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云雨之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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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宜静推开了我的身子，下了床。(读看看小说网)她穿好了衣服之后，便坐在了红桌旁，背对着我，右手托头，陷入了沉思。
如若看此背影，不知其人，我肯定立即意识到她就是欧念桐。
这姊妹俩的背影是如此相像，我不止一次有此种错觉。
而每每看到这样相像的背影后，我便不免心疼。很多回忆也涌起了脑海，让我不知所措，又让我无法自拔，更让我的心疼痛难耐。
是的，我没有麻木，见到了与她有关或相似的一切时，我依然很容易置身幻觉，有着活着应该有的一切情绪。
我躺在床上，又被痛苦左右了心思。
房间外，热闹的喧嚣不时传过来，声音虽然被隔音很好的墙壁垄断，并不太大，但在现在这样如此的氛围中，便觉得很是清晰。
我的视界里是被红黄两色包围的一切。欧宜静的闺房看起来并不是太奢侈，但所有的用品都极其讲究，所有的摆设都花费了心思，所有的挂饰都是经过她精挑细选的。
她将这个房间装扮得很是精致，很多东西都融进了暖色调里，颜色的冲突都能尽显温暖，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
如此闺房，恐怕连宫廷里的妃子公主所住之处也不能及吧。
而我偏偏在这里感到很是压抑，每每来此，我都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需要找出一个端口非发泄不可。
也是我本是江湖中的孤客，虽不曾真正浪迹天涯，但所住之处大多是僻野山林之中，或以草垛为卧，或以青石为卧，或以树枝为卧，难得享受这种俗世的奢华。
是的，她这闺房我虽然可以来去自如，但我很少来这里。一旦到来，不知为什么，每每总是要与她*一番，然后再与她交易商定之事，即得钱杀人。
每每走时，我也总是带走她的一葫芦好酒。
这种不成文的“规矩”是四年前我受了重伤之后，被她托到这里治疗开始的。
在此之前，我和她的关系是除了师姐和师弟之外，有的不过是交易杀人。
而在此之后，我被她的美迷诱，或者说是被她那极似欧念桐的背影迷诱，开始和她有了床第之欢。于是，每每与她交易杀人时，我和她必然有着此事，而且总是先有此事再说彼事。
她爱着我，打小便爱着我，就像我一直爱着欧念桐或欧念桐一直爱着我一样。
以错综复杂的过往来看，谁也想不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可是事实偏是如此，摆在了面前，教人无奈之至。(读看看小说网)
也许，注定了这一生我与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也许，她就是我来到这里后可以得到发泄的某种端口。
她给了我压抑，同样，她也释然了我的压抑。
每每与她交欢，她从来不对我说什么话，不曾希求过我多爱她几分，也不曾避嫌我的种种不是。她就是那么很是顺从地应承着我，不论何时，不管她当时的情绪如何。
而我也从来没给过她什么承诺，除了五年前给过她的那三个承诺。
男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后便很容易得到这个女人，而女人给了男人自己的身体后却不一定能够得到这个男人。
我能得到她，而她却得不到我。
而她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一直以来，往往如是。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猜不出她能够想到什么，就像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有床第之欢一样。
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我们无从解答，也得不到解答。也许，很多事情的本身存在就没有什么答案，所以谁也找不到答案。
待我的心情平静后，我对她说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我没说什么事，但我相信她知道是什么事。
她对我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想好。不过，很快的，既然已经做了第一步了，我肯定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要走的，现在我只是要等待时机，看看事情是如何发展的，到时候再按当时所发生之事行事。
真正聪明的人不是一次布局很多步骤，而是步步为营，让自己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事情是发展着的，你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样的事，即使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那你也无法想到其中瞬息万变的过程将会脱离自己的想法驶向何处。也许它正好与你的想法背道而驰，把你预言的结果搞得粉碎，让你一败涂地。
欧宜静之聪明，可谓人上之人。
而她愈是聪明，我愈是感到了影雨山庄面临的危险之大。我不免为之担心。
而我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多管他事。即使我愿意多管闲事，恐怕也未必管得了止得住。
她是不会放弃自己的计划的，所以影雨山庄必然面临灭顶之灾。这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连步步为营的主谋者她自己也不知道。
既然是这样的，我插手又有什么用呢？改变不了必然的结果，我我无能为力，我到时只好做一些必然的事。
何况，与她的事相比，我所做的事是更大的。影雨山庄之灭不过是江湖风云变幻中常见之事，而我所做的却是使风云变幻之事。
如若我分了心，那本来就是极其难完成的任务我更是完不成了。
我也是不能插手她所做之事的，因为我现在需要借助她的能力，找到解决我所面临的困境，不能太违背她的心意，更不能直接与她站在对立面。
所以，我不能让自己插手太多的事，尤其是与她的意志相违背的事。
我又对她说道，接下来你要我做什么事？
她说道，等着拿钱杀人。
我问道，我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说道，不知道。也许明天便有生意了，也许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说道，从今夜开始，我可不可以不拿钱，只杀人？
她问道，为什么不要钱？
我说道，有你养着我，我还需要钱吗？
她一直是背对着我说话的，此时，她回过了身，面含微笑地看着我。以后让我养你吗？
我说道，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养着我吗？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她想了想，说道，可以。现在不要隐瞒我，说出你还想得到什么好处吧。
