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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划清界限

    顾秋水清冷的容貌。在听到言如郁的话语。瞬间变得惨白。眉目紧蹙的瞪着眼前这个相处八年之久的徒儿。原來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这样不堪入目的女子。咬着双唇。厉声说道:“有本事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言如郁看到顾秋水痛苦的样子。心里反倒有几分畅快的感觉。从沒见过这个清心寡欲的女子如此失态。双手叉腰的再次说道:“说就说。你就是想把我困在山里。陪你一辈子在这里。”

    “好。你很好。”

    顾秋水像是在嘲笑自己似得冷哼一声。从腰间解下佩剑。刀鞘的花纹是山中常见的木槿花。随手丢到言如郁的怀中。不容拒绝的狠言道:“以后这把剑你拿着。明天我们在凌云峰山顶比试剑法。你若赢了我。便给我滚下山去。能滚多远滚多远。”

    烈日当头。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躁动味道。虽是初夏。山中蝉鸣却來很早。言如郁此时也在气头上。听着和自己相处八年之久的师尊说出要让他滚的话。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孩子。赌气的将长剑握在手中。潇洒痛快的喊道:“就这么说定了。”

    那抹烟绿色的身影像是脱缰的野马。飞快的朝着凌云峰的树林里发跑去。

    一直看戏的白溪月这时突然感慨的喊道:“唉。感觉好熟悉哦。”

    鬼彻扭头看着突然说话的傻子。冷言冷语的问道:“ 怎么。你见过顾秋水。”

    除了见过画册的秋水仙子。她哪里有机会认识顾秋水。白溪月扁着嘴摇头说道:“我沒见过真正的秋水仙子。不过觉得现在这个秋水姑娘的脾气跟你好像哦。”

    鬼彻摸着下巴。用质问的眼神盯着白溪月。好奇的问道:“嗯。说说看。哪里相似了。”

    白溪月头头是道的分析起來。认真的说道:“你看啊。秋水姑娘明明不让言哥哥下山。可是看他难受的样子。她还是给了言哥哥下山的机会。说明在她心里一定很疼惜言哥哥吧。”

    然后再抬头看着鬼彻。咽了下口水。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至于彻的话。对我很凶。经常打我。把我丢下不管。可是到最后你还是会把我找回來。会照顾我。你心里也很在乎我嘛。所以我觉得你们很像。”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秋水关心言如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有些人性情冷淡。即便心里装着重要的人和事。也不会明显的表露出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喜欢或是不爱。

    至于鬼彻。他从來不抗拒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说出來或是拿出來炫耀。只是你让他在众多人面前炫耀自己喜欢一个痴儿。那就确实有点为难了。所以才会造成如今这样别扭的状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看着白溪月娇俏脸容如一朵雪白梨花。极清极妍。一双杏子大眼里时刻含着水汽。明亮的宛如花间朝露。忍不住抬手用力给她后脑勺一掌。沒好气的说道:“自以为是的说法。”

    白溪月被鬼彻凝视着。还以为他会捏她的脸颊或是亲吻自己一下。沒想到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掌。难不成是她想错了。蹲在一边哼哼唧唧半天。这才站起身摇晃着鬼彻的手。委屈求全的说道:“好吧。你不在乎我沒关系。我在乎你总可以吧。”

    “傻子一个。”

    鬼彻看着白溪月死缠烂打的德行。这画面若是给他人看去。谁会相信她是极乐净土的神女大人。他拉住白溪月的手。朝着言如郁方才奔走的方向走着。板着脸说道:“认真盯着言如郁。别给我淘气。”

    白溪月不情愿的被拖动着。嫌弃的说道:“我不想看言哥哥。脾气太坏了。秋水姑娘现在一定很伤心。我想去看她。”

    其实鬼彻也不想去看言如郁发脾气。现在这个时候留在顾秋水身边得到信息才是他想要的东西。颇为无奈的解释道:“你忘记了。现在这是言如郁的记忆。我们只能跟着他的步调走。”

    等到他们找到言如郁的时候。果然这个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傻小子。正在对着空旷的山谷中大声喊道:“顾秋水。你个老妖婆。明天我一定打赢你。”

    言如郁站在用來修炼的山崖。将手中木槿花长剑拔出。剑刃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把剑是顾秋水送给他十六岁生辰的礼物。也算是成人礼。但平日里练剑时。她都不准许他用木槿长剑练习。说什么还不到时候。所以他平日里总是抱怨。颇有微词。

    如今心仪的长剑在手。沒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得到。他心中又生出一股邪火。凌空跃起。手中宛动着剑花。四周蓦地腾起一股凌然之气。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绿叶。

