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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曙光(下)

    世界上只有时间对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公正的。大文学它不欺侮弱者,也不奉承强者。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今天上午护林站拉上了电话线,有人说:“场部那些头头脑脑的更加方便了,什么事电话通知,更加不用翻山越岭了。”果然,下午上班前,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赵站长奔跑过去接电话,显得十分激动,结果是哪头接听,哪头讲话也搞不清了,回话时大喊大叫,深怕对方听不到似的。挂上电话后,兴高采烈地说:“不是我事后诸葛亮,我早说过吧!干部总是干部,不会永远陪我们劳动的。你们看,明天老钱和小张都到县里报到去了,一个是参加林业调查; 一个是参加血吸虫病防治大会战。你们二位下午就不要上班了,在家做准备工作吧!”真是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总算要熬出头了!还是李旭斌说的对:不会总是这样的。终于要落实干部政策了,他毕竟属于消息灵通人士。

    小群放学回来看到我便问:“妈妈!你没有去上班,是不是生病啦?”我高兴地说:“没有!妈妈从此以后就不在这里上班喽!”“真的?”看着女儿喜出望外的表情,我说:“妈妈在收拾衣物,明天就要出发。”“好!我们走了!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啦!”她高兴的叫喊起来,而我不得不和她讲清楚:“小群!妈妈目前去搞血防工作,流动性很大,而你要上学,暂时还不能跟妈妈走!”她嘟哝着:“哪我怎么办呢?”见女儿两滴泪珠滚滚而下,我安慰她说:“小群继续上学,由爸爸照顾你呀!”“我不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认真地说:“爸爸不是坏人,会对你好的。只有妈妈出去工作了,才能把群群带出这个山沟沟,你懂吗?再艰苦两个多月,下学期到婆婆村上去读书,好吗?”“好!我可以天天开开心心地和阿姨、舅舅玩了。”孩子破涕为笑。

    晚饭后,林志远主动上门来表示关心。他说:“你明天就要去搞血防,小群交给我照顾吧!”我说:“你和她有着抹煞不了的血缘关系,不交给你交给谁?”他欣喜若狂,说:“也就是说,你原谅我了?”我严肃地说:“打住,这是两码子事。父亲抚养女儿仍是天经地义,你扪心自问,尽到责任没有?不是事情这么突然,我都不想麻烦你。至于我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仍然欺骗我,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还是像**形容的某些知识分子那样,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说明你世界观没有得到改造,将来国家形势再好,你仍然前途渺茫。该是你清醒的时刻了,老钱不是归队了吗?难道你不想争取吗?”他说:“想!当然想。我一定努力。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保证努力!你放心走,我会好好照顾小群的。”我叮嘱他:“孩子的教育思想品德放首位,只有先成人,才能够成才。生活上吃饱穿暖,讲究卫生、预防疾病。学习上不用操心,有问必答,适当引导就行,多给她读些**语录,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明天把你的被子洗干净后再拿回来。”“我知道。”“哪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再见!”他慢吞吞地走了,唉!生命就是一条单程道,无论怎样转弯抹角,都不可能走回头。我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既然已经看到曙光,有些问题也只能简单化处理算了。

    有一个人我总是暗暗地关注她、牵挂她,我想与她单独告别。我看到何珏宿舍的灯还亮闪闪的,便敲敲门。“谁?”“是我,张晶星!”“是张医生?来了来了!”开门后,她把一张凳子让给我,自己准备往床上坐,恭敬地说:“请坐!明天就要走了,还来看我,非常感谢你!”我看见桌上放着一本高等数学,发自内心的赞赏:“很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样环境中能坚持不懈地学习,前程似锦呀!”她说:“别拿我开心吧!你算是瞎子磨刀看到亮光了,我还在黑暗中摸索,不知等到何年何月,红太阳才能照到我的身上!”我鼓励她:“快了!我想干部政策落实后,总要理到知青问题了吧!大乱必有大治,相信一个能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的政党,一定会把中国建设好。大文学”她又说:“几个跟着田兴华男盗女娼的,仍然是红人,在这里我是死定了,只能盼全国性的落实知青政策喽!”我说:“对了,你那位解放军同志最近来过信没有?”她毫不掩饰地说:“没有,自从我被揪出来以后,就没有收到过他的信。”我说:“现在解除隔离审查了,你应该主动去信,把情况向他说明白呀!”“算了,我也没有什么奢望啦!”看着她灰心丧气的样子我很心痛,劝说道:“你一定要理解他,他的压力不比你轻,部队对政治审查是很严格的,同时也很通情达理,你一定要有耐心,要经受住考验!这方面我有过沉痛的教训。”她俏皮地说:“是不是来看你的那位?”我说:“说你呢!别瞎扯,如果你真心真意爱他的话,唯一的选择是好好工作,努力学习,耐心等待。算是我临别前对你的衷心希望吧!”她真诚地说:“谢谢!谢谢你对我真心实意的帮助,我也祝你从此脱离苦海,交上好运气!”我又说:“陈毅元帅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现在时候到了,我们这些善良的人,都会有好运气的。”她面带微笑,说:“但愿吧!都盼着那一天呢!”

