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敬寒道人之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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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尽的日暮下，我看到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失去血色。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我泣声说道，道人……老敬寒，你为什么不躲开我这一剑？以你的功力，十个我刚才的剑法也刺不中你，你为何不躲呢？
他说道，我知道你的性格，也谙熟你为人处世的规则，你杀不了我必然会选择走极端，自杀。现在繁星泛空了，而我也死了，你就可以不必寻死了。嘿嘿，以我这等老命换你年轻后生，而且是如此奇才的年轻后生一命，我觉得值了。
我说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年轻，太容易感情用事，所以……我因年少轻狂，犯下了这等错事，实在对你不起。
他说道，不必跟我说这些。我现在需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希望你能办到。
我说道，你说，我一定会给你办到。
他说道，是关于你的。以后不要在杀人之前给自己定下别人的死亡日期，尤其是你还没了解清楚欲杀之人是谁功夫有多高深的造诣之前，可不可以？
我听后倍是心痛。我一定答应你，以后我绝对能办到。
他说道，好。我的时日不多了，也许没有我所向你要的三个时辰了……我只好长话短说，把该交代给你的重要之事交代清楚。事关重大，而且都是与你有关的，我必须……
我揩掉了眼泪，让自己发昏的头脑复得清醒，然后说道，好的，你说吧。
他说道，刚才我所说之事你一定要办。去查一下的你师父师母，盘清他们活着时所做的各种事情，然后穿针引线，纠察出更多的事情来。
我问道，他们可都是江湖上名声极好的人，而且是我的恩师……这样查他们，我便很有可能落成不孝之徒，良心不安的。
他说道，你才多大一点儿，江湖之事知道多少？尤其是三四十年前的江湖之事，你知道多少？别忘了，我可是与他们共处江湖几十年之人，虽然对他们还是不太了解，但至少比你这个被他们驯服的小崽子知道得多……你一定要去细查，这是与你有关的事，而且很有可能是大事。
我问道，可能是什么大事呢？
他说道，我感觉……有一个很大的阴谋一直围绕着你，使你一直深陷在其中，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我听后猛地一惊。他的这种想法为什么与我之前所想的如出一辙？难道真的……
他说道，我细想过我所知道的你当年所杀之人，发觉有很大一部分的有着……有着某种让我直到现在依然猜不透是什么的联系，我相信其中必有蹊跷，你不妨也去查一查。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小说网)我感觉你所杀之人里有很多的是有某种关系的，在你的背后，或者说是你师傅的背后，有一个人指使着你在做某种不义之事……也许是替谁杀了他的仇家，也许是和你有一定的关系。其中掺杂着很多让我理不清的事情，所以我没有深入去查……我希望你以后会去查。
我说道，好吧，我一定会查的。说实在的，这些天我一直都有着这样的疑问。
这时，他闭上了眼睛，稍稍缓了缓气。他的脸上已经溢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疼惜地对他说道，老敬寒，先去休息一下吧，别再说了。你的草堂里有什么药没有，我替你敷上药。
说着，我的眼睛瞪向了那两个门童。
其中一个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睛。他猛地一骇，忙说道，有有有，在……在屋子里。
我吼道，还没赶紧去拿？
他听到我的吼声，身子忽地抽搐了一下。他连想也没想，赶紧站起身，跑向屋子里去了。
敬寒道人说道，不要忙活了，没用的，你的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我的心脏。要不是我的功夫好一点儿，现在恐怕早已支撑不住，背过去了。仲南老弟，麻烦你帮我点一下胸口边缘的穴位，止一止血。
我应了，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蹲下，点了他胸口边缘能够止血的穴道。
这时，那个拿药的门童飞快地跑了过来。他交给了我一瓶金疮药，并对我说，这是我们主人特制的金疮药，敷在伤口处能够立马见效。
我结果，赶紧开了瓶塞，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他的伤口处上了药。
他说道，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你不必再为我忙活了……现在只需要听我讲一下以下之事，了解了我的心愿才好……只要你能把我这一心愿了解了，我死了也瞑目了。
上好药后，我扶他坐了起来，然后说道，随便你说吧，不管是任何事，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辞。
他说道，三年前，我这儿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
我说道，知道。你的庭院一夜之间被大火全部烧毁，这在江湖上早已传闻开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后来我也多次来这儿请求拜访你，但你一直都不同意见我。
他说道，是啊，这事在江湖上传开，肯定是丑闻一件吧？嘿嘿嘿嘿！我想要拜托你的事即是，帮我查一下究竟是谁放的这把火，查出个一清二楚。
我问道，难道这场大火不是意外发生的吗？江湖传闻可是意外发生的。
他说道，像你这样的聪明之人，能信那些鬼话吗？这其中必有蹊跷，当时我担心会引起一场灭门的浩劫，所以不事张扬。后来，我也想过再另建庭院，但又担心再发生此事，何况我的年事已高，无力再折腾了，于是就放弃了。我这个老头儿连安身之所都没有，自然再也养不起那么多徒弟，于是，又遣散了他们。而这事对我来说是一个耻辱，而我散给江湖的传言是意外之祸，所以没办法自己动手调查此事。当时我也想过让徒弟们打听，但担心他们有生命之患，于是没有这样做。
