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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离雪娘vs颜如霄

    陀山,山石险峻,怪石嶙峋,到处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让人看着都不由的胆战心惊,然而此时,在甚少有人烟的陀山上,一条红色的身影动作敏捷的攀附在深渊岩壁上,上面,高耸云霄,下面,深不见底。

    颜如霄双脚稳稳的踩在岩壁突出的石块上,为了保持平衡,整个身子都弯成了弓形,一双漂亮的眼眸上下左右的搜寻着,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石缝,他也不曾放过,就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这百年才开一次花的奇宝——银菱。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六天的一个早晨,终于让他找到了银菱的踪迹,红色饱满的花朵娇艳欲滴,绚丽夺目,下面的茎部通体金黄色,光秃秃的无一片绿叶,整体看来很是怪异,果然不愧是奇珍异宝,就是和别的花木长的不一样,颜如霄满心欢喜的伸手就欲摘,突然上面隐隐的传来一声大喝声。

    “住手!千万别动它。”伴随着大喝声,一条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往他这边而来,颜如霄一惊,哪顾得了那么多,伸手就摘下了银菱,岂知那银菱自被他摘下的那一刻起,就以着极快的速度枯萎着,见状,颜如霄又是一惊,忙把还没有枯萎的那最后一片花瓣丢进了嘴里,三下两除二的就把它给吞在了肚子里。

    “年轻人,你为何不听老夫的话?哼!好好的一颗珍宝全让你给毁了。”离尧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容因为颜如霄的举动而大怒,冷哼一声,伴随着话落,他一招击向颜如霄。

    从吃下那片花瓣后,颜如霄体内瞬间翻江倒海,如烈火在燃烧般难受,一颗颗豆大般的冷汗自额上滑落,他极力的忍住,却不想这时离尧一招直取他的咽喉,他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躲避,愣是被他给抓了个正着。

    离尧原本也是因为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会对他下手的,手掌紧紧的箍住颜如霄的脖颈,感受到自他体内传出的骇人的热度,脸色一变,忙伸出另一只手抓起一旁的树藤,把自己的身子缠了上去,随后动作麻利的解开腰间的麻绳,把它系在了颜如霄的腰间,一切都弄好后,他松开箍住颜如霄脖颈的手,一道低沉的口哨声自他的口中溢出。

    哨声落下,颜如霄的身子在渐渐的往上升,离尧伸手抹了把额上的汗珠,随后动作敏捷的攀附着树藤往悬崖上方费力的爬着。

    坚持着自己薄弱的意识,颜如霄在麻绳和人为的帮助下,终于得以重见天日,软软的趴在悬崖边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在他的面前,站着三名一脸寒霜的黑衣男子,无一例外的,从他们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疑惑和不解,也难怪,这放下去的时候,明明就是王爷,可上来时,却变成了一个陌生男子,他们能不疑惑吗?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在他们准备询问颜如霄时,一条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悬崖边,一个奋力的起跃,离尧稳稳的双脚落地,淡淡的扫了眼一旁的三名手下,离尧沉声吩咐道,“快去取水!”说完他忙蹲下身,在颜如霄的身上点了几下,把他身上的几处重要的穴道全都封住了,以免他血液逆流,到时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唉!这银菱既是百年才开一次花的珍宝,这服用方法岂能如此胡来,若不是碰到了他,这年轻人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还好!还有救,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离尧伸手扶起颜如霄,把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在他的肩上一点,迫使他张嘴吃下药丸,随后接过一旁手下递来的水壶,又硬逼着颜如霄喝了几口水,他才放心的松了口气,也罢!事以至此,看来他也只有把这个年轻人带回凤国去了。

    没过多久,颜如霄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就见到了离尧关怀的眼眸,尴尬的冲着他笑了笑,颜如霄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前辈,都怪在下没有听前辈的话,才、、、”

    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离尧挥手打断了颜如霄的自责,重重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年轻人,你先听老夫讲一个故事,到时你要走要留,老夫绝无二话。”

    为了雪娘,离尧怎么可能会让颜如霄就这么离开,不过久经官场,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颜如霄是个重江湖道义的后生,与其动用武力,把他硬绑回凤国,不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岂不是更好?