    这次血防大会战,是把“文革”以来停顿了几年的血吸虫病防治工作重整旗鼓,恢复正常工作部署。带队的是县医院一个靠边站的副院长,成员大都是被下放的医务人员,还抽调了一些疫区的赤脚医生,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战斗分两条路线打响,即查螺灭螺和查病治病。我被分配在查病组,下面再分若干小组,我带领两个赤脚医生为第一小组,奔赴方山大队进行查病。比起我实习期间,化验设备条件改善多了,有了电灯和塑料浴帐,采光和加温都有了保障,我们的孵化阳性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令领导大为震惊,有几头水牛也呈阳性,这是前所未有的。专职化验员也不敢相信,怀疑我错把其它微生物当毛蚴,便亲自来复查。她看到我严格遵守操作规程,特别是在温度的掌握和观看毛蚴活动时间跨度上,都那么一丝不苟,真可谓是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她反复查看我指认有毛蚴的烧瓶是确信无疑后,便号召其它化验小组务必向我们学习,以免把真正的病人遗漏,让他失去了治疗的良机。

    化验告一段落后,我又参加了治疗工作,虽然下放几年,对我这个临床医生来说,仍然是轻车熟路,重操旧业。我们像支游击队,整个夏天展转在疫区,从山区到湖泊藻泽地带,一个治疗点完成了任务,接着转移到新的治疗点。谁知在洮西鱼场我突然患病,又吐又泻还发高烧,自以为身体健康、抵抗力强,吃了药仍然坚持工作。可是,夜间病情加重,无奈清晨就赶往县医院就诊,由于严重失水,电介质紊乱,我竟然晕厥在公共汽车上。当我苏醒时,小群和林志远出现在我面前,我惊奇地问:“你们怎么会知道?”“妈妈!是我接的电话,上午电话铃响个不停,办公室无人接听,我把小手从窗格里伸进去,电话里说你病了,我就哭着到上班的地方找爸爸,我们就饿着肚子赶到车站,是一个开拖拉机的叔叔带了我们一段路,才乘上汽车的。”我含泪夸奖说:“小群真能干!妈妈谢谢你!可是,妈妈患的是传染病,所以,你不能在这里陪妈妈,你和爸爸住到县招待所,明天爸爸送你到婆婆家去,妈妈出院以后也回婆婆家,好吗?”女儿含泪说:“好!群群听话!”我又对林志远说:“招待所定下来后,你带她在街上玩玩,让孩子开开眼界,吃过晚饭后早点洗澡,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就送她回我家!我好多了,不需要你照顾,你回去上班吧!”他说:“我请了三天假,把女儿安顿好,我明天再来照顾你!”我默认了,唉!再坚强的人,一旦躺在病榻上,就再也无法逞强了。大文学

    他们刚刚走,卫生局的老局长和防疫站的许站长都来看望我,老局长戎马生涯,拖着残疾的假肢来看我,内心实在过意不去,碍于挂着输液,又不能动弹,我见他望而生畏,他却是如此和蔼可亲,他问:“小鬼!你怎么回事?”我实事求是说:“那个食堂里苍蝇也太多了,我最后一个去吃饭,大概我那盘鱼已经给好几批苍蝇光顾过了。我从来不拉肚子,心想吃点药就好了,谁知晚间越来越严重。”许站长说:“晚上就应该打电话来,叫救护车去接你!”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哪能动用救护车?”“你知道吗?医务人员患传染病是要受纪律处分的!自己本身不能执行予防为主的方针,怎么能教育群众呢?你好好养病,就等着受处分吧!”老局长说完,哈哈哈哈!笑着走了。这种批评叫人听后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我的大便化验结果出来了,既有细菌感染,又找到阿米巴原虫,难怪病情会那么严重。听奶奶说,三十年前,我爷爷就是死于阿米巴痢疾,中药喝了多多少,时轻时重,反复发作,后来到常州医院才查清是这种病,可是,进口西药价格昂贵,实在买不起,最后不治身亡。我知道此病治不彻底还容易患结肠癌,所以,决定住在医院接受正规治疗。第二天中午,林志远顶着烈日赶来了,有点让人感动。近来我人事半消磨,常想:**教育我们要牢固树立一分为二的观点。我对林志远也必须一分为二来看待他,尽管我从未对他说过一个爱字,但他还是爱我的,当然不可能像李旭斌那样爱的深情; 尽管他知道我心里想着李旭斌,但他从未计较过,这是我俩公开的秘密;尽管他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背叛于我,但他必竟只有这一次越轨行为;尽管他对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叽咕过,但这些年来,对家庭的援助从未明目张胆反对过;尽管他喜形于色、脾气暴躁,但是一旦把我惹火了,还是让着我。我总感觉到伯拉图说的好,生气是拿别人做的错事来惩罚自己。平常在生一个人气的时候,都去想他的缺点和对自己不好的地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恨,真是恨之入骨,无论怎样惩罚他都不解恨。如果不把他的缺点和错误,用自以为是的火眼金睛无限止放大,多想想他的优点、多想想他对自己的好处,心里就不会总是刀挖心似难受,慢慢会舒坦些,渐渐地气也就消失了。林志远的问题,既然女方都不追究了,如果我抓住不放,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必定波澜重起。我懂得妻贤夫祸少的道理,我还是按照自己的既定方针办事,关门教夫。为了孩子,我只能继续来维持我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婚姻。我不想做原谅别人犯错的圣人,只想挽救、教育一个将来能为社会作出贡献的亲人,使他承认错误、改正错误、重新做人,这是我无奈的选择。而人生总是要不断地面对各种选择。爱迪生说过,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无法可想的事是没有的,要是你果真弄到无法可想的地步,那也可能怨自己是笨蛋,是懒汉。

