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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仰首向天,未必要手摘星辰

    “咦?原来你也看八卦杂志?”没想到正儿八经的瑟瑟也会看那种东西。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嘿嘿,打发时间嘛。”虽然她一向很讨厌八卦杂志,但是那跟张宇恒有关,那她就不得不注意!

    呵,居然带着陌生女人亮相,张宇恒看来不止把底盈盈晾在了家里,还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懒

    “瑟瑟,你喝太多了,小心喝醉。”林书航担心的看着她,只要服务生端着酒盘走过,她就拿起来豪饮,不管什么酒都喝,那架势……

    “没关系,我千杯不醉。”

    闭上眼,泪水淌了一脸,心,一寸一寸被凌迟,这个尘世,她不再有任何牵绊。

    从不对现实不满,却造梦痴迷,她真的感觉她自己忘记了此刻,又感觉有破晓的光抽空了她假想的时空,她忽然成了苟延残喘的败兵,这是她一个人的战争。

    她的坚持输给了她的假设,她的笃定不疑输给了自己的潜意识。但她畏惧了不是现在,而是她的灵魂借着她的梦撕开了她的掩饰。

    望着她,林书航沉默了。

    他终于懂得,仰首向天,未必要手摘星辰,如果不是那么狷介,非要强加入对方的生命,也许彼此都会获得安宁的幸福,可瑟瑟是他的浩劫,遇上了,便躲不掉。

    而自己是蓝风残缺的生命里最凄艳的一抹色彩,他给她一场幻觉的爱情,她就拼将一生休。虫

    很久以后,在书里读到那样一句话,并暗暗下定了决心:

    如果要死,就要一个人不为人知的死去。()

    是不告而别。

    时间终究带走一切,最后留下来的,只是某些始终溃烂的伤口,那是一些持续发生在自己内心、与死者故人没有任何牵连、寂静无声的东西。

    “如果能并肩到最后就好了,如果能牵手就好了。”林书航心里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她的衣角。

    凌伊瑟停下来,潜意识里是一种从未有过得气息,她慢慢转过身,是她微微仰起得脸。

    “怎么了?”

    他说,“我还记得当初你跟我解释星座时的样子,你这么和我解释,你推了推我,然后露出两颗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之前我会认为你是小兔子,后来我总觉得你更似在玩具笼子里自顾自地奔跑的小仓鼠。有诱人的天真与近乎毁灭的坚持。平时张扬无度有毫无伤害的样子,与所有人开玩笑,打趣,跟男孩子也不曾疏远,谁都以为你是个天真的小孩,直至有一日你在学校和校长翻脸为敌,是因为他误会了事情的真相,你就橡一阵花火,忽然爆裂,把周围炸得无法修补,而自己也是搓搓咧咧,蓝风的事,因为你是清白的,所以你无法妥协,也绝不会认输,你就是天真与毁灭并存的那只小仓鼠,幼嫩惶恐的脸,是以自己退学为代价跟老师闹得天翻地覆。”

    两人就站在人潮汹涌的地方,而凌伊瑟并没有说话,等情绪晾置。

    他抓住她的肩膀,“谁知道谁将谁先抹去?总之我觉得我们不亲近,却对你难以舍弃,这不是夸大其词,我害怕用任何暧昧的词语来形容你与我之间,因为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一切崭断了。那,你我之间应该是什么呢?”

    看着他,良久,她才说,“我只是害怕探出胆怯所仰望的再不是那般绚烂的天色,于是我尽可能、尽可能地忘记去读你送我的那本诗册,而将书签放在最引我垂泪的字句间,哪怕时光飞逝,我对你的所知也只是停留在最璀璨的那一页。其他的不愉悦或是不美满,我也已经忘却。”语气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的回答不是还记得你,或是忘记你,不是我痛恨某些节点里我们的选择,而是在梦醒的那一刻,就如现在,我所有的希望只是生命的下一页不要来得这样快。

    林书航没有再开口,只是弯起手臂,示意她勾住。

    凌伊瑟迟疑了下,便把手搭上他的手臂。

    这头开心的聊天,另一头的张宇恒则铁青着脸,怒瞪两人的亲密行动。

    “你真的不爱嫂子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有人想追嫂子的话,你应该也不会小气的阻止吧?”

    张宇恒再次灌下酒液,在这之前,他已经不知不觉间,喝了好几杯烈酒。他冷声道,“我为什么要阻止?”

    他的这一句话,易威笑得特别有深意,“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而已。”

    易威话中带话的语气成功的让张宇恒再次皱眉,“确认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嫂子不是你的菜,那我当然要林书航不要客气。”

    果然不出三秒,张宇恒骤地变脸,低沉着嗓子低吼:“你说什么?!”

    他没有听错,小易正在告诉他,林书航想追求瑟瑟!

    “我的意思跟你现在想得一样。”

    “我不准!”没有多想,他直接吼,那叫声让其他宾客侧目。

    “你不准?”易威挑眉问,“你跟嫂子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况且他们现在住在一起,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参加这场宴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再瞪了好友一眼,“你最好叫林书航不要打她的主意。”

    “那我可就爱莫能助。”

    张宇恒倒了半杯龙舌兰狠狠地往喉头灌去,灼烫的酒液穿过食道,沉积在胃里成为一滩狼狈的苦楚,借此麻痹过分清晰的理智。

    在这段时间里,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情绪低潮。

    他对她不好吗?把她当女王的呵护着,甚至决定放下身段求和,但是她却无视他的真心,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易威身为他的好友兼部署,见到他挫败情伤的样子,非但不安慰他,反而凉凉的调侃几句,“看来我们的情场新手,现在也知道情为何物咯?”易威轻吐烟圈戏谑道。

    “被甩的滋味怎么样?”易威笑得不怀好意。

    “我找你出来喝酒,不是要听你消遣我。”张宇恒老大不爽地差点忍不住把手中的杯子砸向他,瞪了他一眼,口气很冲,“闭嘴行不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恬噪,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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