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夫妻“双簧”（二）
上文说道龟田一听他女人在给他递话，急忙改口说：“我打你个嫖客！我打你个野老公！我打你个翻脚板贼！”这小伙子光挨打，又不敢还手，只是大哥大哥的叫。龟田说：“你叫大哥，那也得打！”小伙子说：“大哥，你弄错了！”龟田说：“你搞了我女人，错的是你，怎么我还错了！难道叫我算了不成？”又接着打。这小伙子真是百口难辨。那女人一看人也打的差不多了，才假惺惺的对他男人说：“你个老驴日的甭打了，若弄出个人命来我看你咋办？”龟田说：“你看这是真的吧！若不是真的，我女人能帮你说话，我打死你算了！谁让你搞了我女人！我不想当王八！不想戴绿帽子！”说着举起拳头又打。那女人一抱抱住龟田，推到一边说：“小兄弟，今天这事已弄到这地步，你也是黄泥糊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你遇上我们这个驴日的，就是跳到黄河里也说不清。”小伙子说：“大嫂，你就说句良心话吧，我和你做没做啥事，难道你也不知道？”这女人说：“小兄弟，大嫂我到是想说良心话，可我男人不相信，我也没法，你就吃个哑巴亏吧。这社会上冤枉人的事多得很，趁这会儿外人也不知道，干脆我们私了算了。”小伙子说：“我又没干啥错事，根本不存在公了还是私了。”龟田接着说：“我必须公了，我要告官，找干部，找派出所！”这女人假装瞪了他男人一眼说：“老公，我看算了，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儿女都有了，戴顶绿帽子，当个王八也不是多大的事，也不过过过嘴罢了。听我的，私了算了，不然闹大了，我的名声也不好听，你和这小兄弟一个当王八，一个当嫖客，传出去逗人笑话。况且这小兄弟还没结婚，这以后哪个姑娘还愿意跟他，将来的生意又怎么做？此时天还没亮，也没其他人知道，我们还是私了算了。”龟田假装摩拳擦掌的说：“坚决不行！”小伙子也说：“我没做错，为啥要私了！”那女人嬉皮笑脸的说：“小兄弟，你还年轻，豆腐生意又好，哪里不花几个钱，我看这么办，你把我们欠你的400多元豆腐钱全销了，再给们1000元青春补偿费和一板豆腐，这事就算了了。”小伙子还没开腔，龟田假装跳起来说：“那不行，我女人无论咋说那也是女人，该长的都长了，一样不差，就那么不值钱！我们还是公了吧！”小伙子说：“大嫂，我跟你做没做啥，你心里最清楚，你也竟然还要什么补偿费？”那女人说：“小兄弟，这世上有两件事说不清，一是女人用身子赖人，二是死了人用尸体赖人，这自古清官都难断。我说我和你没干啥，可我男人不信。假如公了，我一口咬定你把我强暴了，你在公堂上能说清吗？谁让你好心借我裤子，自己钻进圈套呢？”小伙子听了这女人一席话，气得直跺脚，连声喊天！那女人说：“甭叫天，天是个聋子”，这小伙子又连声叫地。那女人说：“地是哑巴，叫也无用。”这小伙子说：“我算明白了，你们两口子这明明是讹我！是在演双簧！真是可杀不可救！”那女人说：“现在你知道了也迟了。”这小伙子说：“你们要钱，我没有，这几年赚的几个钱，都欠给像你们这样的人了，你就是把我这豆腐店卖了，也值不到1000元。”龟田说：“就是你拿出1000元，我还没答应，要么你给我拿出两万元，这事才能了”。那女人把脸一变，指着龟田说：“你个老怂把嘴闭上！”龟田见婆娘这么说也没再开腔。那女人又接着说：“小伙子，听人劝，得一半，你今天一时拿不出钱，先做个手续也行。第一，写张收条，就写收到我们还你的豆腐钱406元。第二、写张借条，就写你做生意买黄豆借我们1000元。另外再给我们一板豆腐，这事就算了了。我们走了，你也好做生意。”这小伙子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般无奈，只好含着眼泪写收条，打欠条，取豆腐。
龟田两口子拿着借据、收条、豆腐兴高采烈回家。二人一合计，觉得这样弄钱还来的真快，若一年弄个十回八回，我们还出个啥力，光享受就是了。
龟田两口子觉得当今有了钱花，又有豆腐吃，坟地里还有了弯弯柏树，儿子将来定能当官，这到底能当多大的官，我们也得弄清楚。于是找巫婆询问，巫婆说：你们先去买好香、蜡、纸、表，再拿100元钱，提一只鸡，一壶油再来见我，神才会显灵。他们一应准备俱全后，巫婆让他们跪在面前，微闭双目，双手合十，心不能乱想，身不能乱动，我给你们查查，便用一块红布往头上一盖，口中念念有词，约莫一个时辰后说：“你们这个户族的下一辈中是要出一个坐大官的，但名额只有一个，若其他人坐了，你们娃就没眼儿了，若其他人没坐的话，你们娃就有希望。这两口子听到这话，如获之宝。千恩万谢别过巫婆。回家后把这皇甫家族一家一家排查了一遍。认为要当官，第一得有学问，把书念好。二是当兵，若表现好，可以提干，三是求神仙保佑。这族人中这几年还暂没有考大学的，至于当兵够年龄的还真有一个，恰巧此时正值征兵，这娃还报了名，正等待体检，龟田两口子不觉吓出一身冷汗，便赶紧打听，找到接兵的领导，说了人家一大堆瞎话，最终使人家兵没当成。
这年春节，我们村的文工团给老百姓拜年，正巧从龟田他们那个家族里找了一个小伙子装扮财神。穿着红袍，戴着纱帽，戴着黑胡子，这俨然一个当官的。这事让龟田知道后，气得七窍生烟，因为他听那巫婆说这个家族里只能出一个当官的，可怎么就偏偏应在了这娃身上，他虽不是官，却扮了财神，也算占了当官的名额。那我们娃可咋办呀？想到这，便不顾一切跑上前去把这财神爷的胡子一把扯下来，把纱帽摘下来，往地上一扔，还上前踢了两脚，这才觉得解气。龟田心想：今天我就叫你这官当不成！你当了财神，我们娃当啥呀！
