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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斑蝥

    高山,长江,黄河。======呈现在七月眼中的皆是大川景致,无一不是让人心生敬畏的自然之力。

    而,自对方眼中看到的则是更加广阔的世界,延绵千米,高耸云端的巍峨雪山,一望无际的广阔大海。此种眼神代表着对方心绪之神,见识之觉远。远远不是目前的七月可以比拟的。

    扶住七月的时候尚能感受到她不断颤抖的身体,黑袍男子则是一股恐惧与危险感盘绕。七月可是巫族千百年来的第一位大巫啊,就连她也抵挡不住神秘女人的攻击吗?那种异样的目光中裹藏着的精神世界该是如何强大。

    激烈的交锋中,七月败下阵来,浑身精力被掏空。而卧榻之上,女子依然是一副优雅从容的姿态,毫无倦色。甚至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并未因为让七月落败而感到一丝快感。

    似乎,一切本该如此。

    似乎,一切都是如此寻常。

    “你是谁?”七月挣脱开两人的搀扶,一生未尝败绩,现在方知纵使是巫族最杰出的女子,依然会有败的一天。

    卧榻上的绝色女子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眼神中满是不屑,其实七月带给她的震撼已经足够强大,却不足以让她感到威胁。

    沉闷不语,无尽的沉默让七月有憋不住气,女子的表现太过嚣张。

    目光一一扫过三人,每扫过凝云和黑袍男子,他们都会感到浑身一阵不自在,明明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却好像被对方生生窥探了一遍。这种感觉很不好。

    “看什么看!”凝云双手叉腰,心底却是怕得要死,死命装出一副不惧的样子。

    最后,目光依旧停留在七月身上,“你是巫族后人?”仅此一句询问,落到七月身上就是不容拒绝答复的口吻。

    回不回答她呢?七月考虑的不是彼此间的面子问题,而是气势之间的互相压迫,原本就逊色人一筹,再被如此逼问就不能掌握主动了。

    “是的!”七月挺直了腰杆,从容回答,姿态言语不落一颜面,独特的气质犹显。

    哦。对方轻叹一声,又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似乎在回忆整个巫族的历史。听她问询的口气,似乎对于这个以巫蛊立族的民族认知极深,渊源非浅。

    呵!随之浅浅一笑,一排整洁美观的玉齿绽放着夺魂摄魄的光芒。

    多少年,再没见过巫族的人了,她居然是巫族的后人,看年纪也就仅仅二十出头,达到这个程度真的很不错了。

    但,“你真的不该来这里。”饶有意思的眼神,饱含着欣赏,又带着惋惜。

    看起来两个女人之间相隔的年纪确实不大,绝色女子却有一副长者的风韵口吻,“血统很纯正,滇南黑苗的后裔?”

    滇南黑苗,她居然还知道滇南黑苗,莫非她也是出自苗疆的女子?这句话如果是由任何一个外人问起,七月都可能不会如此惊讶。问题是,女子应该是长居与此的吧,又如何得知群山之外的世界,还会有一个滇南苗族种群。

    压抑住内心众多的疑问,七月的不甘也在慢慢消逝,因为对方了解得太多太多。

    “是!”简洁的交流,不拖泥带水。

    “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女子谈话的技巧非常高超,一顿一句都是刻意在控制着的。七月不是那种擅长揣摩言语的人,换做是黑袍男子这样的世故老人家也为对方的话技折服。

    气氛看似缓和了许多,凝云才敢当头回复,“你谁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进水不犯河水,我们只是路过打酱油的。”能得出滇南黑苗,应该也会慑于黑苗的权势吧,凝云总是想得过于简单。

    绝色女子眼眸复杂,道道光晕流转,“你左边袖口是不是藏着一条原矛头蝮。那你可要心,稍微控制不好,反被它咬上一口,就算你是苗疆女子也是无解的。”

    身形未动,目光停留在凝云袖口。内里确实藏着一条原矛头蝮蛇,体型娇,浑身体色以青绿色为主,毒性剧烈。

    被人看穿的感觉总归不太好受,苗疆黑苗女子藏几条蛇伴身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原矛头蝮则是少有的剧毒蛇类,因为体型的缘故,藏起来就算是苗民也是极难发现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凝云赶紧检查袖口,还怕是自己没藏好,露出个蛇脑袋。

    短暂的时间内,就在女子和凝云交流的一分钟之中,七月的脑中思考了许多,“是气味。凝云,你那条宝贝饿了。”原矛头蝮在长时间饥饿状况下会分泌一种体液。

    “既然认识我们黑苗,多少有渊源,可否放我们过去?”七月早已心生戒备,根本就不打算轻易过关,相比对面的女子也是如此想法。手心一翻,一只蓝黄相间的虫就被捏在了手心里。

    “斑蝥?”她似乎已经嗅到了七月手中蛊虫的味道,极其厌恶地用手捂着口鼻,眼神狐疑扫了一下,确定是这种东西。

    “快把它收起来,我讨厌这种味道。”斑蝥散发的气味让女子有作呕的感觉,浑身毛发都在竖立。

    斑蝥可是蜈蚣类的克星,性寒,有剧毒!

    七月身后,食指与中指掐住扭捏的斑蝥身躯,试探性踏前一步,“喜欢这种味道吗?”她不喜威胁人,只有在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这样做。斑蝥是群居性的虫类,体型虽,却是蜈蚣最致命的一种天敌。

    七月注意到了藏在毛毯中,不时蠕动的身躯,她在地底下见过太多,也能猜到里面藏着的是一节什么样的身子。

    一丝可笑的眼神一闪而过,“你以为我会惧怕斑蝥,就连外面的那群东西都不会怕的虫类,对我会有威胁?”她大一副不信你就试试的意味。源于蜈蚣的天性,她只是厌恶斑蝥的味道。

    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斑蝥无声消失在七月身心。下一刻,爬行在地面上,距离女子有十多米的位置是,肉眼内细的斑蝥突然间爆发出炸裂的声音,焦臭味生成。

    余下,一块漆黑的斑,融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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