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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中暑

    夏日的燥热,院子中也就那大树底下凉个些许,比不得正房的几个主子屋子,屋中可是摆放了冰块,人进了屋子就有股凉意袭面而来。(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冰块是取自大寒天,城外一里地那条大津河。存放在后院子地窖下,自是留着这等三伏天取出来供着主子们用的,偏生就有主子没得用,更别说冰渣子,见不得摸不着,嘴馋也只是喝个地下的井水去去暑气。

    “大姑娘,奴婢求求你,就把这半小碗的冰水喝了吧。奴婢是个没用的,不能求大厨房那边的妈妈给大姑娘做些个填嘴的冰镇酸梅汤,可好歹这也是二姑娘碗里剩下的,掺着那酸梅的丝丝酸甜,甚是可口,也解了馋。”恃画端着一旧瓷碗,碗中倒是有些黄黄色的水,看得皇甫佩喜一阵害怕,深怕被强压着把那碗冰水给喝下肚子去。

    皇甫佩喜躺在床榻上,看着恃画端着瓷碗站在床榻旁,踏脚凳上挨着自己的奶娘容妈妈,摇着头拒绝把那碗里的东西喝下自己肚子,“恃画,我真的不要紧,不就是一点中暑,歇歇就好。我的好妈妈,你快让恃画这丫头把这东西拿走,见了这黄不溜秋的冰水,我更是晕了,哎呦!”说完还真的一盖自己的额头,完全不理会容妈妈和恃画的脸色有多为难,可都是说不得重话的,两人相对望了一眼,容妈妈挥手让恃画把东西端走。

    “大姑娘,你不听劝,这屋外的阳光那么大,硬是要和老奴洗那衣衫。你可仔细你的身子骨,你好歹也是府中的主子,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这让老奴怎么和去了的夫人交代。”容妈妈拿起膝上的蒲扇,扇子还烂了一个角,不过扇出来的凉意让闭着眼睛的皇甫佩喜调皮地睁开眼睛,瞧着没事才扬着讨喜的笑容腆着笑拉上了自己的袖子端。

    “妈妈,你身子骨可不比我好到哪去,我还担心你洗洗那些个衣衫晕倒呢。多一个人做事也快些,恃画那丫头也就一双手,我也不娇养,这些个粗活重活也正好练练身子骨,省得一天到晚就闹个小病小痛的,劳了你和恃画忙活一天还要照顾我。”而且那碗东西哪里还能喝,她可听说庭竹阁那位最近染了疾,咳得天昏地暗,大夫请了好几位,这喝了也不懂传不传染。(百度搜索读看看

    想到这个,皇甫佩喜赶忙对着外面叫了一声,“恃画,那碗冰水你放哪了?”自己防着,也担心自己身边那些个不懂事的,过了病气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她们这个阁院的,可没什么多余的银子。

    恃画端着冰水也不过是走到了与内屋仅一道黄木屏风相隔的外屋,听到自家姑娘又唤了自己,还捎带了自己手中端着的冰水,以为这位想通了,赶忙端着绕回了屏风,结果听到要倒掉的话,双手就差没护上旧瓷碗里的冰水。

    “护得那么严实干什么,你这丫头怎么不明白,这可是庭竹阁那边不要的,看看都喝了这么多,这还能隔着勺子送到自己嘴边吗?庭竹阁那位可是染了疾的,过不得病气也怕那些个什么,你抱着这么宝贝,是不是嫌着我们阁里的少了大夫常来?”

    平日里小病小痛也就随便捡个药渣子合着水煎了,而那些个药渣子还是捡着别的房不要的晒干了以备不时只需留着的,药效本就是没了个七八分的,也就她这边的这个惜竹阁的人珍惜,就差没把人家药罐子给要来,她阁里的药罐子可都坏了半年多的,那还是冬末时手滑没拿稳磕了一下破了个洞的。

    恃画和容妈妈这下总算是想起了些什么,尤其是容妈妈,对着侍画就厉声问道:“恃画,二姑娘那可是停了药,大夫可曾不去的?退到大厨房的东西,你怎么不看好再求呢,好歹大姑娘身子弱,这要是出了事,你担当得起不?”