    “前辈请讲!在下洗耳恭听。”见离尧表情如此凝重,想来是有什么天大的苦衷,可惜,银菱已经被他给吃了,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颜如霄就忍不住的一阵羞愧,幸好这位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还反过来救了他一命,不然他可真要命丧于此了。

    离尧缓缓的叙说着,颜如霄听的很认真,许久后,在离尧提出要他跟随着去凤国时,颜如霄沉默了良久,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他,就这样,颜如霄踏出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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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如霄,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算我求你了,行吗?”离雪娘转头,看向一身红袍,妖孽耀眼的颜如霄,苍白的脸上故意勾起一抹不耐烦,她不知道,自己的病还能撑多久,如果能早点死,对她和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她不是没想过轻生的念头,可一想到爹,她就犹豫了,爹这一辈子,看似风光无限,可她明白爹这十几年来有多苦,自从娘死后,爹就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如果不是还有她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只怕爹也早就随娘去了,为了爹,她必须勇敢的活下去,可是,想着,离雪娘下意识的看向颜如霄的手腕,两只手腕处,全都是纵横交错的刀痕,看的她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的疼。

    “雪娘,我不是可怜你,两年多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俊美的脸上泛上一丝苦涩,颜如霄满含深情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离雪娘,柔情似水的对着她表白,刚来凤国时,他确实是因为心里内疚,总觉的,雪娘之所以还要饱受病痛的折磨,自己应该负一半的责任,可是后来,他和她朝夕相处了整整两年后,他慢慢的爱上了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强无比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爱上的,只知道,突然有一天,看着病发的她,他的内心不再是内疚,而是深深的痛苦和揪心。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讨厌你,你知道吗?每次见到你,我就会想起病发时的那种痛苦,你走!我不要再看见你。”离雪娘越说越激动,两年多了,这种戏码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可是不任她怎么说,颜如霄对她的态度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她也想过,或许,或许他们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可是她怕,她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她怕到时候自己会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死亡,从很小开始,她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她从害怕恐惧到后来的无所谓,这其中有多痛苦,她不想再经历。

    “雪娘,我们有话慢慢说,好不好?别激动,慢慢说。”脸色一变,颜如霄柔声安抚着情绪渐渐变得激动的离雪娘,“来,听话,跟着我呼吸,吸气,呼气,吸气、、、”边说,颜如霄便带动着离雪娘一起呼吸,看着离雪娘的情绪渐渐的平稳下来,他提着的心才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四儿交给他这招的时候,他还半信半疑,没想到还挺管用的,有时候,他自己心情郁闷低落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深呼吸几次,半年多来,雪娘发病的次数减少了很多,但于太医却说她的病情在逐渐的加重,保持心情愉悦,对雪娘的病有好处,所以他每天总是面带笑容的面对雪娘,自己心里有多苦,只有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特别的沮丧,甚至有想过放弃,因为死,对雪娘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解脱,每次病发时,看她那么的痛苦,他真想陪着她一起死了算了,但在内心深处,他又有那么一丝期望。

    “如霄,或许,我们应该谈谈。”做完深呼吸,离雪娘渐渐的冷静下来,第一次,她这么亲昵的叫出了颜如霄的名字。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想通了,既然她赶不走他,那她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也没用,这样只会让两个人更加的痛苦,就让她自私一回吧!她想,她渴望在她临死之前,好好的爱一次。

    离雪娘对他的突然转变,让颜如霄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傻傻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欣喜的连连点着头,试探的伸出手拉住了雪娘纤细白皙的柔荑,她居然没有抵抗,一抹笑意泛上他的嘴角,轻柔的拉着雪娘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他小心翼翼的说道,“雪娘,谢谢你给我,给我们一个谈心的机会。”

