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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观子山传奇(八)

    话说一天中午,雷童、雷雨趁大人不注意一溜烟向江边跑去,崇静发现后,赶快告知崇霞和了缘师傅。这三人不容分说也赶快向江边跑去,老远便看见这兄妹俩扑通扑通跳进了江中,把这三人吓得差点丢了魂魄,崇霞的腿都软了。待他们三人来到江边,雷童、雷雨早已游到了江心,兄妹俩时起时伏,泳姿多变,时而仰游,时而蛙游,时而钻水,时而嬉戏,活脱脱就是浪里白条,轻松自如,游刃有余。崇霞师徒三人见状,都是惊讶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都觉得非常怪异。这对兄妹年方六岁,从未下过江河唐库,第一次下江竟能游泳,而且游得自由灵巧,姿势多变,这无论是谁也将惊得目瞪口呆,何况是他们三位不会水的女性。好则有惊无险,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肚里。这兄妹俩尽情地在江中游啊游啊,游得开心极了,时而游到上游,时而游到下游,时而游到对岸,时而游到三位长者的面前,在三位长辈面前扮着鬼脸,千娇百媚逗三位长者开心,真是惬意极了!此时的崇霞、了缘师父、崇静仿佛已被这对兄妹所童化,脸上也绽出孩子般的笑容,仿佛把这些年来心头沉淀的阴影,不幸、心酸,疲惫,忧伤、辛劳都统统抛进了这滚滚汉江之水,任它们东流,一去不复返。

    此时的崇霞感到:今天是自己离开汉中府,离开父王、母后最开心的一天,此刻心情竟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无压无抑,轻松无比。此刻若是父王、母后也能身临其境,观赏孙儿孙女这优美的泳姿,定能使他们忘却争战,忘却杀戮,忘却争霸,回归这和谐、静谧的大自然,享受这天伦之乐。若是这样,那该多好啊!

    雷童、雷雨也是第一次下江游泳,一到水中,感到在江水中太美妙了,太舒适了,无论是肌肤,还是心灵,都舒爽极了,简直是妙不可言!他俩一见到江水,总有一股莫名的亲切、向往,一心只想置身于水中,至于为什么,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这兄妹俩在这三位长者、三位亲人面前游啊游啊,尽情地游,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使不完,用不尽。直到红日西坠,在妈妈、奶奶、姑姑的再三催促下,这才依依不舍走上江岸,依偎在妈妈怀中,心里还回味着在江中遨游的爽快之感。良久,这三位长者才挽着两位兄妹沐浴着落日的余晖回到望江庵。

    自此,雷童、雷雨便天天到汉江游泳,酷暑严寒,从不间断。眼见雷童、雷雨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可这望江庵周围没有学堂,也没有私塾,无处就读,这便成了崇霞的一块心病。其实崇霞自小就饱读诗书,学赋五车,才艺也毫不逊色,于是就自己教这对儿女读书识字,偶尔也教教琴棋书画。了缘奶奶时不时也给他们讲讲经文、道义。这雷童、雷雨天资聪慧,悟性极高,对所教所学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渐渐便能过目不忘。对有些理念的理解也很有新意。因此很得三位长者的赞赏。

    这崇霞教雷童雷雨读书的事慢慢传开了,这望江庵周围的山民们、青龙山脉的山民们便主动把孩子送到望江庵,求崇霞也教教他们的孩子,崇霞征得了缘师父的同意,便收下了这些孩子,和雷童雷雨一起学习。崇霞想:教孩子读书识字,也算普度众生的一项义举,也算为当地山民做了一件好事,能使他们开化、文明、进步,也能使自己所学有用武之地,这真是善莫大焉!