我想了想，说道，此事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再查，肯定一点儿迹象都没有，我从何处下手呢？请先给我指一条明路让我悄悄地走。
他说道，说实在的，开宗立派，广收门徒，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惹人的事，既惹同行们的厌，又惹很多人的记恨，所以，我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不过，我的脑子里自然有嫌疑之人，他们分别是……分别是野狼山寨寨主袁厉，豫州虞城县邱府的和玉姑，桃花岛岛主夏元峰，还有两个人现在已死，不知是被谁所杀，分别是凌云峰峰主肖成志和青云山庄庄主云冯华。
我听后，不掩心事地说道，肖成志和云冯华是我所杀，前者是在两年前，后者是在一年前。我从欧宜静那儿得了别人的钱，把他们杀死了。
他说道，如果是你所杀，我一点儿也不惊讶了。不知被你杀的这两个人有没有一个人是，如有，我想，你就难办了，因为很多事实已经被掩藏起来了，你不可能从死人的嘴里掏出什么话，也不可能去找死人为我寻仇。
我说道，我早晚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人没有跟你说，我也怀疑是他干的。
我问道，谁？有什么话不可直说？
他说道，你的师兄弟，影雨山庄庄主江凌峰。他的嫌疑不是很大，但我也不能排除他。
我沉默了。如是他，我敢杀了他替敬寒道人雪冤吗？
他说道，其实他也没有多大的嫌疑，不过只是我不能将他排除而已……如果想避开他去查，也是可以……我想，最好他不是……
我说道，放心，如果真是他，我也会帮你摆平的。如此作恶之人，我岂能不除之？
他看着我，满脸堆笑，皱纹叠起。如果能够帮我完成这件事，我死了也瞑目了。
我说道，我一定会替你办到的。这些人在功夫上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现在，我给你打保证，只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放火烧了你的庭院，我保证他再也不能多活三天，否则，我死。
他说道，不要那么冲动。仲南老弟，说实在的，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冲动，还有骨子里有一种谁也不服的傲气。如果以后你坏事的话，大概永远会坏在这两种脾性上。
我给了他一个凄凉的笑，说道，以后，我会改的。
他说道，不必改什么的，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谁的身上没有几个臭毛病呢？这两个脾性改了，我倒会感觉你不再是你了。还是留着吧，也许这两个脾性也会成就你的很多好事呢，以前跟你走南闯北的时候，尤其是进青楼寻姑娘的时候，这好处你不是时常容易表现出来吗？
我说道，老敬寒，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在跟我开玩笑……真是佩服你。
他沉默了。忽然陷入了沉思，眉头拧得很紧。
过了一忽儿，他说道，仲南老弟，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求于你，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说道，有何事你尽管说，我还是那一句话，为了你，我赴汤蹈火。
他向那两个伺候在一旁的门童使了使眼色，他们深知其意，立马站起身，离开了。
看到门童离开了，他土黄的面色泛起了羞红。他说道，我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和江南一枝梅梅叠芳有过一段……一段亲密的交往，后来我因事离开了她，以后我和她人虽在江湖，却很少再见到。不是我不想见她，而是她躲着我，不想见我……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从没用过什么联系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躲着我不见我，后来听说是有了我的孩子，是男孩。但……但知道了此事后，我去找了她，她闭门不与我相见，我也没有从她那儿看到孩子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了我的孩子……五年前，我又听说她死了，不知是被谁所杀。她死了，她是不是真的有了我的孩子这事也就被截断了，我到现在都……
我听后，心里猛地一悸。梅叠芳？五年前？不知如何死去？我立即想起了五年前师傅让我和江凌峰所办的一次事，那时我是去杀夺命虬髯客嵩衡，而他要杀的是好像就是江南的什么梅，对了，昨晚欧宜静还对我说来着，我竟然给忘了……这事自然不能对老敬寒说，绝对不能跟他说。
见我沉默地听着他的话，他又说道，如果真的有这个孩子的话，如果这孩子还活着的话，大概跟你一般大了……我知道要寻找他无疑大海捞针，但，我希望你在江湖上走动时，多多留心一些……不管能不能找到，你都要多留下一些啊。
我说道，你是说，你要让我帮你查明其中的问题，然后帮你找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有的孩子吗？好吧，我会办的，一定办。
他那苍白带红晕的脸上更是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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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尽的日暮下，我看到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失去血色。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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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你才多大一点儿，江湖之事知道多少？尤其是三四十年前的江湖之事，你知道多少？别忘了，我可是与他们共处江湖几十年之人，虽然对他们还是不太了解，但至少比你这个被他们驯服的小崽子知道得多……你一定要去细查，这是与你有关的事，而且很有可能是大事。