    闻言,离雪娘抿唇一笑,秀丽的容颜瞬间如花一般绽放,看的颜如霄心突突的加速跳跃着,两年多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雪娘的笑容,那么的美,那么的动人心魄,其实,离雪娘的容貌只称得上是清秀可人,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颜如霄的眼中,离雪娘是独一无二的,没人能比得过。

    “如霄,我们成亲好吗?”没有多余的话,离雪娘直奔正题,说完,她整个脸都红了,羞涩的低下头,不敢多看颜如霄一眼,一双小手局促不安的搅动着手中的手帕,静静的等候着颜如霄的答复,可良久后,身边的颜如霄却迟迟没有任何的举动,心下一沉,果然,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犹豫了,闷闷的,好难受,离雪娘现在只想躲起来大哭一场,但,她不会让任何人看扁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离雪娘神情倨傲的抬起头,却瞬间呆了。

    一滴滴的清泪自颜如霄的眼角滑落,这一刻,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男人,居然因为她的一句话,哭了?

    是喜极而泣,也是因为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应,在这份爱情里,颜如霄爱的太卑微,也爱的太辛苦,听到雪娘的话时,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毫无预兆的,他流下了自他懂事以来的第一滴眼泪,才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他却完全变了,他不再是雾国那个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武林盟主,也不再是丞相家的三公子,更不是那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的雾国首富,他,只是她的他。

    “如霄,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都是我、、、”一瞬间,离雪娘的心里盛满了满满的幸福感,再也忍不住的扑倒在了颜如霄的怀里,泪眼朦胧的自责着,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颜如霄一记热情似火的吻给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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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严的洛王府中,到处都蔓延着喜庆的红色,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小姐要和颜公子成亲了,这是多大的喜事啊!十几年了,这是洛王府第一次办喜事,难得一向严肃的洛王爷居然大开府门,瞬间,洛王府变得门临若市,来来往往的全是一些官员和富贾,洛王爷更命侍卫连夜贴下了告示,要于八月九日那一天,大摆宴席,宴请凤城所有的老百姓与之一起同乐,还向女皇陛下请下了圣旨,全凤城的老百姓将在这一年里,无需再为税收而烦恼,瞬间,老百姓沸腾了,而离雪娘和颜如霄的婚事,也成为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最主要的话题。

    一切,都如歌似火的进行着,很顺利,终于,振奋人心的八月九日到来了。

    雅致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一片艳丽的红色,离雪娘一袭大红的凤冠霞帔,端坐在梳妆台前,嘴角噙着满满的幸福,任由身边的几位嬷嬷帮她梳妆打扮,突然,她嘴角的笑容僵住,转身,刚才还在替她装扮的三位嬷嬷已经全都躺在了地上,眼前,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惊慌的弯腰探向三位嬷嬷的鼻息,还好,没有死!松了口气,离雪娘抬头看向萧怜儿,柔声说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闻言,萧怜儿恼怒的轻声喝道,“住嘴!谁是你姐姐了,我告诉你,你爹和我爹是死对头,而且,要不是因为你爹,我娘怎么可能会死?所以,你也别怪我!”话落,萧怜儿扬手狠狠的砍向离雪娘的脖颈处,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离雪娘就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伸手接住离雪娘的身子,没让她摔在地上,不管怎么样,她的确是自己的妹妹,可是,爹说的对,要不是她这个所谓的妹妹的爹,她也不至于做一个没有娘的孩子,这次,她要那个洛王死,只有他死了,爹这么多年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不用我再多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将离雪娘扶坐在椅子上,萧怜儿一边快速的把她身上的凤冠霞帔脱下,一边对着一旁的一名年轻女子冷冷的说道。

