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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中事亦出乎意料

    桃夭气呼呼地跑到‘镜花缘’的厨房,见某球竟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呼呼大睡,本欲上前吼醒这小狐狸,却被四娘拉住。

    花四娘见桃夭怒极,便道:“妹妹这是生得哪门气呀,我这刚做了几笼小点心,正想找妹妹品评呢。”

    桃夭一听四娘做了点心立马将某球的事抛到霄云外去了,转头笑道:“姐姐做的点心自然要尝尝。”

    花四娘拉着桃夭来到灶台前,揭开盖,瞬间白雾缭绕,待雾气散开,便见蒸笼内放置着黄、紫、绿、白四色点心,桃夭夹起黄色点心细细咀嚼,道:“椰香四溢,奶味浓浓,这个是椰蓉球。”

    说完夹起白色的点心,眯眼笑道:“脆甜可口,这个是桂花金糕山药。”

    桃夭来不及回味,迫不及待夹起紫色的糕点,含糊道:“蜂蜜紫薯泥,好吃,太好吃了。”

    一边赞叹一边转而夹起绿色糕点塞到嘴里,吞咽后,满足道:“抹茶核桃球,咦,我怎么觉得有些晕乎。”

    桃夭转头见四娘满眼歉然,心大呼不妙,该死的狐狸竟然敢拿鬼谷的安神散对付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桃夭心咒骂道,死狐狸看老娘睡醒了怎么修理你……

    四娘接住身体下沉的桃夭,叹气道:“妹妹,姐姐送你到厢房睡一觉,主上下了令,姐姐也是奉命行事,你可别怪姐姐。”

    昭云走到镜花缘后门正欲上马车,突然打起喷嚏来,心恶寒,想来定是花妖那丫头在骂她。

    夜见昭云独自前来,疑惑道:“王爷不带上桃姑娘一起吗?”

    昭云摇头笑道:“我让花妖走别的路线了,到了边城会和。”闻言夜点头为昭云拉开车帘。

    夜赶着马车缓缓从南门驶出碎城行至密林一带,抬头望天,见正东面有红色信号弹指示,眼闪过一丝犹豫,执缰绳的手不禁停在半空,半晌,终是轻叹一声,赶马往正东面驶去。

    只听‘吁’的一声,马便止住了脚步,马车内闭目养神的昭云,睁开眼,冷声道:“怎么不走了,夜,终于将我送到绝路了吗?”

    车外的夜,闻言一震,哑然无语。

    站在马车前的蒙面黑衣人大笑道:“看来钰璃王爷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忽感一阵极强的掌风向自己袭来,立马后跃躲开,却听那清冷的声音戏谑道:“阁下再退可就是悬崖了。”

    黑衣人站定,抬眼望去,却见昭云**车辕,夜瘫倒在一旁毫无声息,于是哼声道:“钰璃王爷好狠的心,对身边的人也下得了如此狠手。”

    昭云轻笑道:“对待背叛者本王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黑衣人目露凶光,拔剑攻向昭云。昭云嗤笑,也不出剑,轻而易举便躲过了黑衣人的致命一击。

    两人在空交战数个回合,昭云皆是只守不攻,突然昭云身形一顿,眉峰微蹙,出掌震开黑衣人,飘然落地,脚下却有些踉跄,虽不明显,却被黑衣人看在眼里。

    黑衣人大笑道:“看来王爷还是着了背叛者的道,夜下的药开始起作用了,王爷是否觉得手脚无力呀,哈哈……”

    昭云淡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虽是如此说,药劲却不是开玩笑的,不一会儿昭云便坐倒在地,不能动作。

    这时,黑衣人越发得意道:“适才王爷还提醒在下身后是悬崖,如今在下倒可以将这句话回赠给王爷,您可担着心,掉下去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昭云不以为然道:“阁下如今想怎样?”

    黑衣人见昭云面上表情至始至终未动一分,顿觉无趣之极,忽而目光一转道:“王爷不好奇我是谁吗?”

    昭云挑眉道:“你想说自然会说。”

    黑衣人哼声道:“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无妨。”边说边摘下脸上的面具。

    那眉眼,那鼻梁,那嘴唇都显示面前这人便是严羽丰。只听黑衣人道:“云弟怎么不说话了,很吃惊吗,没想到今日来索你命的会是大哥吧。”

    那声音压抑的不可名状的兴奋却被昭云随之而来的言语浇灭。

    昭云看着那人微微摇头道:“姑娘扮成我大哥,便只是想看我吃惊的样吗?”

    假羽丰听了昭云的问话,满眼惊异道:“你,你怎会知道。”

    昭云幽幽道:“虽不知姑娘从何处习得易容之术,但如此雕虫小技怎可在本王身边的白氏正宗传人面前献丑。”那日在暗香楼,桃夭曾言觉得再次见到的羽丰多了些女气,那时昭云便开始生了疑虑,因为天下间没有花妖会认错的人。

    假羽丰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身边有白家的人,难怪……”

    昭云无意与她深聊此事,便打断她道:“姑娘出现在此处,那我大哥他如今怎样了?”

    假羽丰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道:“你问那个蠢货,不用担心,我马上会送你去阴曹地府与他继续称兄道弟。”

    昭云闻言微愣道:“你杀了他?”

    假羽丰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却比哭还难听,只见她边笑边撕下面皮,露出她本来的面目。

    昭云吃惊道:“你是大哥的妻?”

    记得牡丹宴上那一袭绿衣的娇俏女曾央求过大哥为她插上白色的牡丹花,那时昭云还感叹那女温婉可人,所以至今她仍记得那女名唤青青,是大哥的妻。

    青青笑道:“妻?那蠢货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直到我一剑刺穿他的心脏,他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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