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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将军,”是小宝的声音:“你为什么对夫人这么冷淡,连我这个外人看了,也受不了。灵儿这几天对我说,夫人虽然嘴上不说,表面也没什么,但是,心里是很难受的,她还说夫人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常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还偷偷落泪。”

    “唉,羽儿,她很傻。”苏亥叹着气。

    “以前,你与夫人很恩爱的,现在,你都不关心她,也不理她,是不是因为红玉?”

    “红玉?小宝,你说什么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明白人都看得出,红玉对你很倾慕,你对她也很体贴的,你要对小宝说真话。”

    “小宝,虽然你我是主仆,实则我把你当弟弟看待,你知道的。你还不了解我苏亥吗?”

    “可是,你这样对夫人,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是想羽儿恨我,她越恨我,就会对我的爱减少一分,因为,苏亥恐怕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将军,你——”

    “羽儿我最了解,看着她伤心,最心疼的,还是我,知道她偷偷落泪,我的心也在滴血。慕容俊给她荣华,给她地位,她都要冒着性命危险回到我身边,难道,我苏亥是个傻瓜吗?就是我不是个傻瓜,所以,才不想连累她。”

    “你是故意的?”

    “是,是故意的。我想把她气走,如果她走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为什么?”

    “其实,小宝你知道的,现在我们的兵马就算再多,也敌不过燕国的铁骑,何况,只有区区的几万人,慕容俊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一旦进军龙城,恐怕是有去无回。所以,出征前,我还得征求兵将们的意见,家有妻儿老少的,就别去冒险了,除非愿意与苏亥一起生死与共的。”

    “这样,兵力不是更少吗?”

    “是的,当初我没有考虑到后果,现在想来,到龙城等于送死,苏亥不想白白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况且,况且羽儿说过,如果苏亥不在了,她也不会独活的,我是怕万一我回不来了,羽儿会做傻事。”

    “所以你想把她气走,制造不再爱她的假象了。”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离开我,只要她一离开,我们就出征,我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将军真是用心良苦,小宝误会你了。”

    “没什么,小宝,你爱灵儿,就要为她着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多点疼她、爱她吧。”

    “灵儿很坚强的,以她的个性,就算我战死沙场,她也会挺过来的。”

    “至于红玉,苏亥真是惭愧,一个败军之将,红玉居然还那么痴情,真是对不起她。”

    “如果将军对她无意,应该对她说清楚,别让她越陷越深才是。”

    “找个机会吧。不知道羽儿现在睡了没有,也不知道寝帐是否会漏风,我怕她晚上受凉了。她自从回来后,身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神色也是带点抑郁,估计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也不好问。但是,见着她,我就心痛。”……

    躲在树后的紫嫣虽然没有发出一声,但是,泪水已经簌簌地落个不停,她终于知道,苏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的原因了,原来是想气走自己,好让自己能保存性命。

    可是,寒哥哥你错了,无论你怎样对羽儿,你是羽儿的生命,是羽儿的一切,羽儿都不会离你而去的,除非,羽儿死了。

    想到死,紫嫣内心一阵凄然。苏亥说的没错,此去龙城,凶多吉少,基本上是有去没回的,自己留在军营,对苏亥来说,就是他的绊脚石,她让苏亥不敢出征,不敢去为他的兄弟报仇,因为苏亥怕她没人照顾。

    紫嫣悄悄地退后,然后,远离那个小山岗,苏亥与小宝二人浑然不知。

    她回到寝帐里,灵儿已经睡熟了,烛光下的灵儿睡相很美,像个宝宝一样可爱,她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脸蛋,带着怜爱。灵儿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妹妹,但是,今生,恐怕快要分别了,因为,她在小山岗回寝帐的路上,已经作出决定,她不会连累苏亥,她要让苏亥了无牵挂地出征。

    她帮灵儿掖好被角,灵儿翻了个身,嘟噜了一声,还是睡过去。紫嫣看着,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泪雾,悄然涌上,她舍不得灵儿,舍不得苏亥,也舍不得那帮将领,因为她赴龙城的举动,赢得了常山将领们的爱戴,回到营地后,没有哪个将领不对她心怀敬意的。

    不过,生逢乱世,有些事,也由不得人,紫嫣轻轻地叹了口气,凝视着外面清冷的月光,为自己的决定思量着如何做准备。

    浩浩愁,茫茫劫,

    短歌终,明月缺。

    郁郁佳城,有碧血。

    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

    一缕香魂无断绝!

    是耶非耶?

    化为蝴蝶。

    ————香冢吟

    早上,紫嫣就到苏亥的寝帐,服侍苏亥穿衣洗漱。苏亥脸色依然冷峻,没有更多言语。紫嫣一边帮他系好披风,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 寒哥哥,我在军营呆腻了,不如,你送我回晋国,好吗?”

    苏亥定住了,他一直想让紫嫣离开自己,可是,真的要走了,他心里就痛起来。望着那低垂着的美眸,苏亥抓住了紫嫣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怎么?舍不得?”

    紫嫣轻松地跟他开着玩笑:

    “我是真的觉得闷极了,只要你们出征回来,我就会回到你身边的。而且,我打算明天就动身。”

    “这么快?”苏亥很意外,语气不再虚伪,都是不舍。

    “今天晚膳,你回来跟我吃吧,我在你寝帐里等你,好吗?”紫嫣和颜悦色,帮苏亥系好披风后,向他甜甜地笑笑。

    苏亥看呆了,这个女只要一笑,他就所有戒备,这段时间一直的伪装,都跑到霄之外了。

    “好,我会早点回来。”

    紫嫣满意地送走苏亥,看着他走远的身影,眼里是依依不舍。

    晚上,苏亥真的很早就回到寝帐里,紫嫣早就摆好膳食,暖上好酒在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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