    “知道!”女子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动作快速的穿上凤冠霞帔,在萧怜儿把离雪娘弄走后,她缓缓的自怀里掏出了一只瓷瓶,纤长的手指灵巧的拧开瓶塞,瞬间,一阵淡淡的清香蔓延在整个房间里,原本躺在地上的三个嬷嬷渐渐的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虽是不解,不过看着一边的新娘子还在,她们也就没有多想,愣了一下后,她们忙不迭的继续着手中的活。

    热闹温馨的成亲仪式开始了,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密谋已久的刺杀会在这时候出现,女子猛的揭开头上的红盖头,对着前方主位上的离尧飞扑了上去,一柄泛着森冷的寒光的匕首惊了在场所有人的魂,也把身为新郎官的颜如霄给打入了地狱,雪娘有危险,这是他的第一想法,也正是因为这一霎那的呆滞,让他失去了阻挡女子的最佳时机,眼看匕首即将插入离尧的胸膛,却见原本坐在那里的离尧突然身形如鬼魅般的一闪,堪堪的躲过了那一击。

    女子见一击不成,身形一晃,施展轻功就欲逃跑,颜如霄岂会让她如愿,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一招直取女子的咽喉,只一招,便把女子给制住了。

    “说,雪娘在哪里?”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狠厉,颜如霄冷冷的问道,伴随着话落声,他右手暗暗的一使劲,女子立刻难受的挣扎着,白皙的脸蛋瞬间便涨的通红,她眼神慌乱的四处乱扫,嘴唇张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能用来的点了点头,才让颜如霄明白了她的意思。

    松开钳制住女子咽喉的右手,颜如霄浑身都充满了肃杀之气的看向女子,冷冷的说道,“雪娘在哪里?”经历了这么多,原本想着他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谁想,在他的大好之日,竟出了这档子事,雪娘,你要撑住,为夫马上就来救你了!

    “在,在小姐的手里,你,你跟我走,我带你见、、、”女子一边猛烈的咳嗽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谁知话还没有说完,脖颈处一紧,她再次被颜如霄给箍住了咽喉,这次女子没有再挣扎,双眸一闭,一副认宰的模样。

    颜如霄愣了一下,随后放开了女子,满脸凝重的沉声说道,“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走!”说完,颜如霄转头看向满脸冷冽的离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看到离尧对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转身跟着女子一起出了洛王府。

    为了雪娘的安全,离尧没有派人跟着,而且他也相信,他的这个女婿有能力把雪娘救出来,再则,他心里清楚的很,劫持雪娘,其实都是冲着他来的,只要他还没死,雪娘就一定是安全的。

    跟在女子的身后,颜如霄突然感觉到,女子其实并不怕死,那她刚才为什么会如此?难道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想想也是,那些人的目标是洛王,刺杀之前,她们肯定想过不下两种方案,第一次刺杀失败了,然后再让女子把他给引出来,只怕是拿雪娘威胁他,让他去刺杀洛王?如果真是这样,他该怎么办?

    没有走多远,女子突然在一个转角处失去了踪影,颜如霄剑眉微蹙,正想施展轻功追上去,一道娇媚的女子声响自一旁传出,“颜公子,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条汉子,雪娘一个将死之人,能嫁给你真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伴随着话落声,一道粉红色的身影映入颜如霄的眼眸,脸色一沉,冷冷的瞥向萧怜儿,寒声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抓雪娘?我警告你,最好现在就放了雪娘,否则休怪我对一个女子痛下杀手了。”很意外,劫持雪娘的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颜如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仔细的搜索着有关这个女子的任何信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洛王死的那天,就是雪娘重获自由的那一天,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洛王与雪娘,到底孰轻孰重?”狠话,谁都会说,萧怜儿又岂会将颜如霄所说的话放在心里,嘴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她轻声细语的丢下一句话后,转身优雅的往回走着。

    “萧怜儿,南王萧盛的独生女。”想起洛王曾和他说起的一些往事,颜如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冲着萧怜儿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闻言,萧怜儿缓缓的转过身,笑靥如花的对着颜如霄抛了一记媚眼,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继续往前走着,知道她的身份了又怎样,反正事后,他和离雪娘都得死。

