叫的,甚至是抓到一个魂魄就骂一个,弄得地府都快翻天了,还好冥王这会儿在别的夫人那里歇息没有回府,不然他可是会被直接一掌拍死的。

    “秦小……呃,秦姑娘,你不要这样粗暴嘛,要不,咱们商量商量?”判官一脸地讨好,深怕这个小疯子会做出令他悔恨终生的举动。

    秦子桑眼角微斜地睨了他一眼,内心为这个长相清秀的判官吹了声小口哨,但是嘴上却是毫不留情地道:“可以啊,那就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啊!告诉你,姐我可不是吃斋的尼姑,你要是随意让我重生到什么猫猫狗狗的身上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哼,想打发我?没门!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啊?!要不是看在她是地府这些年来下来的魂魄里较为让他顺眼的一个,他早就一判官笔让她从此闭嘴了。

    “那你说,你要什么条件啊?”

    秦子桑想了想,大概是向往的东西多了,随口便答了出来:“要身份尊贵,要地位显赫,要低调的奢华,要一辈子有很大很大的靠山照着,不需要自己动身也能丰衣足食,还要有一大帮子人挺我,要有好多人疼爱我,要”那些个条件,怕是提到冥王回来都还说不完。

    判官顿了顿,额上有些微冒汗地看着这个仍在不断提着一大堆不切实际条件的女人,再翻一翻手中的生死薄,突然眼前一亮,很是欢喜地道:“秦姑娘,有人选了!你的前几个条件全部能够得到满足,趁现在那个肉身还没有出事之前,你赶紧投胎去吧!”说着,右手判官笔一挥,在生死薄上的一个名字中嵌入了“秦子桑”三个大字。

    “喂喂,什么!?我都没有提完我的条件呢,你怎么这么快就”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自己周身白光骤起,由下而上自己正在消失之中,而眼前清秀的判官正笑得轻松。

    “去吧去吧,是福是祸,我也只能在这里尽量帮你打打圆场了,以后还是只能看你自己的了,不过你要切记,你只是以魂转世,所以,不要打破那个时代的一切,不要妄想更改那个时代的步奏,知道吗?”判官幽幽地道了声“去”之后,秦子桑这个身子包裹在银白色的光亮之中,瞬间便消失个无影无踪。

    “哎,也算是我的错,所以,我也已经尽量满足你了,你可要加油哦!秦子桑。”判官却不知自己为何,有点想念这个凶狠的女人了,自己突然打了个冷颤,决定去找黑白无常一起调戏下美丽的女鬼解解闷。

    就这样,秦子桑魂穿到了当时已经断了气的5岁得澹台子桑的身体里,并且见证了御都皇朝的一切辉煌。由记忆中带过来的艺术细胞,使得幼年的她就已经颇为出色。母妃是御都皇朝的神话,一个身份神秘的外夷舞姬,居然能够夺得皇帝万千的宠爱,并且为了她除了皇后以外整个后宫尽数废除,并且立誓终身不再另找妃子。而母妃当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让她打小作为一个皇子来养育,并且宫中除了母妃和她已经出宫恢复自由身的奶娘,就连皇帝都不知自己是女儿身。

    她的舞技,在五岁苏醒的时候开始,让整个御都皇朝为之震惊。七岁的时候,一曲《霓裳羽衣》和随手摆动的舞姿让她夺得了皇朝第一舞公子的称号,九岁那年,一首随口吟唱的《贵妃醉酒》赢得满朝喝彩,一众贵族争相想与他定下皇族的娃娃亲。十二岁那年,才华横溢的他开始接管帝都的礼部,专门负责接待外国使节,教导宫中歌者和舞人,一时,整个枉川大陆路人皆知御都皇朝有一位四王子精通音律,有舞中神者之姿。

    她对上,有一位大皇姐和一位二皇兄,皆是死去的卢昭仪所出,而三皇兄则是皇后所出,也是当今太子的不二人选。母妃希望她能争夺太子之位,但是,她对这个位子一点也不感冒,反而威胁回母妃,若是再逼她,她就直接将女子的身份公诸于世。当时气得仲孙芙蓉三天没有召见她,最后还是奶娘出面打的圆场。

    哎,要是她真是男子,可能她的母妃指不定早已经气死了吧。

    “子桑,怎么独自在这唉声叹气啊?”一声清朗好听的男声自耳边想起,澹台子桑一抬头,对上了一双深褐色的眼瞳。

    “闵将军,怎么这么好兴致进宫?前两天不是还在关外练兵吗?”眼前这个俊朗男子正是她从小便熟识得老将军的爱子闵辞,也是御都皇朝新一代的新力军,行军打仗聪慧堪比诸葛孔明,而且最让她赞叹的是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艺。

    闵辞一身的戎装还未换下,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显然是刚从关外赶回来。他很自然地随手取出一条绯红色的发带,然后熟练地将澹台子桑的长发梳到了脑后绑了一个马尾。

    “哎,还不是我们御都的第一美男子头发散了么?我只好八百里加急赶回来给他绑辫子咯。”闵辞低笑着,看着眼前将头发全数绑起后显得更加秀美的少年,眼里是一丝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

    看着闵辞温柔的笑脸,澹台子桑不禁打了个冷颤。内心是咒骂不已,这个闵辞,不会是个gay吧?虽说二十一世纪的她在大学里也有几个要好的gay的朋友,但是眼前这个要是把自己当成是男人去爱的话,估计她会吐血而死了。

    所以,澹台子桑很不给脸的一掌拍向闵辞的脖子,道:“闵辞,不要每次都用这种变态的笑脸对我,我怕哪天我忍不住把你拍死了,我们御都就少一名得力健将了。”

    “嘻嘻,子桑,话说咱们都同穿一条裤裆十七年了,你是不会舍得拍死我的啦。”闵辞一脸的讨好。

    “滚!”要是真是同穿了十七年裤裆他都还分别不出她是女人,那他的智商也很被怀疑了。澹台子桑一脸的没好气,即使是生气,这张妖孽般得脸仍然是美得极致,让闵辞好一阵子的失神。

    “子桑,你若是女子,我绝对在你小的时候就把你……”

    闵辞尾音还没有说出来,迎面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一下把脸都给打歪了。

    澹台子桑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红:“闵辞,你要是再这么继续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保证你以后都见不着我!本皇子喜欢的可是白嫩嫩软绵绵的美娇娘,我可没有什么龙阳的癖好。你要是想要,就去东和宫找些太监过过瘾,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小心我和你翻脸!”这个变态闵辞,没次见着她都跟她说要是她是女的他就会怎么怎么样,她总是一巴掌就给他扇过去。

    这时的闵辞一脸受伤地捂着脸看向澹台子桑,委屈地像个深闺怨妇一样道:“人家也只是说说过过嘴瘾而已嘛,又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你总是这么用力,一点都不留情,我的心都疼死了,谁叫你长得越来越诱惑人心嘛。”

    话音刚落,另一边脸颊也肿起老高。

    澹台子桑转过身,揉了揉发疼的掌心,音调直接降到没有温度:“来人。”

    “奴才在!”一直守在一旁的锦衣卫从暗处跳了出来。

    “闵将军身受重伤一时行动不能自理,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无法上朝,你们送闵将军回府。”说完,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寝宫走去。留下身后被锦衣卫驾着走却一直低声怒骂的闵辞。

    风华正茂少年郎,引得众人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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