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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染香楼

    秋荻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高烧了两天两夜,人都烧的糊里糊涂的,足足在床上躺了五天才下的了地。

    “你都五天没跟我说一句话了。”慕容白看着她喝完一碗骨头汤后眼神发直跟丢了魂似的,心中不由得惆怅。

    “怎么就突然病了呢,以后不要去割芦苇了,天渐渐凉了,河边风大。你也别不开心了,不就是去河边丢了块碎银子,银子没了咱们再赚就是了,这都值得你大病一场,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财迷呢。”慕容白给她掖好被子。

    见秋荻还是板着脸,慕容白又不敢虎起脸骂她,又想了想,说:“我从前有个朋友,比你还财迷,而且对理财十分有心得,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成了个小财主呢。他教我说啊,如果你一个月赚十个铜板,可以把钱分成五份。”

    秋荻眼睛里有了几分神彩,直勾勾的望着他等着下文。

    慕容白故意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说:“一份呢吃喝,一份添置衣衫,一份请朋友喝酒,一份给喜欢的姑娘买胭脂。”

    “剩下一份呢?”秋荻见他不说下去了,终于开口问。

    慕容白神秘兮兮的说:“剩下的九个铜板要好好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秋荻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捶了他一拳“果然比我还财迷。”

    突然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糟了,真该死。”

    她只顾着沉浸在悲伤里,完全忘记了念葭此时还处在染香楼的水深火热当中。

    秋荻拿出压箱底的积蓄一百两,再加上慕容白上次给的那五百两,带上他先去了张记制衣坊。

    南城染香楼什么地方啊,那都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先认衣裳后认人。

    挑挑拣拣,给慕容白置了一身白衣,自己挑了件青色的衣服。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制衣坊的小姑娘看着秋荻和慕容白眼睛都直了,妥妥的两位翩翩佳公子啊。

    秋荻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点点头,顺手拿起一把白纸扇,“哗啦”一打开,真是越看越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银子的味道,染香楼的姑娘们就喜欢这味道。

    店家眼观六路,又给推荐了一幅玉质的束冠,还不停的夸赞道:“二位这一打扮真是光彩照人,令小店蓬荜生辉啊,若是再配上这束冠就更相得益彰了,只要五两银子哦。”

    “五两?”秋荻刚要伸过去的手迅速缩了回来。

    “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要价五两一点都不贵,纯手工制作哟。”店家极力挽留。

    慕容白走过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那个玉冠道:“俗货,确实只值五两,做工到是不错,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秋荻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所谓的俗货可是家里一个月的开销,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掌柜的眼明,知道秋荻才是拍板掏钱的人,小声的略带讨好的说:“您看,您的那位挺喜欢的,这千金难买红颜笑,您就买一个呗。”

    “红颜?”秋荻指指猪头又指指自己“他?和我?”

    掌柜从善如流的眨眨眼,笑的很欠扁“公子,我懂的,我可不歧视断袖,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

    秋荻丢了五两银子给他,拿了那副玉冠拉着猪头逃也似的出了制衣坊。。

    掌柜的看着那两个玉树临风的背影直摇头“多俊的两个公子啊,可惜了,是个断袖,多少姑娘的芳心要碎一地哟。”

    秋荻把那个俗货给慕容白戴上,果然更添风采,自己顿时胆子也肥了几分。

    慕容白看见秋荻笑的贼兮兮的,一阵凉意爬上脊背“你......我们,穿这么人模狗样的干嘛去?”

    “嗯,我是人模,你是狗样。”秋荻面色不改的接住话头。

    慕容白额上青筋一跳,自认倒霉。

    秋荻亲热的拍拍他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哥今天带你去南城的好地方喝酒去。”

    一辆马车向南城疾驰。

    慕容白一边不停的推开身边那两个满身脂粉气像八爪鱼一样往自己身上缠的女人,一边阴测测的看着对面左拥右抱笑的十分猥/琐的秋荻,她说的好地方就是这样的地方。

    秋荻这边姑娘的腰上摸一把,那边姑娘的脸蛋捏一捏,十足的纨绔子弟样儿。看见慕容白正襟危坐,黑着一张脸不停的躲开那两个姑娘,白了他好几眼。

    秋荻钩钩手指让一旁的鸨儿过来,肉痛的摸出一锭银子搁在她的手心,食指点点慕容白悄声道:“看见了吧,我那个兄弟不喜欢那些俗货,他口味比较特别。”

    鸨儿笑的花枝乱颤,道:“有有有,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就是好男风的爷来这儿也不会败兴而归。”

    秋荻冲慕容白邪魅一笑,让鸨儿附耳过来“我那兄弟喜欢嫩的,越嫩越好,有那种四五岁的跟刚出锅的豆腐似的更好,你赶紧去把这里六岁以下的都找来,以上的太老了,不合我那兄弟的口味。”

    鸨儿看了一眼一脸正人君子像的慕容白,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冲他娇笑道:“公子有品味,我这就去安排。”

    七八个小女孩被领了过来,低着头排排站在秋荻面前,都是五六岁的小孩子。

    “都抬起头来!”鸨儿叱道。

    几个小女孩怯生生的抬起头,眼里都满是惊惧。

    鸨儿对秋荻谄笑道:“这些都是新进来的,琴棋书画还在调/教着呢,若不是您那位朋友喜欢,还要养上个七八年才出来见客。”谁让你们出手大方呢,鸨儿摸了摸秋荻的衣领。

    秋荻一眼便认出念葭,那一双明若星辰的眼睛此时仿佛蒙着厚厚的灰尘,脸色蜡黄,细嫩的手指又红又肿。她伸出手指,随便点了一个,问鸨儿“够嫩,够嫩,我那兄弟想买回去,不知道多少银子您肯割爱?”

    鸨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伸出五个手指道:“看在公子这么诚意的份儿上,给您个友情价,五十两。”

    秋荻想着身上还有五百两,五十两不算贵,负担的起。

    秋荻假装思考,手指指这个点点那个,最终落在念葭头上“就这个吧,皮肤细白一些。”

    鸨儿脸色变了变,为难的说:“不瞒公子,其他的都好商量,五十两您随便领回去,只是这个......”

    “莫非你要坐地起价?”秋荻道:“那就再添二十两也无妨,难得有入眼的。”

    鸨儿吞了吞口水,这些小女孩买来不过七八两银子,不亏。

    她指指念葭旁边的那个道:“这个模样也不错,比那个还标致几分,公子您看怎么样?”

    秋荻撇撇嘴“不怎么样,我兄弟就瞧着这个顺眼,这样吧,我出一百两。”

    鸨儿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出二百两,这个小美人我要了。”一个慵懒的男子声音响起,一把折扇挑起珠帘,一袭白衣进了门。

    秋荻打量着那不速之客,二十来岁,剑眉斜飞入鬓,一双丹凤眼,瞳孔深不见底,一头墨色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好像一只狐狸精呢。

    臭狐狸,跟老娘抢人,秋荻心中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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