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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节 红眉老人《二》

    你是人还是鬼?”李松战战兢兢的问道。

    马言突然脸色大变,头上浸出了一层冷汗。莫非此人就是父亲曾提到的南海红眉派祖师爷红眉老人?

    红眉派位于南海红眉岛。自红眉老人开立门派以来,手下聚集了一帮青皮流氓,尽是一些鸡鸣狗盗之辈,常与正道人士为敌,臭名及其昭著。

    红眉老人以红鹤掌闻名,这套掌法是红眉老人从王羲之的笔法里悟出来的,掌风走刚强之路,掌招处处击人要害,颇为阴毒。听父亲提起红眉老人时说,遇到此人一定要倍加小心。想当年红眉老人因一招之失,败于父亲马秋风之手,被通背拳狠狠击于后背,险些丢了性命。红眉老人对此耿耿于怀,回到南海后曾立下重誓:不报此仇,死不罢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为了家人不被骚扰,尤其是当时马言上幼。马老爷子只得携带家眷入西南深山。如今红眉复出,怕是来者不善?

    红眉老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原来红眉回到南海后狠下苦功,几年来功夫长进的惊人,红鹤掌以被他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马秋风的一掌之仇,每每被他想起,便有一种切肤之痛。于是出海,找马秋风报仇。但是马秋风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红眉找了几年,也没有任何消息。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陈俊的父亲。经不住陈父多次哀求,便收了陈俊做徒弟。刚好这几天他来看望徒弟,顺便借助陈校长广泛的人脉关系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一点马秋风的线索。谁知陈俊受伤而归,把事情缘由讲了一遍。

    红眉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来通背拳向来传男不传女,那马言肯定是马秋风老匹夫的犬子。报仇的机会到了。”于是经过陈俊的指引,红眉才来到这里。

    “哈哈---小子无礼!老夫当然是人!”红眉大笑,笑声极为刺耳,震得桌上的盘子突突直跳。张启,李松等人已经被震的王刚毅晕倒在地。唯马言和王刚毅依旧原地站立。

    “猴崽子,你就是马秋风老匹夫的幼犬?”红眉老人的眉毛挑了几挑,冲着马言大声问道。

    “不错,我正是马言。你可是红眉老贼?你是我父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马言小脸绷绷着,几根狗油胡翘翘着,脸上未有一丝畏惧之色,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什么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不是那种故作深沉,梳一个大背头,带一个大墨镜,一出口便是追打砍杀。真正的男人是那种,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的猥琐,身躯多么的瘦弱。但面临危难而不退缩,面临顺境而不自满,肩上能挑起苦难,背上能背的起创伤的人。马言就是这样的人。

    “小子无礼!那日你父使用卑鄙手段,险些要了我命,今日你又伤我徒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红眉老人须发皆张,眼露凶光。红眉单掌一立,同时脚下移步,动作之快,譬如闪电,转眼欺身到马言近前,一记泰山压顶直奔马言头顶压来。马言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不敢大意,使用了“白猿八步”中的一招“白猿横步”身体向右横移,同时后转,企图转到红眉身后。但是红眉老人身法更快,如同鬼魅。只见他身体稍稍侧转,胳膊陡然暴长一倍有余,一掌狠狠按在了马言的右肩之上。红眉老人中途变招,本欲一招压破马言头颅,但是只抓住了马言右肩。显然不想伤其性命。

    马言只觉得右肩像被钢爪抓住一样,火辣辣的疼,同时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顿时不省人事。

    红眉哈哈大笑,拎着马言向窗户走去。王刚毅看着马言要被这个鬼魅般的怪老头带走,急忙上前去拉马言。

    红眉袍袖一挥,卷起一阵劲风,王刚毅顿时站立不稳,向后倒去,把身后的桌子撞倒,酒瓶盘子碎了一地。王刚毅捂着胸口亦是一口鲜血喷出。

    “出了什么事?”这一响动惊奇了隔壁的同学,纷纷跑向505宿舍。

    只见红眉老人一手拎着马言,出了窗户,如同凌空踏步一般,瞬间不见了踪影。

    “是不是在拍电影?”“那个老头是人吗?”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都一个表情:惊呆的舌头伸出老长,直到舌头僵了,不得已只得将舌头揉了揉,才能放回口中。

