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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又见故人

    “不若我们边吃边等着,可好?”灰色锦袍束身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冷冽之气,可说话间唇角却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云舒遥不觉看痴了眼,即使不复当年的青春年华,但几年的相濡以沫倒是让这般冷冽的男人晕染了一丝温情,嘴角不时能流溢出柔情浅浅的笑来。

    “遥儿,看什么看的如此出神?”凤箫看着手肘支在桌案,一手托着香腮正看着对面说话的葵木郎露出痴迷还有些许色意的眼光,不由得打趣出声,这个女人着实可爱的紧,没事她能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出神出半天,在一起这般多年,每次那副专注那份痴迷竟还像懵懂初开的少女一般。

    “哦,嗯,我……你们说什么?”云舒遥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挠着发顶不好意思的问道。

    “娘亲,脸怎么红了,生病了还是害羞了?”云海趴在清凌身上,挥舞着小胖手问着清凌。

    几人听着云海孩子话语,又来了眼云舒遥微红的脸颊,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来。

    “你娘亲脸红呢,是因为人比花娇,像花儿一样娇美,红红的即使不用胭脂也红润漂亮。”云舒遥白了凤箫他们一眼,对着云海挑眉说道。

    “切,”雷莫率先出声,这几年这几位倒是跟云舒遥学了不少现代新近词汇,倒是能张口就来。

    “你切是什么意思?嗯,莫儿。”云舒遥拽住了雷莫的衣袖,柳眉挑了挑问向雷莫。

    几人都端坐的周正不是抿口小茶看着这两人,一出瞧好戏的姿态。

    见雷莫不答话,云舒遥对着但笑不语的凤箫问了句。“明天就该莫儿了吧,取消换下一个。”

    雷莫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语平时看似憨实,这会儿倒是接话到快,立马就接了句。“甚好,甚好,那明日就是我了。”

    听着电语这话雷莫才后知后觉,朝着电语一个凌厉的眼波带着无限的怨念就撇了过去,电语倒是不甚介意的回给了他一个唇角上扬四十五度的笑容来。

    “遥遥,你不能这样啊,人家好不容易才排上号,你这一句就给取消了,我不同意。”从来都是云舒遥哄他的份,他可不会哄人,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云舒遥憋红了脸才憋出了这副调调。

    说完眼睛扫过这几个一见他眼波撇来,就转脸装作不见的几人,他更是心里气恼的很,还想着让他们说说好话呢,这一个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就知他们只等着看好戏一般。

    “若取消都取消,刚才明明他们都出声了,就是声音小,遥遥你没听到。”

    雷莫开始了自己吃不上葡萄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品尝清甜的调调,这句话的出声直接导致了或坐或站的几个男人带着凌厉幽怨的眼刀刷刷的齐飞了过来,当真可以用众愤难平众怒人怨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倒完了茶想着能在接着将这本治国策看完的墨玉,纵使再有聪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情致,也耐不住这看似也和着自家娘亲爹爹一般年纪的男女,似是怨怪实着温馨的不行的场面。

    其实看着他们这样,他倒是很喜欢这种随意欢快的生活,而他的娘亲比着眼前的这位应该称得上姨娘的女人,确实是太死板了些,也只有自己的爹爹能受得了娘亲不解风情的一直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若是寻妻主,必是要寻个性子洒脱一些的,这样的两人生活在一起才不会无聊寂寞。直到遇到了传说中云灵皇女,他才知道这性子洒脱的女人当真是如此骇人,他几乎全然没有了招架之力了,或许他爹爹之所以选择娘亲是个不错的选择。

    “玉儿,快出来,帮娘接下药篓。”一个喊话声倒是给雷莫解了围,众人的视线不在看向他俩,齐齐的向门外声音的源头循去。

    在柜台坐着看书的墨玉听到了喊声,似是长松了口气,这让人家等了这般许久,这娘若是再不来他都要去后山寻去了,好在自己刚有念头,这娘就回了。

    将手里的书仔细的收好,应了声便快步出去,走时还不忘对着云舒遥歉意的浅笑了下,轻言了句,他会问下家母这借宿之事。

    一帮人都出去也似是不妥,便是等在屋里,外面的言语倒是也听得真切。

    “玉儿,可是来了客人?”老远就看到院外的几辆马车,待儿子迎面而来接下她背上的药篓出声问道。

    “母亲,下次还是玉儿去摘药草,这般左等不到玉儿都担心了。”

    墨玉接下药篓桃花般澄澈的眼眸看到了竹篓中的知岸花,清秀的眉紧紧拢在了一起。

    “你又去后山崖边才这花了,若是爹爹知道定又会生气的,若是采也是玉儿去采,难不成娘亲想让玉儿做个无孝的孩子。”

    不知是哪个山野郎中给这娘亲说这崖边长着的知岸花对爹爹的腿康复有帮助,娘亲便是每隔几日便去山上寻,可那后山怪石嶙峋的很不好走,若是想要到达崖边更是难上加难,也不知娘亲是怎么坚持怎般固执,这么多年爹爹几乎是日日喝着知岸花煎好的汤药也没有一丝好转,她还是不死心的去寻,前几日又从山上摔了下来,腿都瘸了几日才好.

    被儿子一通说教,一身粗布青衣的女人干笑了声,拍打着身上不知是蹭的还是摔倒弄脏的衣襟,适时的转了话题。“来的客人是吃饭还是买酒?”

    “都不是,是想借宿一晚,说是去平南城。”

    “哦,什么人,有几人,可否能住的下?”女人随手将药篓放到灶房的锅台边。

    “玉儿看不出,不过决计不是坏人,加上赶车的有十人。”

    女人看了儿子一眼,这样单纯的孩子怎会看好人还是坏人呢,这么就断定不是坏人了。心里暗自笑了笑,这坏人可把这两字刻到脸上不成。

    交代着墨玉将刚采摘的药草洗净备好,一会儿她回来煎,就踱出了灶房向着前堂走去。她也想看看被单纯的如纸般的儿子认知的不是坏人的人倒是什么模样。

    墨玉顺手将药草捡净摘好,熟练的舀水仔细的洗净备好,看了看炉架上的紫砂药罐,摇头叹气了一声,便是也出去了。本来这煎药的事谁都能做,可自己娘亲却是从不假已她人,都是自己蹲在药锅前文火细细煎好再端给爹爹,难不成她自己亲自煎的药药效比着别人代劳的好不成?

    刚在屋里听着说话间的声音就是这样熟悉到了怎样也忘不了,云舒遥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走到门前却是看着那人随着墨玉去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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