    见状,颜如霄也不恼,邪魅的笑了笑,他接着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南王的亲身女儿早就在十五年前就不幸夭折了,”说到这里,颜如霄故意顿了顿,见萧怜儿停住了步伐,他才慢悠悠的接着说道,“那个孩子,和雪娘得的是一样的病,不过雪娘比她幸运,后来,有一天,南王突然就抱回了一个女婴,在同一天,凤城一家富商惨遭灭顶之灾,全家一百三十八口人,除了一个才两岁的小女儿失踪外,其他的,全都死了,死的很惨。”

    话落,一阵沉默,良久后,萧怜儿才满脸痛苦的转过身,歇斯底里的冲着颜如霄吼道,“不可能,你这个骗子,这些都是你编造的谎言,是你骗我的,我不相信,不相信。”吼完,萧怜儿步伐不稳的往前奔跑着,很快,她便消失在了颜如霄的视线里。

    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气,颜如霄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他成功了,他知道,萧怜儿已经相信了他所说的话,救出雪娘,应该会容易很多,雪娘!你等着,我们很快便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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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中,颜如霄和离尧满脸怒气的争执着,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颜如霄手中的匕首快速的没入离尧的胸口,瞬间,妖艳的红在他白色的衣袍上绚丽的怒放,离尧不可置信的双眸圆瞪,死死的看向颜如霄,“你,你好狠的心,雪,雪娘不会、、、”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话语声却突然中断了,离尧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瞪的大大的眼睛,无声的控诉着颜如霄的罪行,瞬间,王府内一阵混乱。

    颜如霄眼中闪过一抹光芒,身形一闪,趁着混乱,他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几个起落,很快便失去了踪迹,洛王被刺客杀死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女皇陛下大怒,命侍卫贴出了通缉令,瞬间,颜如霄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是夜,四周一片寂静,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守卫森严的南王府,没有丝毫的犹豫,黑影直奔萧怜儿所居住的院落,看他如此的轻车熟路,很显然,在进来之前,他曾经做过一番打探,不然又岂会对王府内的一切如此熟悉?

    可惜,即使颜如霄心思再缜密,姜还是老的辣,他讲究不是南王萧盛的对手,才踏入院子内,周身突然明亮如白昼,一百多名提着灯笼的侍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个个虎视眈眈,只要他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一百多把锋利的刀刃将会毫不犹豫的对着他挥来。

    “颜公子,本王在此恭候已久。”萧盛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淡淡的看向颜如霄,沉声说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或许他又可以多一个厉害的杀人工具,只要是能利用的,他一向都会去争取,但,若事情不往他想要的那个方向发展的话,他将会毫不留情的铲除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的人。

    “南王果然厉害,竟算到我会来拜访您。”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了一句,颜如霄脸色一正,接着沉声说道,“南王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您是不是也该兑现您的承诺?”

    闻言,萧盛扯了扯嘴角,随后扬手对着身后轻轻一挥,萧怜儿缓缓的出现在了颜如霄的眼帘,在她的身后,不省人事的离雪娘被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抬着,见状,一抹痛楚快速的划过颜如霄的眼眸,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他冷冷的看向满脸悠闲的萧盛,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后话。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萧盛缓缓的开口道,“如霄,雪娘本王暂时还不能让你带回去,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肯为我做事,本王保证,绝对不会伤害雪娘半分。”

    听到那声“如霄”自萧盛的口中叫出,颜如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稍纵即逝,很快,他便恢复了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的看向萧盛,沉声说道,“虽说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投靠南王也不是不可以,但南王的这种手段却着实让我难以接受,不过,貌似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好!我答应替王爷办事,但是,我想确定,雪娘是不是还活着。”

    很合理的要求,萧盛沉着脸想了想,随后对着身后的那两名侍卫命令道,“去,让颜公子瞧瞧。”

    “是,王爷!”应声,那两名侍卫抬着离雪娘往颜如霄走去,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怜儿却突然出声道,“慢!”叫住了那两名侍卫,萧怜儿转头看向一旁的萧盛,淡淡的说道,“爹,还是让我去吧!”