    “我忘了…侍书姐姐走之前没交代这些个东西,我见大姑娘中暑,一脸红彤,就跑去大厨房瞧瞧可曾有些什么可以消暑的东西,正好庭竹阁那边的丫鬟把二姑娘剩下的冰水端来,就求了大厨房的妈妈。容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恃画这还不宝贝旧瓷碗的东西,心想着赶紧倒了,用打上来的井水好好洗洗,免得碗里留了病气。

    “你这丫头就是个爱忘事的,侍书那丫头才走一天,你就差点酿成大祸,侍书那丫头回来听见了,还不跟你急?”容妈妈担心那小半碗冰水放久了带了病气,她们没那么多个碗浪费,“还不快去洗干净,这碗记着花色,莫再给大姑娘用了。”

    “可这是我们阁里最好的碗了…”旧瓷碗虽是年代稍久了些,可都是没碎裂的东西。细观这阁里的,哪样不是缺角碎裂的,要真的有那好东西,也都是搬不走每个瞧头的,但凡贵重点的,也放不到这个阁里。

    皇甫佩喜看着恃画再度走出内屋,留了眼神放在了容妈妈身上,小手握着容妈妈那双沧桑的老手,似乎比她来时看到的还要皱了,“妈妈,都是我没那个福分,总是让你和侍书恃画受罪。等我养好了身子,再把属于我的东西一点一滴地讨回来!”

    容妈妈听到自个照顾的姑娘终于有了目标,那个心思活络了起来。这要是半年前,这位可都不会说这些个话,都十二岁的姑娘家了,眼看就要许人家,却还什么都不是,以后哪里还能有个归宿。今天终于得了话,老人家的心也欣慰了,以后可要好好教导,省得大家出来的嫡姑娘没人瞧得上。

    “我的好姑娘,你总算明白老奴的心,夫人要是泉下有知,也真的瞑目了。”容妈妈双眼都要沾满了泪水,从怀里抽出一条褪了色的帕子,擦拭眼角,“大姑娘放心,这府里该是你的,老奴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半年前做了傻事,老奴也不敢随意提了让你难受。这些人拿了多少用了多少,老奴就等你一句话,该还多少该赔多少,一定让他们明明白白地收拾出来。”

    皇甫佩喜听了容妈妈这一席话,算是明白了许多,原来老人家是记得的,只是这半年里怕她再做什么傻事,什么也不提。半年前她从荷花池里被捞出来后迷糊间听到的话,还真的差不上些许,这位显然卧薪尝胆,原来那位性子也太软了,怪不得年纪轻轻没了命,便宜了她这位意外事故穿越的现代女。

    既然是她以后的人生,她总要好好活着。她是嫡女,堂堂皇甫家的大姑娘,却连一碗鸡汤都没喝过,活到这份上,还真的可以跳荷花池了,反正活着也糟蹋那些个残羹剩菜,所幸她已不是原来那个她。那些个残羹剩菜,吃上一年半载的也就算了,吃多了对发育中的身子不好,瞧着这原来的身子板,风一吹就倒,稍微冷热重点就那个病这个晕的,还胸无波涛,以后要嫁人,合着也被狐媚子勾了跑,谁喜欢干扁四季豆啊。

    “妈妈,委屈你了。我之前不懂事,可他们做的也太让我灰了心冷了意,到底是一家人,居然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我再忍气吞声,这告到官府也是丑事。对外不言三分丑,我们皇甫家的事,自己掺和就够了。”皇甫佩喜说了好话,也平了容妈妈的心。

    “大姑娘能这么想就好了,夫人离世前也说了,大姑娘是皇甫家的嫡姑娘,这要怎么闹也是自家院子里的事,可那会儿老爷正被盯着,要真的闹腾起来,这皇甫家可真的就完了。”容妈妈叹了气,“这家可都是夫人的陪嫁,老爷当年不过就是个读书的穷秀才,要不是夫人怜悯相惜,这哪里还有今天的皇甫家。”

    皇甫佩喜还真的没听过这么些旧事,她也不敢问。要知道她可不是那正经的主儿,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出来的做出去的,可都是不能生疏。好在她来时这位是个娇弱的,也宽了月头让她明白许多。

    “妈妈,这话…”假意有些奇怪的神情,皇甫佩喜知道容妈妈会明明白白告诉自己是怎么回事的,还真的就灵验了她心里的想法,容妈妈一五一十地把当年的隐晦事说了出来,其实倒也不隐晦,只是为了皇甫家当家的面子,有些事是不能随便说的。

    皇甫昭,也就是这位身子骨的亲亲父亲,原先只不过是乡下间的秀才。和别的读书人一样,过了乡试就要进城继续读书,因为是穷人,这进城住的只能是寺庙,于是便在寺庙中与前来礼佛的母亲一见钟情。当然这可不是什么开放的朝代,女子被唐突了,这亲事就糊里糊涂给办了。穷秀才一举成名,斩六将过五关,终于成了朝中一名官。不过又顶着自家夫人的铺子,实实在在是官商两重身份,至此飞黄腾达,官职如日中天。府大了,官高了,这大院子就那些个破事也就出来了。娶小妾,也说不得宠妾灭妻,再然后就是正经的夫人去了,得宠的小妾顶了头,嫡姑娘也成了庶母的名下,就是什么破事都沾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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