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喜忧参半
当唐涛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进一步确认之后，欧阳平和刘大羽就意识到，凶手的作案工具——假发一定藏在某一个地方。
凶手戴假发的目的，现在来看，已经非常明显，凶手怕对方认出自己来——这和蒙脸的目的是一样的，双方在接触的过程，无法保证不和对方正面对视，即使是非常短暂的对视，凶手在心理上都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对方是他所熟悉的人。人前是人，人后是鬼，树要皮，人要脸。鬼连阳光都怕见，更何况是熟人的面孔呢！
那么，假发和胸会放在什么地方呢？放在自己家里的可能性不大——凤鸣寺距离作案现场太远，放在学校的办公室的可能性也很小——办公室里面还有其他同事，也不方便。
恋物癖病患者，有把玩所恋之物的嗜好，把玩需要一个私密的个人空间，乌龙潭完全符合唐涛的要求——这里只有老眼昏花的外公外婆，所谓“老不问少事。”进出院门也比较方便。
欧阳平和刘大羽的判断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欧阳，你过来一下，请两位老人家也过来。”
大家冲进厢房，欧阳平和两位老人走在后面。
大木床前放着一个藤条箱，箱上有一把锁。箱是陈杰从床底下拖出来的——箱放在最里面，距离床边有八十公分左右，必须爬进去才能拖出来。
陈杰站在箱旁边拍打身上的灰尘。
箱长八十公分左右，宽五十公分上下，厚不到四十公分。锁是一把普通的铁锁。
“王大爷，这个箱是不是唐涛的？”
“是他的。”
“是阿涛的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大娘弯腰看了看。
“老太婆，我以前也不知道，这个箱放在床底下已经有一年多了，年前，我放老鼠夹的时候，才看见的。”
“里面是什么东西，您知道吗？”
“不知道，箱一直锁着，我们老两口一般不进他的房间，更不会动他的东西。”
欧阳平提了一下箱——比较轻；又左右晃了几下，箱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面应该是衣物之类绵软的东西。
“王大爷，我们可以打开来看看吗？”
打开是必然的。
“看吧！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东西，他也不会放在这里。老太婆，你去拿一把老虎钳来。
不一会，大娘拿来了一把老虎钳。
刘大羽接过老虎钳，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锁拧开了。
陈杰打开箱盖。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王师傅夫妻俩。
箱里面全是女人的胸，五颜色，款式多样。胸上面散发出阵阵香味。
大家算是开了眼界。
陈杰数了一下，一共有十条胸。
刘大羽逐条过目，两分钟以后，刘大羽突然道：“就是这一条。”这条胸上面少了一个金属扣。
“我看看。”欧阳平接过胸。
“欧阳，如果我们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胸应该是邓君丽的。”
欧阳平仔细看了看胸上的金属扣：“不错，我们在碉堡里面发现的金属扣和这个金属扣一模一样。”
“老头，阿涛的箱里面怎么会有这些劳什呢？”
大爷没有理会老伴，只顾一个劲地抽烟：他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怪不得我觉着——这孩不对劲呢？”大娘自言自语道。
欧阳平最善于扑捉信息：“大娘，您说说看，唐涛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
“老太婆，不要唧唧歪歪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知道什么，你就跟公安同志说吧！”
“七月号的夜里，我来看阿涛，他不在屋里，我估摸他上茅房去了，就回堂屋睡觉了，躺了一会，我有点不放心，又过来看看，他还是不在屋里。”
“大娘，当时是什么时间？”
“点钟左右。”
这个时间和7——06凶杀案的案发时间前后相接完全吻合。
“后来呢？”
“别急，你们听我慢慢讲，上茅房，关灯作甚呢？也用不着关门啊！我以为他回学校有事去了。就回屋睡觉了。躺下没一会，院门响了一下。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拽亮了电灯，走出堂屋，看看东厢房，没有一点动静。我就拿了一把锁，想把东厢房的门锁起来。锁门前，我又到屋里面看看，前面不是听到院门响了一下吗！”
大娘停住了，大家耐心地等待着。
“结果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拽亮电灯，阿涛躺在床上。”
“他身上穿什么衣服？”
“上身没有穿衣服，下面穿一条大裤衩。”
“他当时有什么反应？”
“他问我怎么还不睡觉。”
“唐涛怎么说——他到哪里去了？”
“他说天太热，到树林里面转了转。”
大娘提供的情况太重要了：唐涛作案之后，回到了乌龙潭。
王大爷望着箱里面的胸发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队长，这里面一定有桑小兰的胸。”韩玲玲道。
“带回去，明天拿到医院让桑小兰辨认。”
对于王师傅夫妻俩来讲，箱里面的东西确实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对于刑侦队来讲，却是非常重要的物证。
遗憾的是，欧阳平并没有在箱里面找到另一个重要的物证——假发。严建华和左向东在房间里面找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新的发现。左向东爬到床底下，还把床上的席全部掀开，最后用手电筒在大木床的顶板上照了照，也没有。
细心的刘大羽还将枕头撕开，也没有找到假发。
十二点半钟，欧阳平他们离开了王家，走出院门之前，欧阳平特别关照两位老人：“事情还没有定论，暂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以免节外生枝。”
老两口连连称是。