    萧盛没有多想,点头道,“嗯!去吧!”闻言,一抹精芒闪过萧怜儿漂亮的眼眸,缓步走上前,自两名侍卫的手中扶过离雪娘,一步步的朝着颜如霄走去。

    那天,听到颜如霄的话时,她的确很难接受,但她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基本和颜如霄说的差不多,但,她还是不敢确定这件事的真假,今天,她想赌一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要用自己的方法,得到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一步,一步,萧怜儿每走一步,都觉得无比的沉重,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她不能容许自己最爱的人来欺骗她,尤其是那个人还有可能是她的仇人,只要能弄清楚她心中的疑惑,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去承受。

    雪娘离他越来越近,颜如霄的心在不断的收紧,和萧怜儿对视了一眼,颜如霄突然出手直取她的咽喉,眨眼间,雪娘便安安全全的躺在了他的怀里,单手扣住萧怜儿,颜如霄冷冷的看向依然波澜不惊的萧盛,寒声说道,“南王,现在你的女儿在我的手上,你最好不要让你的属下轻举妄动,否则,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说着,颜如霄瞥了眼四周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步伐慢慢的往后退着。

    闻言,萧盛冷冷的扫了眼众侍卫,沉声命令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此话一出,萧怜儿猛的就松了口气,只是,萧盛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便把她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颜如霄,今晚,你是不可能走出南王府的,本来,本王念你是个人才,想收为己用,现在看来,你并不怎么聪明,你手里的这个筹码,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如果你高兴的话,随时都可以杀了她。”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自萧盛的口中传出,十八年的朝夕相处,就这样被他无情的一句话说的一文不值,眼泪,就像那倒堤的坝一样,源源不断的自萧怜儿的眼眶中滑落。

    “南王,你够狠!”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一声悦耳的哨声自颜如霄的口中传出,转瞬间,院子四周的围墙上出现了几十名手拿弓箭的侍卫。

    松开对萧怜儿的钳制,颜如霄伸手轻柔的抱起离雪娘,缓步往院外走去,见此架势,那些侍卫忙纷纷的让出了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颜如霄消逝在他们的视线里,萧盛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满脸恼色的看着颜如霄消失的方向,良久后,他疯狂的对着夜色大吼道,“离尧,离尧你这个老匹夫,你给我出来,你给本王滚出来。”

    没有人回应他,围墙上的那些弓箭手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整个院子里,只回荡着萧盛疯狂的吼叫声,他不相信,他居然又败了,离尧,离尧那只老狐狸还没死,他还活着,他再一次的让他惨败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萧盛正处在失败的狂怒中,他没有注意到,萧怜儿正满脸狠厉的走向他,“滋”的一声闷响声,锋利的匕首插入肉骨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响起,很刺耳。

    妖艳的红染上萧盛的胸口,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脸扭曲的萧怜儿,萧盛断断续续的问道,“怜,怜儿,你,你这是,为什么?”真没想到,他萧盛自认是一代枭雄,没想到,竟会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嘴角扬起一抹苦涩,一滴清泪,自他逐渐苍白的脸上滑落,一旁,众侍卫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呆了,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

    “为什么?”萧怜儿冷哼一声,扭曲的脸上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冷冷的看着萧盛,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做过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没想到吧!没想到你会死在我的手里吧!”说完,她猛的疯狂的大笑起来,冲着远处的夜空,她喃喃自语道,“爹,娘,方家的一百三十八口子,你们可以安息了。”

    被萧怜儿疯狂的笑声惊醒,众侍卫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瞬间,好多把大刀同时砍向已经彻底疯狂的萧怜儿,鲜血四溅,萧怜儿缓缓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香消玉损。

