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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没有用午膳皇帝就离开了,他以为他一回到书房明远就会出现,没想到直到他在书房用完了午膳,明远才赶了过来。

    “皇上……”明远单膝跪着,头低着,看不见表情,却觉出些不对劲儿的气氛。

    “出了什么事?”皇帝让众人都退了出去,才开口问道。

    明远跪着没动,犹豫了一会儿,才迟疑的开口,“此事无关皇后娘娘,是曦嫔娘娘……”

    皇帝心中猛地一抖,曦嫔?曦嫔出了什么事?他让明远去保护春晓,曦嫔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他定不会两次专程跑回来禀报,只须告诉明青一声即可。

    再加上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皇帝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问道:“曦嫔怎么了?”

    明远猛地抬头,看了眼皇上,看到皇上非知不可的眼神,复而低下头,“今早一大清早,奴才看到曦嫔娘娘独自一人离开云曦殿。奴才觉得很奇怪,便跟了上去,发现……发现娘娘去见了一个人……”

    明远说到这儿又停了下了,抬头看了看皇帝的脸色。

    “说下去。”

    “那人是,魏公子。”明远说完。偌大的书房,死一般沉寂,只能听到炭火燃烧殆尽的碎裂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皇帝坐着一动不动。

    明远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不说话,明远就不能动,两个人似乎就要这么天长地久的沉默下去。

    明远一直没有抬头看皇帝的脸色,他怕自己不小心一看,就会体会到“迁怒”这个词的厉害。

    皇帝的眼神落在烧成浅灰色的碳上,脸上其实没什么表情,平静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下去吧,保护好皇后,顺便留意云曦殿,若是脱不开身,随时可叫明青去帮忙。”皇帝终于开口了。

    明远领命起来,晓是有武功的人,跪了这么久,脚也有些木了。不过他离开的速度可完全看不出这点了,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书房里。

    皇帝一个人坐在书房中,郁闷了。

    虽然他不见得是很喜欢曦嫔,但怎么说曦嫔都是他女人,现在他的臣子竟和他的女人私相授受,即便是一个平常男子也难以忍下这口气,更可况九五之尊的皇帝。

    魏公子是左相的儿子,也是他比较信赖,比较喜欢的年轻一代官员。魏公子在江湖上民间的口碑都是很不错的,而且他也确实在武学方面很有才能。

    如果直接拉去砍了,虽是解气,但为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他觉得十分不值。而且真相揭开,魏公子丢人,自己更是丢人丢到家了。丧失人才,颜面无存。百姓对朝廷,对他这个皇帝的看法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么傻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终于先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脑袋里不再因为气愤嗡嗡乱响之后,他想出了办法。

    那个女人,留着慢慢惩罚吧。

    还沉浸在偷情爱河里的魏公子,当然不知道已经东窗事发。犹自构想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的时候,等待他的命运已经来临。

    那是第二日的早朝。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下面站着得众臣都开始心慌意乱,纷纷猜测,皇上摆出这么玄乎的表情,是不是说明有人要倒霉了啊?

    搞得原本想就“龙嗣”问题,再纠缠一下的大臣,谁也不敢先开口了。

    “众卿家是不是已经没有事情启奏了?”皇帝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臣子。

    “呃……”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让别人再找个鸡毛蒜皮的事,扰乱一下视线,可谁敢再这个时候,摸一下龙屁股?于是只好认命的齐声说:“无事启奏。”

    “既然众卿家没事了,那朕有件事,要和大家商量商量。”

    还是来了,还是来了!大臣们都在心里默念,倒霉的千万不要是我,千万要是他。

    “自从马将军从北疆调回,副将提为将军之后,北疆一直少一位副将。”皇帝扫视了一眼群臣,最后将视线停在左相之子,人称魏公子的魏贤身上,“左相乃将帅之才,虎父无犬子,魏公子现在的盛名可是要盖过你这爹了!只是从未在战场上锻炼过,徒有名,却无功啊!”

    左相闻言抖了抖,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虽然年轻人是应该多锻炼,可是放到自己身上,是自己的儿子,总有些舍不得。更何况,他已年过不惑,就这么一个儿子,北疆现在没有战乱,但游牧民族也总是挑衅不断,万一这唯一的儿子在北疆出了什么事儿……不敢想啊,不敢想!

    魏贤倒是很识趣的站了出来,走到最前面跪了下来,“魏贤一直很向往能够上战场,奋勇拼搏,谢皇上给臣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皇帝哈哈一笑,“魏大人,你老了,魏公子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有对魏贤说道:“好,既然你有这份心,现在有有这么个机会,朕就派你去边疆历练一番吧,没有功勋,就不要回来见朕!”