    自此,崇霞便把精力全部倾注在这批孩子身上,教他们读书,教他们写字,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偶尔也给他们讲讲天下大势。教育他们热爱生活,热爱和平,长大后为家乡、为民族、为国家做出贡献。这些来自山民家庭的孩子们,继承了祖祖辈辈的传统美德,他们淳朴、善良、敦厚、勤劳。在学习之余,便主动打扫院落,帮助崇静姑姑烧火做饭,担水洗衣。把这望江庵里里外外弄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崇霞、了缘师父、崇静见状也都非常开心。再苦再累,也都心甘情愿。

    青龙山的山民非常厚道,也都时常送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永平,还主动把望江庵周围的荒地开垦出来,种上家常菜。使望江庵的师徒弟子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新鲜菜肴。

    此时的崇霞,也彻底忘却了当年的不幸,一身心扑在教育孩子上,成天乐呵呵的,仿佛有使不完的劲。雷童、雷雨和这众多小伙伴一起学习、生活,也觉着非常开心。有时妈妈忙不过来,还主动充当小老师,教小朋友读书写字。真是“其乐也融融”。

    这望江庵传道、办学并举,一时名声远扬。弟子也越来越多。人们一说到崇霞师父,那真是称赞不已,口碑极佳。一提起雷童、雷雨,也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特别是这对兄妹生来就会游泳,而且一年四季天天下汉江游泳更是越传越神,越传越奇。

    光阴荏苒,不觉又是十年。雷童也成长为一名美少年,英俊潇洒,相貌堂堂,言谈举止,温文儒雅。特别是这青龙山一带的姑娘大姐见了,无不赞赏有加,时不时抛去一个媚眼。可雷童对此却心如止水,只是淡淡一笑了之。雷雨也出脱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来雕饰,一种自然、清纯、和谐的美溢于言表,不说倾城倾国,沉鱼落雁,却也小家碧玉。若从田间、地头经过,定会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山雀为之羞涩,蝴蝶见之断魂,百灵闻之匿迹。这青龙山的小伙子,无不为之倾倒,他们有事无事,总要以进香为名来望江庵逛逛,欣赏一下这雷雨的美艳。若能与雷雨搭讪几句,那也算荣幸之极,艳福不浅,便会喜不自禁,产生无尽的遐想。但雷雨对这些在自己身上飘来飘去欣赏的、羡慕的,嫉妒的、觊觎的、贪婪的形形色色的目光也只是莞尔一笑,轻轻放过,毫不在意。还是一如既往、专心致志的干自己的事。

    这望江庵学堂的学生走了一批又一批,崇霞对此自然是无比的欣慰,心灵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净化。她的形象、品格在青龙山山民的眼里、心里自然是高大的,自然是德高望重的。雷童、雷雨也自然成了妈妈的帮手,把这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了缘师太对此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也仿佛焕发了青春。崇静看着公主这么开心,侄儿侄女这么可爱,也深深感到自己没有辜负义母韩王妃的嘱托,这些年自己的辛劳没有白白付出,也感到无比的欣慰。

    在雷童、雷雨十八岁生日那天清晨,崇霞起来的特别早,心里盘算着怎样给这兄妹过个愉快祥和的生日,还没考虑好,雷童、雷雨便来到妈妈面前,问过早安之后,兄妹双双道:“今天是我们兄妹的生日,首先祝妈妈身体健康,寿比南山,青春永驻!感谢妈妈生育养育之恩!其次早餐后请妈妈、了缘奶奶、崇静姑姑到江边观赏我们兄妹游泳,妈妈千万不要推辞。”崇霞道:“甚好”。

    早餐罢,崇霞、了缘师父、崇静随雷童、雷雨来到江边。一瞬间,这对兄妹便扎入江中,就像两条小游龙,在碧绿清澈的江水中上下翻腾,左旋右转,尽情畅游。三位长者在岸上看的是眼花缭乱,喜不自禁,沉浸在欢乐中。

    一刹那,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闪电雷鸣,接着瓢泼大雨纷沓而至,那真是排天撼地,势不可挡。崇霞三人正要催促雷童、雷雨上岸回家,忽听云端一个沉闷沙哑的声音喊道:“雷童、雷雨听着,我是父王东海龙王,今日前来接你兄妹回东海龙宫,你们兄妹与崇霞妈妈、了缘奶奶、崇静姑姑情缘已尽,你们的人间之行为期已满。快快现出原形,谢过妈妈生育之恩,一并谢过妈妈、奶奶、姑姑一十八载的养育、教育之恩,然后跟我上路吧!”要知雷童、雷雨后事如何,请继续阅读《观子山传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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