    “不!”萧盛惊慌的大叫出声,死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很多年前,他就该死了,可是,他的女儿还年轻,她不能死,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种结局?在这一刻,萧盛他翻然醒悟,然而,一切都晚了,一口鲜血自他的口中喷出,他悔恨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罪恶的一生,终于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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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致的院落里,一身浅绿色长裙的离雪娘神情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一旁,香茗双手灵巧的在她的腿上来回揉捏着,嘴里叽叽喳喳的说着她从别的姐妹那里听来的八卦。

    听到感兴趣的事,离雪娘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突然,眼角余光瞥见院门口的那抹红色身影,她忙满脸笑意的自贵妃椅上站起,轻快的迎向颜如霄。

    “如霄,你怎么了?”见颜如霄一脸凝重,眉宇间似是有着解不开的心事一般,她忙关心的询问道,成亲也有大半年了,如霄可从来没有过这般模样,即使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对她,他从来都是笑意盈盈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能让他如此发愁的事,难道是?想着,心下一沉,她下意识的伸手抚了抚肚子。

    重重的叹了口气,颜如霄强迫自己扯起一抹笑意,伸手温柔的扶着一脸局促不安的离雪娘坐在了贵妃椅上,随后低着头想了想,他试探性的问道,“雪娘,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他希望,她能亲口告诉他这件事。

    闻言,一抹惊慌快速的闪过离雪娘的眼眸,垂下眼睑,不敢和颜如霄对视,离雪娘轻轻的摇了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嘴里虽这样说着,但她的一举一动却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给出卖了。

    看在眼里,颜如霄心里像是堵上了一块巨石般沉重,看来,于太医说的都是真的,雪娘,竟然背着他,偷偷的怀上了孩子,她明明知道这个孩子会要了她的命,她却仍然固执的这么做了,他心里都清楚,她这么做都是为了给他留下一个念想,可如果让他选择,他宁可雪娘能够多活一天,他也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可是,他该怎么对雪娘说?雪娘看似柔弱,其实性子倔犟的很,他该怎么办?

    “雪娘,刚才,于太医来找过我。”伸手宠溺的抚上雪娘白皙的脸颊,颜如霄用淡的不能再淡的语气说道。

    语气虽淡,但听在离雪娘的耳中却犹如晴天一记闷雷,瞬间便让她惊慌起来,焦急的拉着颜如霄纤长的手掌,离雪娘用着几乎祈求的口吻说道,“如霄,答应我,留下孩子好不好?”她已是命在旦夕,如今是能活一天算一天,此生,能遇上如霄,是老天爷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她早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是,倘若有一天,她走了,那他该怎么办?犹记得有一次她无意间这么问起他,他说,“汝在尔在,汝亡尔亡。”虽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足以让她提心吊胆,生下这个孩子,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雪娘,听话,你的病不允许你留下这个孩子,以后,我们以后再要一个,好不好?”生怕雪娘会情绪激动,颜如霄尽量的轻声安抚着,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决不能留。

    “如霄,我们没有以后了,就这一次,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只要可以留下孩子,以后,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泪眼朦胧的抓住颜如霄的手,离雪娘苦苦哀求着。

    低低的叹了口气,见离雪娘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颜如霄不再说话,伸手温柔的将她揽入怀抱,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后,颜如霄在离雪娘的情绪平稳后,他满脸痛苦,嘴唇张开了几次,最后终是艰难的开了口,“雪娘,于太医说,现在流掉孩子还来得及,再过半个月,就什么都晚了,算我求你好吗?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说着,颜如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顿后,接着说道,“雪娘,还记得四儿说的话吗?她说,你的病也许有一个人可以治好,她不是让我们安心的等着吗?她说她一定会把那位神医请来,四儿不会骗我们的,对不对?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不要这个孩子,等你的病好后,我们再努力的生上十个八个、、、”

    感受到胸口处的湿意,颜如霄忙停住话语,随后叹了口气,改口道,“好了,好了,为夫的答应你还不行吗?不哭了,我们把孩子留下。”雪娘不能再激动,那样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他该怎么办?进退两难,现在他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前面没有任何的出路,除非,四儿提过的那个神医出现,可是,有那种可能吗?四儿走了差不多有一年了,如果真找到了那个神医,为何到如今都迟迟没有动静?

