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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捉鬼斗邪

    抱歉今天回来的很晚,但是还是会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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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崇云对于慕容白和秋荻的到来十分意外,却还是彬彬有礼的对待,吩咐美玉去泡壶香片来。

    美玉心中忐忑,战战兢兢泡了茶,一双眼睛不时看向陈崇乐,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陈崇乐心中又着急又无奈,面对贴身婢女和亲哥哥,她别无选择,谁让美玉上个月撞见了哥哥杀人。

    美玉自知难逃一死,见慕容白到来,心里却存了一线希望,听晓慧讲过慕容公子宅心仁厚,待下人最是宽厚,她奉茶时故意打翻了茶水,手忙脚乱替慕容白擦干衣裳时终于得机会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救我。”

    慕容白心中一惊,眼中充满迷惑。

    美玉一咬牙,干脆装作脚下一滑,直接扑在慕容白身上,“大公子是怪物,他要吃我。”

    侯府里这几年虽然每月都有丫鬟失踪,但是陈崇云都是挑低阶丫鬟下手,加上父亲和妹妹的有意隐瞒,并没有引起什么流言,是以慕容白半信半疑,但是看着美玉神情不像作假,于是留心起来。

    陈家兄妹并没有留意这一幕,都当是美玉被吓的狠,失了平日的稳重。

    出了东院,慕容白心绪不宁,脑海里一直是美玉哀求的眼神。

    花盈见状促了眉,“公子怎么了?”

    “没事,只是担心崇云的病情。”慕容白敷衍道,“你刚回府,还是好好休息下吧,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

    花盈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却也只能应允,慕容白可是从未如此直白的拒绝过自己,看来那秋荻必须尽快赶出府去,免得节外生枝。

    慕容白信步出了侯府来到后山那片竹林,却见秋荻也在。

    仿佛是约定好的,两人谁也不觉得意外,点头微笑,自然的并肩坐在一起。

    前几天看到刚刚冒头的竹笋此时已经蹿的老高,秋荻遗憾的摇摇头,“还是来晚了,现在这笋就要发苦了。”

    慕容白心里失笑,她心心念念就是为了这一口新鲜的竹笋吃食。

    “你有心事?”秋荻问。

    “何以见得?”慕容白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把喜怒哀乐挂脸上的人。

    “你一有心事就会不时的摸右手大姆指。”秋荻努努嘴,此刻他正是在不自觉的摸着。

    慕容白心中一动,强忍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收了手,看向她明亮的双眸,“你会留在这里吗?留下来吧。”带着几分期待和恳求。

    秋荻摊开手表示无奈,“我看不好大公子的病,总不能留下吃白饭。”她想要留在侯府,因为这里有太多秘密,但是必须有一个留下的理由。

    慕容白看着她,心中无端的就有一种信任的感觉,这府里大约只有她可以诚意托付,“今天美玉故意打翻茶水,趁乱跟我说救她。”

    秋荻听了却并不意外,陈崇云那一身可怕诡异的功夫,任谁呆在他身边都会害怕。

    “她说崇云是妖怪,会吃了她。”慕容白道,“我在这侯府快一年了,确实觉得总有些蹊跷,却说不上来,今夜我想去看看。”

    “你也觉得蹊跷?”秋荻突然板起脸认真严肃的问,“你可信我?”

    “信!”慕容白没有丝毫犹豫。

    秋荻简直喜极而泣,“那好,今晚我和你一起去斗邪捉鬼,但是有件事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慕容白连什么事都没有问,“但是你不能和我一起去,我怕万一......”

    秋荻心里暖暖的,看着他的脸,眼里含着薄薄的泪,摇摇头,“没有万一,我想我大约想到治好他的病的办法。”

    看着慕容白怀疑和担忧的眼神,秋荻颇有些自嘲道,“说来好笑,那圆通冒充别云的弟子坏了我名声,我现在都不敢告诉别人我才是别云的弟子了。”

    慕容白这才稍稍放心,犹豫着点了头。

    秋荻道:“我要你答应,救下美玉之后,你跟我走,离开定远侯府,离开玉门关。”

    慕容白竟然点头。

    秋荻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心中终于觉得有了归宿,她不知道定远侯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留在侯府肯定困难重重,危机不断,不如带他走,从长计议。

    入夜,圆月高挂。

    东院里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声入骨,听到的人恨不得拿枕头把自己耳朵捂个严实。

    整个侯府里人人避之不及,早早关起门,躲在被子里。却有两个灵活轻盈的身影趁着月色奔向了东院,一个黑色身影轻松翻过东院的高墙,轻手轻脚打开了门放那纤细的黑色身影进来。

    这二人正是慕容白和秋荻,他们蒙了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东院房门紧闭,里面传来的阵阵哀嚎声越来越清晰,夹杂着阵阵微弱的啜泣。

    慕容白直接一掌将门震倒,只见正厅里,脸色苍白,染血的嘴唇红如烈焰的陈崇云站在当中,一头墨色长发变得花白,漆黑如墨玉的眼珠只剩下眼白中间一点如豆的黑,手里正抱着苦苦挣扎的美玉,脖颈上已经是一片血红,奄奄一息。

    陈崇云见两人闯入,一愣,翻了翻如豆般大小的瞳孔,“什么人?!”问罢也不等回答,嘴唇又凑在美玉的颈间大口喝着血,花白的头发随着血液的摄入渐渐变黑。

    眼看着美玉是活不成了,慕容白顾不得许多,拔出佩剑便刺向他的面门,果然是怪物。

    陈崇云口中未停,只伸出一只苍白的左手一挡,剑正刺在他掌心。

    慕容白只觉得是刺在了一块石头上,坚硬无比,那把临时寻来的剑居然节节断裂。

    陈崇云的头发完全变成了黑色,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他把手中已经完全没有气息的美玉像破布一样丢到一边,全力对付慕容白。他变掌为爪,轻轻一抓,身边的桌子就粉碎。

    慕容白失了兵器,不敢正面同他交手,只得变攻为守,没想到病怏怏的陈崇云不仅仅双脚能行走,而且有一身如此怪异的绝世武功。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十年前陈崇云确实得了怪病全身瘫痪,定远侯特意带了来洛安求宫里御医诊治才保住性命,眼前这人,真的是十年前自己认识的陈崇云吗?

    秋荻没想到刀剑都伤不了他,想到圆通凄惨的死状,不禁担忧起来,忙捏着嗓子出声提醒道:“千万别让他沾了身,他的武功邪的很。”说着,解下腰间的离霜刀丢给他。

    慕容白接了刀,顿时觉得手中的刀十分熟悉,却也来不及细想,陈崇云的厉爪已经抓向了他的肩膀,他横刀一挡,无坚不摧的离霜刀和陈崇云的肉爪碰撞竟然发出“铮铮”的铁器碰撞的声响,所幸离霜刀安然无恙。

    陈崇云吃了痛,看看自己的手指竟然有深深的伤痕,只是那伤口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并且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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