    下午四点多钟,我输液结束,林志远提议:“我带你到花园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好吧!”我意识到他有话要讲,便应声附和,心想:希望不要来敷衍我。花园虽然不大,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卉,而路边雀舌黄杨的绿蓠,不高不矮、郁郁葱葱,确实起到调节视觉和心情的好作用。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我们停住脚步,我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内心在等待他的开口。沉默片刻,他说:“星儿!我对不起你!我,我鬼迷心窍,做出那种糊涂事,我知道,这太伤你的心了,”他终于承认错误了,我的记忆是清晰的,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当晚,内心激动、身体虚弱,使得两腿颤抖,我命令自己:坚强,稳住。可是,身体不听话,竟然晃动起来,林志远急了,一把抱住我,“你怎么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吓唬我,我送你回病房!”我用力挣脱他,同时又摇头表示不愿意进病房。我用深呼吸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见我慢慢平静下来后,他又说:“我现在是真心真意痛改前非,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有罪!罪有应得。”沉默是金,我仍然保持沉默,我要观察他的思维方式是否正确。他接着说:“真的,我在错误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你到了南海底后,他们说,你要和我彻底划清界线,说我面临着老婆要改嫁,孩子要改姓,我信以为真就破罐破摔,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活一天算一天,把工资吃光用光。小群告诉我,她生病时你背着她翻过老虎岗去看病,到山上挖药草,妈妈哭了。我有罪!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而且在你们贫病交加时,我却独自挥霍一空。我知道你这个人,宁可自己少吃少喝也不会减少对家里的支持,所以,可想而知你们的生活有多么艰苦!只要你能给我机会,今后一定以实际行动将功赎罪,好好补偿你们。”我气愤地说:“你最对不起的是培养你的党和人民,你应该向**忏悔!如果你能逃过此关,对你落实干部政策的话,你必须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他说:“我也深感不安,在大风大浪中你有远见卓识,我忘尘莫及。这几个月来,我冷静的反省自己,我这个人,性子急、脾气暴,说话口无遮拦,乌鸦嘴,得罪人自己还不知道!从今以后,在单位我多做事少开口,勤勤恳恳工作,在家里我早请示晚回报,夹着尾巴做人!”我严肃认真地说:“别尽捡好听的说,我总想:做人一辈子能扪心自问,对得起良心就很好了,因为‘良心’二字,实质上是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对是非功过的判断,依据正确判断来作为做人的基本准则,也是道德品质的体现。做了坏事肯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他说:“是的,受谴责的日子也很难过!”我说:“哪就永远不要忘记这个教训!”我说完便向病房走去,我思想深处不可能凭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烟消云散、万事亨通。