我问道，可能是什么大事呢？
他说道，我感觉……有一个很大的阴谋一直围绕着你，使你一直深陷在其中，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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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三年前，我这儿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
我说道，知道。你的庭院一夜之间被大火全部烧毁，这在江湖上早已传闻开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后来我也多次来这儿请求拜访你，但你一直都不同意见我。
他说道，是啊，这事在江湖上传开，肯定是丑闻一件吧？嘿嘿嘿嘿！我想要拜托你的事即是，帮我查一下究竟是谁放的这把火，查出个一清二楚。
我问道，难道这场大火不是意外发生的吗？江湖传闻可是意外发生的。
他说道，像你这样的聪明之人，能信那些鬼话吗？这其中必有蹊跷，当时我担心会引起一场灭门的浩劫，所以不事张扬。后来，我也想过再另建庭院，但又担心再发生此事，何况我的年事已高，无力再折腾了，于是就放弃了。我这个老头儿连安身之所都没有，自然再也养不起那么多徒弟，于是，又遣散了他们。而这事对我来说是一个耻辱，而我散给江湖的传言是意外之祸，所以没办法自己动手调查此事。当时我也想过让徒弟们打听，但担心他们有生命之患，于是没有这样做。
我想了想，说道，此事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再查，肯定一点儿迹象都没有，我从何处下手呢？请先给我指一条明路让我悄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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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后，不掩心事地说道，肖成志和云冯华是我所杀，前者是在两年前，后者是在一年前。我从欧宜静那儿得了别人的钱，把他们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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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其实他也没有多大的嫌疑，不过只是我不能将他排除而已……如果想避开他去查，也是可以……我想，最好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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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我一定会替你办到的。这些人在功夫上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现在，我给你打保证，只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放火烧了你的庭院，我保证他再也不能多活三天，否则，我死。
他说道，不要那么冲动。仲南老弟，说实在的，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冲动，还有骨子里有一种谁也不服的傲气。如果以后你坏事的话，大概永远会坏在这两种脾性上。
我给了他一个凄凉的笑，说道，以后，我会改的。
他说道，不必改什么的，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谁的身上没有几个臭毛病呢？这两个脾性改了，我倒会感觉你不再是你了。还是留着吧，也许这两个脾性也会成就你的很多好事呢，以前跟你走南闯北的时候，尤其是进青楼寻姑娘的时候，这好处你不是时常容易表现出来吗？
我说道，老敬寒，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在跟我开玩笑……真是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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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有何事你尽管说，我还是那一句话，为了你，我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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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门童离开了，他土黄的面色泛起了羞红。他说道，我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和江南一枝梅梅叠芳有过一段……一段亲密的交往，后来我因事离开了她，以后我和她人虽在江湖，却很少再见到。不是我不想见她，而是她躲着我，不想见我……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从没用过什么联系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躲着我不见我，后来听说是有了我的孩子，是男孩。但……但知道了此事后，我去找了她，她闭门不与我相见，我也没有从她那儿看到孩子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了我的孩子……五年前，我又听说她死了，不知是被谁所杀。她死了，她是不是真的有了我的孩子这事也就被截断了，我到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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