    剑气袭人。他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肃杀清冷。 嘴中不忘泄愤的喊道:“顾秋水。你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生活吧。第一时间更新 老子不仅要下山替我们言家满门报仇。还要重振我们染月山庄。娶妻生子。然后看着你在凌云峰孤独终老。”

    根本不会做出的事情。偏要在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喊出來。到底该说他是口不择言。还是口是心非。

    这样舞剑大概有两个时辰后。他才把手缓缓垂下。不再抬起。最后一点卷起的绿叶已经落下。树林中又恢复了静寂 。言如郁抬头望着已经开始昏黑的天色。将长剑小心翼翼的收起。脸上的恼怒消散的一干二净。咬着一根绿草。撇嘴说道:“不练了。给老妖婆烧洗漱的水去。”

    “他还真是沒出息。”看着这样的言如郁。鬼彻和白溪月异口同声的感叹道。

    言如郁跑进院子哼着小调烧了一浴桶水后。招呼不打的推开顾秋水房门。笑嘻嘻的赔罪说道:“师尊。洗漱水我已经给你烧好了。你从山下回來。待会好好歇息放松一下吧。”

    “嗯。我待会儿过去。”顾秋水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卷。抬起头时。眼圈微微泛红。让言如郁忍不住以为她似乎哭过。见她始终不动身起來。他四肢僵硬的走过去。拉扯着那单薄的裙边。愧疚的说道:“师尊。你还生气呢。我说的那些混账话······”

    顾秋水拨弄开言如郁的手。声音沙哑的接话说道:“你的混帐话。我都记住了。”

    言如郁一想到自己那些不过脑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计师徒情分的话。全都被顾秋水记在心里。跺脚慌张的说道:“不是。我是想说你能不能别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应该说这八年來他说的哪句话她沒放在心上。顾秋水背过身不去看言如郁的脸容。扶着额头说道:“如郁。我累了。你去练剑或是回屋子休息吧。不要再來叨扰我了。”

    以前他再怎么惹顾秋水生气。经过哄劝。她都会不计前嫌的再次接纳他的任性。今天师尊的态度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和颤栗。仿佛自己马上就要失去最后一个最疼惜自己的人。

    言如郁一把抓住顾秋水的手腕。第一时间更新 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的继续撒娇的说道:“师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等我下山做完该做的事。我们就······”

    下山。他始终想着是下山去报仇。这样的拥抱在言如郁十六岁成年礼之后就再也沒有过了。这八年來。他给过她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希冀。只可惜一切不过是场如真似幻的美梦罢了。

    顾秋水打断了言如郁打算下山后的畅想。闭眼叹气的说道:“等你大仇一报。你就娶妻生子。然后带着他们來凌云峰看我是如何孤独终老。或许等你年旬七十。我可能依旧是二十岁的模样。到时候让你一把年纪叫我师尊。想來还真是好笑。”

    言如郁听到顾秋水字字入珠的吐出这些话语。恨不得此刻变成瞎子。变成聋子。整个人如同遭到电打雷击一般。把她从怀里推出來。神情扭曲的质问道:“师尊你偷听我。”

    顾秋水脸上透出一抹惨笑。林木青青。苍烟蔼蔼。专心练剑的言如郁怎么会注意到林烟深处。似有一个窈窕秀丽的影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衣衫如叶的纵剑飞舞。

    她不过是想看看言如郁想要下山的决心。沒想到会听到那句句剜心的毒言。原來八年的师徒之情不过如此。罢了。顾秋水无言离开。周身生出一股淡淡寒烟。回眸顾盼时眼中含泪。

    她的浅浅笑容里透着无尽凄迷。淡淡的说道:“还用偷听。走在林子里。离你百丈远。我便能听到你的咒骂。”再看他无言以为的样子。又叹气说道:“如郁。既然你对我已心存怨念。何苦逼着自己回來给我烧水。回去歇息吧。我现在当真不想看到你。”

    这是什么话。言如郁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撕声力竭的喊道:“你让我说多少次。那些不过是气话。是气话。”

    顾秋水却不再理会言如郁的话语。起身走到卧室。斜躺在床榻上。背过身子的说道:“你出去吧。该教你的。我全都已经传授于你。明天我们做个了断也免得每日这么视如仇敌的相见。”

    言如郁听出顾秋水是打算跟自己一刀两段的意思。毫不犹豫的“扑通”跪在卧室门口。垂泪磕头。诚心悔过的说道:“师尊。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我说的都不是真的。求你收回这些伤人的话吧。你怎么忍心与我划清界限。十岁那年。你不是答应我。从此你便是我的亲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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