    众人把王刚毅扶到床上。唤醒了倒在地上的李松等四人。赶紧打电话给校保卫处。

    校保卫处顿时一团骚乱,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把学生劫走,竟有此事。校保卫处一行人匆匆赶到了6号楼505宿舍。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校保卫处处长张建德询问道。张建德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太阳穴高鼓,大扫著眉下一双大豹子眼,眼光如电。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王刚毅忍着胸口的痛楚,把经过给讲了一遍。当提到一个红眉老头时,只见张处长那张粗扩的脸上,肌肉抖动,脑门上青筋暴起。当提到到马言,通背拳时只听**德口中“哎呀”一声叫道:“我可怜的师弟!”

    怎么张建德口叫师弟,莫非马言是他师弟?”一点都不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早在20年前,**德忍受不住孤儿院恶劣的伙食和种种的规矩,就偷跑了出来。结果他不走正道,跟着一个叫做张麻子的青皮尽做些偷鸡摸狗,抢劫妇女老幼的事情来。那天马秋风路过此地,张建德一看是个老头儿,就跟随至一个少有人来的地方,准备实施一番抢劫。谁知道,老者突然转身对着张建德打了个喷嚏。就这小小的一个喷嚏,把1米6左右身高的张建德吹出一溜滚儿去。张建德灰头土脸的站起来拔腿就跑,以为大白天撞见了鬼。

    再看老者虚空轻轻一掌,张建德非但没有向前一步,反而跑得离老头越来越近。直到老者把手搭在了张建德的肩膀上。这下可把张建德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赶紧转过身来,双膝跪倒,磕头如捣蒜。嘴里一个劲儿的哀求:“鬼爷爷,饶了我,我是瞎了狗眼来招惹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位老者笑呵呵的看着张建德,轻轻把手一抬,张建德只觉得一股大力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托了起来。

    “谁是鬼爷爷了?”老头笑道,面容及其慈祥!张建德看着老人的面容便不再害怕,爷儿两个便拉扯起话来。知道了张建德的身世。老爷子仰天一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矣!”

    老人家同情心打起,虽收了张建德做了记名弟子。跟着学了几年武功。当张建德离开之时,马言才两个多月大。后来张建德去看望老师。但是老师所在之处,早已人去屋空多时了。百方打听,最终听人说,马老爷子一家子一夜之间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又有人说,是被一个红眉毛的老头儿给杀害了。

    张建德虎目含泪,冲着老师的家拜了几拜,转身回了中原。一身武艺的他,不愿意给有钱的老板当保镖,一边靠临街杂耍卖艺糊口,一边打听着老师一家的下落。一天,陈校长开车路过,觉得张建德是个有用之才,就聘请他当了保卫处处长。今天张建德突然听到了师弟马言的事,他心中怎能不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红眉找到马言会不会和一个人有关?”王刚毅自言自语道。

    “和谁有关?快说!”张建德满脸焦急地问道。

    “我们班长陈俊,就是马言打伤了陈俊之后,红眉老头儿便找到了这里。”王刚毅把晚上陈俊找茬,马言出手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没有猜错的话,师弟应该在陈俊的家里,现在我就去陈家别墅探探情况。小李把刚毅送到校医院看一下伤势。”张建德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王刚毅自去疗伤,不必多说。却说张建德匆匆到车库开着自己的普桑向西郊万寿山陈校长的别墅驶去。一路上张建德心里五味陈杂,一会儿想到师傅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培养之恩,禁不住眼圈发红,鼻子发酸。一会儿想到师母把自己视为己出,百般疼爱,一会又想到师傅老来得子,小师弟从小就体弱多病。张建德如百爪挠心,禁不住热泪长流。

    “今晚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全小师弟,以报答师傅恩情之万一。”张建德一边驱车,一边暗暗下定决心。

    陈家别墅,位于万寿山的半山腰,迎光背山,也不知道出自何人的手笔,造型极其雄伟,规模也很是庞大。想来陈校长对自己也有知遇之恩。深夜拜访,唯恐打草惊蛇。还是按照江湖的那一套办吧。

    张建德换上夜行衣,把车子停在别墅旁边的树林里。走到陈家别墅围墙下面,四下里望了望。抬头一看,陈家别墅的围墙高如城墙。张建德舌尖一顶上牙膛,喊了声:“起!”身体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向上窜起,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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