    “是!”魏贤慷慨激昂的应了声。

    “魏贤听封,朕封你为北疆左副将,即日起程,前往北疆!”皇帝的手狠狠的拍在金晃晃的龙头扶手上。

    左相也在魏贤身边跪了下来,无论愿意或是不愿意,圣旨一下,就已经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两人叩头道:“谢主隆恩。”

    皇帝点头,当然,在这件事情上,从皇帝决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余地了。

    魏贤走的很急,只带了二百精兵。因为皇帝下的旨是,即日起程,于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向宫里那位对他日思夜想的娘娘告别。

    皇帝驾临云曦殿的时候,曦嫔娘娘还不知道魏公子已经离开皇城的消息。

    外面通传“皇上驾到”的时候,她正在剪窗花,不知是心虚还是激动,剪子一划,竟把她细白的手指,剪了一个大口子。

    “呀!娘娘!”身边的宫女惊叫了一声。

    她使了个眼色,捏紧受伤的手指,就起身迎驾。

    自从皇后进宫以来,这是皇帝第二次到云曦殿。第一次是她在御花园见了春晓,被吓晕的那次。她一直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活得那么好,并且过了这么多年,辗转了这么多地方,她竟又压在她头上。真是白白让她对他们师徒愧疚了那么多年!

    “叩见皇上。”她把捏着的手一松,纤白的手指上,鲜红的血喷薄而出,滴落在淡色的衣裙上,显得触目惊心,尤为可怜。

    “爱妃这是怎么了?”皇帝看着她手上的伤口,关切之话,口气却异常冰冷。

    曦嫔许是没想到皇帝的语气竟会如此冰冷,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看皇上,见皇帝似笑非笑的表情甚是陌生,忙答道:“不小心划的。”

    “冬季天寒,伤口不易愈合,曦嫔怎的这么不小心呢!”若刚才那句话只是口气有些冷的话,那么现在这句,就是明显的在责备了。

    曦嫔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怒了皇帝,唯唯诺诺的应道:“臣妾一定小心。”

    皇帝一边绕过她向里走,一边吩咐道:“传太医来给娘娘包扎。”

    看着主子受责备,宫人们跟着就更紧张,云曦殿上上下下一片愁云。

    皇帝在软榻边上坐着,曦嫔在一旁站着。

    皇帝的眼神像一把尖刀在她身上划来划去,她甚至有种错觉,被划伤的手还没有皇帝的眼神来的疼痛难忍。

    两人之间的沉默,更加重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

    直到外面传,“太医来了”,她才好容易松了一口气。

    不过后来她才这道,这口气送的实在是太早了,痛苦不过是刚刚开始。

    太医包扎完伤口就走了,伤口在皇帝的特意嘱咐下,包扎的十分结实又轻便。如果曦嫔以为,皇帝这么做是一种关切的话,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原因,她马上就明白了。

    “都下去。”皇帝吩咐了一声。

    曦嫔眼里有点慌,她身边的宫女倒是显得很开心,这大白天的皇帝让他们都下去,定是要宠幸她家娘娘了。这可是皇后来了之后的第一次呀,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家娘娘要的宠了呀!

    曦嫔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是现在在她心底已经有了另一份期待,她想要的是更多的,而不是什么时候兴起了,就来一次的爱。

    不过,她们都想多了。

    宫人们全都退下去,关上门之后,皇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了句:“把衣服脱了。”

    什么?在这儿?曦嫔大惊,猛的抬头,盯着皇帝。

    “把衣服脱了,别让朕重复第三遍。”皇帝的口气,冷的就像外面的雪。

    屋里虽然烧着火,一点也不冷,但是在前厅里,站着把衣服全脱了,还是让人异常的难为情呀!

    曦嫔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却不敢违抗他,只好慢慢的,以最慢的速度一颗一颗的解着扣子,一件一件的拖着,妄想脱到一半,皇帝会改变主意。

    但她明显低估了皇帝的耐心,皇帝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一边在软榻上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懒洋洋的坐着,眼睛里不带一丝□的看着她。

    一件一件,速度再慢,也有脱完的时候。

    当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的时候,她抬头祈求的看着皇帝。她全身不住的抖着,不知是害怕,羞怯,还是冷。

    “脱光的意思,爱妃不懂?”皇帝挑眉看了她一眼,“脱光,就是,一件不留。”

    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除去了。

    斑驳的吻痕,在她盈白细嫩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一个个疯狂欢爱后留下的印迹,此时像一个个夺命符在向她招手。

    皇帝看着她的身体,笑了,笑得羞愤而悲戚。

    □的曦嫔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未掉落的黄叶,颤抖着跪了下来,热泪汹涌而下,心中惊惧,脑中一片空白。

    “是朕冷落了爱妃了,竟不能将爱妃的孤枕难眠感同身受,致使爱妃寂寞到如斯程度。”皇帝看着那斑驳的身体,愈发觉得刺眼,却像是逼着自己承受内心深处的□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

    “皇上……”曦嫔伸手抱着自己的肩膀,无力的跪坐在自己的脚踝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朕会让你死的体面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马上就要到了~~用花花砸小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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