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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23

    我无力的瘫软在棕红色的木桌上,哀号了一声:“天阿……”安吉拉则是安安静静的品着自己刚刚泡好的大红袍,满脸的漠然,好像在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我觉得我真是太不了解我身边的每个人了,贾斯特我已经猜不透了,安吉拉又是这么的复杂。心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当年我们都太浮躁了,说分就分,后来又不好开口回头,所以好几年都没交集了。”她还是那么淡然。

    谁能想到当年只是一个纨侉子弟的Cash曾经投掷千金甚至抛下性命家业只为了一个女人?

    巧得很,这个女人就是我面前坐着的这位。

    那还是九七年香港回归中国的时候,安吉拉那时早已是吸血鬼的身份,样貌正值十七八,人类的花样年华。明眸皓齿的安吉拉一身学生妆容,开车在街口的拐角处不偏不倚的和正飞驰而来的Cash的车来了个史无前例的大碰撞。Cash那时并不是吸血鬼,只是一个产业董事的长子,安吉拉自然是看不上,Cash因为和安吉拉发生了车祸受了伤,安吉拉不好暴露身份,接受了学校记的处分,赔偿了Cash一笔钱。那时候的Cash,一心只有安吉拉的魅影,不顾身上的伤,硬是从医院里奔了出来,在博朗公馆的门口等了一个下午,才把安吉拉盼来,硬生生的说:“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安吉拉还是不屑,后来她求着博朗给了一份Cash父亲产业的招标书,把那项工程给了他父亲,意味着让Cash不要再来惹是生非。Cash并不知情,整天还是想着安吉拉,Cash的父亲凭着这份招标书坐上了集团的最高位,Cash父亲守信把Cash软禁了。()Cash那时很久没再去找安吉拉,安吉拉甚至那段时间不记得这么个人了。

    如果你想问,后来呢?

    后来,Cash的父亲受博朗这份招标书的事情被捅了出去,底下人不服Cash的父亲,聚众闹事,Cash父亲和Cash一样,都很骄傲自信,很快便受不了排挤打击,心肌梗塞而去世了。

    然而这中间的种种差池Cash并不知情,他只知道,父亲走了。

    再后来,Cash依旧是不改作风,更加狂烈的追求安吉拉。

    安吉拉似乎不愿提及这件事,边皱着眉头品茶边说,我觉得如果我多说什么她就会瞬间痛哭了。

    她继续说下去:“直到有一天,Cash父亲手底下的忠党因为不满我当年给Cash父亲那份招标书的做法,在暗处想给我一枪,我是无所谓的。但是那一天Cash来找我,并且死缠不休,一声枪响后,他结结实实为我挡了那颗子弹。”

    安吉拉没有再说下去,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粒子弹壳。原来这么多年她也并非忘记。

    也是,哪能说忘就忘。

    当年的安吉拉终于被Cash打动,中途波折十分的多。Cash知道了安吉拉是吸血鬼的身份,所以他找人对自己进行了初拥,也成为了吸血鬼。为了安吉拉他抛弃了江山,放弃了人类的生活。

    如果美人是非要不可的那个,傻子才会选择江山。

    可是某一天,Cash从别人的闲话里听到了当年自己父亲和安吉拉的事情。一瞬间悲戚万分,从此仇恨蒙蔽双眼,与安吉拉形同陌人。

    直到成就了今天大名鼎鼎的跨国走私集团隐形领袖。

    仇恨还真就是一个容易毁人的东西,明明不关安吉拉的事。我愤愤不平的想着,Cash父亲的承受能力或许就不好呢?

    Cash这几年给安吉拉施压,安吉拉漠然接下。因为Cash对她说过:“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我就是整也要让你生不如死。”安吉拉迫于压力加入了邹天豪旗下的集团,在博朗的帮助下得到了今天的地位,Cash也没再来找过麻烦。

    末了,安吉拉停了下来,杯子里的大红袍已经快见底,她哽咽着说:“我一直以为,我用尽了整个心爱的少年最终会和我海枯石烂。我一直觉得,那是我的韩腾啊。”说完她再也忍不了了,低头哭起来,眼泪滴进那个茶杯里,里面的液体一点点变多。

    我拍拍她的肩膀,她顺势滑下椅子,坐在地上抱着我号召大哭。

    是啊,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韩腾啊。她以为那个少年永远不会变,是不变了,容貌依旧,但是心却是千疮百孔。

    当年那个笑起来唇红齿白斯文的单纯少年,如今已是路人。

    尽管如此,安吉拉忍了多年的情绪终于在今天来了个了结释放。

    安吉拉后来在我的房间睡下了,我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几乎安静的睡颜,心中的悲伤一下子蔓延开了,至至四肢百骸。

    我适时的联想到了贾斯特,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要干什么?

    第二天见到他是在大厅,我想起昨晚安吉拉和我说过贾斯特没走,在大厅里。

    难道他在这里坐了一夜?

    我以为他是在静坐,走进看才知道他一直浅眠。坐着不动,安详得让人心里发痒。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呼吸和脚步摩擦,他猛的睁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被他的动作和他手上的力道吓了一跳。

    他的目光迷茫,让人看了心酸。

    我微微晃了晃他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善解人意一些,最好能博得他欢心:“你怎么了?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吗?上楼休息一会吧。”

    他不动声色的拿起我的手,在手里揉了揉,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语气冷了冷:“我走了。”

    我愣了会,他站起来直接走到大门出,门童替他打开门,行如流水的鞠躬恭送他。

    我强忍住追出去的冲动,指节抓住椅子扶手,深呼吸了一会儿,把满脸的苦涩换成了一个让人可以信服的微笑。

    今天戴了一个手镯,不过那个手镯是棱镜的样子,可以反射光线和照射到身边的场景。

    我依旧是微笑着,草草的化了淡妆,让司机开车到了集团楼下。

    依旧是不改微笑的走进大楼。

    安吉拉比我起得早,所以也早到。看到我,仿佛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样,打了招呼就问我:“哟你今天碰到什么好事这么高兴,一直是笑着的。”

    我一愣,摸了摸脸,原来我一直在笑,我不由得心更凉了起来,伪装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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