大伙上前拉的拉，劝的劝，问的问，弄了半天才知道原委。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龟田两口子“演双簧”癞了豆腐账，又白得了一板豆腐，还诈了1000元钱，又千方百计保全了皇甫家族当官的这唯一的名额。真可谓是机关算尽。
从这以后，龟田夫妇便不再从事体力劳动，尽搞些邪门歪道的事来。时间久了，这周围几十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妇是个啥货色，行骗再也不灵了。借也借不到了，赊也赊不着了，生活陷入了困境。由于多年来懒于劳动，他们的责任田也荒了，三间土坯房也摇摇欲坠，竟混到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局面，那女人饿极了，穷极了，这才慢慢醒悟了，知道自己配合男人骗人、害人是给搞错了。现在混成这样已是遭报应了。一气之下带着女儿离家出走，几年不知音信。龟田小队长也臭名昭著，人人避而远之，在这家乡也没法过了，便也远走他乡。至今杳无消息。他那命里该当官的儿子听人说也住进了庙里。这家人从此在这一方消失了。头几年人们闲谈还偶尔提到“龟田小队长”，以后再也没人提起了。有词：
欠账不还耍花招，变为毒蛇把人咬。
两口设下害人计，硬是都不把脸要。
昧了良心一妇人，不知羞耻蝎子心。
利用**把人赖，最毒莫过妇人心。
一心都想做大官，硬把柏树来拉弯。
庙里投师又许愿，还找巫师来查看。
自提头发想升天，到头还是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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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田两口子拿着借据、收条、豆腐兴高采烈回家。二人一合计，觉得这样弄钱还来的真快，若一年弄个十回八回，我们还出个啥力，光享受就是了。
龟田两口子觉得当今有了钱花，又有豆腐吃，坟地里还有了弯弯柏树，儿子将来定能当官，这到底能当多大的官，我们也得弄清楚。于是找巫婆询问，巫婆说：你们先去买好香、蜡、纸、表，再拿100元钱，提一只鸡，一壶油再来见我，神才会显灵。他们一应准备俱全后，巫婆让他们跪在面前，微闭双目，双手合十，心不能乱想，身不能乱动，我给你们查查，便用一块红布往头上一盖，口中念念有词，约莫一个时辰后说：“你们这个户族的下一辈中是要出一个坐大官的，但名额只有一个，若其他人坐了，你们娃就没眼儿了，若其他人没坐的话，你们娃就有希望。这两口子听到这话，如获之宝。千恩万谢别过巫婆。回家后把这皇甫家族一家一家排查了一遍。认为要当官，第一得有学问，把书念好。二是当兵，若表现好，可以提干，三是求神仙保佑。这族人中这几年还暂没有考大学的，至于当兵够年龄的还真有一个，恰巧此时正值征兵，这娃还报了名，正等待体检，龟田两口子不觉吓出一身冷汗，便赶紧打听，找到接兵的领导，说了人家一大堆瞎话，最终使人家兵没当成。
这年春节，我们村的文工团给老百姓拜年，正巧从龟田他们那个家族里找了一个小伙子装扮财神。穿着红袍，戴着纱帽，戴着黑胡子，这俨然一个当官的。这事让龟田知道后，气得七窍生烟，因为他听那巫婆说这个家族里只能出一个当官的，可怎么就偏偏应在了这娃身上，他虽不是官，却扮了财神，也算占了当官的名额。那我们娃可咋办呀？想到这，便不顾一切跑上前去把这财神爷的胡子一把扯下来，把纱帽摘下来，往地上一扔，还上前踢了两脚，这才觉得解气。龟田心想：今天我就叫你这官当不成！你当了财神，我们娃当啥呀！
大伙上前拉的拉，劝的劝，问的问，弄了半天才知道原委。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龟田两口子“演双簧”癞了豆腐账，又白得了一板豆腐，还诈了1000元钱，又千方百计保全了皇甫家族当官的这唯一的名额。真可谓是机关算尽。
从这以后，龟田夫妇便不再从事体力劳动，尽搞些邪门歪道的事来。时间久了，这周围几十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妇是个啥货色，行骗再也不灵了。借也借不到了，赊也赊不着了，生活陷入了困境。由于多年来懒于劳动，他们的责任田也荒了，三间土坯房也摇摇欲坠，竟混到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局面，那女人饿极了，穷极了，这才慢慢醒悟了，知道自己配合男人骗人、害人是给搞错了。现在混成这样已是遭报应了。一气之下带着女儿离家出走，几年不知音信。龟田小队长也臭名昭著，人人避而远之，在这家乡也没法过了，便也远走他乡。至今杳无消息。他那命里该当官的儿子听人说也住进了庙里。这家人从此在这一方消失了。头几年人们闲谈还偶尔提到“龟田小队长”，以后再也没人提起了。有词：
欠账不还耍花招，变为毒蛇把人咬。
两口设下害人计，硬是都不把脸要。
昧了良心一妇人，不知羞耻蝎子心。
利用**把人赖，最毒莫过妇人心。
一心都想做大官，硬把柏树来拉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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