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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父爱的表现

    ()    宇文衍看着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的溶洞,花婆婆她们的一些日常用品还在,但已人去洞空,只有虎贲率的倅长中士还被捆在原先挂过兰陵王画像的那根石柱上。==  wWw. 首.发 ==

    据两个虎贲率下士禀报,倅长中士被假面人掳进洞后不久,不知所措的他们就接到了来自小皇帝的敕令:立即撤兵,违令者斩!围困山洞的虎贲率便在两个下士的率领下往山下撤,快要撤到山脚时遇到了赶来的宇文衍、宇文芳、长孙晟等一行人。

    宇文衍不放心,还是带着宇文芳、司马泳、长孙晟、燕骏等四卫士和小队虎贲士卒来到了山洞。洞内外箭矢刀盾散落一地,虎贲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洞口几具焦黑的僵尸还散发着刺鼻的焦臭,刚才的战况历历可见触目惊心,而花婆婆、紫云和黑玉马已不知所踪。

    宇文衍示意解下石柱上昏迷不醒的倅长中士,士卒们解下他却弄不醒他,只好让燕骏动手解他穴道。解开穴道后的中士也不知道花婆婆她们去了哪里,他被掳进洞来的整个过程都处于昏迷状态,一无所知。虽不知花婆婆她们的去向,但确认她们安全离去了,宇文衍还是感到宽慰。他走到草垫旁,捡起了一个黒木匣,他知道那是用来装银面具的木匣,用手拂去匣面上的泥土,将其抱在了怀里。

    “洞内的东西不准动,洞口那些尸体、兵器要清理干净,不许派人在此处监视留守。我们回宫吧。”宇文衍一边朝洞口走一边吩咐道。

    在返回长安城的路上,已是晨光熹微,同宇文芳共乘一骑的宇文衍早就抱着宇文芳的纤腰沉沉睡去。跟在后面与燕骏并辔而行的司马泳再一次拿起那个黒木匣,借着第一缕曙色仔细端详。质地坚实乌黑发亮的千年沉木,造型质朴做工精良,抽盖上刻着类似狼头一般的纹饰,透着诡异难解的含义。(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这不是汉文化中的纹饰,也不属于鲜卑文化,看上去有点像来自突厥,但又似是而非,这让司马泳始终无法确定木匣的线索。

    正盯着木匣出神的司马泳忽然感觉到剧烈颠簸,原来是他的坐骑跟随马队跨越一处沟壑,他一不留神险些将黒木匣脱手,虽说木匣被抓住了,但上面的抽盖却从滑槽中脱落,往下坠落。[本章由为您提供]还是一旁的燕骏眼疾手快,从马背上一俯身,将快要坠地的木盖抓了回来。燕骏将木盖递给司马泳,提醒道:“先生别走神啊,摔坏了可没法跟主上交代。”

    司马泳不好意思地笑着接过木盖,准备往木匣滑槽里装,忽然看见木盖的背面竟然刻着几个小字,他赶忙拿近了细看。看着看着,他的眼神放出光来,恍然中带着惊叹——天哪!果真如此!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不动声色地将木盖装好,策马跟上前面的宇文芳。

    到达长安城时,天光已经大亮。进城前,长孙晟命人给宇文芳、司马泳、燕骏等人送来了虎贲率专用的玄黑官帽和斗篷,请她们换上。其意不言自明,小皇帝被劫之事是绝密,不能让老百姓看出什么异样,以为只是虎贲率的调动或换防。宇文衍依旧在酣睡中,半张的嘴巴流出长长的口水,把宇文芳的后腰衣衫都湿透了。宇文芳怜爱地笑笑,用斗篷将他罩了起来。

    偌大的长安城早已在公鸡此起彼伏的啼鸣声中醒来,城中的大街小巷已忙碌喧闹,只在皇宫潋滟池的水面上还有未曾散尽的晨雾仍在缱绻。潋滟池西巍峨的天台里却已全然没有晨起的慵懒,而是被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着。

    这几天都食不甘味卧不安枕的天元大皇帝宇文赟脸色蜡黄,眼中血丝密布,看上去十分可怕。(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不过最令人恐怖的绝对不是他现在的样子,而是他这几天的极端暴戾。在小皇帝被劫的三天三夜里,天台已有七名婢女、三名内侍和一名妃嫔被天杖杖毙,而被责罚过的人数则更是数不胜数。天元皇帝几乎已经成了歇斯底里的恶魔,谁轮值伺候他都不知能否活着回来,让整个天台乃至皇宫内都人人自危,就连亲信大宦官赵蒙恩也天天如履薄冰,没事就躲得远远的。

