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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剑客之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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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更深,而我依然不能寐。(

    月华映夜如昼,清风习习吹凉。

    繁星点在夜空。我的思绪泛舟在这星浪间,优哉游哉,却并不能自在。

    我盘腿坐在敬寒道人的坟墓旁,背倚着一棵不算太粗的杨树,手中拎着一个酒葫芦,眼睛里满是痛苦的愁思。

    敬寒道人最后的那几句话犹盈耳畔,磕磕绊绊的,又真真切切的,使记忆特别清晰,连让自己怀疑是听错的余地都没有。

    心真的好冷。心真的好疼。

    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一切的转变又都是那么不可思议,许多连想象都达不到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也许,是换做了别的事情我还能接受,而敬寒道人告诉我的偏偏是这样的事情。

    欧念桐是我的亲妹妹,我和她的爱便是不伦之恋,我们曾有过的关系自然成了让人难以面对的不齿之事?我们的牵手,我们的拥抱,我们的吻,我们的思念,我们的爱,就这样变得很是荒唐可笑了。

    幸亏曾经的我们还太年轻,对男女之事还是很陌生,没敢太多冲动,我们避免了拥有那激情之夜。如若与她有了床第之欢,我这等人活在世上与禽兽何异?

    如若如此,真的不敢想象。

    可是,这样的事情已然是我不敢想象的了。

    而愈是觉得自己不敢想象,脑子里的思绪偏偏愈是往不愿钻之处乱窜。潜意识使我变得成了一个无可救药之人。

    甩不掉,抖不落,扔不了,抹不去……

    于是,我只好拼命地饮酒。

    我喝着,我又向敬寒道人坟墓前的石桌子上的小瓷器酒杯里倒着。百度搜索读看看)

    我饮下一口又一口,希望自己醉倒。

    每每饮过,我便毫不客气地对着敬寒道人的坟墓大骂着。骂他到死了还让我不得好过,骂他为什么知道这样的事,骂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更要骂的是这世道。魑魅魍魉已经横出,而我们却无能为力,连一点儿对付的辙都没有。干等着那些恶徒把我们收拾着摆布着,我们一再忍耐,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勇气。

    是谁让我变成了孤儿?是谁让我在这个世上有着这样的一个我爱着的亲妹妹?是谁把我们的命运安排成这样?是谁玩弄我们于股掌之中,让我们活着生不如死?

    是谁做下这一切孽,非得让无辜的人去承受不该承受的痛?

    这让我恨着的世事,这让我无法自拔的过程,这属于我生命一切的一切。我只能用恨和愤怒来对待。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在这个太真实的世界里醉倒,不再醒来!

    如果可以,我多想如此。

    而今夜,为什么我越喝酒越感觉不到醉呢?我为什么排遣不了心中积压的那份痛苦呢?是谁扯疼着让我清醒的神经,不让我好好地安睡?

    真的想拟把疏狂图一醉,排解感受到的对酒当歌的忧愁,然后让自己知道什么叫强乐还无味。

    其实,我现在不正是这样吗?豪饮美酒,要把自己整得醉成一塌糊涂。

    但……醉不了,就是醉不了。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醉。我必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去面对这在我看来甚是芜杂的人生,清理污秽,扫除肮脏,拂去罪孽……

    是的,我必须清醒。众人皆醉我也要独醒,因为我肩膀上扛着重大的责任,在我醉之前,我必须把那些该完成的任务完成,让一切看起来不再那么混沌。

    我没想过要开天辟地,但我一直在想着换了人间。

    现实给我的一切实在是让我感到特别痛苦的,我不得不换。

    欧念桐,欧念桐,欧念桐,……我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嘴角流出了一抹甜蜜的微笑。

    此时,我感到自己又似乎和她在一起了,玩着仅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游戏。

    玩得甚是开心,玩得甚是投入,玩得忘乎所以。

    一切都是童年和少年时候的事儿,而现在似乎就在眼前,想甩也甩不掉,想挥也挥不去。曾几何的我们多么快乐啊。一切似乎都是俯拾即是的,而一切又都是抓不住的。

    太过虚幻了,或者说太过记忆了,让我觉得看起来都是带着残酷的美好,带着伤痕的快乐,带着痛苦的幸福。

    原来,很多看起来是完全相反的情绪,也有可以融在一起的时候。我这时所拥有的不正是吗?

    以前我只是品味着生命中排解不了的孤独,一个人默默酌饮着,感受着个中的滋味。也许,从中我还能品出几分人生的清香来。

    而现在,我必然要面对的却是更多的悲观情绪,让我无法自拔又不得不自拔的情绪,即使我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使自己真的相信,更不能真正排除。我是沉浸在其中又感受颇深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玩着一种骗人骗己的心理?

    爱人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心如绞痛的感觉。

    我身后隐藏着的各种错综复杂我至今还没有头绪的事实,许多事情等着我去解决,许多问题我必须找出答案,许多真实我必须解剖出来,许多深埋在地下的秘密我必须挖掘出来看个究竟。

    我知道,我很有可能面对更多的难以想象的事。我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正生活在某种阴谋之中,既然如此,我必须接受别人耍花招后使得我必须面对的一切。

    真实需要我面对,即使明知道很是残酷,我也必须这样做,没有后路可走,没有。

    好吧,从现在开始,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已经承受了如此不堪的重负,再多一些打击又如何?

    我拿起酒葫芦猛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一口又一口。

    醉眼看着敬寒道人的坟墓,我又把酒倒在了摆在坟墓旁石桌上的小瓷器酒杯里。

    忽然感到,这样干坐着,我实在闷得紧。

    于是,我倏地站起了身,借着酒力,疯狂地舞起剑来。

    剑影映月,我姿凌乱。心生狂意,不禁想起李太白的《月下独酌》。如此衬景称心之篇章,我怎不可意?于是,我边恣肆地舞着,边咏起他的这首诗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而将自己融入诗的意境里时,我忽然发觉,自己真的是一个无人可以理解的剑客了。我的孤独,当今世上已经无人能够理解了。

    理解的人偏偏被我的一时冲动害死了。不能理解的人比比皆是,与我共存在这个世上。

    吟咏罢李谪仙的诗,无意间找到了知己的感觉。而尽管有此感觉,我却仍不觉得他能够理解我。

    因为他的孤独仅仅是孤独,我的孤独却是夹杂着更多让我无法自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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