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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观子山传奇(一)

    一

    东汉末年,群雄蜂起,社会动乱。汉顺帝时,张鲁创立了五斗米教,成为五斗米教首领。黄巾起义发生时,张鲁在巴郡率道徒响应。汉灵帝初平二年,益州牧刘焉任张鲁为督义司马,命他率兵攻打汉中。张鲁攻下汉中后,自树一帜,毁掉通往关中的栈道,杀死朝廷使者,进而夺取巴郡。从此,张鲁在汉中建立了政教合一的独特政权。自称汉中王。

    五斗米教,顾名思义就是交五斗米就可以入教,成为教徒。五斗米教的教义是有鬼论者,认为人无时不受鬼的监督,鬼能根据人的行为降灾或赐福。教民诚信不欺诈,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张鲁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五斗米教的简化行政机构、废除残酷刑法、主张先教后刑、设义舍义米等政治、经济措施,都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这在古代通过农民起义而建立的政权中也是少见的。张鲁在汉中的统治,使民众过着安定和睦的生活。

    一日,汉中王张鲁正在给弟子讲经传道,忽然下人来报,说韩王妃临产,请大王前去探望。张鲁闻讯,急忙来到韩王妃的寝宫,只见丫鬟、老妈子出出进进忙个不停,韩王妃的**悲凉凄婉,一声高过一声,甚是哀怨,张鲁见状闻声,也是心急火燎,恨不能把爱妃的痛苦一下强加在自己身上,但急也是干着急,无奈只好在寝宫门口跺脚踱步,叮嘱丫鬟老妈子们小心伺候。一个时辰过去了,汉中王仿佛等了十年;两个时辰过去了,汉中王犹如等了一个世纪!真是望眼欲穿!正在汉中王难熬焦虑之际,忽听“呱——呱——,哇——哇——”一阵清脆动听的婴儿啼叫声从寝宫里传来,真是婴儿坠地——其声也呱呱!这声音犹如第一个春雷,是那么的催人振奋!汉中王迅速进入韩王妃的寝宫,只见韩王妃面如纸色安详地躺在卧榻之上,看见汉中王进来,四目对峙,韩王妃会心的对汉中王笑了笑,这一笑仿佛服用了太上老君的灵丹,使汉中王的烦躁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汉中王回眸再看襁褓中的婴儿此时也安详地睡着了,老妈子见状,急忙跪拜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韩王妃为大王添了一位公主。汉中王一听是喜形于色,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因为汉中王已有三位王子,正愁没有公主,一听添了公主,自然是无比的高兴。随口取名“如玉”。又赶紧安慰了韩王妃几句,吩咐丫鬟、老妈子悉心伺候韩王妃和小公主,不能有半点闪失,若有丁点差错,定拿你们是问!然后兴高采烈离开寝宫前去教堂继续讲经传道。

    汉中王喜得公主的消息不径而飞,汉中府内的大小官员,名门望族,商贾艺人都闻风前来道贺。汉中及巴郡辖区的地方官员、大小店铺的老板、员外大户也都闻风前来道贺。半月来,汉中王府自是张灯结彩,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王府内上至汉中王张鲁,下至丫鬟仆人,也都沉浸在喜庆之中,都分享着喜得公主的快乐。

    转眼一年过去,小公主已经能走会说话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两汪清泉,两道柳叶眉如初春的远山,小脸蛋犹如深秋熟透了的苹果,一笑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更是可人,小嘴舌簧,发音清脆甜润,奶声奶气,无不招人喜爱。汉中王、韩王妃天天听着小公主“父王、母后”的叫着,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光阴荏苒,不知不觉这公主已经一十有八,更加出脱的天仙一般。由于韩王妃的精心**,再加上公主天资聪慧,这诗赋文章,浑然天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吹拉弹唱,无所不通;那女红精湛,巧妙绝伦。有词赞曰:

    这位公主不是人,恰似仙女下凡尘。

    谁若有幸配上她,保你八代都荣幸。

    这汉中王的公主貌若天仙,才艺过人,聪慧贤淑,在这东川巴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而那些公子王孙,风雅才子,纨绔子弟无一不为之倾倒,无一不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无一不想削尖脑袋,百般巴结讨好,梦寐以求做她的乘龙快婿。虽然前来求婚者如雨后的春笋,但公主中意者却无一人。

    人所共知的蜀汉名将马超,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东汉前将军、槐里侯马腾之子,早年随父亲征战,参与攻克苏氏坞,马韩互攻等战役。官渡之战后,助司隶校尉钟繇在平阳击破袁氏和南匈奴联军。

    马腾后与韩遂不和,请求入京做官,马休、马铁各封官职,家属被迁往邺城居住,唯独马超未随马腾入京。曹操拜马超为偏将军,封都亭侯,统领马腾的旧部。

    建安十六年,曹操以假道灭虢之计准备治兵关中,马超遂与关中诸将联合抵抗曹操,曹操先派曹仁等拒守潼关,而后率大军前来支援。双方在河、渭之地大战,据《山阳公载记》记载,曹操曾一度感叹道:“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不久,关中联军在在渭南被曹操击破,马超逃往凉州。

    马超失败后仅仅三个月,又反攻陇上诸郡,并以冀城为根据地割据陇上一年之久。之后在凉州参军杨阜等人合谋反叛,夏侯渊的援兵夹击下,再次兵败。无奈之下,这才依附汉中王张鲁,但又屡屡被张鲁部将排挤,真是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于是暗中密书请降刘备。

    汉中王张鲁一向爱惜人才,也很欣赏马超的文韬武略。当他得知马超有降刘备之意,也想尽力挽留。汉中王知道最好的挽留方式就是结为亲家,这样一来,部将的排挤自然就会消除,也能留住马超的人,还能留住马超的心,更能使他死心塌地跟定自己,再不会有二心。这主意已定,便到**找韩王妃商议此事。韩王妃道:我家公主温顺贤惠,文静善良。这马超一介武夫,常年征战,奔波沙场,若嫁于他,岂不委屈了咱家公主,首先我不同意。汉中王张鲁道:爱妃所言本王怎能不知,公主也是我掌上明珠,岂能随便嫁一武夫。可当今天下大势逼人啊,曹操、刘备觊觎汉中已久,无论人力物力,政治军事都不能与之抗衡,若与之硬碰,那跟鸡蛋碰石头没有两样,我们数十年打拼的这点基业就会毁于一旦。为今之计就是要笼络人心,发展壮大自己。马超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他久经沙场,能征善战,有勇有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况且他现今统领着其父的西凉大军,这可是一支不可低估的军事力量。若为我用,必能使我们如虎添翼,稳定我们的政权,巩固我们的基业。所以与之联姻,势在必行,好处多多。况且与之联姻,在我们内部还能化解部将与马超之间的矛盾纠纷。既然这样,我们何乐而不为呢?若不联姻,马超必降刘备,我们亡故的日子就会更快。这公主虽然是我们的掌上珠,心头肉,难以割舍,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所以还是请爱妃以国事为重,有舍才能有得,劝劝公主,与马超联姻。这韩王妃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听了汉中王一席话,甚觉在理,便答应劝劝公主。汉中王这才满意的离开**。不知韩王妃劝公主嫁与马超结果如何,请阅读《观子山传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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