    此刻,宇文赟已得到奏报,小皇帝即将入城回宫。他蜡黄的脸上终于泛起一抹喜悦的潮红,没叫更衣就急冲冲地往外面跑。当值的内侍、婢女们都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无人敢问,更无人敢阻拦,只好远远地跟着。

    就这样,宇文赟气喘吁吁地跑出了天台的南门,身后远远跟着一大群内侍、婢女,场面甚是滑稽。原本就缺乏锻炼又沉溺酒色的宇文赟,这几日更是吃不下睡不着,跑了这段路下来已心慌气短虚汗淋漓。他不得不在天台南门外停了下来,弯腰用双手撑着膝关节,急促地喘着粗气,感觉心脏都快蹦出胸腔了。而跟在后面的内侍、婢女们也远远地停下,相互看着,没人敢上前为大皇帝擦汗打扇。值守南门的几个侍卫也不明白大皇帝为何突然跑了出来,吓得全体就地跪下,噤若寒蝉。

    这时,一乘亮轿由四个内侍抬着一路小跑地赶了过来,宇文赟抬眼看去,轿上坐的却是皇后杨丽华。杨丽华远远看见宇文赟站在宫门口,便赶紧吩咐停轿,她下轿行至宇文赟面前施礼,问道:“大皇帝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宇文赟喘息稍平,在杨丽华搀扶下直起身来,说:“出宫去……去……去接衍儿啊!”

    杨丽华用自己的手帕替他擦拭着满头满脸的汗水,说:“不可啊大皇帝……”

    宇文赟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目露凶光似乎就要发作,杨丽华连忙接着说:“衍儿被劫一事不可声张啊,陛下此刻出宫迎接,不就将此事昭示出去了吗?”

    宇文赟一听此话才醒悟过来,看了看四周,仆从侍卫们都在三丈之外乃至更远的地方。他喃喃地说:“那你赶过来作甚?”

    杨丽华说:“妾方才也得到奏报了,想那衍儿进宫必然先来天台拜见,就赶过来,也想赶快看到衍儿……”说到后面竟有些呜咽。

    宇文赟心头掠过一分感动,轻轻拍着杨丽华的肩头说:“唉,难得非你亲生还能如此关爱。”说着,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又说:“你生的女儿也接回宫里来吧,毕竟是公主,不能总养在随国公府。”

    杨丽华惊异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似的盯着宇文赟,还挂满泪花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和感激。她生怕这只是宇文赟亲子平安归来一时喜悦的无心之言,便连忙跪拜下去:“谢天元大皇帝陛下!”

    “起来吧。”宇文赟拉起了杨丽华说,“走,陪天到天台内等候衍儿。”

    天台内外的仆从、侍卫们几乎从未见过天元皇帝夫妇如此恩爱地携手同行,无不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两人来到大乘殿内坐定,宇文赟突然说:“皇后啊,天这两日找庾太史夜观星象占算过了,衍儿此劫皆因他已位极九五,却空虚,乾坤不谐、阴阳不合所致啊。”

    “太史上大夫庾季才?他这么说的?”杨丽华将信将疑。

    “是啊,他是天下第一占星师,所言必不为虚。”

    “那……那有何法使其协调呢?”

    宇文赟捻着白字胡说:“天意给衍儿娶妻,立一个小皇后。”

    杨丽华愕然了:“……可……可衍儿才七岁啊,这……这……是不是还太小了点啊?”

    “庾太史说的有理啊,衍儿若还是太子,便不会有此劫。而他现在是皇帝了,有帝无后,如同有天无地,便是凶兆啊,不论年龄大小的。”

    杨丽华无语了,她虽觉荒唐,但一则不敢违拗大皇帝的意愿,二则对占星师的话也不敢不信,何况是大名鼎鼎的庾季才。

    见杨丽华不说胡,宇文赟接着说:“你看柱国荥阳公的孙女如何?”

    “司马令姬?!”杨丽华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却是颐指气使的样子,她知道这个小女孩曾有一次竟然掌掴了小皇帝。虽然那是年幼无知所致,小皇帝也毫不计较,可骄悍浮躁、率性胡为的印象已经留在了杨丽华的心目中。如此性格的女孩,难以指望出落成秀外慧中、知礼守节的淑女。若是给小皇帝身边种下一颗悍妇的种子,将来遭殃的恐怕不只是小皇帝个人啊。古往今来,不贤,轻则宫廷荒唐、天家蒙羞,重则乱纲干政、祸国殃民。杨丽华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小皇后,她秀眉微蹙开始考虑如何措辞让宇文赟更换人选。

    这时,刚才不知躲到哪里去的赵蒙恩笑容可掬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叫:“大皇帝陛下、皇后殿下,小皇帝回来啦!小皇帝平安回来啦!”

    宇文赟立即兴奋地站起身来,兴冲冲地迎向殿门,杨丽华也只好暂且放下小皇后的事,跟着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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