聪明之人真的是明察秋毫，她竟然能从我变更的要求中看出我要提出条件，仅凭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她。
而我故意遮掩地说道，没什么要得到的好处，以后，只要是你交给我的事，我必然会照办。作为你名下的剑客，我没有什么好推辞的。
她说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不要骗我，也不要隐瞒我什么，在我的面前你更不必有什么要遮掩的，赶快说出你想要的好处吧。
我说道，真的是瞒不过你。其实，我要的好处已经得到了，你就是我要的好处。
她面含柔情。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知道即使你不要我也是你的，所以这不是你想要的好处。不要拿这样让我开心的话骗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我说道，你果然是聪明之人，一直都是那么聪明，聪明得让我嫉妒。
她说道，何必要嫉妒我？我是你的人，我的所有也都是属于你的。
我想了想，坐起了身子。真的要我实话实说？我说了之后，你答不答应？
她说道，要看是什么事了，你先说了再说。
我说道，我要知道是谁让我杀人。
她的脸色倏地一阴，微笑定格了下来。
她眉头深锁地问道，为什么要知道是谁？拿钱办事不就行了？
我说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他们是谁。
她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说道，我发现了这背后有一种很大的阴谋。我想了一下，我所杀的人，有很多是不该死之人。每每你交给了我任务，我看了看要杀之人的名字，就确信确实有很多的是该死的，但也有一部分，我看不出是不是真的该死。他们之中，有好几个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之事，退隐了江湖好多年，但凭白无故，却要成为现在江湖之恩怨的亡魂，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感觉，这其中有蹊跷，有一种让我想不到的阴谋。
她站起身，然后走到床边，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然后坐在了床沿。你多虑了，这不是你应该想的事。其实，这本来就不是咱们应该考虑的事，因为咱们只是拿钱杀人，做的只是这样的一个步骤，所以没必要想那么多，过问那么多的事。
我说道，不，我感觉自己杀错了很多人，很多人成为了我剑下的冤魂。我细想了一下，发觉有好几个人是不该死的，不管他们是在江湖之时，还是退隐江湖之后，几乎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但我却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知道。如果这样只拿钱不看事地做下去，我相信我肯定会成为江湖必杀之人，因为我是恶霸滥杀无辜之徒。你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人的，所以，我希望你让我知道出钱杀人的人是谁。
她沉默了。
许久之后，她说道，你是不是想要逼问他们？
我说道，我保证不杀他们。
她说道，容我想想吧。
我问道，什么时候能给我答案？
她想了想，说道，下一笔生意来到的时候。
我说道，谢谢。
她一怔。我可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对我客气过。
我向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她吻了我。好了，你就先睡吧，我先安排一下画舫内的一些零碎的活儿，然后再睡。
我说道，今夜已经够你累的了，还有忙活吗？睡吧，那些事儿即使放着一天两天的，你依然能够一并办了，何必对自己那么狠够累的了还要再忙呢？
她笑了，笑得甚是妩媚。是不是还想要我？
我的胳膊拦腰抱住了她，然后轻轻一用力，将她伏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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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看此背影，不知其人，我肯定立即意识到她就是欧念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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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与她交欢，她从来不对我说什么话，不曾希求过我多爱她几分，也不曾避嫌我的种种不是。她就是那么很是顺从地应承着我，不论何时，不管她当时的情绪如何。
而我也从来没给过她什么承诺，除了五年前给过她的那三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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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得到她，而她却得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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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不，我感觉自己杀错了很多人，很多人成为了我剑下的冤魂。我细想了一下，发觉有好几个人是不该死的，不管他们是在江湖之时，还是退隐江湖之后，几乎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但我却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知道。如果这样只拿钱不看事地做下去，我相信我肯定会成为江湖必杀之人，因为我是恶霸滥杀无辜之徒。你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人的，所以，我希望你让我知道出钱杀人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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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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