    一瞬间,原本欢快的气氛被一股浓浓的伤感所替代,颜如霄和离雪娘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旁的香茗更是只有干着急的份,突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自院外传来,接着一名侍卫出现在了院门口。

    “禀小姐、公子,王爷让你们去正厅一趟。”本来,按理来说,洛王府的侍卫下人应该称呼颜如霄为姑爷,但为了照顾到颜如霄的面子,离尧吩咐他们一律称颜如霄为公子,他们当然不敢违抗。

    “知道了!”淡淡的应了一声,颜如霄轻柔的扶起离雪娘,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默默的跟在侍卫的身后,疾步往正厅走去。

    远远的,颜如霄便看见正厅的主位上,坐着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却一时想不起他是谁,直到走近了,他才猛的想起,那个不就是三年前曾带着楚寒的亲笔信,向他借过玉牌的人吗?

    “如霄,这位是雾国的皇上,还不赶快行礼。”一旁,离尧见一向都挺机灵的颜如霄今天竟然如此反常,当着眼前贵客的面发起愣来了,忙出声提醒道。

    “不必如此拘礼,这里不是雾国,况且,这次我来王府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拜访王爷和颜公子的,一切俗礼,就全免了吧!”一身明黄色锦袍的楚慕看起来很是俊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帝王气息,然而,他说的这一番话,却不像是一个君王能说出来的话,他甚至连“朕”这个自称都摒弃了。

    “这、、、”一时间,颜如霄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在他面前的是一国之君,他理应行礼,可这位皇上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好再行礼,只是要说这雾国皇上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拜访他的,他们之间又着实没有什么交情,一时间,颜如霄再一次愣住了。

    见状,楚慕淡淡的一笑,朗声说道,“其实,我是受令妹之托,本来,我早在一年之前就应该来的,毕竟我答应过如歌,要医治她的三嫂,只是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唉!身为一国之君,他也有很多的无奈,幸好还来得及,不然就有负如歌所托了,凤国的事情都已办妥,等了了这桩事后,他也得回去了。

    闻言,颜如霄和离雪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甚是激动的对视了一眼,“皇,皇上,您真的可以治好雪娘的病吗?”颜如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楚慕,没想到,四儿口中的神医竟是雾国的皇上,看来,他离开家乡以后,发生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想关心的事,他只想确定,雪娘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这个我暂时不能回答你,得先等我看过病后再说。”话落,一直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离尧总算是听明白了,忙对着离雪娘招了招手,轻声喊道,“雪娘,快过来!”一时太过激动,让离尧这样久经官场的人竟也失礼了,不过现在,可没有人追究礼数,他们的眼神全都集中在了离雪娘的身上。

    “是!”应声,离雪娘乖巧的走上前,楚慕满脸凝重的把了把离雪娘的脉搏,随后剑眉舒展开来,松开她的手,紧跟着自袖口内掏出了一只小巧的银盒,动作敏捷的打开盒盖,一排排粗细不一的银针出现在众人的眼帘,见状,颜如霄满脸焦急的想阻止,却被一旁的离尧给拉住了。

    时间在渐渐的流逝,一滴滴的冷汗自众人的额上滑落,他们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生怕会惊扰了正在施针的楚慕,整整过去了半个时辰,终于,在楚慕一声低低的呼气声中,结束了这难熬的时光。

    “好了,一切都很顺利。”在颜如霄和离尧急迫的眼神中,楚慕沉声说道。

    闻言,颜如霄总算是松了口气,满脸柔情的瞥向已经陷入晕迷状态的离雪娘,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眼眶中,隐隐的泛上了一丝泪光,幸好,幸好宝宝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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