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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宫苑深深,一步一惊心(五)

    <divclass="read_content">“女帝!”

    若素被我吓着了,急忙去捡被我摔在地上的碎折子。大文学

    “不必拾了,你去告诉伯安,这三张折子我驳了,其余的不必多说,叫他们也不许问!”

    我心里正是发怒,他们算是什么重臣,元老?也不知是楚弋笙瞎了眼,竟用了这么些冷血之人,实在叫人气愤。

    若素将折子尽数捡了,攒成一团,抱在手里。

    “女帝,你也不必动怒,这贪污之事,古往今来都有,实在难以避免。”

    我按住太阳穴,轻轻揉捏,这件事的突发,若往好的方向,我能处理得当,必定是极好的,可稍有差错,引来那些大臣的不满,又要沸沸扬扬。

    可这件事又不能放任不管,又变成了一件麻烦事。

    “若素,你去通知姜子期,我要出宫,要他想办法。”我说。

    “出宫?”若素一惊,立刻凑到我身边,小声道:“这个时候,女帝怎么还想着要出宫呢,万一被发现了,这装病一事不就暴露了。大文学”

    我摇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我一直守在这儿,也有被发现的可能,倒不如去做些什么。”

    “可女帝要出宫做什么?”若素问。

    我皱眉道:“既然这件事源于百姓,那我就要去听听民间的声音,看他们如何看待这件事,又如何看待墨老的行径。”

    若素低头想了想,将手里的碎折子收了收,道:“奴婢这就去传话,这些折子是要丢弃了吗?”

    我瞥了一眼,淡淡道:“丢了罢。”

    .

    若素替我带了话,可我不知她如何带的话。

    依照子期的性子,这样的事儿不问出个缘由,竟就答应了实在是罕见。

    他取了一身男装便衣,叫我换上,又乘了马车把我藏在里头出宫去。祈安殿里头叫浣儿穿着我的衣躺在床榻上休憩,外人即便偷窥也看不出分毫。

    出宫前,若素将我的意思传达给伯安,伯安又传给墨老和安御史,据闻他们听了我的意思,都脸色泛黑,难看的很。

    我便偷笑起来,气着他们,这也算是一桩喜事吧。大文学

    我和子期到了宫外便下了马车,他好奇我一路偷笑什么,我亦好奇他如何爽快的答应了我出宫,他不说,我也不说。

    一时僵住,不说一句话的并肩走着。

    街上的繁华与回锦都当日要凄凉些,不再洋洋洒洒的走着人,初夏本是大好时节,却落了个去清静。

    还未到时候,小贩卖起那些漂亮的伞来,上头画了些精致的小花,淡雅素洁,好看的紧。虽没有毒日头,但我还是央着子期买了一把送我。

    这一把上头画的梨花,倒是不多见。

    我举着伞怎么看也看不够,满脸欢喜时,子期便低低笑道:“瞧你的装扮,在瞧你的模样,人家可要以为有断袖之癖了。”

    他说断袖之癖,我一时已经愣住,我一身男装,绑着发,还这样小家子气的赏着伞,确实不妥。

    我将伞收到身后,若无其事的左顾右盼。

    走了许久也看了许久,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淡,看不出悲喜,倒是有几个愁眉苦脸的,一路上叨叨着说给宫里头当差,越来越苦了,这个月的的饷银,只发了很少一部分,都充了公。

    没听到涝灾的事儿,到听到了对宫里头的不满。

    委实不堪。

    我和子期走了许久,有些发了,找了客栈坐下喝茶。

    一壶清茶,两盏花生米,倒也惬意。

    我正想问这客栈叫什么名字,子期已然环视四周,小声道:“这儿是悦心茶楼,虽然不大,但是因为茶价公道,来的人也是最多的,你瞧左边那一桌。”

    我探头向前张望,一边捡着花生米吃,一边撇着左边那一桌,穿的很破旧,脸上也是脏兮兮,脚上穿的是草鞋,手掌宽大,虎口有茧。

    疑问道:“农家?”

    姜子期点头,低低道:“看样子是的,这两日我听说城外的农户都进了城,找官府里的说理,有一些拒缴赋税,被乱棍毒打,硬是把身上的银子全缴了。若得不到合理的处置,他们怕是不会出城的。”

    我叹了一声,愁眉不展,忧心道:“可你也知道,墨老所谓的处置,我一并驳了。可现在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其实都是权宜之计,我看,你也只能如此了,不然你还真要免了今年的赋税?”

    我捡了一颗花生放进嘴里,用力一咬,忽然想起那副有娘亲字迹的卷轴,亦想起那句话:君舟民水。

    一旁桌上的人正噂沓不绝,都说天下无好官,亦说当今女帝不能有所作为,均是厌恶之词。

    瞧,我未做什么,已遭百姓不满。

    我嘴里再一用力,花生已嚼碎,生生咬上了自己的肉,疼的痛呼出来。

    姜子期一急,连忙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委屈的望着他,缩着嘴道:“咬着自己了!”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笑不能止,断断续续道:“你瞧你想什么呢,还能咬了自己,莫不是念着吃肉喝酒了?”

    <divclass="read_content">/>  我撇了撇嘴,不与他计较,拉了他的袖子,让他凑着我近些。

    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怎么办了?我记得有一句话,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我还未登基,若是虏获民心,大势所趋,将来才无后患。”

    “如何虏获民心?”

    “免除赋税,并安抚农家。”

    “万万不可!”他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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