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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若负我,我必负天下人(二)

    <divclass="read_content">我吓了一跳,险些出声,慌忙捂了自个的嘴。大文学

    见她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上了楼,正往我这个方向过来,但不知她究竟是寻谁而来。她不是应该枉死了吗?是如何活下来的,又如何会出现在西景?

    心中有众多疑团,此刻更是按捺不住。

    她前脚刚刚经过我房门,我便破门而出,她发觉有动静,正想屈身躲闪,可我身上的功夫也不是莫须有的,又岂能任她逃逸。

    一手将她肩头扣下,她抄手打上来,我又伸手将她压至门框上,使她不能动弹。

    “别出声,你回头看看我是谁!”我低低道。

    她果然不挣扎,缓缓的回头瞧我,一时露出惊愕的神色,久久不能回神。

    我原以为她除了惊愕,当还有欣喜,可并不如我所愿。若素愕然,张着嘴瞪着眼久久未说一句话。

    松了手,将她放开。

    她缓缓站稳了身子,神色也正常了些,只是双眼左右躲闪,双手也垂摆的极不自然。

    我估摸这里头有猫腻,她必有不能叫我知晓的事儿,可我这儿还有太多疑团想问她。大文学

    “若素,你怎到了西景?你是如何从南桀逃出来的,又为何出现在这里。”我只先这样问,是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挑了首要的先问她。

    刚瞧着她她瘦了些,但面容比两年前姣好,此刻垂着头倒看不清她的神色。

    “奴婢…”她臲卼摆手,声音也有些微颤。

    她这个样子,倒不似我认识的若素。我认识的那个若素聪慧果敢,哪里有过这样的样子?

    “你慌什么?答便是了。你安好,我心中也宽慰很多。”

    巴不得她赶紧把前后因果都说与我听,直直的望着她不移开眼,哪里料到身后有人。待我发觉时,已被一掌打晕。

    .

    后颈上酸痛,这一觉睡的更是不安稳。

    竟是被外头的喧闹声给吵醒了。

    我撑着后颈,缓缓去起身,环视四周,此刻竟是在军帐里头。我低头看了自个的衣裳,也被换了,换成了素净的白色,腰间系着一根青色的丝带,简单大方。

    过了一刻,我撩开军帐的门帘,走出去。这儿大概是大军驻扎的地方,各帐前都有士兵把守,两侧涌来的士兵正朝前方某处集结着。大文学

    我便跟着走了过去。

    他们的盔甲,以及远处立着的军旗,都向我传达了一个信息。

    这是西景国的军队。

    我自然不必再怕些什么,心中的疑团也暂且搁置。

    前头围场里聚了许多人,整装待发,我悄然走进去,四处望着也未见熟人。

    倒是先前领兵的那一位发觉了我,径直走了过来。瞧他的盔甲,武器,模样应是个将军。

    我微微点了点头,以作小礼。

    他面容坚毅,两眼炯炯有神,几步踏至我面前,拱手作揖道:“眠王妃。”

    他知道我的封号,又这样有礼。

    “请问将军是?”

    “末将绥远。”

    绥远?那不便是绥静的父亲了?我一时有些惊讶,连忙道:“竟是绥将军,久仰,久仰。”

    说罢便有些局促,这话说的实在仓促。我脸微红,垂了头。

    “王妃说笑了。”他淡淡道,似不爱笑的模样,又道:“王爷在前线,末将正要前往,诸事还请王妃等王爷归来吧。”

    我点了点头。

    “末将告辞。”

    他转身便要走。

    我又急忙道:“等等,可否带我一起!”

    原本这女儿家随军,就已经很不妥了,更何况我是王妃之躯。可绥远竟没有拒绝我。我称自个会骑马,他仍是寻了一位副将为我护在我一侧。

    此番他只带了两百弓箭手,据说都是军营里的佼佼者,没有那些人能比的过这二百人的箭术。我猜想,两国交战隔着一条薄江,也没有什么比弓箭手更得力的了。

    若是有一方先行渡江,必会在水上失利,也失了先机。

    薄江,薄江。

    我竟又回到薄江了。

    行了半个时辰的路,远远的便感觉到那浩浩荡荡的气势,这还是我头一起瞧见千军万马,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一时竟心跳加快,被这场景所震撼。

    那一望无际的士兵,排列整齐,当真就是西景最雄厚的兵力了吗?

    我随着那二百弓箭手,穿过千军万马直向薄江边上而去。我左右都是岿然不动的士兵,一个个昂头挺胸,丝毫不对即将到来的战火而有一点点惧怕之感。

    走在他们之间,我竟也微微扬头。

    不远处,那个骑在马上身穿银白盔甲的男人,显得有些瘦弱,可他昂头挺胸,竟丝毫不弱于他人。他卸了头盔抱在一侧,微风中发梢凌乱,缺更显得侧脸坚毅。

    好久不见,他又瘦了,本就清瘦。

    他面容坚毅,双眼直视这薄江一岸,一侧副将告知他弓箭手到来,他只微微点头,目光不曾离开彼岸。

    其实横跨薄江,也算不得宽厚。若是渡船,最窄出,不过片刻

    <divclass="read_content">便可渡过,只是薄江水深,水流湍急,万万不能徒步渡江,否则竟会丧命。

    我遥遥向对岸望了一眼,竟也是熟悉的面孔。

    赫连墨,他果然亲征了。

    对岸亦是千军万马,那盔甲,那兵器也无一不叫我熟悉,南桀一国也曾强盛一时。

    我微微顿了一会儿,赫连墨也发觉了我的存在,多望了我几眼,只是隔得有些远,神色看不大真切罢了。

    许是西烽发觉赫连墨的目光到了他身后,他便回头瞧了一眼,正好瞧见骑马逼近的我。

    我对他微微一笑。

    他唇色有些苍白,笑容也有些苍白,只是他的微笑如从前一样温柔温润,淡淡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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