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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至爱离别

    我之所以没有能一眼就全认出来,是因为这些风云人物此时此刻都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袍,每个人都骑着一头巨型白象,虽然脸上仍然是伪善的职业笑容,但是全没有了平时叱咤风云的风采,都在用一种崇敬热切的眼光注视着城楼上的要婴,仿佛眼前这个濒死的解决人才是他们共同的偶像,这种景象彻底颠覆了我平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只觉得无数已经定型的思维都在逐渐崩塌消亡,最后只剩下一片茫然。

    要婴俯身拈起一片血红色的百合花瓣,放进嘴里闭眼咀嚼着,仿佛在回味着百合的清香。

    轰隆隆的巨象阵仿佛永无止境似的,像一条奔腾怒号的河流从城楼下面滚滚而过,带起的阵阵旋风掠过要婴和我的头发和衣襟。

    我的嘴里唾液中泛出了百合花的清香,由于血流得过多,我的四肢早就酥软酸麻,浑身都是冰凉麻木的感觉,连大脑都处于短路眩晕、无法想事的状态。

    但是这百合花香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功效,在我嘴里流连百转之间,浓咧的芳香迅速传遍了我的周身百骸,一股激情澎湃的力量透过千万个毛细血管奔腾不息地在我身体里咆哮释放,似乎有无数个精力充沛的要婴钻进了我的每个细胞当中躁动不安地来回折腾着。

    我被身体里蕴藏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弄得抓耳挠腮,仿佛浑身要爆炸了似的,极度充沛的精力在体内永无止境地疯狂循环着。n个我和要婴成双结对地在脑海里争执着、撕扯着、调笑着、翻滚着,让我清晰地感觉我们两个的每个细胞正在加速融合。

    要婴似乎喜欢在我的脑海里呆着。他畅快地在一望无垠的海水中仰泳着,一边还嘀嘀咕咕地说着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每句话都清楚地在我耳边萦绕着。

    “终于有了个归宿了,但愿我和你能一起地老天荒啊!可是子花怎么办呢?”

    要婴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悲哀和无奈,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的要婴,他正和要子花手拉着手深情地对视着,似乎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要婴在我的脑海里扑哧乐了,略带歉意地说道,“兄弟别计较,我和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可是跟老婆却是永久的别离,临死之前的依依不舍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我分明看见要婴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要子花,惨白的嘴唇动都没有动一下,但是他的话却把我的心深深地刺痛了,恍惚之间,我觉得心脏上像种了一支带着带刺的血玫瑰,正被一只大手硬生生地往外拔着,那玫瑰种地很深,还带着倒刺。拔出来的时候还连着筋带着肉,疼得我死去活来、差点没晕过去。

    “怎么。。。怎么会这样?”当我从极度的痛苦眩晕状态下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阵发自心扉的悲悯之意涌了上来,让我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那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虽然说不出来,也从无此经历。但是我感觉的出来,这就是爱的滋味吧。

    “爱一个人。能到这种程度吗?”我喃喃地自语道,不知道是问要婴。还是在追忆若干年前搓泥球时代那短暂的初恋,反正已经是状若痴呆了。

    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白象方阵已经消失了,那些扭捏作态的明星要人政商精英们已经隐没在滚滚烟尘之中,被我和要婴检阅的军人们早就不知所踪。

    我们所在的城楼周围,只有漫散在远处的白马群还在撒着欢地相互追逐着,但是大部分也都开始或坐或卧地安静下来了;只有那几千个赤身**的贪官们依旧跪伏在尘埃中簌簌发抖,片刻也不敢离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到这时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居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强烈对比性,明明此时是午夜之后最晦暗无光的时刻,但是包括刚才滚滚而过的白象方阵、军人方阵以及万千奔腾撒欢的白马们,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清晰度简直比高清还高清,仿佛那些人、象、马身上的白色都会发光似的,只是这种光线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得让我感觉到即使在漆黑的午夜,所有的景物也会像白天一样无所遁形,连远在天边高高地漂浮着的七彩祥云,也在漆黑的夜空中毫无遮蔽地让我能分辨出变幻莫测的色彩。

    没有人搭理我的痴呆呢喃,要婴仍旧旁若无人地和要子花手拉着手互相凝视着,似乎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对方。

    老爷子在一旁叹道,“虽说世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你的洗灵之愿就算了结在那些个贪官身上了,但是子花毕竟还是要生活下去的,你们夫妻一场,总要给她留下点什么吧?”

    要婴这才收敛心神,却舍不得松开要子花的手,依然和她对视着微笑道,“要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去死了,真不愿意让你看见我心里还那么喜欢浮华场面,是不是太虚荣了啊老婆?”

    要子花的大眼睛里早就噙满了泪水,但是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悲伤,笑着回答道,“这又有什么不对了,你这辈子还少给我买名包名表了啊,你知道我也是喜欢虚荣的,才想方设法满足我,这不是缺点,在我眼里,你是因为爱我才这样做的——我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

    要婴说道,“既然这样,那么多的名人精英过去,你为什么没有让我拦截呢,你应该知道,他们随便一个人,都是可以让你的后半生享有不尽的荣华富贵的。”

    “我要那些个荣华富贵有什么用?”要子花突然激动起来,她紧紧地抱着要婴,把俏脸贴到了他宽大的胸膛上,任凭泪水浸透了他的前襟。

    “我只想要你活着,活着——你知道吗?没有了你,我自个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乐趣,我生气的时候找谁去出气,我高兴的时候找谁去倾诉,我身上冷的时候找谁来抱我——”

    要子花的身体忽然间发起抖来,“要婴把我抱紧了好吗?我这会儿就冷得要命,冷到了心里,冷到了骨髓里。”(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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