    出院那天,我特地到农林生产领导小组去看望老钱,他是个各方面都很好的老同志,大概是家庭出身问题,虽然还不是党员,却是个值得信赖的同志。我去看他,实际上是为林志远的工作而去求人。在办公室他热情接待了我,并且说:“不好意思,听说你生病住院,也没有时间去看你,好了吗?”我说:“好了,刚刚办好出院手续。”他问:“回林场休息吗?”我回答:“不去!回我妈妈家休养生息。”他关心地问:“下一步工作领导有什么安排?”我说:“近期内就要定下来,叫我休养好了就报到上班。”他为我高兴,说:“很好!到什么地方心里有数吗?”我摇摇头说:“没有数!服从组织分配,我还是想搞临床,随便到哪个中心卫生院都行。这几年,谢谢你们全家对我的关心,特别是几个小哥哥带领小群上学,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她,真不容易。”他爽快地说:“应该的!尊老爱幼是起码的道德规范,群群最小,照顾她是当哥哥的责任。”我感慨万端,说:“南海底这个地方,孩子读书路太远!”他说:“是呀!我现在回去也很不方便,领导也考虑重新安排我家属 的工作。”我高兴地说:“太好了!祝贺你们很快就要搬家!”他其实也知道我的来意,主动说:“林志远也不会在那里太久的,我们下面工作开展起来肯定人员不够,我会抓住机遇建议领导把他调出来的。”我忙说:“谢谢你!你真善解人意!”他又说:“唉!那地方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物,还真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味道,还是尽快让他离开好!”我说:“真是不谋而合,我也想他尽快离开那里,太感激你了!”他情真意切地说:“别客气呀!**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的,我们的同志应该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万分感激地说:“遇见你,是我们的幸运!我铭记不忘。那就不打扰了,再见!”“再见!”他送我走出办公室。心想:离开林场是林志远的唯一出路,终于有了希望,心情轻松多了。

    真是六亲同运,我回到家里,叔叔正卧病不起,经过详细检查和询问病史,我考虑他患的是胆结石,苦于县医院还不能动肝胆手术,反正是自费看病,我就陪同叔叔带着家中所有的几十元钱,去上海医院就诊,长海医院B超检查确诊是泥沙样胆管结石,建议保守治疗,坚持服用中药及消石散,能不开刀把病治好当然再好不过了。以前赤脚医生把他当胃病看,不见疗效是顺理成章的事,我更加体检到作为一个医生,诊断是最重要的,只有明确诊断,才能对症下药,只有对症下药了,才能药到病除。

    我去一趟大上海,买回一大捆灰色有皱纹的卫生纸,例假时用它比起现在用的粗草纸既卫生又舒适,可惜县城还没有卖的,必须节约使用。由于囊中羞涩,只能给小群买两盒饼干、给弟弟和妹妹一人买一双尼龙袜,弟弟高兴的拿给这个看,拿给那个看,拉得长长的试弹力,吸引了多少眼馋的目光,在同伴中着实显耀了一回。妹妹的反应令我非夷所思,她默不作声,还眼泪汪汪,我心中有数:肯定有心烦意乱之事。我也心神不安,忙把和自己亲昵的女儿支走:“小群,和舅舅出去玩一会回来吃饭!”她拉住弟弟说:“好!舅舅走吧!”他们出去后我问:“妈!家里又出什么事啦?月儿很不高兴!”母亲说:“你看出来啦?”我说:“傻子也能看出来,何况你女儿我并不傻!”母亲说:“国平想参军去,害怕你爸爸的问题连累到他,提出来要和月儿退婚呢!”“姐姐!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她泣不成声,我潸然泪下。我对她说:“月儿!你们两小无猜,在一个村上长大,这感情自然而美好,可是,他现在要抛弃你这个未婚妻,人各有志,就随他的心愿吧!俗话说:树树要皮,人人要脸,尽管我们遇到各种不幸,还是要活的有尊严。你不能终日哭哭啼啼、以泪洗面,要有自强不息的精神,要相信群众相信党,我们的生活会好起来的。”她流着泪说:“他父亲还要我把他的聘礼退回去呢!两段布料还在,可是,二十元见面礼给妈用了,糖果都发了,大家烟抽了,酒也喝掉了,怎么办?”我说:“我的傻妹妹!算一算,大概多少钱,宁多勿少,退给他!姐姐再困难也要为你筹足这笔钱,请大叔叔做中间人,退给他!干净利落解决问题。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种人不值得交往,不值得留恋!”她慢吞吞地说:“你不还总是想着李旭斌吗?”我开导她说:“皓月!我们两个人的情况有根本性区别,你所爱的人主动抛弃你,还要你赔偿所谓的损失,你不觉得太庸俗!太绝情吗?而我和李旭斌之间的情感谁也无法理解,只有我俩知道,真正是刻骨铭心。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竟会出人意料之外的出现在我面前,给我安慰、鼓励和帮助,那曾经拥有的真情是一笔宝贵财富。当我打开记忆的宝库,往事历历在目,重温旧梦也是在享受爱情的幸福!”她羡慕地说:“姐姐你真幸福!有两个男人爱着你,一个在心里,一个在身边!”我苦笑着说:“你呀!太幼稚了,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正真的爱情!过几年再谈恋爱、找对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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