这里有一个细节要交代一下，欧阳平在和毛主任分手之前，曾经问过毛主任“唐涛有没有大哥大和BB机。”毛主任的回答是：“没有。”所以，欧阳平一点都不担心老两口会把消息告诉给外孙唐涛。
凶手戴假发的目的，现在来看，已经非常明显，凶手怕对方认出自己来——这和蒙脸的目的是一样的，双方在接触的过程，无法保证不和对方正面对视，即使是非常短暂的对视，凶手在心理上都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对方是他所熟悉的人。人前是人，人后是鬼，树要皮，人要脸。鬼连阳光都怕见，更何况是熟人的面孔呢！
那么，假发和胸会放在什么地方呢？放在自己家里的可能性不大——凤鸣寺距离作案现场太远，放在学校的办公室的可能性也很小——办公室里面还有其他同事，也不方便。
恋物癖病患者，有把玩所恋之物的嗜好，把玩需要一个私密的个人空间，乌龙潭完全符合唐涛的要求——这里只有老眼昏花的外公外婆，所谓“老不问少事。”进出院门也比较方便。
欧阳平和刘大羽的判断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欧阳，你过来一下，请两位老人家也过来。”
大家冲进厢房，欧阳平和两位老人走在后面。
大木床前放着一个藤条箱，箱上有一把锁。箱是陈杰从床底下拖出来的——箱放在最里面，距离床边有八十公分左右，必须爬进去才能拖出来。
陈杰站在箱旁边拍打身上的灰尘。
箱长八十公分左右，宽五十公分上下，厚不到四十公分。锁是一把普通的铁锁。
“王大爷，这个箱是不是唐涛的？”
“是他的。”
“是阿涛的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大娘弯腰看了看。
“老太婆，我以前也不知道，这个箱放在床底下已经有一年多了，年前，我放老鼠夹的时候，才看见的。”
“里面是什么东西，您知道吗？”
“不知道，箱一直锁着，我们老两口一般不进他的房间，更不会动他的东西。”
欧阳平提了一下箱——比较轻；又左右晃了几下，箱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面应该是衣物之类绵软的东西。
“王大爷，我们可以打开来看看吗？”
打开是必然的。
“看吧！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东西，他也不会放在这里。老太婆，你去拿一把老虎钳来。
不一会，大娘拿来了一把老虎钳。
刘大羽接过老虎钳，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锁拧开了。
陈杰打开箱盖。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王师傅夫妻俩。
箱里面全是女人的胸，五颜色，款式多样。胸上面散发出阵阵香味。
大家算是开了眼界。
陈杰数了一下，一共有十条胸。
刘大羽逐条过目，两分钟以后，刘大羽突然道：“就是这一条。”这条胸上面少了一个金属扣。
“我看看。”欧阳平接过胸。
“欧阳，如果我们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胸应该是邓君丽的。”
欧阳平仔细看了看胸上的金属扣：“不错，我们在碉堡里面发现的金属扣和这个金属扣一模一样。”
“老头，阿涛的箱里面怎么会有这些劳什呢？”
大爷没有理会老伴，只顾一个劲地抽烟：他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怪不得我觉着——这孩不对劲呢？”大娘自言自语道。
欧阳平最善于扑捉信息：“大娘，您说说看，唐涛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
“老太婆，不要唧唧歪歪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知道什么，你就跟公安同志说吧！”
“七月号的夜里，我来看阿涛，他不在屋里，我估摸他上茅房去了，就回堂屋睡觉了，躺了一会，我有点不放心，又过来看看，他还是不在屋里。”
“大娘，当时是什么时间？”
“点钟左右。”
这个时间和7——06凶杀案的案发时间前后相接完全吻合。
“后来呢？”
“别急，你们听我慢慢讲，上茅房，关灯作甚呢？也用不着关门啊！我以为他回学校有事去了。就回屋睡觉了。躺下没一会，院门响了一下。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拽亮了电灯，走出堂屋，看看东厢房，没有一点动静。我就拿了一把锁，想把东厢房的门锁起来。锁门前，我又到屋里面看看，前面不是听到院门响了一下吗！”
大娘停住了，大家耐心地等待着。
“结果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拽亮电灯，阿涛躺在床上。”
“他身上穿什么衣服？”
“上身没有穿衣服，下面穿一条大裤衩。”
“他当时有什么反应？”
“他问我怎么还不睡觉。”
“唐涛怎么说——他到哪里去了？”
“他说天太热，到树林里面转了转。”
大娘提供的情况太重要了：唐涛作案之后，回到了乌龙潭。
王大爷望着箱里面的胸发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队长，这里面一定有桑小兰的胸。”韩玲玲道。
“带回去，明天拿到医院让桑小兰辨认。”
对于王师傅夫妻俩来讲，箱里面的东西确实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对于刑侦队来讲，却是非常重要的物证。
遗憾的是，欧阳平并没有在箱里面找到另一个重要的物证——假发。严建华和左向东在房间里面找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新的发现。左向东爬到床底下，还把床上的席全部掀开，最后用手电筒在大木床的顶板上照了照，也没有。
细心的刘大羽还将枕头撕开，也没有找到假发。
十二点半钟，欧阳平他们离开了王家，走出院门之前，欧阳平特别关照两位老人：“事情还没有定论，暂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以免节外生枝。”
老两口连连称是。
这里有一个细节要交代一下，欧阳平在和毛主任分手之前，曾经问过毛主任“唐涛有没有大哥大和BB机。”毛主任的回答是：“没有。”所以，欧阳平一点都不担心老两口会把消息告诉给外孙唐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