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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是绿肥红瘦 (07)

    第七章是绿肥红瘦(07)

    “倾儿说是什么好?”这时,一道娇媚的声音自长桥方向传来。(请 记住她见云似倾望着她,她又接道:“又见面了,倾儿,你可好?”

    长桥上的女子自荷塘穿过,如出水芙蓉,楚楚动人。她不过二八年华,朱唇丹面,花容月貌。她向着云似倾而来,体态轻盈,步伐中生出妖艳;腰肢轻摆,摇晃中泛出媚态。如是花中仙子,莲中佳人,姿态十分迷人。

    自当是位美人,云似倾倘若见过,怎会丝毫印象都无。她不识她,她好像却与她相熟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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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无风,窗外的荷塘中,含苞待放的荷花一动不动,静静生长着。内室的床帷亦是安静,唯有无端的燥热,一丝丝袭来。

    玉珂偏冷,高伊较热。云似倾身处玉珂多年,对高伊的水土,不免有些不惯。在燊景院中没几日,她便生了这水土不服的病。

    喝完药,云似倾阖上窗,辞退丫鬟,独身来到湖心亭中。

    燊景院有大片的荷田,站在亭上,入眼之处,皆是荷莲。

    南伽太后名讳中有一字为容,容与蓉同音,而芙蓉即荷,因此她独爱这荷花。上次平姑为她烹制的雪莲糕,其中,不免也带了几分讨好之意。

    “倾儿怎么一人出来了?”平姑拿着披风,疾步走来,为云似倾披上:“你这病还未好,千万要小心自个的身子。”

    自从拜了南伽太后为义母,两人便有了单独住处,也另有了几个丫鬟。只是平姑怕那些小丫鬟照顾不周,仍是亲自动手,侍奉她左右。

    虽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但这份心思,云似倾总不能无视了去。

    “平姐姐,无妨的。”云似倾扯开披风,又抱怨道:“今儿怎么这样热?”说着,又拿手比作扇子状,不断挥动着,以驱散热气。

    “好倾儿,这样的天怎么能叫热?”平姑含着笑收纳起披风,又说道:“每年只有过了夏至时令,那样的天才称得上热。你看今日,无风又热,说明有雷雨将至。倾儿,待落了雨,天就会转凉。”

    “原来是这样的,和玉珂真的很不一样了。”世事奇妙,倘若只局限一室之内,定然会错失很多精彩。云似倾想着又道:“看来平姐姐对高伊很是了解。”

    “倾儿难道忘了,姐姐便是高伊人,早些年也在高伊呆过。”平姑毫不避讳地说,眸中尽是缤纷光彩:“十几年前离开此处,没想到今生还有机会再回这里。”

    云似倾不禁挑侃道:“平姐姐,难道不用谢谢倾儿吗?”

    “这……”平姑闻言面色一僵,沉声道:“倾儿,若是回到家乡的代价是让你受那一剑之苦,姐姐宁可不要。这一路走来,倾儿,你真真不容易。”

    真真不容易。平姑,你竟然也知道。若非有你设计,她又怎会至于此地步。

    “这有何要紧。”云似倾心中腹诽,嘴上却若无其事地说:“这一路上倾儿也想了很久,倘若倾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嫁入深宫,倾儿今生也就如此了。平平淡淡的活着,最后老死宫中。自从离开了他,倾儿才发现人生还有无数条路可以选择。这样或那样的生活,无论哪种,都好过嫁给他。”

    “原来倾儿是这样想的。”平姑笑了笑,那笑容却有些苦涩:“倾儿好像长大了不少,很多事情都能自己做主了。哪像以前,无论何事都问过国师,才敢去做。”

    “当然了,倾儿都过了嫁人的年纪,不懂事哪成。”云似倾眼神深处透着一股冷意,也许是嘲讽,也许是无畏。

    她在高伊孤苦无依,若凡事靠别人,现下都不知被你们骗去哪儿了。当初她活得无忧无虑,是你们动手打破了这一切,也是你们逼迫她,让她学会要事事靠己。

    平姑想着又问:“倾儿觉得义兄如何?”

    义兄。云似倾一怔,随后又想起她与平姑拜了南伽太后为义母,高伊王自然而然成了她们的义兄。“义兄自然是好。”云似倾有些口是心非地说。——先是南伽太后,后是平姑。最近都是怎么了,为何都关心她对高伊王的看法。

    “倾儿说是什么好?”这时,一道娇媚的声音自长桥方向传来。她见云似倾望着她,她又接道:“又见面了,倾儿,你可好?”

    长桥上的女子自荷塘穿过,如出水芙蓉,楚楚动人。她不过二八年华,朱唇丹面,花容月貌。她向着云似倾而来,体态轻盈,步伐中生出妖艳;腰肢轻摆,摇晃中泛出媚态。如是花中仙子,莲中佳人,姿态十分迷人。

    自当是位美人,云似倾倘若见过,怎会丝毫印象都无。她不识她,她好像却与她相熟得紧。

    又听见她说道:“倾儿,自从阁中一别,近日如何?”

    阁中。她近日去过的阁……莫非是婵京阁。

    那日她只在阁中见过沉醉兄妹,后来从林中出去,便随了平姑回院,哪里有机会与此美人交谈。更别说是如此谙熟了。但,她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有什么事?

    “倾儿近日还好,多谢关心。”云似倾语笑嫣然。

    “那……倾儿上次答应妾身的,可有……可有告诉旁人?”女子半咬着下唇,眸中泛起水雾,甚是委屈。说着说着,她还时不时将眼光抛向平姑。

    平姑很是识趣,听她这样说,立即请辞告退。

    美人笑起来美,含泪欲泪的模样也我见犹怜。云似倾见了她这样,语气也不禁轻柔起来,眼见平姑走得远了,才道 :“姑娘,我与你,貌似素未谋面。”

    美人娇艳地笑了笑,一反哭状,凑近云似倾耳际,轻唤道:“楼主。”

    楼主?知道她身份的,在伊里也只有平姑与沉醉那几个。既然她知道她是楼主,那她也有可能是楼中之人。而且,沉醉那日亦在婵京阁,莫非是二人见面之际说了什么。

    “姑娘出自哪楼?闺名为甚?”云似倾问道。

    “妾身婵京,出自醉和春。”婵京如实相告,又拿出一块绘有“醉和春”字样的玉牌,道:“妾身由徐姑姑所带,一年半载之前被一个伊里商人所赎,然后随他来到此处。”

    “婵京,婵京阁。”云似倾挑了挑眉,道:“这是他依你名字建的阁?”

    “是,他对我很好。”婵京透出一股小女人的妩媚,娇羞地笑道:“今日婵京依沉醉姑娘所托,将一物带与楼主。花重,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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